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这件事,再次证明了秦榆的未雨绸缪。结婚证上,男方的名字一栏,填的是顾南雨。当时桑离还觉得这结婚证有点不靠谱,毕竟他一直用秦榆这个身份在生活。
现在,她才知道她老公顾南雨同学简直太聪明了。如今这个局势,她所拥有的财富,跟秦榆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跟远在天边的秦老头更是一根鸡毛都沾不上。
当晚,她就狠狠表扬了老公:“顾先生,您真是聪明人中的极品。我托了您的福,把侵略者都赶出去了!”
顾先生在黑暗中,长久的沉默。
顾太太小心翼翼地从床上坐起来,像只小猫偎过去,娇娇地问:“你生我的气了么?”
“没有。”顾先生伸出大手,将她胖乎乎的身子搂在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你做得很好。”
她很不确定这是在夸她呢还是在夸她呢,怯怯地问:“真的好么?我是不是打乱了你的计划?”
他更加爱怜地搂紧她,用一只手,与她的十指相握:“或许你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脆弱,是我太想保护你,却又能力不够。”
她腻歪得很,靠在他温暖的怀里:“你已经第一时间通知罗战了。他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怎么可能那么急地赶紧过来?还有两个领导,哎哟,我现在算是朝中有人么?哈哈哈”她又高兴起来,仰在他怀里动来动去。
他很幸福,黑暗中笑得酸楚。
他温柔地说:“来,躺下,别累着。”
她问得惶恐:“那你陪我吗?”
“当然。”他将她摆好,然后躺在她身边。
她一下子开心了,直往他怀里钻。他习惯性地将她的头按在胸口,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隔了很久,他才问:“今晚许云迪也来了吧?”
“嗯,来了。”她没有瞒他,坦坦荡荡:“他先带了个刑侦队的队长过来,后来又来了一个公安厅的”
“陆涛?”
“不是陆涛,陆副厅长是罗战带来的嘛,你怎么糊涂了?他带的那个好像是正厅长”她小嘴唧呱唧呱没个完,感叹一声:“秦榆,咱们不恨许云迪了,好吗?以前我们是小伙伴,对不对?”
秦榆那会儿想的是,许云迪挺有能耐啊,还请得动董迟。那以后保护桑离,便多了些把握。
他这么想的时候,心里疼得厉害,一阵一阵的心绞疼,感觉自己再这么疼下去,心脏很快会衰竭。
但他控制不住。没有任何男人会真的大度,愿意将自己的女人拱手相让。
哪怕是曾经的小伙伴也不行。
他有选择吗?命运已然如此,他只能躲在黑暗中爱她,与她痴缠。这样的日子,又能坚持多久?
第319章 319银丝般的白()
翌日,城南一所超级豪华的会所花园里,陆续来了一些人。这些人前阵倒是聚得频繁,自秦榆失踪之后,就再没碰过头。
今天,他们正是应消失已久的秦榆之邀,来到这里聚首。
秦榆久未露面,航空公司又否认秦榆等人曾经上过飞机,这本身就是一件特别奇怪的事。
但大家都没去查,觉得这必是秦榆自己做的手脚。他们相信,那架飞机在机长和副机长都死了的情况下,只有秦榆等人在机上,才有可能将飞机迫降到那个荒岛上。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一直在等秦榆现身,给个答案。
所有人都到齐了,在一间会议室等着。罗战,邢季风,殷年路,威森,陆涛等人都在,陈济康今天开会去了,没来成。
此刻,唯独核心人物秦榆没出现。
他的神秘,令得气氛莫名紧张起来。
片刻,一个男人推门而入,自我介绍道:“大家好,我叫曾银辉,是秦榆先生的贴身保镖。秦榆先生让我请大家过去。”
众人面面相觑,都没说话,跟在银辉身后。
空气低沉压抑,有种山崩地裂的节奏。特别是殷年路,全程眉头紧锁,好似末日来临。
他们去的是顶楼长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银辉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房间很大,起码有两百个平方,宽敞气派,灯光闪烁。
这虽是大白天,但硕大的水晶灯却全部亮起,房间里的窗帘幕布全都拉上。
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背向门口,听到动静也没有转过身来。
所有的人都惊异莫名。确切地讲,除去殷年路,他不是惊异,而是悲哀。
谁也没开口,只是互相交换眼色。仍是只有殷年路,垂下头去,不敢看任何人。
他们望着那坐椅上背对的男人,同时升起一种不祥的荒唐之感。
从他们站立的角度看过去,其实看不到那个男人的背影,只能看到他花白的头发
的确是花白,银丝般的白,在水晶灯下泛着光泽。
银辉的头低了下去,哽咽地替客人们挨个搬开椅子。
中间,横着一张长长的桌子。他们坐下,眼睛仍是盯着那个男人花白的头发。
那种气氛令人崩溃,就算是几个爷们,也无法受得住了。
罗战实在忍无可忍,沉声道:“银辉,叫秦榆出来,这么久了躲着干什么?”
