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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监国-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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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着三五丈远才稳稳地停住,下来个形容憔悴的老者,戴着兜帽,疾步而来给长孙姒见礼,“老臣谢辉见过殿下!”

    “不客气。”她笑眯眯地叫他起身,“天寒地冻的叫太傅来是谢先生有桩事情,得要你作个见证。王侍郎,同太傅说说来龙去脉。”

    尽管王进维舌灿莲花,说的比茶楼里的先生百转千回,谢辉仍旧是一脸茫然,着实不理解谢竟杀了谢迹同他什么干系。

    长孙姒掂了掂手里的雪球,准备着叫他神台清明,指了指那徐徐打开的棺材盖道:“里头是谢先生亡妻的遗骨,谢太傅可听说过?”

    谢辉萎靡的脸哆嗦了两下,勉强道:“这,这臣怎么能见过,殿下玩笑了!”

    长孙姒回头看了一眼平静的谢竟,人与人当真是不能作比较的,“谢先生深受谢太傅器重,两家过从甚密,我以为他的家眷你也是见过的。”

    谢辉行了个礼,面色不好,“谢竟家眷身子不好,鲜少露面,臣如何能见过?何况她一介娘子,同她见面不合礼数!”

    长孙姒点头,“也是,不过今日没法了,要太傅来见尸骨作证,没礼数便没礼数吧!”

    正说着话,王进维指使着人燃了苍术,用油纸捻子塞住鼻子,这才下到坑里,将谢大娘子的尸骨一块一块捡出来。天气阴冷,腐臭味散的慢,可谢辉仍旧惶恐地退后了两步,见长孙姒看了他一眼,这才讪讪地笑了两声再不敢动弹。

    坑上有随行的录事将骨头依次在草席上摆好,贴住纸签;待王进维上来时,早已绘制完画影。他招呼人来用水冲洗干净,再将尸骨绘制新图,用麻绳穿了之后抬到挖好的地坑里用盐醋熏煮。

    趁这个功夫,王进维拿了绘制好的两张图到了长孙姒这处来,又不敢离得太近,举起一张同众人道:“谢大娘子的骨头完整,共三百六十五节;方才诸位也瞧见,骨黑,并非有中毒之症,所以可以认定是娘子的尸骨。尸首距今日数年之久,皮肉早已不见,唯今只能从骨头上验看。”

    他将图立起来,“这一张是尸骨出棺时的模样,骨上的黑点是陈年的黑血块,说明谢大娘子生前有血黏在胸骨和肋骨上,通常来说是骨损所致;致命之处应当有两处,都曾经过胸骨,因为有皮肉黏在这里,清水无法冲掉。”

    他又取了另一张图来,“这一份是方才冲洗尸骨之后,录事重新绘制,诸位请看,同第一张对比,胸骨这处仍存有黑点,可以印证方才某所言。待到尸骨熏蒸完毕,这几处的伤痕就可以重新看见。”

    王进维叫录事来将那两张图拿走,向长孙姒行了礼,又道:“所以,如今暂且可以断定谢大娘子生前受过毒打,导致这些骨伤,最后又身中两刀失血过多而亡。”

    他转向谢竟,“你不是说,谢迹不忍心看他阿娘受苦,所以才杀了她,可他杀了她之前又为什么狠心打她?”

    “你曾说,她是病死的!”最先出声的却是久立不语的谢辉,他转过身来,盯着谢竟,面色恍惚,“你说,她挨不住头疾,活活疼死了。可,她为何死的这般凄惨?”

    谢竟不慌不忙地朝众人行了礼,惶恐道:“贱内死的时候,某不在她身边,回家时只瞧见小儿他手里捏着一把匕首,而贱内已经气绝身亡。某当时只一心想着如何将这事掩盖过去,没有仔细查看,不晓得谢迹他对他阿娘下了如此毒手,想来是他一时病发,控制不住自己。某当时对太傅说谎,也是迫不得已。”

    魏绰冷笑,“谢先生不是说,令郎初发病是在他阿娘死后,如今怎么又说是在他病发时杀人?你自己签字画押的口供,这就要推翻吗?”

    “着实是因为时间久远,某记不起来!”

    魏绰怒道:“那四方馆诸多人证,难道你都不放在心上吗?”

    谢竟反唇相讥,“他们同谢迹能相处多少时辰,知之甚少!”

    魏绰冷笑,“谢先生好不晓事,只要证据确凿,你的口供不要也罢!”

    “悉听尊便!”

    二人怒意横生再不言语,长孙姒打量片刻转而看谢辉,“看样子,他同太傅说过这事?”

    谢辉愣了愣,讪讪地道:“来同臣告假的时候提过一两句,臣也没多心,只是没想到其中有这些隐情。今日,失态了,请殿下见谅!”

    她道不必,“看太傅方才的模样,似乎很悲伤。”谢辉有些愣怔,她接着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看岔了?”

    那厢熏蒸的尸骨被抬了出来,谢辉借机干笑两声糊弄过去。王进维取了骨头来搁到水盂里清洗,“如此对照日头,骨头裂开之处所有青黑之色,便是死前积血所致;若是没有,那便是死后所伤。”说完,分别取了图上标有有黑血块的骨头,比照下来多为死前所致,也有三五处为死后所伤。

    他净了手,这才对谢竟道:“这种生前毒打,死后仍旧毒打,谢先生还是觉得是为了不让阿娘痛苦才下手的谢迹所为吗?这已经不是心疼了,是憎恨,你却说谢迹同阿娘关系甚好。谢竟,你如此欲盖弥彰,凶手莫不是你吧?”

