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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躺下,忽然却觉得天旋地转起来,胃里翻滚得厉害,喝过的汤药悉数吐了出来。
意书慌忙就要去叫大夫人,赵大小姐叫住了她:“母亲已经休息了!别惊动她了!你陪陪我,我躺下,静静地躺着,也许强一些!”
意书便轻轻地扶着赵宜躺下。
赵宜说:“我躺下,闭着眼睛,说不定一会儿就睡着了!还是不要惊动老夫人和母亲!”
“好的!大小姐!意书就在这里守着!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诉我一声!”
“好!”赵宜应承。
赵宜就合上眼,静静躺下,不一会,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只好侧翻过来换一个姿势,可是,无论哪种姿势都觉得不舒服。
翻来覆去大半夜,到后来,连翻动一下,就觉得浑身疼痛,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意书不停地安抚着她。
赵宜抓着意书的手:“意书,我好痛!李嬷嬷不是说过了今晚就好了吗?怎么如此疼痛?哎吆,我怎么说话、出气都浑身疼痛?”
意书说:“我去叫李嬷嬷来!问问她是怎么回事?”
赵宜抓着她的手:“我好痛!你陪着我!让小丫鬟们去叫!”
意书叫道:“来人!快来人!”
外间守夜的小丫鬟披衣过来:“意书姐姐!有什么事吗?”
意书吩咐:“快去叫李嬷嬷来?”
小丫鬟一脸懵懂:“叫李嬷嬷干什么?”
意书发火:“叫你叫你就去叫?哪有那么多干什么?快去!”
小丫鬟慌忙转身就跑,不一会,又转回来请教:“意书姐姐,哪个李嬷嬷?”
意书更加恼火:“哪个李嬷嬷?你睡得跟死人一样,没听到小姐喊痛吗?这会儿又跟瞎子一样,没看见小姐疼得直冒汗吗?就是日间给小姐推拿的那个李嬷嬷?在厨房干活的!”
睡得迷迷糊糊被叫醒的小丫鬟低下头,这才看清躺在床上头发都汗湿了的赵大小姐。
慌慌张张的,小丫鬟赶紧跑了!
李嬷嬷睡梦中被叫醒,一听说赵大小姐疼得头发都湿了,吓得魂不附体。
这可怎么办?万一大小姐有个三长两短,大夫人还不要了我的命!
她抖抖索索地来到大小姐房间:“大小姐,你忍着点!我看,我是不是方向扳错了!我再给你扳回来!”
意书一巴掌打过去:“大胆!你以为小姐是什么?让你胡乱来的?”
李嬷嬷被打得晕头转向,赶紧跪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
意书喝道:“你不是会推拿吗?怎么现在说不知道了?”
李嬷嬷战战兢兢地说:“前几年老奴的丈夫干活扭了腰,庄子里的一个剃头匠帮他推拿好了!他还说了落枕的治法,我照他的方法给下人们治好过几个,就是扳一下脖颈就行!因此,府里大家都传我会推拿!”
意书又喝道:“你不是吹大话吗?保证手到病除!如今,小姐都疼得抬不起胳膊,连出气都浑身疼痛,你说,该怎么办?”
李嬷嬷本想立下功劳,让主子另眼相看,说不定还派个好差事,没成想,不但功没立成,反而惹下麻烦,这下可怎么办?
意书令道:“先缓解一下小姐的疼痛啊!只有等天亮了再去找大夫来治啊!”
李嬷嬷赶紧过来,谁知,李嬷嬷摸到哪里赵宜就疼到哪里,李嬷嬷吓得不敢动了!
意书只好一把拉开李嬷嬷:“你别乱动啊!”又用手轻轻抚着赵宜,“小姐,要不然,我去叫老夫人和大夫人!”
赵宜忍着疼说:“别去!别去!别和我说话!我说话都痛!”
意书只好捏着赵宜的手:“好!我听小姐的!小姐,慢慢躺着!别说话!”
两人就这样握着手,许久,赵宜哼哼两声。
李嬷嬷就这样垂手站在那里,不敢说话,没人发话,她也不敢说走。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这时,赵宜可能太疲倦了,勉强合上眼,眯了一会儿。
意书看赵宜睡着了,赶紧让小丫鬟去请大夫人。
赵大夫人听说女儿痛得一夜未睡,心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她赶紧来到赵宜房间。
李嬷嬷心虚地不敢抬眼看赵大夫人。
意书站起来,退到一边。
赵大夫人来到床边,坐在那里,心疼地用手轻抚赵宜贴在脸颊旁的湿漉漉的头发。
看女儿熟睡着,赵大夫人做手势让李嬷嬷和意书都出来。
“疼得一夜未睡?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去通知我?大小姐有个好歹,你有几个命,负得起这个责任?”赵大夫人严厉地责问。
意书赶紧跪下:“大夫人,不是奴婢不通知,是大小姐不忍打扰你的休息!奴婢于是擅自做主,找来了李嬷嬷!”
李嬷嬷也噗通一声跪下:“大夫人,你责罚我吧!是老奴无能!”
