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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手牌的机器人能如何如何。德州和一般棋类不一样,象棋什么的,行动信息都是完全裸露的,你走一步对手能看见,也不存在诈唬,也不存在运气。德州就不一样,德州它的信息是不对称。”
这次我终于完全听懂邵博说的话,颇感高兴:“对,我觉得也是,你只能根据对手的Bet时候的打码量来确定对手的Range;但是看对手的牌那肯定看不到,说白了就是猜。”我故意用了‘Bet’和‘Range’这两个单词,因为我觉得这样显得比较高端。其实我连‘手牌’都想用英文表达,但是一时半刻之间却没想起来这个词对应的英文是什么,只好作罢。
骚比旭盯着刚发出来的翻牌面看了一会儿,这才转向邵博:“那你们团队就研究一个德州最优策略,到时候你还弄啥项目,策略一开发出来,上澳门一通狂赢,赢一个月,啥都出来了。哎哎,别动,我打50。”
邵博略作沉吟:“有些不能量化的东西是弄不了的。不过……我喜欢你的想法,来,我Call50。”
其他所有人弃牌,我看了一眼翻牌,是67K两红桃的面。底池70,两人打后底池变成了170,转牌又落了一张K。骚比旭过牌,邵博下注了80,骚比旭跟注。河牌一张9,骚比旭过牌,邵博过牌,结果翻开一看,邵博买花不成击中了一张9,骚比旭是76两对被淹死了。
骚比旭对那张K老大不乐意:“邵老师,你说这牌,最佳策略是啥?我翻牌推了,你能跟么?”
“翻牌推了我当然跟不动,负EV太严重了,但是这牌上哪找最优策略,你不知道转牌能发出什么,算都没的算,你打那么50谁知道你中了什么,中了K可能这么打,Flop上听花的面,听花你也可能这么打。”邵博侃侃而谈。
我在一旁听得很高兴,因为上次邵博跟我说的什么贝叶斯定理还是纳什均衡又是什么非合作博弈的,听得我五迷三道如同小学生听高等数学,完全没有听懂。而这次,我却发现我全听懂了,看来,这些日子以来我虽然还是没读书,但是我的理解能力还是有提高的,这是为什么呢?因为爱情?还是因为打牌?
“那你说德州扑克有最优策略么?邵老师?”我问。
这次邵博想了更长的时间,最后却给出了我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只能说有最接近最优策略的策略,因为信息太复杂了。计算机没法算。”
我突发奇想:“那人脑呢?人脑可比计算机高级。你说人脑跟打牌软件比,谁能赢?”
“这个……”邵博又沉吟了起来,想了一会儿,他的表情看起来也有些困惑:“你这个问题问得挺好,挺难回答……我就在想,要是用计算机编个德州的打牌软件,该怎么编?我没有思路。”
邵博没有给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这个问题却启发了我,因为我从50/50的桌子来到1/2,感觉有些不会打。如果我自己能摸索出一套最优策略,那么上任何牌桌我都不怕了。邵博说计算机弄不出来,这并不影响我的发挥,计算机虽然厉害,但是计算机能对缝2700万的生意么?计算机能脚踏两条船么?计算机能像我一样用机智的手段把客户招过来么?显然不能,我能做到那么多计算机所不到的事情,说不定真的可以摸索出一套‘德州最优策略’呢!
第二百零九章最优策略(3)()
这个念头既然产生,我就忍不住反复去想,还好想的是打牌有关的‘最优策略’,一边打牌一边想也不耽误。同时我也克制住了风骚浪的牌风、开始认真对待眼前的游戏,情况总算有所好转,适时的偷取了几个小底池后,筹码爬回来一点。但是方才风骚浪时候付出的代价,一时半刻之间却也没那么容易找回。
一边想一边打,在庄位拿了个78o,前位有人起了10块,翻牌前混了进来了7个人,翻牌发出来J76两草花的牌面,过牌到骚比旭,他在70多块的底池里打了20,后面一个玩家跟注。我击中了7,这样的底池赔率,我可以跟注去看看接下来的牌能否让我的牌力有所增强,跟注没有问题,但是我只是在想,这里的最优策略是什么?按照骚比旭的风格,听草花必然重锤企图打走其他人,我并不觉得他在听草花,可能是击中了J或者7,甚至,不排除他手对击中了暗三条,反正骚比旭这个选手,有牌时候,特别是击中怪兽牌的时候,他反而比较温和。而跟注骚比旭的那个玩家今天第一次见,以前从未和他玩过牌,但是从这短暂的观察来看,这个玩家打得也比较弱,我要不要使用一下杠杆?扭到60?但是骚比旭击中顶对,打60是肯定会跟注的,后面那个玩家可能买牌,多半也会跟,我那样做,只能把自己往套池拉近一步。是不是说,这里的最优策略就应该是跟注?唔,邵博方才说他‘没有思路’,多半就是因为,他觉得人的反应很难预知,他不知道该怎么把人的反应和性格变成计算机代码。这个面,我扭了,骚比旭这样的灵魂牌手推出来All…in的可能也不能完全排除。
