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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是我的动力吧,我总觉得我必须要足够强大才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可是最近我已经开始怀疑,我的出发点可能依然不纯洁。”她笑了笑,“我给自己找了种种借口,可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对他的爱情不够纯粹吧,我把他当成我的精神支柱也好,或者是奋斗的动力也好,都没有为他着想过,我终究还是先考虑自己。”
聂泽芜无声的笑了:“这并没有错。无条件的为对方奉献牺牲绝不是真正的爱情。你只有先爱自己,才有资格爱别人。”
“好像很有道理呢。”祁舒童扭头冲他一笑,“那么你呢,你明知道我放不下唐砚乔,为什么还愿意这么做?而且,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的话,这样的对话不会让你不舒服吗?”
聂泽芜挑了挑眉:“你虽然爱着唐砚乔,但是此刻你在我身边,而且,和我在一起你明显很高兴,不是吗?”
欸?
“我很喜欢你的笑容,还有你的眼睛。”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舒童,我今天二十六岁,那么至少有二十五年都是生活在黑暗里,非常非常黑暗,我见过太多的人和事,一度对人性很绝望,很有报复社会的冲动。”
“……报复社会?”祁舒童抿了抿唇,“所以你喜欢半夜给我发吃东西的图片!”
他笑出声:“对不起,你是无辜的。”
“我开个玩笑,对不起啦,你继续说。”她有点不好意思。
“后来我采取了更圆滑的方式来对抗,我的日子好过了很多,可是也越来越觉得无趣,有段时间我和自己做一个游戏,就是通过一个人的说话方式动作表情等等来猜测他的生活状态和命运,我几乎都猜对了。一开始会觉得很得意,但时间一长,就会觉得十分无聊,而且也很难对人投入感情。”
祁舒童失笑:“难道你碰到我之后就重燃对生活的热情了?”
谁料他认真的点头:“差不多。当时我本来以为我要死了,没想到绝处逢生,后来我忽然意识到,其实我已经很幸运,假如不是足够幸运,我早就死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既然如此,我想,也许我可以试着认真的活一次。”
“可是……好像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祁舒童眨了眨眼睛。
“当然有。”他的眼底好像忽然有星光闪烁,“对我这种人来说,要认真活下去,必须要有一个理由,而这个理由,往往都是因为某个人,心爱的女人也好,父母子女也好,总之是为了别人负责才会有认真活下去的动力。所以我想,那个选择帮我的姑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我想多了解她。”
祁舒童一时怔忪。她发现,自己竟然莫名有点感动,这份感动不在于聂泽芜要找到她的执念,而在于他这份有些幼稚的认真。本质上他还是很想认真的活下去,所以才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至于是她还是什么人,也许并不那么重要。
“可是,也许她会让你失望呢。”
“但事实证明,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不是吗?”他的声音低沉下来,“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我找对了人,因为我看得出来,你也和我一样,体会过绝望的滋味。”
彼时她已经被警察拷问了两天,却依然保持了镇静,那双看似沉静的眼眸当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们是一类人,不甘心和不屈服支撑他们走到今天,支撑他们用决绝的方式对抗所有的不公,支撑起他们所有的爱与恨。
“我的经历……恐怕没法和你相比。”祁舒童自嘲的摇了摇头。
虽然聂泽芜从未详细说过他的经历,但是从平时的聊天中,祁舒童也隐约可以猜到一点,和他比起来,她至少不必时时冒着生命危险,不必担心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痛苦本来就不应该拿来比较,而你活在亲人的高压下,痛苦只会更甚。不是刀尖舔血才叫绝望。”他的声音有种奇异的安抚力量,“而且,你和唐砚乔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或许是另外一种撕心裂肺的绝望吧——至少这种感情,我还从未体会过。”
祁舒童忽然觉得眼睛有些发酸。
“而最难得的,即使经历了这些,你依然保留了初心。”他轻轻抚上了她的脸颊,“这才是你最难得的地方。”
“……并不是这样,我虽然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可是依然有爱我的人。”她笑了笑,“可是你不一样,你比我厉害多了。”
“可我也遇到了你。”他低声说完,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祁舒童忽然觉得心跳加速。
她觉得自己应该推开他,可是身体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唇压下来——但是,他只是轻轻的吻了她的嘴角。
“我还欠你一声谢谢。”他笑了笑,握住了她的手,“起风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128 受迫害妄想症()
祁舒童不知道该松一口气还是该失望……她以为他会吻她,但是他的举动好像也不能称之为一个吻。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掌控节奏的高手,这个吻真是恰到好处,多一分则尴尬,少一分又缺少了一点*。她发现自己竟然会有点不舍……跟他聊天真的很愉快啊。
祁舒童的心里情不自禁敲响了警钟,她一直以为她对唐砚乔的爱足够坚贞,毕竟曾经沧海难为水,但是现在……眼前这个男人凭借着超高的情商一点点瓦解了她的防线。
“饿了吗,要不要吃宵夜?”聂泽芜忽然冲他一笑,有些恶劣的样子。
祁舒童情不自禁想起他发给自己的那些实物图片,咕咚咽了口唾液。
“走吧,我知道这里附近有一家云吞不错。”
“……这么晚吃东西会长胖的吧?”祁舒童担忧不已。
“没关系。我们绕湖走了一个小时,消耗的热量足以让你再吃两碗云吞。”他眨了眨眼睛。
“这里的小吃街你也吃过?”祁舒童好奇。
“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
“我曾经当过厨师。”他说完,一脸的“快来膜拜我”的表情。
“欸?”祁舒童确实有些震惊,“真的吗?你以前不是混黑帮的吗”
他失笑:“谁跟你说我以前是混黑帮的?”
