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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敢这么说,太后她,决不会和凶手联手整你。”
“韩尚宫为什么会成为太后的心腹大患?太后为什么会害怕一个小小的尚宫局尚宫,管雍,你说这事是不是很奇怪?”冷静道。
管雍咽了口口水,点头:“确实奇怪,我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详细的事,只有一直跟在太后身边的姜嬷嬷知晓。
我知道是只是太后她极其厌恶韩尚宫一伙人,包括死去的李司一和梁欢喜以及现在的尚宫赵越,我也很是疑惑,太后为什么忽然会把尚宫位给了赵越,背地里,太后可从未说过她一句好听的话。”
冷静咧嘴笑笑:“你知不知道,你我设局一直等的凶手,竟然会是太后娘娘!”
“什么?!不可能,你是说那天晚上进偏殿掐死那丫头的竟然是太后!”管雍尖叫一声,后退两步,瞪大眼睛瞅着她,摇头。
“我也相信太后绝不是幕后真凶,我只是奇怪,究竟是什么样的把柄,竟然能让那真凶指使得动太后娘娘为她充当凶手。”冷静道。
管雍一脸惊惧神色,怔了半天,方才勉强笑道:“这世间的事,想想也真是好笑,看起来赫赫扬扬的太后娘娘,没想到竟也受人所制,做出那等行凶的事情来。”
冷静望着不远处仁寿殿的殿檐,叹口气:“我是当里唯一看见太后行凶的人,这样你就明白她老人家为什么要针对我了吧?”
管雍伸手摸了两把脸,摊手:“你这个真的八字不好,一进宫来,一天好日子没过,便掉进这样的急流漩涡,就算有大将军真心爱慕,也毫无用处,真正是命苦之人。”
“当初进宫是为了保住性命,不曾想到的是,在这宫中想保住性命,却比在浣衣局时,要难上百倍。”冷静道。
“先别说这些没用的,你只说,眼前这件事,该如何应付?我一路走来,也没想出办法来,熏炉里的沉香是太后亲自送过去的,
因前两天莺妃娘娘说晚上睡不安稳,太后便将自己用的舒眠用的沉香给她送去了一些,今儿这熏炉里燃的正是这些沉香。”管雍道。
冷静满脸忧伤的瞧着她,声音低哑:“管雍,我并不是神仙,预知不到她们会用什么样的办法来对付我,
我能做的,只是在出事后,用我这可怜的智慧想想该怎么避祸,可最近的祸事接二连三,实在让我疲于应付,能不能躲过这一劫,看天意罢。”
两人说着,便也到了仁寿殿门口。
管雍拉着冷静进去,刘太后见了她们,冷哼一声:“密谋够了么?不过去尚宫局叫个人过来,竟用这些时候?
冷静你跪下,说,为什么要戕害皇上的子嗣?这可是大逆不道的重罪,你有几个脑袋够哀家砍的?”
冷静跪倒在地,一言不发。
“来人啊,将她拖出去,乱棒打死!”刘太后发怒的吼道。
“太后息怒,秦御医尚未学会施针之法,冷静死不得。”管雍忙跪下求道。
刘太后冷笑一声:“就因为自己身怀绝技,就可以为所欲为,害我的龙子龙孙么?”
管雍与太后讲话的时候,冷静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放于太后面前那张案几上的那个熏炉,惹祸的就是这个玩意儿。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拖出去给我打!”
不管管雍如何求情,刘太后依旧盛怒不已,大声吼道。
“娘娘息怒,容冷静说句话,再打不迟。”冷静淡然的开口说道。
“有话快说!”刘太后怒道。
“这个熏炉确是奴婢做的不假,只是太后要奴婢死,奴婢也要死个明白,奴婢就是想问问,这熏炉如何致使莺妃娘娘小产的。”冷静道。
“少芬,你告诉她!”刘太后伸手指着裴少芬怒道。
“冷静,虽说我们是姐妹,可发生这样的大事,也容不得本宫包庇于你。况本宫也是实话实说而已。
那日,因莺妃娘娘夸赞这个熏炉手工巧妙,本宫便记在心上,正巧昨日本宫去探望她时,她跟本宫说起,这两天晚上睡的不好,太后老祖宗疼她,亲自给她送了些安眠的沉香过去。
我听闻,便想起这个熏炉来,回到梅香院之后,便遣人将熏炉送到了珠光阁。
今儿上午,御医院的梁御医过来给我诊平安脉,我忽然想起这梁大夫出身蜀中名医世家,便问他是否有祖传的保胎秘方,若是有,给莺妃姐姐送过去,她必喜欢。
梁御医当真说是有的,只因一向给莺妃娘娘诊脉的是或御医,他倒不好显摆自己的学问了。
我听他如此说,便笑着对他说道,或御医是个通达的好人,必不会因为这个生气,况大家都为皇室做事,互相切磋切磋原是该的。
所以,本宫便不顾梁御医一再反对,硬是将他拉去了莺妃姐姐那儿。
哪知梁御医进去不久,还未与姐姐诊脉,姐姐便喊肚子疼,正巧或御医也来了,与梁御医进去一诊,竟然就小产了!
