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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哥哥。
只是略略有那么点书呆子的属『性』; 总是让人感到头疼,这也是为什么; 秦子轩秦子墨始终不太愿意; 与这位兄长过多接触的原因。
“五弟竟也到了上朝的年纪; 这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啊!”
秦子祺脑子里本来是想着; 自己要修的那部书,乍一瞅见那两道亮眼的身影,也不禁微微惊了一下,等到了近前,看清楚自家弟弟的模样之后,忍不住心生感慨。
他还记得,当年五弟四岁的时候,被父皇赶到了上书房,他们三人在上书房一起读书的日子,没想到,现在这么快,他们竟然又要一起上朝了。
感慨了两句,秦子祺又不禁高兴了起来,三弟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上朝的时候时常就不见踪影,现在可好了,有了五弟,他总算是不用孤零零一个人了。
“可不是,我还记得,当年小五刚去上书房的时候,才这么一大点……”
听二哥感慨起了从前,秦子墨也不禁凑起了热闹,说着话的同时,还不忘伸出手在自己的腿上比划了两下,脸上满是促狭的笑意。
说实话,虽然当年极为盼望早日长大,好出宫开府,但也不知为何,真的如愿以偿了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最喜欢的,还是跟小五在宫里读书习武的时候。
他还记得,有一次父皇去秋猎,他和小五合计好了,特意装病没去,在宫里疯玩了小半个月,把父皇净心养着的桃花树糟蹋了好多不说,还差点把御花园给烧了。
当然,那次他们也没讨得什么好,因为事情闹得太大,父皇回宫当天就知道了,直接把他们两个,摁着狠狠的打了一顿,整整三天都没敢下床的说。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对于这两个陷入追忆状态的二货,秦子轩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一阵钟声的响起,而后,太和殿的大门也随之缓缓的打开了。
“早朝开始了,我们过去吧!”
整了整衣衫,确定没有任何褶皱之后,秦子祺便带着两个同样整理完仪表的弟弟,往那些列好队的大臣所站的方向而去。
虽然只有三个人,但大乾皇朝祖制,皇子都是单独列成一排的,并不与那些大臣们一起,这也很正常,毕竟若不如此的话,那也不好排。
只不过前几朝还好,皇家子嗣丰盛,可这一朝,那就尴尬了,几个人单独的凸了出来,真的是很引人注意,尤其是他们那位父皇,见他们人少,站在下面看着不顺眼。
竟然还把他们叫了上去,在台阶中间处的空地站着,那位置啧啧,真是黄金宝地啊,俯视群臣不在话下,可也是被所有的朝臣都给紧密的盯视了起来。
每次上早朝的时候,他和三弟一左一右的站在那上面,就连动一下都得考虑会不会有损形象,会不会让下面正在奏事的朝臣有什么误会,那滋味,真是让人无法形容啊。
不过今天多了个五弟,应该就不会再让他们上去站着了吧,毕竟三个人了,怎么站着都不好看不是,这么想着,秦子祺倒是颇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对于秦子祺的这些想法,秦子轩是一概不知,他此时正想瞅瞅这些朝臣里面有多少是他认识的,不过打眼一扫,他就无奈的放弃了。
大乾皇朝的官服是那种深深的颜『色』,说不清是什么颜『色』,倒有些像是几种颜『色』混在一起弄出来的那种,不过瞅着倒是挺威严大气的。
这些人穿着差不多的衣服,带着差不多的官帽,这么一眼看过去,还真是乌压压一片,就跟小孩子挤进那热闹的集市一般,根本就瞅不请谁是谁。
随着钟声响过三下,早朝便开始了,正跟在两位哥哥后面,往太和殿内走去的秦子轩,却不知,他那位被父皇给退婚了的未婚妻,在李家闹出了多大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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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乃是河间府的大族,虽然谈不上多么荣耀,却也是传了好几代的世家,每代都有在朝为官的大臣,这一代,更是出了个官至二品的大员。
那位大员不是李如兰的父亲,而是她的祖父,她父亲虽然是嫡子,但仕途却不怎么顺遂,人到中年也不过只是小小的四品官,不过作为祖父唯一的嫡亲孙女,她的身份却又不能完全按照父亲的官位去算。
正是因为这身份不低,却又算不上太高,所以李如兰才被皇上和太后选中,赐给了五皇子做侧妃,刚接到这个旨意的时候,李如兰其实是有些失落的。
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奢望嫁入帝王之间,更何况,还不是正妃,侧妃虽然也上了玉蝶,但说到底却也是妾,穿不了大红『色』的嫁衣。
不过身为世家女子,李如兰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失落过后,很快便收拾起来心情,开始跟着宫里派来的嬷嬷们学习礼仪规矩。
又拿出自幼学习的针线,为自己慢慢的绣起了嫁衣,偶尔空闲的时候,便去找两位哥哥,让他们帮忙稍微打听一下那位五皇子的消息。
虽然碍于规矩,即便是有五皇子的画像,也不能让她看到,但李如兰还是默默的听着哥哥们的描绘,在心里慢慢的想着自己未来夫君的样貌。
