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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却不同,她竟是那么的盼望严冬早日到来,让她能够早日缩在梅风院里,一整天都不用动弹。
她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寒冬,不再有春天,而这样充满了丰收喜悦的秋天实在让她心生伤感,一天也不愿意待下去。
“司马南,杀害你的直接凶手现在已经奄奄一息,随时可能死去。他加在你身上的罪,我让他都尝了个遍,
不过,这远远不够,区苁不过是一条狗,狗岂有不忠诚的?若没有主人的命令,他岂敢那样对你?
我知道,你那么聪明,当他在你身上开始施用酷刑时,你就知道是谁对你下了毒手罢?你的心该有多疼?
如果不是因为给我的承诺,你早就可以死了是不是?
你等着,再给我些时日,我必让这些负了你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冷静望着远处青灰的城墙,喃喃自语,眼神犀利,而她的犀利只给自己看。
“主子,你果真在这里,一气跑上来,真是累死我了。”南由气喘嘘嘘的跑上楼来,大声嚷道。
“有事?”冷静换上了和蔼冷静的面孔,问道。
“可不是有事!我说那个吴三季,真是个惹祸精,不会做衣裳倒逞的什么强,凤栖宫的刘嬷嬷正在院子里等着呢,要请咱们这位吴大裁缝去给太后量体裁衣。
咱们这位吴大裁缝倒好,吓瘫在床上,死了大半个,怎么也不肯去,主子你说说,不去可怎么得?抗旨的大罪啊,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这个的脑筋,还进宫选的什么秀,就是真选上,也活不过一天!”南由抱怨道。
冷静随着她的抱怨下了楼,回到梅风院,刘嬷嬷正阴着脸坐在树下的椅子上,吴三季跪在她跟前,哭哭啼啼的说着不肯去的话。
“去罢,太后懿旨怎好违抗?本宫与你一起过去。”冷静走上前笑道。
刘嬷嬷见了她,面色稍缓,站起来施礼,说道:“娘娘,你瞧瞧这是个什么孩子,敢情是脑子有病?头里告诉皇后娘娘她是个裁缝,现在却又说她根本不会裁裳,这演的倒底是哪一处?”
“嬷嬷消消气,终究不过是岁数太小,给吓糊涂了。”冷静拉过刘嬷嬷的手,往她袖里塞了块银子。
刘嬷嬷暗自摸了摸那银子的大小,露出笑脸,尖声道:“也罢了,看在娘娘的面上,不跟她一个孩子计较,不过太后召唤,还是要过去的。”
“这是自然,待我带她进去洗洗脸,补个妆,省得让太后以为,让她做点事,她还闹别扭,不乐意呢。”冷静道。
“娘娘请便,不过快些,我来了也有些时候了,再晚了,怕挨呲儿。”刘嬷嬷道。
第134章 制胜()
关太后将一块精美绝化的绸缎摆在了冷静和吴三季跟前。
吴三季已经吓傻了,一句话不说,只管浑身乱颤。
关太后面上便露出些不悦,冷声道:“你这孩子真怪,当众死都敢死,见了哀家倒抖个不停,难道我是老虎,能吃了你不成?”
“太后息怒,这丫头也是有自知之命,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见不得大人物,所以才要寻死,太后大人雅量,不跟她一般见识。”冷静道。
坐在一边的管容哼一声:“冷静,别不是她跟本宫撒了谎,根本不会裁衣?”
冷静撇她一眼,伸手轻轻摸了摸桌子上布料:“娘娘,我瞧着这料子,做褙子有些可惜,不如再加些厚密的轻纱作配,做件披衫可好?”
关太后略皱皱眉毛:“正服岂是能随便更改的?”
“瞧我这张嘴,净说错话。”冷静轻扇自己一巴掌,笑道:“那就先做正服,剩下的给太后做件披衫如何?”
关太后瞧了一眼抖抖索索的吴三季,一脸的不信任:“这可是上好的缎子,一年只能出这么一匹,若是做不得,不要逞强,还是送到司衣司,让她们做去。”
“是啊,吴三季这小蹄子真是该死,先前竟然说那样的话,若真追究起来,可是欺君之罪。”管容在旁插一刀。
冷静将桌上的缎子捧了起来:“做得,怎么做不得,有些东西不能看表面,这孩子虽然看上去窝囊,架不住一身的好本领,三天之后,太后娘娘等着试新衣罢。”
关太后盯着她的脸,冷哼:“你可不要为了一个奴才赌气,这可不是赌气的事儿,弄坏了缎子,有罪!”
