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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没有眼力见的混账东西,刚刚他为了探查顺天府内部情况也就算了,这会他都已经暴『露』自己的身份了,还不知道赶紧给他松绑,也不知道都是怎么当上官差的。
“是,是……”
被李御史一句话给唤回神来,那两个官差身子害怕的哆嗦了一下,顿时上前两步,手忙脚『乱』的把李御史身上的绳子给一一解开了。
“你叫罗玉,你父亲是吏部右侍郎罗荣?”
整个人从被束缚的状态中脱离出来,李御史『揉』了『揉』手腕,还有酸疼的脖颈,眼神却不禁瞥向了傻站在一旁的罗玉,冷声的说道。
作为一名以怼人,监督朝廷大臣的御史,李御史对于满朝文武,上至内阁首辅下至最低级的九品芝麻官,只要是在京城的官位,他就没有不知道的。
对于罗荣,那就更是熟悉了,吏部右侍郎,很可能接任吏部尚书的二品大员,那可是他李御史的重点监督对象之一,不过那罗荣行事谨慎,他从来都没有抓到过什么把柄。
没想到,今天接到消息出趟门,本想只是破个以权谋私的小案子,整顿一下京城的吏治,却没想到,一不留神,就窜出了这么条大鱼。
“……”
喉咙滚动了一下,罗玉握着手中的鞭子,傻站在那里,看着面前原本以为的疯老头,现在的大鲨鱼,整个人完全处于一种不知所措的状态。
他到现在都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这怎么突然之间,一个嘲笑他的疯老头,就变成朝廷命官了,这简直比那戏文里面唱得还要玄幻。
“罗荣那老狐狸,没想到竟有你这么个蠢儿子,这会,你爹可是要被你坑惨了!”
这么说着,李御史话中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他与那罗荣,虽然谈不上多么不对付,但他也不是很看得顺眼那家伙,或者是朝中就没有几个他能看得顺眼的。
大多数的朝臣,除了极为清廉自守的那几位,都或多或少有些『毛』病,对于其他人来说,那是瑕不掩瑜无伤大雅,可对于李御史这样『性』子有些死板的人来说,就不是这样的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被李御史这话说得面『色』一白,罗玉有些惊恐的指着面前这老头问道,额头上甚至被吓出了一层冷汗,即便他再纨绔,也知道这回他的祸那可是闯大发了。
他爹那可是吏部右侍郎,朝中有数的大员,面前这老头,不但对那顺天府尹敢呼来喝去的,现在对着他爹,一样敢直呼大名,这是什么级别。
越想越是害怕,渐渐的,罗玉都有些站不住了,他瘫坐在那凳子上,仔细的攥着手中的鞭子,这个一向不信佛的人,也不禁默默的祈祷了起来。
苍天啊,大地啊,这老头千万别真是什么朝廷命官啊,最好就是个骗子,他保证,不会追究那老头这么骗他的事情,只要不是什么大官就好啊。
见罗玉整个人都被吓傻了,李御史冷笑了一声,随便找了杯茶,便往嘴里面灌去,拼命的漱着口,他虽然愤怒,但嘴里的那一股子异味却更是显眼。
一想到那被弄成黑『色』的金『色』麻布,李御史就忍不住心里一阵阵作呕,都不管想那麻布到底经历了什么,不过虽然觉得恶心,但他却也没忘记把那被扔在地上的麻布捡起来,塞进了自己的袖口了,这上面的印记可是不能让别人看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牢房外面便传来了一阵忙『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长相富态的官员便迈步走了进来,在这监牢里扫视了一圈,便把目光放在了李御史的身上。
“李……李大人,您……您老怎么来这了……”
狠狠的回头瞪了一眼身后跟着的孙班头,这官员立刻堆起了满脸笑容,讨好的凑了上去。
同在朝上为官,对于这位御史中的战斗机,领头羊,黄有容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只不过在这大牢里见到这位大神,再想想刚刚那孙班头所说的话。
还好黄有容常年在秦君的打击上,心理素质还算是能过得去,要不然,指定腿一软就得摊在那,这朝中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瘟神,却被属下带回了自己的地盘,这谁见了那也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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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小燕子飞啊飞的地雷,么么哒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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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怎么来这了?这就要问问黄大人您的好下属了; 若不是本官运气好; 看见没有,那鞭子就落在本官的身上了!”
四平八稳的坐着,李御史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甚至还伸手指了指罗玉手中的鞭子; 若不是这话语中夹枪带棒的; 就这幅姿态那还以为是与朋友闲聊呢。
其实这个时候的李御史已经不怎么生气了,毕竟; 这顺天府尹的结局; 那都已经注定了; 他又何必与一个要落魄的人较真生气; 不过有些话,那该说还是要说得。
“罗玉,你胆子还真是包天了啊,连李御史你都敢打,是不是连你爹你也敢打啊!”