银辉仍是低着头,没有回应。
邢季风的脾气要好些:“银辉,请问这位老先生是”
银辉听到“老先生”几个字,头埋得更低,脸色惨绝白绝。此刻,殷年路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个沙哑的嗓音从那位老先生的嘴里传出来:“银辉,你先出去。”
那声音虽然苍老,但语气绝对出自秦榆。
罗战几乎忍不住要冲过去,却被殷年路拉得死死的。
殷年路颓丧而低哑:“战神,坐下,不要冲动。”
罗战愤恨地一捏拳头,发出格格的响声。
其实此刻,所有人的心情,都跟他一样,有种无所适从的荒谬之感。
他们曾经是那种中枪了还能谈笑风生的主,但此刻,谁都没心情开玩笑。
第320章 320他已荒唐地老去()
时间,仿佛冻结;空气,仿佛凝固。静得出奇,风吹过都听得清清楚楚。只是,窗帘都关上了,哪里来的风呢?
但所有人都觉得有风,吹得很冷。
转椅像黑白胶片的电影里,那样慢镜头地转过来。转得那样沉重,那样压抑,好似木椅发出格格的响声。
其实,一点响声都没有。那是幻觉。就好比,他们亲眼看到椅子上坐着的那个人,也觉得是幻觉。
一定是幻觉,才可能如此荒唐。
所有人的眼睛,都是那么干涩,无比难受。
椅子靠窗,本来离得有些距离。椅上的人,缓缓站起,朝他们走来,然后,在他们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步履仍旧矫健,像一个锻炼得不错的老人。
此刻,他坦然面对着他的朋友们。而他的朋友们,不能坦然面对他。
他淡淡一勾唇,仍是秦榆式的招牌笑容,那样云淡风轻:“让你们久等了!”
没有人接得上话,室内掉一根针都听得见。
秦榆那头银丝般的白发,如此亮眼。他脸庞的轮廓,仍是棱角分明,线条优美。他的眼睛,仍旧炯炯有神,但带了些昏黄。他的鼻子,当然仍旧高挺。他的薄唇,弯起来的时候,一如既往,显得那般悠然。
只是,不可否认,他已老去。
他的皮肤上,已长出了老年斑。那些老年斑与他的银丝白发,如此配套,触目惊心。
不可否认,他已然苍老。但他的年纪,刚刚三十出头。
尽管他的背仍然挺直,身材仍然高大,但终究,他已老去。
“什么意思?秦榆?你在演戏?搞得这么惟妙惟肖?”罗战一掌打在桌上,轰然作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在不在飞机上?你现在这个样子,到底要干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扔出来,这些问题,也是除殷年路之外的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并且,他们都觉得这是秦榆化了妆,又要进行某项阴谋。
秦榆一向诡计多端,化个妆有什么难的?这是他们的理解,同时,更是他们的希望。
他们宁可被捉弄,听秦榆笑他们蠢,上当了,也不愿这件事是真的。何况,这怎么能是真的呢?
荒谬,太荒谬。
这是秦榆本人没错,但这个秦榆至少六七十岁了,跟他们的父辈有得一拼。
“今天叫大家来,就是想给大家一个交待。”秦榆的脸上是平静的表情,仿佛他从未因此感到难过:“我的确在那架飞机上,起飞没多久,林森就发现了异样。那个人,其实并不是单纯劫机,而是要引爆飞机,让飞机上的人全部同归于尽。”
这样的结果,在座的好几个都已经猜到。
秦榆仍旧以平静的语调陈述:“我没想到我大哥这么大手笔,为了弄死我一个人,竟然让机上两百多人陪葬。我总是相信,一个人是有人性的,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很明显,我低估了秦历。其实是我太大意了,居然忘了当年,他就是用六十六个人的性命,陪秦家老四死”
第321章 321决非巧合的毁机事件()
惊魂劫机事件,历历在目。那几天,也许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经历。对于秦榆来说,同样也是。
劫机是假,毁机是真。秦榆及其手下,发现后立刻果断将那伙人全部都控制住。结果那些人行动失败,啥都没说就服毒自尽了。
他们及时阻止这桩惨事发生,却来不及阻止漏油和通讯装置被破坏,这使他们陷入了如此被动的局面。
机长和副机长已然死亡,乘务员也有两人中弹,因为流血太多,没救过来。其实还有一个人,也死了,那就是秦榆其中一个叫“伍天其”的保镖。他是在跟那伙人搏斗时,不慎被枪击中心脏,无力回天。
这就是许云迪得到的绝密消息:死了一个乘客。
秦榆万般无奈,只得接管了飞机驾驶室,才得以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