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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监国-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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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

    她不理他,摸了摸手里的手炉,忍住了没把那栩栩如生的喜鹊报春砸到他头上;慕璟不知她所想,又凑过来神秘地道:“哎,我方才瞧你手里四串铃铛,甚是眼熟,什么情况?”

    她忍住了怒意,看他一眼,“一个铃铛代表一个死人,你要么?”

    “不客气不客气!”

    幸亏永安宫到四方馆的路不远,慕璟一路不消停,对往事感慨唏嘘还没尽兴便已经到了;在他看到阴恻恻的滕越时终于住了嘴,老老实实地往院子里进。

    雪已经停了许久,部族的使者爱热闹,早早地出门往东西市去,待到正午后开市便能饮酒歌舞,因此四方馆里格外安静。

    出事的院子在东北角,据说常常堆些杂物,鲜少有人来,冻住的池子在天井正中,约莫丈许长宽,周遭围了五六个来回穿梭的参军,旁边搁着十几个木桶,有的还有残存的热气,时不时冒一冒;背风之处,三个参军忙着挖坑取柴,廊檐下还存着糟醋的坛子。

    王进维蹲在池子边,一手扒着一尺来高的石围,一手探出去指使两个蹲在木板上的参军撒着铁锹上的盐粒破冰,魏绰正远远地站着皱了眉头往池子里看。两个人瞧着人进来,忙行礼,“殿下!”

    长孙姒探着身子望了望,冰面上有几条裂纹,当中凹了一块,隐约瞧见下面有东西,看不清面目。王进维道:“冻得实,凿几下就看不清谢迹的脸了,约莫还要一两个时辰才成。”

    长孙姒点头,“我瞧这池子也不是很深,人怎么就死了?”

    王进维撇撇嘴,笼着袖子有些嘲弄,“殿下说的甚是,臣问过,这池子水深也过不了腰际,掉进去大不了爬上来。也不晓得这谢迹是什么情况,硬生生被封在水里,上头厚厚的一层冰!”

    她有些不解,问道:“若是他掉下去时池子开始结冰,就算他上不来也应该沉在池底,而不是脸浮到临近水面的地方来。我方才听慕中书说,发现他的仆役是先看见他的脸,也就是说他的尸身浮上来的时候才被冻住的,这样来说岂不是他已经死了很久了?”

    慕璟也不敢探头看冰化得如何了,瞠目结舌道:“死了很久?这么说,昨日看到的和许长午吵架的那个不是谢迹?又是个李代桃僵的?”

    王进维听完才笑道:“这只是一种可能,因为冬天寒冷,泡在水里的尸体通常要过上半月左右才会浮出水面,而且郎君的尸体浮上来会慢一些,若是这种可能确定了,那么慕中书昨日见到的谢迹必是假的;还有一种说法,毕竟池水较浅,若是谢迹上身短,下身长,那么在水里也会出现头接近水面,脚在池底的情况,这并不是尸体浮出来。”

    慕璟这才胆战心惊地点点头,长孙姒瞧他一眼,摇了摇头说受教了。

    王进维揖礼道不敢,“这只是臣的揣测,一切还待尸体捞上来才能见分晓。”

    长孙姒说好,索性笼着袖子站在廊下等尸体出水面,她趁空闲问道:“这谢迹是谁的人?平日为人处世如何?”

    魏绰道:“是谢太傅一个极为信任的门客的小郎,三十一岁,担任通事舍人已有六年。平日里极度信奉佛学,张口闭口都是佛偈佛说,只是这个不太讨人喜欢,余下的倒没人说他不好。性子平和,也不随意同人争执,离了四方馆就是回家看佛经,休沐时去京中的寺庙进香听讲经,每月十五也不顾中书省问责,必上清华山还愿。”

    她向来对这种有执着信仰的人有着无比的好奇,能不被外物所困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他倒是个很虔诚的信徒,长此以往是怎么在中书省手底下存活的?”

    魏绰望了一眼面色不善的慕璟,耿直道:“四方馆的事情俱是慕中书在过问,多半是慕中书心生不忍!”

    长孙姒扭头对慕璟道:“失敬失敬!”

    慕璟对她这种敷衍的溢美之词极其不屑,“总的来说他不过是虔诚一些,也没耽误什么事,何况谢太傅门客的小郎总要给几分薄面,训斥两句也就罢了,尽管没什么用。”

    “你常常能见到他?”

    慕璟点头,“每半月会递来公文,当然是十六和月末;近些时候接待部族使者,改成一天一来。”他看着长孙姒探寻的目光接着道:“也没什么异常,昨儿你见的谢迹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就说话快了一些,显得有些生气。寻常做事说好听的叫慢条斯理,也就是吞吞吐吐,优柔寡断,人倒是不错的。”

    长孙姒道:“我昨日见他,就觉得他一双眼睛萎靡不振,像是时常被什么所困扰又深陷其中怡然自乐,不像是诚心向佛之人。”

    他哂笑,“那是他眼神不好使,有目疾,凑近了才能看得清楚。说是他阿爷严厉,怕他在谢太傅门下出岔子丢了颜面,督促他读书所致,走路没人看着说不准还真能跌进池子里。”

    她眨眨眼睛,感叹道:“是么,说来也怪,近半年都是高门不太平,连一个通事舍人都是出自一品大员的府邸,真叫人心生惶恐!”

