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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了事出来,打开了许久没查信息的大连德州QQ群,见今天他们在暴风码头又即将开局,看到几个相熟的昵称,倒是想起了许多往事。恰好那地方离我的公司也没多远,现在时间下午三点,三点这个时间很蛋疼,想做点什么来不及,不做什么又太浪费。还好有德州,不然我真的又该浪费时间了。问了林音,她听说又要去牌场,还挺高兴,问我东北的牌场会不会野蛮一些,会不会有打手看场子什么的……
第二百三十四章奔流的时光(3)()
“我都跟你说了,我们东北人其实很文明的,才不会像你说的那么恐怖,外界那都是误传。最多就是赢了不让走输了就必须输光才行……哈哈哈哈,别那么看着我,开个玩笑啦。今天去的那个地方是一个桌游吧。怎么会有打手看场子,我去了那么多牌场,都没看见有哪个是你说的什么打手看场子的。哎,不过说真的,你的跆拳道到底……”
林音纠正道:“是柔道。”
我连忙更正:“对对,是柔道,你这个柔道大法,一般能打几个人?”
“去幼稚园,打十几个都没问题,跟我们教练打,一个都打不过咯。”林音说得一本正经。
我嘿嘿一笑:“也就是说,遇到正经的高手你还是打不赢,那你练这个玩意儿也没啥用呀。”
林音用她刚学会的、略显蹩脚的东北话说:“咋没用呢?够揍你就行了。”
“我一个整天想着修林音庙的人,你忍心揍我?“
“就揍你了,咋的?“林音说完又出手用指节捅了一下我的软肋——她对那句‘瞅你咋地’还真是有十足的兴趣。
”没事,林老板,我就是随便问问,只要你出手,我时刻准备着挨揍。“
如此一边说笑一边上了车,路上想起三条的场子,也想起三条场子里的那些玩家——特别是大飞哥。还是很想跟他们再过过招,主要是想把以前的损失往回捞一捞。于是打了三条的电话,寒暄过后,问他的场子现在还开不开,大飞哥还在不在。结果三条语气却颇为无奈:场子早开不起来了,大飞哥现在也被搞得半残,大场子都打不动了。
细问了缘由,原来我去深圳后不久,三条的老板——也就是那个场子的正主,因为允许‘空掰’所以导致场子连续几次都不能正常支付赢家的钱。所谓‘空掰’算是个中英糅合词汇,掰是‘Buy’的谐音,‘空掰’意味玩家空口买入,即上桌不给现金,直接说要买入多少钱,场主提供对应的筹码,牌局结束后结账。这本是三条的老板招揽玩家的手段,结果也成了最大的一个隐患,输家最终的欠账导致赢家拿不到钱,如此几次之后,来的人逐渐就少了。不料没几天,牌局里有个叫花姐的女玩家又自己在外面开了个局,成了三条这个场子的直接对手。雪上加霜的是,大飞哥见花姐开局,也跃跃欲试,在花姐开局后,迅速租了公寓,又开了个局。三条说到这儿,原话是‘大连一共才多少人玩德州,哪能扛得住这么抢人?’最后三条对这件事的评价是:空掰这事肯定不行,这是开场子的原则。我听了表示赞同,但是想起大梅沙游艇会里,歌苏盛言号上好像一直都是‘空掰’,但却没听浓眉哥提起过曾有任何问题。或许‘空掰’并非原则性问题,值得信任的玩家,才是原则问题。
电话那头,三条继续他的讲述,说这件事发展到最后的结果是,三条的那个场子组织牌局越发艰难,最终无以为继。独自开局的花姐,开了没多久同样遭遇各种欠账,同样关张了事;而大飞哥的场子得益于大飞哥引来的一群扎金花推牌九的赌棍,却是越来越火,然而一共火了不到两个月,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大飞哥的那里的全部玩家调转了工作单位,从‘大飞哥局’调转到了‘公安局’,据说,这一调转是由一大波身穿制服的国家公务员协助完成的,想想当时的状况,应该是很拉风的。最后,大飞哥在立案之前搞了些小动作,花了些钱,把人从局子里弄了出来,避免了玩家的拘留之祸。缓了一周以后,大飞哥出来继续开局,然而新局开了之后,状况却是一天不如一天,最后大飞哥认怂,放弃开局。据说这一大圈折腾下来,大飞哥非但没有赚到,反而赔进去一笔。听起来好惨的样子,但是我听了却觉得挺开心:让你追我后门顺,这就是报应!
听三条讲完这些,也到地方了,我和林音下了车,见暴风码头大门敞开,里面隐隐的传来类似打架斗殴的呼喊声,我大觉诧异,便跟林音凑近了想瞧瞧状况。走到门口,见一个肥硕的身躯背对着正门,脑袋上扣着个自行车骑行头盔,手里拎着一根棒球棍,双腿叉开就那么站着。探头再往里看,见里面另有两个穿着服务员服装的女孩,也是一脸紧张凝重。有一个更是双手拿着一个托盘紧紧的护在胸前,满脸的紧张惶恐。
这是……要干啥?看体型,这个胖子应该就是暴风码头的老板,他这是要用武力胁迫那两个小姑娘干点儿什么?我记得他看起来很温和的样子,难道,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情?