    谢竟却哈哈大笑,“王侍郎,你如今也要同魏京兆一般,血口喷人吗?”

    长孙姒端着袖子看热闹,顺带提醒谢辉,“谢太傅觉得谢竟杀妻,是为了什么?”

    谢辉一怔,再不敢看她,只喃喃道:“殿下玩笑,臣哪里知道他们家的事情。”

    她摇了摇头,“谢太傅这话说的不妥,他杀妻的内情,你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比如说,十五年前,京城外那个几乎被烧干净的村子,”她神色一沉,“二位难道都忘了吗?”

    谢辉神情大变,木讷地转过头来,谢竟的怒意顿时也烟消云散。她跺了跺脚,“行,既然二位都很茫然,咱们就说个故事!”

第93章 世事无相(三)() 
“这个故事是在十五年前,”她笑眯眯地看了眼越发僵硬的人,“剑南道渝州有谢姓兄弟二人携家眷,当然了,是兄长的家眷。只因这位谢大郎升了官举家赴京。终有一日,离京城近在咫尺,一行疲惫,便在城外随便寻了一户人家落脚。”

    她抬起手来比划了圈,“这户人家所在的村落僻静,也不大,方圆几十里也就这么一个,几十户人家,七八十口人。这谢氏兄弟舒适日子过久了,即便歇脚也不愿意将就,于是找了个相对富贵的去处。以为高枕无忧,醒来便能到那繁华的所在,扬名立万近在咫尺。可是,事情偏偏不能如愿,不晓得是天灾还是**,半夜村落起火,烧毁了大半的屋子,连村子里的人也没剩下几个。”

    王进维恍然大悟,一拍手,“臣想起来了,应和十八年五月末,对,是有这么一桩事情。那时候,京兆府尹还是老魏他阿爷,后来破了案子,说是那歇脚的谢二郎醉酒误事,不小心打翻烛台。”

    长孙姒点了点头,“对,是这么回事,就连那歇脚的谢氏兄弟都遭了殃,谢二郎葬身火海。当时在京兆府上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但是最后呢,死了这些人归咎于天灾,谢大郎悲悲切切赔了些银子,领着家眷打道进京,摇身一变成了御史台从三品御使大夫。那场惨烈的灾祸后,幸存的村民远走他乡,离开是非之地;连主审的京兆府尹也挂冠远游,自此在无人提起。在京城平静度过十来年,这位悲痛欲绝的御使大夫进了太子府做了詹客;前些时候郭太傅被贬至岭南,圣人才想起府里曾有一位默默无闻的詹客,心怀感慨,擢拔为当朝太傅!”

    她兴致勃勃地说了一通书,看着愣怔的谢辉道:“谢太傅,我说的没错吧?”

    谢辉被她猛然一惊,这才回过神来讷讷地应了一句是,茫然地张望却不知身在何处。

    长孙姒没打算放过他,笑眯眯地问:“我说的这位谢大郎,便是如今的谢太傅。可是,谢太傅,事实真的如此吗?”

    谢辉讪讪地道:“当年这事许多人都晓得,臣,着实不知道殿下何意。”

    “许多人知道的不过是这件事情的结果,而其中的过程却不得而知,但是身为亲身经历过这件事的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她看着他道:“谢太傅,你当真是剑南道渝州曾经的那位下都督?”

    “殿下,您这说的哪里话,臣不是谢辉,又能是谁?”

    长孙姒点头,“对,你不是谢辉又能是谁?可你似乎忘了一件事,当年谢家是兄弟二人进京,如今那村落幸存的一堆老夫妻说,这兄弟二人生得极为相似,那位谢二郎死了,也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又如何证明你是谢大郎呢?”

    谢辉面露惊疑,半晌说不出话来,只道:“殿下,您这不是玩笑吗?臣当年进京,有公文,有过所还有家眷相伴,要说臣不是谢辉,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应了一声说的好,“既然你说你是谢辉,那么我问你,身为领兵征战的将领,即使文采斐然也不至于对兵法只字不提,你在教导圣人时,可曾同他说过只言片语?身为曾经名噪一时的州府下都督,不说武艺有多么令人称赞,至少在遇上歹人的时候也得有几分还手之力,敢问你昨儿个晚上被人行刺,除了坐在床上瑟瑟发抖连呼救都不曾。谢太傅,你曾经的英名便是这么得来的吗?”

    谢辉愣愣地退了两步,琢磨了半晌解释到头来只不过是徒劳。

    她接着道:“众目睽睽,我实在很难相信,曾经在剑南道以十来人对抗上百山匪的谢都督,曾经救了那位安居国使者康布的谢都督,进京十余年,会变得如此形容畏缩。何况,当日凶险,你在左臂上落了伤,可你呢,你身上的伤是真还是假?王进维――”

    他领命,叫两个参军把人给按住了,撩起他的衣袖在胳膊上寻了几处,刺啦一声撕下细长的一道旧伤伪装,皮肉上除了药糊久浸落下鲜红的痕迹外平坦如初。

    谢辉闭了闭眼睛,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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