“臣妾明白,臣妾昨晚上亲自试过她的本事,反正臣妾瞧着还成。”冷静道。
“既然如此,那就立下军令状,若三天之后,拿不出像样的成衣该当如何?”管容冷笑道。
“皇后娘娘说该当如何?”冷静反问道。
管容立起来,走到关太后身边,扯着她的袖子,语气娇蛮:“老祖宗,你可听见了,昨晚上我已经向你赔了不是,儿臣偏听偏信,被这个吴三季骗了,儿臣现已经打听清楚,她根本就不会裁衣。
你也看见了,这冷静非要跟儿臣争个高低,竟不顾母后一再阻拦,硬是要揽下这差事,您说,儿臣是不是该让她立下军令状。”
关太后冷着脸点头。
冷静面色平静,心里却似吃了只苍蝇。
永远别低估你的对手,否则吃亏的就是自己。
冷静以为这个在家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还未进宫就去司设司威胁她的女子,就算不是个傻白甜,至少也算半个傻白甜,可事实证明,人家白甜倒是占着,傻却一点都不沾边。
她还真的没想到,管容竟然玩的如此阴毒。
吴三季的小脸上满是愁若,双腿一屈,要跪下去,冷静生生的将她拽住,扯到自己身后,面上露出相当自信的浅笑:“军令状倒是可以立一个,只是不知皇后娘娘调查来的究竟是不是事实罢了。”
“怎么不是事实,那贱婢根本就不会裁衣!”管容信心百倍的尖声回道。
“娘娘认识吴三季?”冷静紧着问道。
管容换一脸鄙视:“我怎么可能认识这样的人。”
“娘娘既然不认识她,又是如何查出她不会裁衣的?她的原籍江苏,去她老家调查一趟,就算用八百里加急的速度,至少也要七八天,娘娘又是如何一天之间就查得明白呢?”
管容翻了翻白眼,一时噎住,撅着嘴哼两声,再开口声音全便有些发虚:“本宫问过跟她一起进宫的同乡,都说她是撒谎,说她根本不会。”
“同乡又不是同村,更不是同一家出来的姐妹,未必就知道别人会什么不会什么。”冷静道。
关太后不耐烦的挥挥手,冷声道:“别吵吵了,冷静你既然说她会做,那这个缎子你拿走,三天之后,哀家要看到新衣。”
冷静应着,却又道:“娘娘,既然皇后娘娘如此自信,说吴三季不会裁衣,想让臣妾立个军令状,那臣妾就斗胆,与娘娘立个赌约如何?”
关太后瞅了管容一眼,管容梗了梗脖子:“立就立,本宫调查出来的绝对是真相,吴三季她,根本就不会做衣裳。”
“那就立罢。”关太后实在让她俩吵的烦心,立马说道。
“若三天之后,送不来新衣,臣妾跪地给皇后娘娘斟茶认错,由娘娘处置,若倘真送来新衣,可不可以请皇后娘娘当众给吴三季赔个不是?”冷静道。
“我给她赔不是?”管容跳起脚来,怒道。
“娘娘你可是一定不会输啊,再说了,昨儿还听中殿的侍婢出来感念娘娘的贤慧淑德,凡事亲力亲为,跟她们,天下众人皆平等,虽然出身不同,可尊严都是一样儿的。
娘娘既然这么说了,那倘若娘娘真的输了,跟吴三季赔个不是也是应该。”冷静道。
管容红了脸,猛拍下桌子:“赌就赌,有什么大不了,反正本宫也不会输,你就等着跪地斟茶好了。”
“好吧,不要吵啦,冷静,三天不长,一眨眼就过去了,赶紧抱着缎子回去做事,走罢。”关太后板着脸吩咐道。
冷静施礼告辞,拉着吴三季走出殿来。
下了凤栖宫的台阶,吴三季憋了许久的眼泪一下子流也出来,呜呜咽咽哭个不住。
“别哭了,这次是我连累了你,皇后娘娘的本意是跟我过不去,不过拿你作个筏子,这事我会处理。”冷静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吴三季点着头,却只是止不住眼泪,一直哭回了梅风院。
南由见主子当真抱着匹缎子回来,丹凤眼一瞪,跺脚大骂吴三季是狐狸精,丧门神,专门克主子的小贱蹄子。。。。。。
吴三季躲在冷静身后,一句不敢回言。
“哪里学了这么些骂人的话?改日我与她们绊嘴不过,你倒是能排上用场,到时候可别怯场。”冷静拖着她往屋里来,边笑道。
“你以为我是吴三季,只要主子用得上,什么怯场不怯场,命都能豁上去就是。”南由气鼓鼓的嚷道。
“也不用你豁上命,也没有豁上命的事儿,你去司珍司将孔令慈给你叫到这儿来。”冷静道。
南由答应着出去。
冷静刚将怀里的缎子放到桌子上,打算舒口气,只听身后“嗵”一声响,唬的她一展眼,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却是吴三季跪倒在地,正朝她重重的磕头。
“你这熊孩子,快起来,我敢揽下这瓷器活儿,必是有金钢钻的,不必担心。”冷静伸手去拉她,她却不肯起来,哭道:“娘娘,你就让奴婢去死罢,反正横竖是个死,只是可怜了我那只有四岁的弟弟和一对双胞胎妹子。”
冷静起身过去,将门关了,重坐回到椅子上。
“娘娘,奴婢本就是该死之人,虽一万个不想死,可也没有一个能活下去的理由,只求娘娘在奴婢死了之后,救救我那可怜的弟弟妹妹。”吴三季抱着冷静的腿,大哭道。
冷静拿帕子给她拭了拭泪,问:“你是管府出来的?”
吴三季一脸惊惧的向后挪两步,惊问:“娘娘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