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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急。”卡列宁低声说。
“但是”安娜有点无措,她的心跳得有点快,不知道是怀孕还是怎么得,她觉得有些头晕,想要说什么,脑子却像是卡壳一样。就在这个时候,她被轻轻地拉入一个怀抱。
“没什么大事,安娜。”
卡列宁轻轻地安慰着。
安娜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我好了。”她说。
卡列宁松开手,他想牵着安娜,后者却更快地拉起他的手,好像她才是更加强壮的一方一样。
“我们去卧室给你上药,明天再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她对卡列宁说完以后,又对仆从表示,让他去厨房煮一个鸡蛋等会拿纱布一起送过来。
说完之后,她拉着卡列宁的手,努力让自己每一步都踏稳了再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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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面。
烛光安静得仿佛不知道外面正在肆意地飘扬着雪花。
眼角的伤口处理好了,安娜坐在椅子上,用剥了壳的鸡蛋为卡列宁揉那个青肿。
“有点好笑。”她突然说,然后就笑了起来。
卡列宁不像普通人一样听到这话就要下意识去镜子面前瞧瞧自己的样子,而是抬起手,握住了安娜的手。
“没什么大事,安娜。”
“我知道。”安娜的笑容突然收敛起来,声音低低的。
“抱歉,我只是有些担心,”她说了一半又补充了一句,“最近都有些担心。”
“是因为我怀孕了所以才赶回来吧?”
卡列宁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他从安娜手里把鸡蛋拿走,搁在桌面上。
“雪虽然大,不过我预计还有段时间。”他说,“你这段时间睡得不踏实,晚上的时候有时候还会踢被子,医生说怀孕的人体温会偏高一些。”
安娜愣了愣,她完全不知道最近自己睡觉会踢被子的事儿反正早上醒来,她都是暖呼呼的窝在被子里面。
“你做的很好,安娜。”卡列宁又说。
见面前的人有些疑惑不解,他抬起手,轻轻地为她整理了一些有些乱的发丝。
带着点凉意的手指在她面颊上蹭过,只觉得麻麻痒痒的。
“那湿滑的地面。”他提醒道。
安娜莞尔一笑,手指贴在卡列宁的手背上。
“我可是要成为母亲的人了。”她带着一丝骄傲的语气说道。
“是啊。”卡列宁也低低地笑道。
不一会儿,属于卡列宁夫人的独特笑容又在卧室里面响起来了。
“看起来真傻。”
“我受伤了。”
“真的很好笑,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半响,一个无奈地声音响起。
“明天会消肿吗?”
“不会,但不会那么好笑了。”
风雪依旧肆意着,虽不是圣诞节,但在这种日子里,有些心意只是显得更加温暖了起来。
第107章 haper107()
此为防盗章他坐得比在办公桌前要随意一些;但跟普通人相比依旧是显得得体;时刻在保持着一种政府官员的仪容。
“你有任何疑问吗?安娜。”卡列宁将视线从那些公文上移开,蓝色的眼睛瞧着安娜。
“没有。”安娜笑了一下。
卡列宁又把视线移动到自己的公文上面,直到五分钟后;他依旧觉得某人的视线胶着在他身上。
“你确定没有任何疑问?”
“没有。”安娜说完后又开口;“也许有一个。”
“你可以问。”卡列宁的手指按在那一页,微微抬起头来。他说话的声音平静,语调没什么起伏;却不会显得硬邦邦的;也许是因为他那双长睫毛下的蓝眼睛正专注的注视着别人;而这注视是不带着审视的意味的。
“我注意到你没有戴眼镜。”
“我并没有近视。”
“我,”安娜舔了一下嘴唇;然后笑得有些腼腆;“我刚才在想如果你戴上眼镜会是一种什么样子。”
“我认为那不会有什么不同的。”卡列宁垂眸,表示谈话暂时结束。
安娜觉得有些遗憾。
她望向窗外,右手托腮。
他们已经从彼得堡出发两个小时了,绵延起伏的山峦一开始叫人兴奋,现在却有些平淡了。
天是一种淡淡的蓝,映衬着一些白桦树笔挺得像一个个哨兵一样;尽管现在还不起眼,但等到了春天;就会葱绿点点;十分漂亮。
她不自觉地双手交叠;侧着脸;一边敲着这些平淡的光景,一边微笑。
习惯了现代社会的繁忙,一开始的生活让人有些无措,但现在,一切都很好。
安娜不知道的是,尽管她决定不去打扰她的丈夫,但显然卡列宁自己已经不能够专心。
他的头微微侧向安娜的方向,高挺的鼻梁被阳光剪出一段细腻优雅的弧度。睫毛并不浓密也不卷翘,半阖着,露出里面和天空一样淡淡的蓝色。
他看着自己的未婚妻很久很久,知道对方似乎是睡着了。
卡列宁起身,把一条法兰绒的毯子披在安娜的身上。
他坐下来的时候确定了一会儿安娜不会醒来,这才又移动视线,专注地把思绪沉浸在公文中。
安娜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是在一阵轻轻地摇晃中醒来的。
“我睡着了?”她想要揉眼睛,却被制止了。
卡列宁拿出自己的帕子递给她。
“格拉乔夫医生告诉我这样做才能降低自己被疾病找上的几率。”
安娜接过帕子擦了擦眼睛,笑:“他说的没错,你有一位好医生,他很棒!”
