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人随管雍来到太后跟前。
秦风正在太后跟前应卯,见她们进来,忙起身施礼。
“老秦,你给哀家坐好了,告诉她们,梁欢喜究竟是怎么中的毒?”刘太后阴着脸,沉声道。
秦风点点头,捋捋山羊须:“梁司制她,系中毒晕迷,卑职在她的呕吐物里发现了两味蹊跷的药材,刚才回御医院查了查,这两味药材虽然自身都无毒,可配在一起,便可致人死亡!”
“药膳!梁司制最近因为头晕,一直在喝药膳!”郑玉婉抖抖索索的说道。
“不是药膳里的配料,梁司制喝的药膳的方子乃是冷司设跟卑职索要的,是卑职亲自所开,并没有这两味药材,药膳方子在御医院尚有记录,太后可命人取来一看。”
秦风道。
刘太后命人交将药方子取了来,举到跟前,眯眼瞧了半天,放到桌子上,点头道:“果然没有,可见秦风说的是实话。”
站在桌子边的李司一探过头去,瞧了药膳方子一眼,吸口凉气,后退两步,面色煞白:“不可能,这不是冷司设给奴婢的方子!”
“李司膳,这明明就是卑职开给冷司设的方子,当时冷司设去御医院里,有众多御医在场,大家都可以给卑职作证!”秦风立起身来,大声说道。
李司一跪倒在地,哭道:“太后老祖宗,容奴婢回去拿冷司设给的那张方子。”
“尽忠,你随司膳大人一起去拿来。”刘太后吩咐李尽忠,李尽忠答应着随李司一出去,须臾工夫,端着一张药方子走进来,呈给刘太后。
李司一哭的肝肠寸断:“太后老祖宗,当时冷司设人奴婢这张方子的时候,司膳司的众女史亲眼目睹,奴婢也是当着众人的面,命女史配料熬制的,可这方子明明不是秦御医开的方子啊!多了两味药啊!”
刘太后皱皱眉毛,将方子递给秦风,秦风接过去一瞧,大惊失色,撩衣跪倒,磕头道:“太后明鉴,致使梁司制中毒的果然就是这两味药,只是这两味药明显是后来加上的,墨色笔迹与卑职的字都有出入之处。”
“冷司设!你好歹毒的心肠!仗着略懂歧黄之术,竟生如此害人之心!”郑玉婉指着冷静,怒声斥责道。
冷静默默无言,并不急着为自己分辨,管雍看不下去,上前扯她一把:“你倒是说句话,这两味后来加上的药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也懂医术,是不是觉得加上这两味药能治好梁司制的眩晕?却不知它们互生互克,竟能致人于死地?
你这是不是无心之过?”
“这两味药,并不是我加上去的。”冷静淡然的说道。
“现在闹出了人命,你当然不会承认,太后老祖宗,是不是她加上的,只让人来鉴定下笑迹便知。”赵越说道。
刘太后命李尽忠将翰林院当值的大学士叫一位进来,又命郑玉婉去司设司,将冷静写过的字拿一张过来。
当着太后的面,翰林院大学士将药膳方子和冷静的字作了比对,不过七八个字,竟也比对了一柱香工夫,方才点头道:“回太后,这些字,果然是出同一人之手。”
刘太后懊恼的噫一声,挥挥手,怒道:“再去叫两个大学士来,一齐比对!”
第71章 囹圄()
三个大学士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最后得出的结论一致,药膳方子上的字迹与冷静的字迹的完全吻合,确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三个老学究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列举了许多证据,包括每个字的起笔笔峰,横竖丿捺的方式等等。
刘太后听着,面色愈加阴暗,不耐烦的挥手:“够了够了,都下去罢。”
三人拱手告辞出去。
李司嗵的跪倒在地,边嚎哭边磕头:“老祖宗饶命,奴婢一时疏忽,竟然看不出这药方子有诈,白白送了欢喜一条命,奴婢有罪,有罪啊!”
“你何罪之有,又不是翰林院出身,看不出来也有情可愿。”刘太后微微叹口气,命她起身,站到一边去,却把眼瞧向冷静。
“冷静,你一直不说话,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只管说出来,你放心,只要有理,哀家都会替人主张。”刘太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冷静只能跪下。
李司一让她去索药方子里,冷静想过她可能不怀好意,却没有想到,她们的计策竟然如此恶毒。
冷静站在一边,将药方子上的字看的清楚,那三个大学士并没有说谎,被加上的字确实是她的字。
这让她有些费神,她自己明明没有写,为什么她的字会跑到药方子上?
“冷静,有什么事你倒是说啊?”管雍急的去扯她的袖子,让她开口。
“回太后,奴婢还是那句话,并没有在药方子多加什么,从御医院管秦掌院要了方子,走回来便给了李司膳。”冷静慢吞吞的说道。
“一派胡言,才刚三位大学士的话,你没听懂吗?这上面是你的笔迹,是你的!”刘太后从桌子上抓起那张药方子,拼命抖了几抖,恨声道。
“确是奴婢的手迹,这一点奴婢暂时还想不明白。”冷静淡定的说道。
“放屁!你自己写的字,你会不明白?枉哀家这么器重你,亲自下令将你从一个浣衣局的贱婢变成现在的女史,没想到,你的心肠竟如此狠毒!”