可能是光线的变化引起了那个胖子的注意,他缓缓的转过头来,我看到了他的脸,正是暴风码头的老板肥君无疑。他跟我对视了一下,扶了扶眼镜:“呦呵,这不是小于么?好久不见。”
“你好,老板,你这是……”
“啊!!我看到了看到了!!过去了过去了!!”一个女人的尖叫打断了我的话语。
肥君闻言迅速转过脑袋,大声嚷嚷道:“打它打它,往这边赶!”
我往前走了几步,和肥君并肩站立,肥君掂了掂手里的棒球棍,跟我说:“店里进了个耗子,正抓呢。局一会儿才能开,不好意思哈。”
“抓耗子你戴头盔干啥?”
“我刚骑车回来的,头盔还没摘。”肥君说完按了一下下巴上的扣环,把头盔摘了下来。
“那你这棒球棍?”
“我得打耗子啊。”肥君应得理直气壮。说完就按照那个女服务员的指点,径直走到了沙发的位置,因为那个女服务员说耗子钻到了沙发底下。
肥君走到沙发,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往沙发的底下看了看,回头朝服务员喊道;“把手电给我拿来。”
一个服务员奔吧台去了,肥君又回过头寻找那只耗子,一边找一边嘟囔:“哪儿呢啊?哪儿呢啊?”
我和林音都觉有趣,于是我俩在一旁站着,伸着脖子望沙发底下的角度看,没几秒,我看见一个灰不溜秋的小脑袋从沙发另一侧的底下钻了出来,正探头探脑的看,正赶上肥君把脑袋转向那个方向,那只可怜的耗子估计也是吓傻了,直愣愣的就往肥君所在的位置窜,肥君大惊,惊叫着抬头缩身子,就听‘嘭’的一声,他的后脑勺结结实实的撞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把茶几上一个杯子都给震倒了。
“哎呀,哎呀,啊……”肥君抱着脑袋,痛苦不堪。我心想刚才不该多那么一问,肥君若是好好戴着头盔,自然不会被撞成这样。见他喊的凄厉,我连忙把他扶了起来,看他后脑勺,却也并没见什么外伤。正要说话安慰几句,怎料那只老鼠不知什么时候又钻到了沙发底下,这会儿正又往外蹿。肥君估计也是被这只耗子气得不轻,只见他一只手抓起茶几上一个托盘,发了声闷喊,狠狠地就朝地面上扣去,一声‘唧——’的惨叫传来,定睛一看,那托盘不偏不倚,却正扣住了老鼠的尾巴,那老鼠死命挣扎,被压住的尾巴不停的往外挣,眼看就要再次挣脱。
肥君两手死死按着托盘:“快快快,小惠,抓住它抓住它!用拖把敲它!!”
“哎呀,哎呀,我不敢我不敢!”维持着托盘护胸姿势的服务员小惠急得直跳脚。
看来这事还得我出手了,我想,于是我伸手去拿桌上另一只托盘,计划用这只托盘把这只可怜的老鼠扣住。可手才刚伸出去,就见另一只手拿起了托盘,然后我见身边人身子一蹲,托盘一扬一砸,就听‘噗’的一声,伴随着一种类似气球泄气的囫囵惨叫,掀开托盘再看时,那只老鼠已经不动了。
瞬间,大家都把目光投向手里还拿着托盘的林音,肥君保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势,两只手还按在托盘上,抬着脖子仰望着林音,表情看起来有些怪异。
我清了清嗓子,指了指林音:“Mygirlfriend。”
第二百三十五章保险推销员的忧伤()
肥君回过神儿来,站起身子,找来垃圾簸箕为那只可怜的老鼠收了尸,连同那两个托盘一起装到垃圾簸箕里,扭动着肥硕的身子出门倒垃圾去了。
我目送肥君拿着簸箕出去的背影,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唉——你们人类实在是太残忍了。”
林音盯着我:“不要说‘你们人类’,难道你跟老鼠是一家么。”
“我跟老鼠是一家?怎么可能?你见过这么帅的老鼠么?哎,你说,这要是在广东,是不是这只老鼠会被煮了吃掉?”
“才怪啦,你在深圳看见过有人吃老鼠么?”
我摇了摇头:“没见过。不过我听说你们广东有人吃老鼠的。”
“才不会那么恐怖,他们吃的是田鼠,不是这种老鼠了啦。你该不会一直以为广东人都吃老鼠吧?”
我看林音有些吃惊的眼神,连忙解释道:“哎呀,不要那么看着我,我都是听说,听说的。”说完这话,我想起林音之前对东北的印象,又想起我之前有关‘香港到处都是黑社会’的错觉,意识到不同地区的人对彼此好像总有些先入为主的印象,而这些印象,多半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靠谱。
和林音走进了里面的大包房,开了门,看见了好久不见的Kim正叼着烟,和一个之前没见过的人在玩扑克,桌面上扑克摆了一桌子,对我这种见过世面的人,一眼就认出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