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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指望着他有什么报应,他现在就算是把这些人全都给杀了,都能高喊一句替天行道,整个云州不知道有多少百姓会给他鲜花和掌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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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 不仅是陆周; 这些被关在牢房里的所有人,都冲着那狱卒怒目而视,就连那七八岁大的孩子都是如此; 显然这狱卒是彻底的犯了众怒。
见这些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连鞭子都不怕了; 似乎要一齐扑上来把他给弄死一样,这狱卒心里也有些怕了; 虽然说这些人身上都有伤; 但蚂蚁多了还能咬死大象呢; 更何况是人呢。
他还有着大好的人生; 家里还有妻儿老小,完全没必要在这里跟要死的人计较,哪怕是被这些人给伤到一点,那不是都太亏了吗。
这么想着,狱卒顿时有了些退缩的意思,他咳嗽了两声; 板着张脸; 若无其事的又骂了两句无关紧要的; 便灰溜溜的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间牢房。
没办法; 再不走的话; 这些人怕是真的要一拥而上了; 而刚刚他为了侮辱一下那陆周; 可是脱离了大部队; 自己一个人进的牢房,这若是被打了,连个帮手都找不到。
“真是小人得志!”
看着那狱卒飞速离开的背影,陆周狠狠的呸了一声,显得极为不屑,这样欺软怕硬,得志便猖狂的小人,注定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前程。
而且说不定哪天,就会得罪什么大人物,因此而丧命,别的不说,就说他陆周在这云州待了将近一辈子,他父亲更是有着诸多的人脉。
虽然说这些关系,都不可能救的了他们陆家,但对付这么个小小的狱卒,却是不要太简单,只不过五皇子现在还看着他们,那些有关系的人,也不敢出手照拂。
可等五皇子离开云州之后,这狱卒注定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这倒不是他们陆家与那些人的关系有多好,人情冷暖,当整个家族都不在了的时候,还能有什么人情。
但有一句话成语说得好,兔死狐悲,他们一家现在落到这个地步,被狱卒百般欺凌,那些人难道就不会想想,将来有一天,他们会不会落到这样的境地。
只要但凡想到了一点,那都没有这狱卒的好果子吃,阶层就是阶层,不是说落难了,便什么都没有了,就可以任由人欺凌,谁都能上去踩一脚的。
“咳咳……老……老大……”
没有那狱卒的话语刺激,原本被一脚踹到地上,有些踹不过气的老人,也慢慢的缓了过来,他无力的靠在儿子怀里,声音显得格外的虚弱。
陆周都已经是中年人了,更何况是他的父亲,早就已经七十多岁了,在古代这个普遍寿命不长的时代,已经算得上是高寿了,现在又经过了这么一番折腾。
就算是青壮年,都不一定能够扛得住,更何况是这样的老人,此时还能强撑着,已经是因为心中有着执念,不问清楚了,那一口气是不会咽下去的。
“父亲,儿子在这听着呢,您说?”
听到这虚弱的声音,陆周顿时回过神来,看着头发花白,脸上全是皱纹,仿佛一日之间又苍老了十几岁的父亲,只觉得心中难言的酸楚。
他自幼家贫,全靠父亲一手把他带大,供他读书,才能有今日的成就,没想到,他这个不孝子,竟然只让父亲享了十几年的福不说,现在还连累父亲要受这样的罪。
“他们说……说你勾结戎族,通敌叛国,把云州的粮食都卖给了敌人,害得老百姓没有饭吃,你说,这不是真的对不对,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你的?”
看着自己一手带大,曾让他无比骄傲自豪的儿子,老人目光紧紧的盯着,带着一丝期盼,即便那么多人都说,儿子做下了这种事,甚至把证据都摆在了他的面前,可他还是不敢相信,或者说是不愿相信。
在他的心里,他的儿子,那个让他骄傲自豪,觉得光宗耀祖的儿子,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他虽然没有读过书,也没有文化,一辈子就只知道种地,没有什么本事。
但他知道,也经历过,关外的戎族人进攻云州城时的场景,他们就像是一只只蝗虫一样,把老百姓们辛辛苦苦种的粮食都给抢走了,甚至还杀人放火,把人掳去做奴隶。
当年他还小的时候,就亲眼看到邻居家的姐姐,被那攻入云州城的戎族人玷污,除了他们一家早早就躲在地窖了,周围的邻居,都被那些畜生给杀了,房子也被放火烧了个精光。
他们一家,就是经历了那次劫难之后,才彻底败落下来的,前几年,那位什么定远将军,据说攻入了那戎族人的皇宫,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们这些老人都狠狠的痛哭了一场。
为了现在这来之不易的安稳,也为了当初经历过那一次战争,而死伤无数的云州,为了那个被无数戎族人玷污后,上吊自尽的邻居姐姐。
“父亲,你不要听别人瞎说,儿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这都是别人编造出来蒙骗您,用来陷害儿子的!”