我最终选择跟注了这20,结果转牌射出来一张红桃的8,牌面Jd7c6c8h,我的牌力如同我期望的一样增强了:我击中了78两对。骚比旭在前位又只打了30,他后面的玩家后手241,我看他在那儿犹豫了一小下后,直接推了All…in。
这个All…in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他的手牌绝对不是手持9T卡8成顺,这个玩家前几次,击中了顶对打得跟击中了中对一样,在一个干燥牌面他击中了顶对A。翻牌只是过牌,我错误的解读了他的信息,于是转牌河牌诈唬了两条街,他用AT紧张犹豫的跟注了两条街,说是怕两对。他有顶对打的弱也就罢了,有一次击中了顺子却在那过牌啊过牌,最后有人打了,他拿着真正的Nuts却只是做了最小的加注量。说是‘怕打跑了’,按我的理解,‘怕打跑了’也是偏弱情绪的一种,因为说到底,还是一个怕字,怕了,自然就是弱了。一个标准的凶型玩家,想的应该是‘我最多能榨取到多少价值’?这就像我做的股票经纪业务,我必须去想‘中国17/18的人都没有股票账户’,而不是去想‘深圳股民已经太多了,开发业务太难’。这就是我这种优秀人才和普通人才之间的思维差异。
我后手的筹码刚爬到400,骚比旭的筹码比我多。我在想骚比旭究竟是什么牌,这种灵魂牌手还真有可能拿着比我大的牌。但是前面玩家的这个注码,我跟注,就套池……唔,不过骚逼旭打那么轻,真的太像是顶对了,我应该领先他们两个人,好吧,推了,跟他俩拼了。
筹码推出去之后,骚比旭思索良久,他的思考时间总算让我放心了:他肯定不是暗三条,也不是两对,可能顶对,踢脚还不大。最后,骚比旭终于弃牌并亮出了他的手牌:跟我料想的比较接近,他的手牌是JK——翻牌打得那么轻,是因为他没有听花也没有听顺,而是真的击中了,这就是骚比旭的套路。
我和那个玩家亮牌,那个玩家是手对T,卡9成顺,顶着个帽子还打成这样,我也是服了。
现在我的牌领先他,但是他有两张J,两张T,两张6和四张9共计有10张出牌,河牌有20%的胜算。不过发牌的玩家没给他发出来,我赢了这个底池,但总体还是没把之前浪掉的打回来。
不过这会儿我的心思倒也没放在水上或者水下的问题上。而是又绕回了方才想的那个‘最优策略’的问题:这手牌,发到最后,我的78两对既战胜了手对T,也战胜了顶对J。这手牌理论上最好的结果就是跟他们两个打到All…in。那么所谓的最优策略,理应是让牌局达到这个结果的策略,就是说让他俩打到All…in的策略。可是……那究竟该是怎么一个策略呢?这个涉及的前因后果似乎有点儿多:手对T的玩家手持手对T在庄…2的位置面对多人入池,没有进行加注隔离,他选择了一个错误的翻牌前策略才导致了形成了这样一个底池。翻牌后骚比旭打的20,他也只是跟注,导致我用一个中对子也跟注了进来。最后给他发出来一个卡顺的面,他却推了All…in。如果他不推这个All…in,我的最优策略还有可能继续下去,但是他推了All…in我跟注了,骚比旭跟不动就掉了。
可是,若是反过来一想,如果河牌发出来那些出牌呢?即使我真的在转牌圈把他们两个都打到All…in了,结果河牌却发出来其他人的出牌把我发死了。这个最优策略岂不是成了给别人做嫁衣的最优策略?而且更要紧的问题是,如果翻牌圈骚比旭打得再重一些,我根本就不会跟注,这个最优策略存在的根基就毁灭了,或者说,翻牌前那个手对T的玩家若是打了重注隔离,我的78o压根连‘最优策略’的问题都不需要去算计。
我又有点儿迷惑了,因为我觉得想来想去好像怎么想都有点儿贴边,却怎么想不通透。虽说最终这局牌我赢了,那是因为我在转牌判断对手的牌力不如我……咦?邵博说不可量化,又说参数太多,没有思路……他说的这些,其实多半都是因为玩家的操作和想法所带来的不可预测的因素,会不会说,德州线下现金桌的最优策略,其实就是……读人?如果‘读人’是真正的要义,那么之前在邵博和深大那个季教授说的那个有关数学和概率的‘王道’又该放在什么位置?
因为大家周一都要上班,所以牌局早早散了,最终我并没能爬回水上。放平时我输了还会回想、悔恨几手牌。但是这次回想、思考的问题却是有关‘读人’的问题。这个问题的是非对错,在我脑子里萦绕不休,甚至在我跟客户谈论业务的时候都会走神儿,想起类似‘这个客户有多少筹码玩A股’或者‘他投资股票的动机是什么,他会不会用他的全部资金All…in’之类的奇异问题。
这个问题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结果,参考那句‘书读百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