“你透露出来的信息就是这样的嘛……刀口舔血,濒临死亡什么的,难道不是混黑帮才有的情节吗?”祁舒童深深觉得自己被骗了。
“这样说也对。”他似乎觉得很有趣,“不过,我做过很多职业,专业转行,黑帮只是其中一个。”
祁舒童看着他,带着深深的怀疑。
“来尝尝这个云吞。”他把一碗云吞面推到她面前,上面卧着两个云吞,看起来无比诱人。
祁舒童口水自动分泌,放弃了和他争辩,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太好吃了!”她满足的感慨。
“我做的云吞更好吃哦。”聂泽芜的语气充满诱huo。
祁舒童忙着咀嚼食物,没空说话,只能用力瞪他。
“下次来我家我做给你吃。”
她把口中的食物咽下去,说:“你这是想勾yin我去你家里?”
“哎呀,被你发现了。”他一脸的懊恼。
祁舒童无语,这么明显的事,傻子都看得出来吧?还装的一脸懊恼!
“虽然我看出来了,但是你的勾yin成功了!”祁舒童抬起下巴,“你会做的应该不止云吞吧,大厨?”
聂泽芜一手托着下巴,笑米米的望着她:“我还有一项特意功能。”
“什么?”
“无论是什么菜,只要我吃过一次就可以做出一模一样口味的。”他冲她眨了眨眼睛。
祁舒童震惊了:“真的?你没有骗我吧?”
“你可以试一下我。”他胸有成竹,“你可以做两道拿手菜给我,让我做出一样的,很容易就试出来了嘛。”
祁舒童眼中的怀疑更重了:“你不会是骗我给你做饭吧?”
他叹了口气:“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祁舒童满脸黑线。
“不过我确实没有骗你。”他笑容缱绻,“我从来不对你说谎。”
祁舒童看着他的笑容,不知为何觉得脸颊有些发热。
她不自然的咳了一声,低头夹起另一颗云吞:“那我下次就试试你,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这么神……”
“你是不是害羞了?”
“……吃你的云吞啦!”她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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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
唐家老宅。
唐陈惠坐在*上,幼子在她的臂膀间酣睡,她满足的望着儿子,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样子。
唐砚乔的眉间带着深深的忧虑。
唐陈惠的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容乐观,可是她偏要自己带孩子,甚至坚持要母乳喂养孩子,导致医生根本不敢开药。而此时的她早已没有当年精明强干的样子,只能坐在*上,老太越来越明显。
哪怕她精神焕发,也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这个孩子让她元气大伤。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唐砚乔收起文件,轻声开口:“妈,公司还需要你,很多事都还需要你的首肯。”
唐陈惠笑了笑:“你拿主意就好了,需要签字的文件让你助理拿过来都可以,如果你很忙的话。”
“问题不在这里。”唐砚乔脸色微沉,“你不能完全不考虑自己的身体。你坚持自己带他,就是在加速消耗你的身体,如果你还想看着他长大成人,还是听医生的话,不要再母乳喂养了,你需要吃药。”
唐陈惠沉默了一会,轻叹了一口气:“他是你弟弟。”
“我知道。”
“可是你都不肯这么喊他。”唐陈惠抱紧了怀里的幼子,神色凄凉,“如果被你嫌弃,他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唐砚乔耐心道:“妈妈,我没有嫌弃他。他是我弟弟,无论如何我都会好好照顾他,可是只有你才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