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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帝瞧着她的脸,嘴角一抹叵测的笑容,举起一杯酒,笑道:“陪朕满饮此杯可好?”
冷静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痛快人。”孝帝高叫一声,将自己的杯中酒,也一饮而光,命裴少芬再斟酒来。
裴少芬嘴唇哆嗦两下,欲要讲话,却又没讲出来,抖索着双手,给他们斟满酒杯。
冷静却突然笑道:“皇上,奴婢有个新的喝法,不知皇上敢不敢跟奴婢玩呀?”
“敢,怎么不敢?天天这个喝法,朕也觉的无趣,如果你有好的喝法,赏啊!朕将这些看私藏的好酒全都赏给你。”孝帝大笑道。
冷静让裴少芬取十个杯子来,一字排开,从桌上提起酒壶,将十个杯子全部倒满,对孝帝笑道:“皇上,奴婢喝个十全十美,至于你,随意就好。”
说完,拿起桌上的杯子,一杯接一杯,将十杯酒全部灌进肚中,瞧的孝帝目瞪口呆。
“冷静,不能这么喝。”裴少芬上前劝她。
冷静推开她,斜眯着双眼,瞅着对面的孝帝:“皇上,您刚才可是答应奴婢了,没什么不敢玩的,奴婢还等着你把私藏的好酒赏给奴婢呢。”
孝帝打个激灵,咽口口水,盯盯眼前的酒杯,一咬牙,拿起酒壶,倒满酒杯,一杯杯拿起来也往肚子里灌。
倒是急坏了一旁伺侯着的裴少芬,劝了这个,再劝那个,倒是没有一个听她的,只管抱碰上酒壶拼起酒来。
桌上的几壶酒哪里架得住他们俩这个喝法,须臾工夫便喝了个净光。
孝帝似已经有了七分醉意,摇晃着空酒壶大叫裴少芬,再去拿酒来。
裴少芬边劝他,边不断使眼色给冷静。
冷静似也有了五分醉意,并不看裴少芬的眼色,只管跟着孝帝一起吵着要酒。
裴少芬无法,只得让小太监再去拿酒来。
两人却又叫上了劲,桌上的十个酒杯换成了二十个,一壶酒都装不满。
这个喝法,直唬的裴少芬心惊胆颤,上前拼死拦着,却总是被孝帝一把推开。
两人喝了约莫有七八壶酒,都已经醉意朦胧,孝帝连龙袍都脱了,只穿着里面的小衣,裤腿也散了,一只脚踩在椅子上,胳膊拐着桌子,猫着腰,举着酒杯,仰脖灌酒,完全没了体统,像个市井莽汉。
冷静倒还是淑女的样子,眼神越喝越亮,除了面色有些微红,倒没有大失态的地方。
趁孝帝喝酒的工夫,裴少芬揪着冷静的衣袖,低声喝道:“冷静,我知道你没醉,够了你,别再任性了,他毕竟是皇上,如此下去,若让太后得知,你得吃不了兜着走!”
冷静笑一声,亮晶晶的眼神盯着她,伸手指着她的脸:“如果这一次我被太后罚,那可一定是你告的密。”
裴少芬跺跺脚,欲要再劝,只见孝帝凑过来,扯住冷静的衣领,醉熏熏的笑:“该你了,朕好汉子不跟女斗,朕喝了二十杯,你只喝十杯便罢。”
冷静推开裴少芬,端起酒壶倒酒。
裴少芬见劝不住,绷着脸在一旁瞧了片刻,拉过一个小宫婢来,在她耳边嘱咐了几句话,那小宫婢点点头,急匆匆的跑出去。
“冷静,朕要你陪朕睡觉!”
冷静将桌子上的酒喝完,刚放下酒杯,孝帝便扯住她的衣袖,喷着浓浓的酒气说道。
“好,奴婢送你回去睡觉。”冷静立起身,大声道。
孝帝扯着她的袖子,摇摇晃晃的裴少芬的寝宫走去。
“皇上,臣妾来扶你。”裴少芬见他们两个脚步踉跄,赶忙上前要去扶他。
却被孝帝重重一推,推倒在地。
“混蛋,朕要冷静侍寝,你来作甚!”孝帝咆哮,朝裴少芬身上吐口口水,揪着冷静的衣裳,将她钳进屋去。
众宫婢上前来扶裴少芬起身,裴少芬推开她们,笑一声,再笑一声,笑不到两声,两行清泪从眼中溢出,伏在地上,抽泣起来。
众宫婢正束手无策,只见司马南像阵风似的掠进了院子,一把提起裴少芬,犀利的声音问道:“人呢?他们人呢?”
裴少芬仰天大笑两声,眼泪流的更快,指指房门紧闭的寝宫,吃吃笑道:“进去了,一起进去了啊,
大将军,你来晚了,我裴少芬有情有义,够仗义,提前让人去通知你,
可惜,你还是来晚了一步,只这一步,估计这会儿,他们已经颠鸾倒凤,玩的正愉快呢。你敢不敢推门进去瞧瞧那大好春光?”