十几岁的年纪,正是少女怀春之时,即便知道嫁入皇家,大多没有什么好结果,但还是默默的期待着,可以与夫君琴瑟和鸣,期待着能得到夫君的怜惜。
几个月的时间一晃而逝,随着五皇子的回京,婚期的接近,李如兰对自己今后的生活,也越发的期待起来,她甚至开始偷偷的绣起了香囊,打算在新婚之夜送给自己的夫君。
可事情却与她所想的相去甚远,五皇子回京之后,便大病了一场,父母兄长虽然极力的瞒着她,但她却还是知道了,有谣言说是她克着了五皇子。
那一刻的心慌,已经记不太清了,她掩耳盗铃一般的躲回了自己的院子,尽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宫里派来的那些嬷嬷们,她们态度的改变,却让她根本就无法忽视。
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不知道跪在佛前苦苦哀求了多少回,当知道五皇子病好了的消息时,李如兰只觉得,终于从绝望中走了出来。
皇家还从来没有过退婚的先例,不管外面的谣言传得如何,五皇子既已经醒了,那她克夫的说法也该不攻自破了,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件事不但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眼看着父亲叔伯兄长们整日都在愤怒争吵,商量着该如何应对,李如兰却只是呆呆的坐在院子里,望着自己手中的嫁衣,她真的不明白,事情怎么会突然间变成这样。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可从事情闹大,到最后尘埃落地,李如兰却仿佛过了一辈子般,当跪在父亲的身后,听到那退婚的圣旨后,出奇的,她并没有觉得如何愤怒,反而心情格外平静。
安慰了父母兄长几句,劝阻了他们要找沈家麻烦的行为,她笑着回了自己的院子,哼着一首江南的民谣,继续绣起了那未完成的香囊。
李如兰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被退婚的女子,不仅自己会被人耻笑,更会连累到父母兄长,连累到整个家族都蒙羞,更何况,还是被皇家退婚。
不要说以后没有再嫁的可能,即便是想留在家里,怕是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唯一的出路,便是送到山上去做尼姑,不过她的父亲,却始终顶着宗族,顶着祖父的压力,宁肯挨了一顿狠厉的家法,也不愿意把她送走。
即便被打得已经昏『迷』了,父亲却还不忘记,让人瞒着她,不想让她知道父亲是因为她挨得打,可府里这么大的动静,她又怎么可能不知呢。
父亲刚被抬回府的时候,她便远远的看到了,记不得娘亲是多么的伤心,也记不得哥哥是多么的慌『乱』,她只记得,那底裤上的斑斑血迹,那血红得刺痛了她的眼。
她没有上前,甚至拦住了与她一起过来的丫鬟,隐藏起了自己的身形,只是默默的看着,而后便回了院落,拿起那快要完成的香囊,继续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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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小燕子飞啊飞的地雷,么么哒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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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香囊是从嫁衣绣完便开始绣得; 已经只剩下了最后一点; 望着手中那青『色』的,上面绣着梅花的香囊,李如兰这些天一直忍着的眼泪; 不禁又一次的落了下来。
不过随即她便把眼泪擦干了; 让丫鬟拿来了纸笔; 开始一封封的写起了书信,父亲被祖父责罚; 现在除了她; 母亲和哥哥都在那里; 丫鬟们也是人心慌慌; 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够找到的机会。
拿起笔之前,李如兰觉得,自己有很多的话要说,可到头来,却偏偏什么都说不出来,笔颤了又颤; 她还是选择了放下; 说什么呢; 怕是写的不管是什么; 都会给人带来难以言喻的伤痛吧。
望了眼那挂在架子上的红『色』嫁衣; 望着那一丝丝的自己亲手绣出来的针线; 她好像把那嫁衣穿在身上; 可是她不敢; 这屋子里都是伺候她的丫鬟。
她若是突然说要穿那嫁衣,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她不能那么做,绝不能,可是想到自己这一生,竟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没法穿上一回嫁衣,她总觉得有些遗憾,毕竟那是她满怀着希望,一点点亲手绣出来的。
与丫鬟说了一句,自己要休息,李如兰躺在床上,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望着那缓缓被放下的床帘,却仿佛看见了自己那缓缓落幕的一生。
伸手『摸』向了床下的一把匕首,这是她幼时大哥偷偷送给她的生辰贺礼,她喜欢极了,所有一直放在身边,却又怕被父母发现,所以瞒着丫鬟们。
没想到今日,倒是正正合适,可以用它却结束自己的生命,这么想着,李如兰忽然觉得心里很疼很疼,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