    院子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就听见冰裂的微响,干燥逼仄,回荡在小小的院子里。不晓得过了多久,池子上有人喊:“出来了出来了,仔细点脚底下!”

    长孙姒这才跺了跺冻僵的脚,往池子边挪过去。

第72章 七星不翼(三)() 
谢迹的尸体是被三个人从池子里合力抬上来,已然冻得僵硬,直挺挺地躺在垫席上。长孙姒遥遥地看了他一眼,青灰的脸面,眼睛鼓胀得格外扎眼;左手向上微微地抬起,屈着一条腿,想来死前极为痛苦。

    尸体裹了垫席被挪到方才挖好的坑中,搁在架子上;坑底早有人铺了木柴升了火,泼上醋糟,熏起腾腾的热气来烘烤。

    慕璟指了指,“如此,不怕尸体被热气一蒸,反倒没了线索吗?”

    王进维拱拱手,“慕中书有所不知,这谢迹在冰中冻了许久,尸身早已僵硬。您方才也瞧见,他头部和眼睛凸出的异样,那是因冰把其中的血冻实了而向外膨胀所致,所以尸体硬的很,无法下刀勘验。只能架在坑里烘烤,得等到尸身软下来。坑中火浅,泼了醋,便用那热气来熏;何况尸体又裹了垫席,并不会受损!”

    风带了些许的醋味来,腥酸难闻,长孙姒抬头望着迷蒙的白烟,问道:“依照王侍郎之见,谢迹是怎么死的?”

    王进维掂量了片刻才道:“依臣拙见,至少谢迹在落水后还活着!”

    众人向他望过来,听他解释,“一般而言,在死后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之间,尸体会松垮下来,然后再变得僵硬。这样的尸体姿态都是差不离的,头侧向一边,手臂微弯,手约莫是握拳的模样。”

    他将四指盖住拇指,再挪向掌心比划了一下,接着道:“腿也是伸直,脚外翻。而谢迹的尸体诸位瞧见,手脚都有异样;说明他在死前一瞬受到了刺激,手脚收缩改变了原有的状态,在尸体僵硬和冰冻两方影响下,与寻常的尸体不同。而这种姿势通常是溺水之人应有的情况,所以臣认为他死前在水中仍是清醒的。”

    他又向长孙姒行了礼,“但至于是失足落水还是被人推进水里,这须得臣验过尸体才能定论。”

    慕璟似乎没料到其中还有这些不为常人察觉的门道,甚是恭敬地对王进维行了礼,“原来验尸之事也是如此精细,我深感无知,不晓得王侍郎可愿意收我为徒。我虽非天资聪颖,但也可算是才学过人”

    长孙姒默默地让出一条道来好叫他一边夸夸其谈,一边往王进维跟前凑,顺便还可以看着他把人逼到进退不得的模样。

    慕崇远这辈子的宏图大志算是毁在慕璟手里了,原想教出个文质彬彬,学富五车的墨客,到头来非但闲散不羁还好奇上琢磨尸体的活计,连她都不禁唏嘘感叹。

    王进维被他缠磨地没办法,眼瞧着心一横就要应下,好在那厢有个录事小跑着过来道尸身已经软下来,可以验尸,他这才推脱公务在身,日后再议,仓皇离去!

    土坑东侧便有一排厢房,王进维叫人把尸体抬进去,慕璟好奇不减,谁也劝不住一脚随着踏入;不到片刻,满面苍白地挪出来,失魂落魄地倚着柱子干呕。

    长孙姒望着他,笑了两声,看着身边站着的滕越问道:“我说你最近很清闲?不是叫你时常去看慕家的园子,怎么跑这儿了?”

    滕越对她这种态度极为不满,眼风一扫,十分凌厉,“我就是挂着禁军统领的名号,主事的还不是南铮?他怕一不留神你就死了,叫我看着,我有什么办法?”

    他瞧了一眼灰头土脸的慕璟,对她道:“还有他家的那个园子,荒废十几年了,光秃秃的,也不知道你要找什么!”

    她有些遗憾,“就没有人住过的痕迹么?”

    “没有,遍地荒草!”

    她仍旧不死心,问道:“也没有池塘,木桥,甚至秋千吗?”

    滕越一脸诧异,“我说你知道这么清楚,你进去过?那你还让我时常去看什么?”

    “真的有?”她一瞬间极为快乐,发冠上的金莲花都摇曳生姿。

    滕越挪开眼,也不晓得望到哪里,“有,池塘干了,木桥断了,秋千也就剩个铁架子,你是要找什么人么?”

    长孙姒的手笼在袖子,紧紧地绞在一起,声音都有些颤,“是,一个小郎君,总是在我梦里出现,好像我和他极为相熟;可是看不清面貌,不知道身份。每回梦到他不是跌进池子里就是大火烧身。后来,我见到慕家荒废的园子,觉得景致甚为相似,只是一直没能进去。”

    滕越冷笑,“果然,被你惦记的人没有好下场!我会时常去看看,不过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听说慕崇远打从别人手里盘下那座宅子的起就封了院子,说是闹鬼。”

    千回百转的心思总结起来也不过是她的执念,一个反复的梦境叫她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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