司马南清澈的双眼变的血红一片,将裴少芬丢到一边,冲到寝宫门前,浑身颤抖,伸手欲要推门。
“大将军,你可要想清楚了,这门一开,你要面对是什么样的惩罚。”郑贵妃冷冷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司马南回头,手握成拳,找不到发泄的对象,整个人像只愤怒的狮子,随时要吃样的样子。
“别说一个小小的司设司司设,就是军机重臣的闺女,到了这一步,也只得随皇上的心意了,难道要将这样的事传出去,成为明君身上的误点不成?”
郑贵妃又说道。
司马南重重的喘息,顺着柱子瘫倒在地上,瞬间像只泄了气的皮球。
第60章 离心()
“大将军,请回罢,皇上不过酒后宠幸了一个女史罢了,不算什么。”郑贵妃走到他面前,笑道。
司马南抬头瞧着她,良久,嘶哑的声音,重重的说道:“她是个女史不假,不过是我心爱的女人,我不会这么放弃。”
“大将军三思。”郑贵妃闻言,花容失色,伸手去拽他的衣襟,却没有拽住。
司马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上台阶,一脚将门踹开。
孝帝斜歪在床上,正呵呵大笑。
而冷静,则衣衫整齐的端坐在椅子上,垂头喝解酒茶。
司马南愣住。
“冷静,你说的没错,如果我真宠了你,夏家的天下就此可以完结了。”孝帝玩弄着手里的酒杯,笑道。
“皇上乃明君,怎会做出不堪之事。”冷静面无表情的奉承道。
“皇上!怎么回事?”郑贵妃迈步进来,笑着问道。
孝帝从床上起来,拉起郑贵妃的手:“爱妃,我喝的有点头晕,陪我到御花园走走。”
郑贵妃一脸惊诧的应着,随他走出寝宫。
司马南终算是缓了过来,面露忧伤:“你和皇上串通一气,耍我?”
“没有,我就是好奇心太重,想知道皇上和你,究竟是怎么样一种关系。”冷静低声回道。
司马南重重的倚到门上,苦笑一声:“那你现在知道了?”
冷静摇头:“我只明白了一件事,皇上并不是你说的那种昏君,他是个好人。”
司马南脸上的苦笑变成更深的忧伤:“那就是说,我在你眼里,已经是十足的奸臣贼子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皇上他很痛苦,这些年,他一直压制在你的光环之下,他也想升腾,成为一颗璀璨的明星,可惜总是被你的光芒遮住,他真的苦恼。
因为他没有办法变的比你睿智,没有办法变的比你果断,为了这个国家为了黎民百姓,他只能委屈自己,一切听从你的安排。”
冷静道。
“你相信了?”司马南绝望的声音。
“老实说,我没有理由不相信,因为他说的,就是我亲眼所见的。”冷静道。
“所以,就算他要你侍寝,你也会心甘情愿?”司马南悲愤的声音。
冷静皱眉:“你说的,跟我说的,明明不是一件事。”
“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司马南盯着她的脸,问道。
冷静垂下头,不吭声。
“我刚才什么都没有想,因为我的脑子已经废了,我只想踹开门,看看他是不是已经和你睡在了一起。”司马南道。
“司马南,就算我跟他睡在一起,你也没资格看,没资格管,你不是也娶了管雍吗?”冷静道。
司马南咬住嘴唇,暗红的血渍顺着嘴角流下,眸中光芒黯淡,完全失去光彩。
“放弃罢,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爱上不该爱的人,长痛不如短痛,就此放弃,还我们彼此一条活路,好不好?”冷静冷静的说道。
“对你来说,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开始过,一直以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沉默良久,司马南方才艰难的挤出一句话来。
冷静默默点头,速度之快,像是没有经过大脑考虑。
司马南重重的吸口气,歪了歪头,露出自嘲的笑容。
“是我缠你缠的太辛苦,给你添麻烦了。”司马南道。
冷静垂头喝茶,没有应声。
“原谅我的自私和一厢情愿,我似乎在你这里,从来就不有得到过回应,我说爱你,你左右顾而言它,我说喜欢你,你仿佛没有听到。
是我太自负,以为我爱上的女人,一定会爱上我,其实这世间,又哪有那么多两厢情愿。我早该明白,
我对你,从来都只是一个内侍监的大将军,而不是爱人。”
司马南悲切的说道。
冷静倔强的沉默着,没有回声。
解酒茶已经喝完,她依旧垂着头,捧着空杯子,双眼盯着那杯子,仿佛要再盯出一杯茶水来。
“今天以后,我会试着放弃,你可以不爱我,却不能阻止我继续爱你,也许有一天,我会累,等我累的那一天,我就会放弃。”
司马南继续说道。
冷静立起身来,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冷漠的没有感情的声音:“你想继续做傻事,也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从此以后,我们只是陌路。
我已经跟皇上说的清清楚楚,他也相信了。
你莫要纠缠我,也莫要与我的前程设置任何障碍。我想成为尚宫还是想成为宠妃,都是我自己的事,与你完全无关。”
冷静走到门口,要他让路,让自己出去。
司马南却不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