卡列宁没有对这句赞善说什么,他看了一下怀表上的时间,然后放下公文说:“我们得去吃午饭了。”
“很好的提议,我正好饿了。”安娜对这个建议表示赞同,卡列宁也点头,并且开怀了一些。
火车上的用餐包厢在列车的中间地方,通道没有大到能够容纳两个成年人并排走,所以卡列宁走在前面,有的父母会拉着小孩子的手,以防这些小魔怪们乱跑。
安娜不是小孩子了。卡列宁自然也不是那种会随意拉着别人手的人,但他起身的时候的确说了一句。
“跟着我。”
像是蜜糖一样,安娜想,然后跟在对方后边。
因为卡列宁并不矮,他的肩膀也很宽阔,当他走到前面的时候,安娜并不能全部看清楚面前的景象。
过往的一些经历让她对这种未知会有点神经质的焦虑,可现在,有一个信赖的人走在前面,她发现这种未知就不怎么可怕了。
他们来到列车的中部,现在还没有很多人就餐。
安娜知道卡列宁不是偶然提议这个时候来就餐的,也许他早已习惯并且摸索出最合适的就餐时间。
“想吃点什么?”卡列宁问。
其实这种地方供应的种类不会太多,但卡列宁的行为让人会忽略这一点。
安娜点了自己喜欢的,并且留意卡列宁点了什么,偷偷地在心里记下。
午餐上来后,安娜吃了一口,并不美味,她看向卡列宁,同样微微皱眉。这不能怪谁,食材是无辜的,厨师也是无辜的。
安娜以为卡列宁会像那些有钱人一样直接丢弃这份不合心意的午餐,但卡列宁没有。
他让自己的眉头放松舒展开来,依旧缓慢而平静地切割自己餐盘里的食物。然后他抬眼望向安娜,问:“是否不和你的胃口。”
一种偌大的感动席卷了安娜。
这种感动是源于卡列宁不骄奢的做法,作为妻子,安娜体会到了一种骄傲感。就像是有人说过“如果我爱的人是个罪犯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我爱的人若是个品德高尚的人我一定会为他自豪”。
“没有。”安娜笑着说,也同样享受自己的食物。
她说谎了,这份午餐本身口感并不好,但雀跃的心情可以弥补一切。在稍后他们回到包厢的时候,安娜告知了卡列宁实情。
“现在你还想吃点什么?”
卡列宁没有先问别的,而是更关注于实际的问题。
“我现在已经饱了。”安娜愉快地说。
卡列宁点点头,然后道:“若你不喜欢,可以不用逼迫自己,安娜。”
“但你没有浪费,亚历克赛。”安娜用一种柔和的语气指出这一点,“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品质。”
“食材的美味的确重要,但对我来说,食物本身的实用性已经让我满足。对我来说,继续食用这份午餐并不会改变什么,但对你来说,在不喜欢的基础上继续食用它们,它就成为了会影响心情的了。”
卡列宁这份认真的措辞使得安娜笑弯了眼睛。
“你为什么笑?”卡列宁有些不解地皱眉。
“因为你说了甜蜜的话语。”安娜双眼亮晶晶地说道。
“不管怎么样,这都不会改变我认为刚才的一切不是糟糕而是好的这个感觉。”
“若你这样认为,好的。”卡列宁再次点点头,然后拿出了他的公文。安娜又一次在心里叹了口气。
下午的时候安娜没再盯着卡列宁了,她拿了一本书出来慢慢地看着。大概三点的时候,有餐车的服务员敲响了他们包厢的门。
当干净的桌面上摆着还算精致可口的茶点时,卡列宁把那块蛋糕向安娜的方向推了推。
弥补午餐的遗憾。
“你不要?”安娜问,酒窝已经在脸颊边浮现出来。
“不用。”
卡列宁简洁地说道。他端起了属于自己的那杯黑咖啡,安娜只看了一眼就把视线收回来。
“我得吃口蛋糕压压惊。”
黑咖啡的苦涩和蛋糕的甜腻形成鲜明的对比。
“好吃吗?”卡列宁问。
“好吃。”安娜老实地点头,“这次不是骗人的。”
卡列宁颔首表示了解。
伴随着黑咖啡独有的香味和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