感受到那用力抓紧,甚至指甲已经陷进肉里的枯瘦双手,陆周不禁沉默了一下,半响,很是斩钉截铁的说道,脸上满是被陷害的愤怒。
做官做久了,演戏已经是常态了,虽然不愿意去糊弄自己的父亲,但陆周心中清楚,父亲那有些迂腐的思想,若是让父亲知道,自己真的做了这些事,那怕是死都不会瞑目。
“老大,他们跟我说得,我都不相信,我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不可能的,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紧紧的注视着儿子的眼睛,看着义正言辞,神情无比真挚的儿子,老人口中喃喃的说着,眼中那闪烁着的希望,却一点点的变暗。
儿子是他从小带大的,他妻子早产,儿子刚生下来的时候,就没了母亲,他为了儿子,也一直没有再娶,这些年是又当爹又当娘,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儿子了。
儿子每次做错事跟他说谎的时候,都会是这样被冤枉委屈了的模样,越是大错,越是如此,若是真的受了冤枉,儿子是不会这样的,他会想方设法的去找证据,来证明他自己。
看来,那些人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些证据,也是真的,并不是有人冤枉,也不是有人故意陷害。
可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们云州人,与戎族人的仇恨是刻在骨子里的,是无数鲜血浇灌出来的,他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勾结敌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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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直到死的时候; 都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为什么他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会变成一个卖国贼,他眼睛睁的大大的; 里面满是疑『惑』和不解; 不管陆周怎么努力的合上; 都合不拢。
“父亲,父亲; 是儿子对不起您; 是儿子对不起您!”
陆周本来是好心的想要隐瞒这件事; 可没想到; 父亲还是看了出来,而且一口气没踹上来,说了那么一句话,就彻底的没了呼吸。
虽然知道,自己所做的那些事,家族没有任何幸免的可能; 父亲早晚都会死; 现在去了; 还能少受点侮辱和折磨; 反倒算得上是一件幸事。
可看着从小就陪在身边的父亲; 就这么走了; 陆周还是忍不住大声的嚎哭了起来; 眼眶瞬间变得通红; 心中的悲伤之情简直无法抑制。
他努力的平复下情绪,想要伸手把父亲那大睁的眼睛合上,可眼见着自己合了两下,竟然都没有成功,这让陆周本来就难以克制的情绪,顿时更猛烈的涌了上来。
想到父亲可能是被自己气得,死不瞑目,陆周别提有多悔恨了,若是现在身旁有把斧头,他甚至可能拿起来直接砸死自己,好不用像现在这般被愧疚给淹没。
事实上,陆周不是第一次后悔了,从云州大旱,那些灾民没有粮食赈济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等到朝廷发下圣旨,说派五皇子和首辅林慕,过来赈灾的时候,他就更加后悔。
可那个时候后悔已经没有用了,他也只能一步步的往下走,即便知道那未来是黑暗的,他也没有办法,因为,他早就没有了回头的路。
从为了那些银子,而把粮食卖给戎族人的那一刻开始,他原本的良知就已经不存在了,他的家族,也跟着他走在了钢丝上,这个道理,他原本并不明白。
他觉得,这件事不是他一个人在做,所有人都这么做,不会有什么危险,但等他明白的时候,一切就都已经来不及了,不管是前进还是后退,都是一片悬崖峭壁。
“五皇子,带微臣过来,就是为了看这个吗?”
坐在陆周斜对面的一间牢房里,看着那抱着父亲尸体,哭得像是个孩子般的陆周,林慕眉头微皱,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坐在对面的五皇子。
虽然说这陆周和他父亲的对话,确实有些意思,让他见识了一下人『性』的两面,可大老远的从府衙跑到这里,就只是见一下这样的画面,那也未免太过不拿时间当时间了吧。
现在云州的大小官员,按照那陆周提供的账册,已经有将近一半都被抓了起来,原本还算是有序的赈灾事宜,变得有些混『乱』,正需要人手去处理呢。
他都恨不得把自己给掰成两瓣使了,哪里有功夫在这里看陆周嚎哭,那老人虽然死的有些可怜,可外面,还有着更可怜的灾民在等他呢。
“当然不是,老实说,这一幕,并不在本皇子的预计之中……”
摇了摇头,秦子轩有些感慨的看向那被陆周放在地上的老人,他本来以为,能够教出陆周这样一个卖国贼,这位老人,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即便那些暗卫的情报中,显示这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