刘太后一脸震怒,将药方子狠狠的摔到桌子上,怒道。
“老祖宗息怒,管雍不信冷司设是这样的人,这事必有蹊跷。”管雍跪下替冷静求情。
“夫人,刚才她自己认了,哪里还有什么蹊跷。”赵越插一句。
“来人啊,将她关进行刑司大牢,待祭天后再行处置。”刘太后厉声喝道,起身拂袖而去。
赵越理着袖子上的绣花,与冷静擦肩而过,嘴角分明是胜利的笑容。
姜嬷嬷带着几个宫婢,走上前来,摇头叹气:“冷静啊,冷静,你真是辜负了太后老祖宗对你的一片殷殷之心啊。
走吧,去牢里呆着罢。”
管雍却只管扯着她的袖子,低吼:“你这个人,看着冷静,实则是个草包,太后的意思难道你听不明白?只要你喊一句冤,也好给她老人家一个托辞,重新调查此事。
你倒好,倒痛快,一下子全认了。”
“那上面确是我的笔迹,翰林院最有威望的三位大学士同时确认,再调查又有何用?”冷静摊摊手。
“那你是认了?真的是你毒死了梁司制?”姜嬷嬷板着脸问道。
“老姜,你是不是傻,她若是想毒死梁欢喜,当初梁欢喜一头栽进染缸里时,冷静只上前看个热闹,袖手旁观不是再好?何必多此一举,将她救活,却又搞出这些事来?”管雍叹道。
“是啊,冷静,你好好想想,你拿着秦风的方子时,有没有遇到什么人,是不是有人迷晕了你,在你五迷三道的时候,让你写上去的。”姜嬷嬷道。
“管雍,姜嬷嬷,实在是麻烦你们了,都是我不好,让你们为我费心劳神。”冷静朝门外走去,边慢吞吞的说道。
管雍将她拽到一边,在她耳朵边,压低声音,悄声道:“你放心罢,我已经布下假阵,让陷害你的人显形,你且稍耐几日,一有消息,便救你出来。”
“梁司制她,真的死了?”冷静问道。
管雍叹了口气:“冷静,你无须伤心,后宫就是这样,人命贱比蝼蚁,死个把人,并不稀奇,你待的时日尚短,再过些年,便也习惯了。”
“是啊,是该习惯了,这世上,本就有很多人该死,她们不死,实在对不起这清平世界,朗朗白日。”
冷静朝监牢走去,边低声念道。
“冷静,保重。”管雍在身后低低的呼一声。
冷静回头瞧了瞧她,嘴角露出抹不明意味的浅笑:“夫人,帮我将那张药方子好好收着,再完美的犯罪,也终有迹可寻,我要让她们全部显形。”
“好,我等着你,一定把那张药方子好好收着。”管雍的眼睛有些润湿,重重的点头。
——————————
蓬头垢面,无精打彩的孔令慈,正缩在墙角打瞌睡,牢门“咣当”一声打开,耳朵里传来阮美玲的尖叫声。
她抬眼,跟着阮美珍一起叫起来。
“大人,你怎么进来了?”孔令慈一下子跳起来,上前抓着冷静的胳膊,大声嚷道。
“是啊,大人?你竟然也穿着囚服?呜呜。。。。。。。”阮美玲一屁股蹲到地上,哭起来。
“是不是我们的事连累到你了?”孔令慈将她拉到一边的土坑上坐了,满怀歉意的说道。
冷静拍拍她的胳膊,苦笑一声:“老孔,至始至终,都是我连累你们,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
“狱卒送饭来的时候说,梁司制中毒晕迷,难道你是因为此事进来的?”孔令慈低声问道。
“她们说是我下的毒。”冷静面色平静,语气平淡,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什么?你下的毒?”阮美玲跳起来,拭着眼泪,问道。
“美玲,我知道你恨我,因为如果不是我,阮司设还好好活着,你现在也已经成为副司设,都是因为你的出现,破坏了你的美好愿望,让事情变的不收拾。”
冷静真诚的对阮美玲说道。
阮美玲“嗤”一声,一脸自嘲的笑容:“大人,你不用再说这些了,这些天,令慈跟我说了很多,其实我也明白,我这样一个人,就是趋炎附势的小人,哪头风劲,我便倒向哪头。
原批望我投靠的那帮人,在我入狱以后,瞧在我平日忠心的份上,能把我捞出去。
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装作毫不相干,对我根本不理不睬。
我现在也认清事实了,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傻了。”
“其实这种人并没有什么不好,关键在于你的年纪太小,根本把握不住火候,容易被人利用罢了。”冷静道。
孔令慈将阮美玲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