顺着李御史的手一指,黄有容就瞅见了; 那彻底傻眼了的罗玉; 顿时狠狠的瞪了其一眼; 便大声的开口训斥道; 莫名其妙的就被这小子弄得惹上了这么一个□□烦。
若不是还想着; 借助对方父亲的力量; 把他从这个漩涡里面捞出来; 那黄有容真是拿鞭子抽死了混账玩意的心思都有了; 你说你惹谁不好,偏惹这李御史。
这家伙那可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铁面无情,若是换了旁人,他再没本事,也能好歹想出几个办法,可面对着李御史,那别说办法,想把对方给请出顺天府都难。
“黄叔叔,我……我哪知道这是李御史啊,我……我还以为……”
罗玉哭丧着脸,都快恨死自己了,他今天没事去什么红坊啊,去也就去了,找谁不行啊,非要找那胡姬,若是不找那胡姬,他又怎么会与人起冲突。
不与人起冲突,他就不会被这老头嘲讽,不被这老头嘲讽,那他就不会迁怒,就不会把这老头给带回来,也就不会发现现在这样的事了。
“你以为,你以为什么,还不快去把你爹找来,在你爹面前,恭恭敬敬的跪下磕头给李御史道歉,求李大人原谅你!”
见面前这傻孩子,竟然还站在这里发愣,嘴里尽刀刀些没用的,黄有容那个气啊,直接就是一脚踢到了罗玉的屁股上,把这位踹了个踉跄,跌出了牢门。
现在这情况,他是解决不了了,只能奢望罗玉他父亲了,这事是罗玉惹的,跟他虽然脱不了关系,可怎么都没有让他一个人扛着的道理不是。
“好,小侄这就去……这就去……”
这一脚的力道不轻,罗玉有些狼狈的趴在那牢房门口,却顾不得发火,而是回头诺诺的说了几句,擦了一下头上的汗,就匆匆忙忙的往外面跑去。
刚才被李御史突然间的身份变化给吓傻了,罗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现在被那黄有容一提醒,他也醒过神来了,这会那不找他爹救场,什么时候找啊。
“李大人,您老别生气,那罗玉去找他爹了,等罗大人来了,定让您好好的教训那小子一顿,打他个皮开肉绽,给他狠狠的长一长记『性』!”
见罗玉匆匆忙忙的跑走了,黄有容顾不得歇一口气,便连忙凑到李御史跟前,满脸堆笑的讨好道,生怕这李御史又不按套路出牌。
他今年也已经四十多岁了,按照大乾皇朝的律法规定,再有个十几年,也就该告老还乡了,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只想要安安稳稳的坐在这个位置上。
不过这个想法,再今天的事情发生后,怕是行不通了,但是官位丢了没关系,可别把命给搭上,而且还有他儿子的前程呢,若是事情闹大了,被剥夺了科举的资格。
那他妻子不得恨死他啊,虽然说这事还是他妻子娘家那头惹出来的,他不休妻就算是够意思了,他妻子也不敢恨他,儿子也不敢埋怨他,但九泉之下的祖宗那可不会饶了他。
“教训?等罗荣来了,还指不定谁教训谁呢,黄大人你把罗玉放回去,不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嘛?”
扫了眼面前这一脸恭敬的黄有容,李御史哪里还看不出这家伙心里的小九九,说是让罗玉给他赔罪,但实际上,那就是去搬救兵。
不过这家伙若是以为,罗荣来了就能摆平这件事,那就是太天真了,让他见了这么多龌龊的事情,受了这么大的罪,什么那都是弥补不了的。
倒是他现在应该想想,那麻布到底是哪位皇子的,到时候又该怎么与皇上说,光明正大的声张,那是肯定不行的,李御史虽然『性』子死板,但并不代表傻。
虽然说本朝不禁止官员出入花坊,但堂堂的皇子,跑到这种地方,还可能与人争风吃醋,传出去那绝对是一个笑话,到时候不但得罪了那位皇子,更会得罪皇上。
要说得罪皇子也就罢了,不管是得罪哪位,那他都不怕,但皇上,李御史清楚,他现在能这么潇洒的监督百官,就是因为皇上在他的背后撑腰。
若是得罪了这个大靠山,皇上虽然不至于因为这点事而把他给废了,但估计他的日子也要不好过了,所以聪明的李御史,还是决定,私下里再与皇上说这件事。
虽然这样做,不能博个不畏强权的名声,但他也不是个多么看重名声的人,还是朝廷的脸面,还有皇上的脸面更重要一些。
“李大人说笑了,说笑了……”
就这么两句话,黄有容脸上的汗,顿时又如同瀑布般的涌了出来,身上的官服,都被汗湿了一片,这一方面是吓得,一方面也是急得。
等待的时间那从来都是最漫长的,明明罗玉才刚被他踢出去没一会,但在黄有容的心里,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让他只觉得汗如浆涌,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李御史抬头,微微扫视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