“母亲!”听得里面赵宜的喊声。
“宜儿!你醒了!”听得赵宜的喊声,大夫人没工夫再来教训李嬷嬷,忍住怒气,手指李嬷嬷:“等一会再和你计较!你先滚开!不要碍我的眼!”
李嬷嬷如获大赦:“老奴告退!”
“母亲!你怎么来了!这天尚早!”赵宜问道。
“傻孩子!你生病怎么能自己忍着!你该早些告诉母亲的!母亲少休息一下有什么打紧?你的身体要紧!”赵夫人心疼地轻抚赵宜的脸颊,“可怜见!脸都瘦尖了!”
回头吩咐:“来人,去请冯大夫过来看看!”
小丫鬟得令出去了。
“母亲!你为我担心了!女儿不孝!”赵宜抱歉地对大夫人说。
“现在说这个干什么?宜儿,现在怎么样?好些了吗?”赵大夫人握着赵宜的手,问道。
赵宜答道:“现在还可以勉强说两句话!不过,仍旧是感觉头晕!”
“那就不要说话了!听说,吃的药都吐了!我吩咐丫鬟再给你熬药!一会儿,多少吃点早饭!”赵大夫人说。
“现在吃不下!等大夫看了再说吧!”赵宜勉强对母亲笑了笑。
第9章 缘分()
冯大夫被带了过来,号了脉,又问了大家几个问题,了解了全部事情经过。
冯大夫说:“大小姐是落枕了!”
赵大夫人不解地问:“落枕怎么会头晕目眩,为什么还会呕吐?”
冯大夫回答:“落枕,肌筋强硬不和,气血运行不畅,血流不畅,自然会头晕,呕吐!”
“那婆子推拿,不仅不见好转,现在宜儿还浑身疼痛,这个又是怎么回事?”赵大夫人又问道。
冯大夫答道:“那婆子定是推拿不得法,致使小姐经络损伤,更加严重了!”
“冯大夫,请你给小女诊治!”赵大夫人说。
冯大夫说:“这落枕的话用针灸可治,只是小姐千金之躯,恐怕有所不便!还有,如若单单只是落枕,还可以一试,只是,被这婆子误伤,恐怕不好医治!扭伤了经络,如若治疗不得法,恐性命之忧!我的医术也不擅长这个方面!你们另请高明吧!我不敢尝试!我告辞了!”
赵大夫人一听此言,惊得要晕厥过去!
意书赶紧扶住她。
“大夫!大夫!你治治小女!”赵大夫人连忙呼唤。
“怎么啦?怎么啦?大呼小叫的!”老夫人的声音传来,“宜儿怎么样啊?”
冯大夫正要出门,听得此言,停了下来。
众人赶紧向老夫人说明情况。
“这疯婆子,误我孙女!冯大夫,还麻烦你为我孙女诊治!”冯老夫人请求大夫。
冯大夫为难地说:“非是我故意推脱,实在是我能力有限!”
老夫人问道:“大夫,莫不是嫌诊金太少?需要多少,尽管明说!我赵府出得起!”
冯大夫惊得慌忙行礼:“老夫人这话折杀老夫了!我这行医几十年,多得贵府照拂,怎会为区区诊金故意拿乔?实在是老夫学医不精!不敢延误小姐的病情诊治!”
老夫人说:“区区一个落枕,怎么会像你说得那么严重?”
冯大夫说:“老夫人有所不知,经这婆子的推拿,不仅没有复位,反而拉伤了,经络损伤,下针须得刘神医的针法!大脑脖颈的经络,实在不敢马虎!前几年,就有人因为庸医推拿落枕,导致出了人命!老夫实在不敢冒险!”
“既如此,那就不烦冯大夫了!送客!”老夫人只得停下请求。
“老夫人,我们该当如何?”赵大夫人焦急万分,却一筹莫展。
“听说宫里有人生病,属于疑难杂症,刘神医被宫里请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那该怎么办啊?一个落枕,怎么会这样?都是那疯婆子,误我孙女!来人啊!把那个婆子给我关起来!”赵老夫人发怒了。
“祖母,母亲,或许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糟糕!我想到一个人,她或许能治我这个病!”赵宜急切地对两个夫人说道。
“谁?”
“快请她来!”
二人同时说道。
“就是那个被二哥救的女子!”赵宜说。
“谁?怎么回事?”赵老夫人问道。
老夫人如今不管府中事务,一切有赵大夫人操持,她还不知道这事。
众人就把二少爷救女子,女子失忆,女子要求留下还账,赵大夫人不想收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不仅不要她还钱,反而,倒贴五百文钱打发她走!整个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老夫人问赵宜:“宜儿,你如何料定那人能治你的病?怎断定她不是另有所图?”
赵宜说道:“我们相遇也纯属偶然,她应该不认识我!”
“小姐,她认识我!我们上次在院中议论她,她见过我!”意书抢着答道。
“就算她认识你,那时,你去请大夫了。她并不知我是谁!”赵大小姐说道。
赵大夫人说:“她如果是有备而来,那么在府中两三日,也已经摸清府中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