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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牌我是庄位,前面有一个留平头的大叔平跟了进来,我看了一眼手牌,46o,刚想弃牌,却一下子动了念头:不如就借这个位置,试一试我到底有没有胆量玩这个局!于是心一横,打了300在池底。小盲的阿雷和大盲的玩家都弃牌了,大叔思索了一会儿后,跟注了。从大叔略犹豫的行为来看,我觉得他的牌力应该也不算强——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他故意伪装。
翻牌发出来26T的彩虹面,我击中了一张6,在前位的大叔在700的池子里打了500。这样干燥的牌面,他能击中什么呢?这么打,多半是击中了一张T。我这还是第一次和这个大叔打牌,我不知道他是鲨鱼或是跟注站,方才我在看大金蛋打十三张,也没注意看这位大叔是否会玩筹码或者有否说德州术语——方才他下注时候只是说了一句‘五百’,我从中得不到任何有关他牌技的信息。我甚至动了‘这次弃牌,下次再练’的念头,但是转念一想:不如趁现在。我想适应这个局的节奏,必须拿出行动来。他究竟是否是击中了10?我想,我既然在翻牌前写下了《我有大手对》的故事开篇,那么现在见了翻牌,我应该负起责任,即使含着泪,也得试着写下故事的下一段,只有这样,才能让让这位大叔相信,我这篇《我有大手对》是一则富有真情实感的纪实文学,而非一篇描述偷鸡摸狗的荒诞故事。
“加,1000一共。”我克制着紧张的情绪,主动出击。
加注了对手的下注,就是把选择的困难权留给对手,这话说得没错,这位大叔遭遇了我的加注之后,看起来有点儿意外,他拿着五六个筹码,下意识的用拇指拨了最上面的筹码,那个筹码于是被他拨到了那个小筹码摞的另一端。这样的动作持续了几次之后,他还是跟注了。
我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妙,大叔几乎一定是有T,但是在犹豫后跟注了我的反加注,显然牌力还不足够强,又或者他有怪兽牌在故意掩饰。让我看看转牌……我见多多推掉一张销牌,发下了一张转牌,转牌是一张K。发出来的四张公用牌四个花色,但是现在我几乎可以认定大叔有T,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是TK。如果是那样,那么他可能会持续下注。但是,他敲了敲桌面,示意他过牌。
耶?我现在又得到了一点儿信息,他选择敲击桌面,再加上他之前在面对我加注的时候单手玩筹码,说明他一定也经常玩牌,一个经常玩牌的人,给他们讲牌的故事,他们应该更容易相信,更何况,这位大叔在发出来一张K之后还示弱过牌了。这个过牌可以有两个解读,一个是他真的示弱,在个是他真的击中了两对,判断我有超对,等我持续下注然后再反加我。
然而现在的我就像骑着一辆时速200的摩托车,前面30米就是一段几十米宽的悬崖,我现在刹车只有死路一条,只有拼命加速,才有越过悬崖的一线生机——更何况我主观感觉的判断,大叔过牌是真的示弱。
现在我不能停,更不能再给他看河牌的机会,河牌万一发出来一张T,他可能就弃不掉牌了,我的这篇《我有大手对》必须继续浓墨重彩的渲染下去。
“2000。”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了这个数字,然后推出了2000的筹码。推完之后我还是有些忐忑:这一下是不是应该用点儿力,把筹码推倒?这样用手指推出来两摞,会不会暴露了我内心的紧张?哎呀……为了这个《我有大手对》的故事,我也真的是够拼的。
大叔被我这一锤下去之后,低头眯着眼睛,下压着嘴角又看了看他的手牌,却没有看我——其实我担心他看我,因为我已经觉得我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似乎肌肉有些发木,不知道会不会被发现。
最后,大叔摇了摇头,把牌丢给了荷官:“什么也不赢。”
哎呦这一下子,真的,真的吓死我了,他方才抓扑克,我还以为他要抓筹码……
第二百章运筹之心(1)()
这一池子不算太大,扣了抽水,纯盈利也才1200多一点而已。但是荷官多多把筹码拨给我的时候,我的心跳还是很剧烈的——当然,主要是方才被那大叔的‘假动作’吓了一下,心率还没回复正常,幸亏刚才我推筹码之后,那大叔没看我,不然真的很容易露馅。最近1/2的牌局玩的多了,诈唬的时候感觉自内而外的淡定从容,就像有牌一样,再加上在10/20的牌局上抓了几次诈。还以为自己已经达到了新高度,但是方才诈唬的这一把,还是深深的感觉到了重度筹码压力下自己内心的剧烈起伏。想到这里我忽然猛地一个激灵:在澳门德州牌桌上被洗白的那天,我曾用35o诈唬了三条街,到最后河牌,我顶着A2888的牌面,打了5000,我至今还记得对手那张冷冷的面孔、长久的思考和跟注后他亮出的手牌:他用零击中的草花的KQ来抓我的诈,而且抓的稳稳的。那手牌直接导致了我盈利全部输光,间接导致我把最后的钱输在了百家乐的牌桌。许多日子以来,那手牌反复多次浮现在我脑海,我之前的总结是,那一手牌打得漏洞太多,翻牌圈和河牌圈我想给对手讲的故事内容都不一致——自己的诈唬思路都不统一,又怎么能让对手信服?