这可是奇怪,昨天明明好好的,为何会突然发生这样不幸的事?还是姐姐自己提醒说,她昨夜熏了半宿的沉香,睡的倒是很好,可见太后这香是好的。
或御医拿起那熏炉仔细端详,又放到鼻子下闻了一闻,神色大变,递给梁御医,梁御医看过之后,也是同样的表情。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熏炉竟在是用混了麝香的金丝楠木而制,作摆设倒罢,若当真用它熏香,那麝香之气便会被熏出来,导致所闻之人小产。”
裴少芬拭着眼泪,一字一顿,清晰无比的将整个事情说了一遍,说完,抽泣几声,却又哭道:
“都是本宫不好,不该送那个熏炉过去,因本宫一向不熏香,本不知这熏炉里竟会藏着如此歹毒的心计,竟害得莺妃姐姐这样,本宫也罪责难逃,”
“你可都听见了,你这个小贱蹄子,为何要对妃嫔们施如此毒计,难道你是要我皇儿断子绝孙不成?”刘太后气愤难当的骂道。
冷静叹了口气,慢吞吞的开口:“太后娘娘,这个罪奴婢实在是不能抗,莺妃小产的事,跟奴婢实在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放屁!明明是你在做熏炉的材料里混了麝香,造成莺儿小产的,竟还敢狡辩!你当真以为,哀家会顾忌那个人的面子,不敢治你是不是?”刘太后骂道。
“太后娘娘,稍安勿燥,您老人家现在再闻闻,那熏炉上还有没有麝香的味道了?”冷静道。
管雍抓起那熏炉,闻了闻摇头。
太后不信,夺过去,使劲闻了闻,哼一声:“还能闻出少许来,明明就是混了麝香的香气里面。”
“太后可否让人端一盆清水来,将那个熏炉清洗一遍,然后再闻?”冷静说道。
“放肆!你是想毁掉证据么?你以为哀家是个傻子吗?”刘太后拍案而起,怒喝道。
第90章 灰心()
“太后娘娘,请听冷静把话讲完。”冷静淡定的说道:“冷静这么做,并不是想毁掉证据,而是想证明给娘娘看,这麝香的香气是后来染到这熏炉之上,而并非是冷静有意混入在制作熏炉的材料之中的。”
“此话怎讲?”刘太后问道。
“这个熏炉,是冷静刚进司设司那时,用给太后做床头柜子剩下的边角料制作而成的。据今已经半年有余,
若说是冷静混了麝香进去,那麝香之气必渗透于熏炉里,不管水泡布拭,根本不会全部散去。
现如今正值暑热天气,这熏炉必定会一直散发着麝香之味,可太后和管雍才刚都闻过,这麝香之味比起刚才淡了许多,岂不蹊跷?
冷静以为,这必是有人后来在熏炉里涂抹了麝香,嫁祸给冷静罢了。”
冷静淡定的说道,将目光移向一边坐着的裴少芬。
裴少芬的眼皮子挑了挑,身子不安的扭动下。
“你又怎么能证明这麝香不是你提先涂抹在表面来害本宫的?”裴少芬开口问道。
冷静摊摊手,点头,冷声道:“裴妃娘娘这话问的好,麝香在后宫之用,用于妃嫔间互相争斗多于药用,它的主要作用不过是致人小产而已。
而冷静送给你这个熏炉的时候,你尚是司衣司一名小小的女史,难道那个时候,冷静就未卜先知,你裴妃娘娘有一日能飞上枝头变成凤凰不成?
还是说,那个时候,你在外面有人,而冷静嫉妒你与你的情人百年好合苟且生子,要致你小产泄愤呢?
聪明的裴妃娘娘,依你看来,冷静我是出于我上面所说的哪种心态而要在给你的熏炉上涂上麝香呢?”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裴少芬立起身来,伸手指着她,大声嚷道。
“我血口喷人?敢问裴妃娘娘,冷静哪句话说错了?”冷静问道。
“好啦,不要争啦,来人,端清水上来。”刘太后大声喝止她们,让人端清水去。
须臾工夫,小太监自外面端来一盆清水。
管雍拿起熏炉在里面洗了几遍,拿出来用绢布拭干,递给刘太后。
刘太后放到鼻子下,仔细闻了闻,“当”一声将熏炉丢到桌子上,黑了脸,喝道:“去叫或引和梁于生来!”
或引和梁于生战战兢兢的走进来,跪下请安。
刘太后拿起桌子上的熏炉,掷到他们面前,冷声道:“你们干的好事!拿起来再闻闻,可还有麝香味?”
梁于生跪着爬过去,捡起熏炉,闻了闻,白了面色,流着一脸冷汗,将熏炉递给或引。
或引接过去,闻了闻,重重的磕头下去,分辨道:“太后娘娘恕罪,在珠光阁时,卑职们闻过,这上面明明有很浓的麝香味!”
“所以你们就胡说,是这熏炉上带的么?也许是沉香里混进了麝香呢?”刘太后喝道。
“可那沉香,明明是,明明是。。。。。。”梁于生结结巴巴的回道。
“是,哀家是不会害自己的龙孙,可这沉香进了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