但是这手牌我侥幸过大叔的目光审视之后。再回想澳门那手绝命诈唬,我还记得筹码打出去之后,对手看我的眼神,冷冷的,充满了审视、质疑和压迫。我的内心当时惶恐极了,却强压着情绪,让自己尽量表现出一副镇定的表情,现在想想,把最后5000的筹码推出去之后,我的表情和身体姿势一定暴露了太多信息,不然单单凭借‘打码有问题’这样一个理由,就去用高张K花5000港币去抓诈,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这得多丧心病狂?听说那些世界级的牌手不少都要去做特定的身体姿势和表情方面的特训,让自己有一张扑克脸,以保证牌桌上不泄露太多信息。大鲨鱼们都这么说,或者说明,读人才是牌桌上更高级的技巧?
点了一下筹码,一7400多,盈利2400,比之50的盲注大小,这个盈利数额不算多,但是看着方才被我打掉的那个大叔,我心里还是有意思窃喜:我终于用一手小烂牌,在这张50/50的桌子上强行夺走了一个底池。无论如何,我这次顶住了高额筹码带来的压力,这一手牌,也算是发挥了我在1/2的牌局上发挥出来的水平,但是不知怎么我却觉得要是在1/2的牌局上这么打,遭遇了骚比旭或者法哈之类的牌手,还真未必能打的掉。眼前这大叔如果像方珊珊那样,拿个手对翻牌顶着三个帽子也敢推All…in的人,那我也可就欲哭无泪了。不过……这一会儿打下来,总体感觉这个50/50的牌局里大家还都打得中规中矩,比起在澳门遭遇的小益、刘乙甲、Jack那些人,这里的玩家明显温和了许多。但是让我奇怪的是,在澳门100/200的牌桌上,我的紧张程度也比方才要低一些,感觉在澳门的牌桌上一坐,就有那种安心玩牌的感觉。细想想原因,我觉得一方面因为澳门是博彩业合法的赌城,另一方面,在四周都是赌徒的赌场,气氛的确不同,这就好比组织安排你一个人上商业街去骂街,你难免紧张怕事,但若是组织安排了一千个人陪着你一起在骂街,说不定不但不紧张,反而会觉得很兴奋,可能连平时不敢骂的脏话都敢大声骂出口,这就是气氛的力量。一想到这里,我一下子颇为想念澳门的牌桌,想念那专业的Delear,干净的台面、明亮的灯光、时不时传入耳中的老虎机乐章和舒适的座椅,更重要的,我想念在澳门那种毫无后顾之忧打牌的感觉。哎呀,忽然很想再去一趟澳门呢!
连续几手没什么牌,直到庄码又了一圈,我被转到了庄前一位,拿到了一手QJo的手牌。枪口位弃牌,枪口+1的玩家打了200,我前面的大叔跟注,我跟注,庄和大小盲弃牌,我于是成了翻牌后最后一个说话的人。
翻牌见了QJ2的彩虹面,我在最好的位置,击中了顶两对,心里小激动了一下。翻牌前起注的那位大哥,在700的底池里打了300的筹码,我前面的大叔跟注,这样的牌面,打300是什么意思?大叔又拿什么跟的?我看了一眼这位大哥,也没看出什么端倪。那么,我就用筹码试试他的牌力,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料!池子已经扩到了1300,我于是打了900,想看看那位大哥有什么反应。
他顿了一会儿,一边看牌一边手指转了转他摆在桌上的三星盖世翻盖手机,选择了跟注。我前位的大叔见状秒弃牌。
转牌发出来一张红桃9,面上的Q是红桃,于是这牌又出现了听红桃同花的面。前面的玩家盯着牌面想了好一会儿,思考的结果是过牌。
他在翻牌前起200,翻牌后在700的底池里打了300,又能接的动我多加回去的600,然后看了转牌的一张9,在前位过牌了?这个……他这一组行动的内在逻辑是什么?难道他是QQ或是JJ击中了暗三,想诱敌深入?虽然不能排除,但是我手里拿着QJ,他有QQ或者JJ的可能下降了,若是手对2翻牌击中了set2倒有可能,可拿着手对2翻牌前在枪口+1的位置上起注有点儿小激进,而翻牌后他在最前位打的注码又略弱,如果是手对A和手对K的话,翻牌前的行动可以解释,然而翻牌后的注码同样有点儿弱。很大的可能,翻牌圈他是在听牌。比如手拿KT或者9T摇两头顺。如果是9T,那么他现在击中了9,过牌是想期待免费的河牌。如果是KT,他已经成了顺子,过牌可能是诱敌深入。他应该不是AK,AK在翻牌圈接我的反加是不合理的。
我大致猜测出了他的手牌区间,但是仍然不能确定,我清楚明白的知道,我需要继续下一个压迫性的的筹码,以获取他的反应,从而更加准确的确定他的手牌,在他极有可能听牌的情况下,给他看免费的河牌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底池现在有2800,我在想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