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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是否告诉我她的手牌,也并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毕竟我已经弃牌给她。现在我面临的最叫人头痛的问题是……
我只剩110个BB了,而比赛开始才不到6分钟!
决定来海南之后,直到方才坐到牌桌上之前,我曾经假想过很多我的战斗历程,比如如何运气爆棚手对A手对K把全桌子的人洗来洗去之类的,当然也想过不利的状况,比如筹码越磨越少却一直没有牌。但是我却不曾想过,真的来到大赛的牌桌,我面对的现实是这样的——第一级盲注的时间才走了十分之一,而我的筹码却损失了一半,我甚至怀疑我的筹码量现在是全场倒数第一。回忆一下,在广州老丁的场子、深圳小马的场子、还有游艇上的场子,好像超出预期的事情总是在连续不断的发生,这是……因为我想象力不足么?但是,再想想这两手牌,我觉得操作上也没什么致命的问题。
那句‘This…is…Poker’的话语在我脑子里蹦了出来。可能是我运气不太好,但是在比赛中,谁能告诉我,运气不好有没有什么解决方案?是不是一会儿休息时候要去厕所烧个符咒,或者扎个纸人儿之类的?
心里想着这些杂七杂八,在小盲位又拿到了起手牌,看牌之前,竟有点儿紧张:如果再是个AA之类的,翻牌前再来一个重注,翻牌后再来个危险面,岂不是又是一堆麻烦?
还好,我担心的并没有发生,拿到了Q4o,小盲位无法入池的牌。7号枪口玩家平跟,两家跟准,转到我说话,我觉得能省50是50,再加上小盲位实在太被动,就没去看这个底池。
大盲位的白人玩家过牌,但荷官发出来的翻牌让我眼前一黑:4c4d9d。
忽然狠狠的憎恨了自己一下:省那么50的记分牌干毛?留着买糖吃么?
第一轮,最后说话的玩家打了个满池,我身旁的白人玩家跟注,其他人弃牌。转牌K,两家都过牌,河牌A,没有花、顺的兆。底池里已经有1350。白人玩家下注600,另一家跟注,两人亮牌,白人胖墩的手牌是方块的A5击中了A,另一个玩家是击中了8。
如果我入池,那么这个底池就是我的了。
但是我记得爱因斯坦还是谁说的:当第一个假设不成立,所有的推论都是错误的。
我知道,我他妈的当然知道假设是不成立的,虽然我改变不了既定事实,但是我还是有一件事可以做,那就是……
生气。
——打牌时间长了,这种牌其实常常能遇到,正常状况下其实我并不会如何生气。烂牌击中翻牌后的大牌,这种状况发生的概率很低,赢那么一次,还不够入池那许多次损耗的筹码。
是的,我知道这些,但是我还是生气,因为我觉得今天的比赛好像是故意针对我,瞥了一眼荷官,心想这个荷官一点儿也不旺我,又左右看了看,见我身后是过道,又想:会不会是这个座位风水不好?
但是……想这些并没什么卵用。我既不能换座,也不能回去换条红裤衩转运,我只能自己调节情绪,抵御这些心里波动。唔……情绪管理也是技术的一部分,现金桌如此,比赛也理应如此。
深呼吸了几口,试着平复一下情绪。又回头往场外找了找,见林音还在场外站着,她看见我在看她,冲我招了招手。
我记得在澳门,在红马杯外围赛的牌桌,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正是林音的一条微信之后,我旋即击中了河牌的两对,这才让我的筹码开始爬升,最终拿到门票。这次林音就在我左近,是不是给我供给的超能力要更大一些?
咦?我明明是技术流牌手,为什么思路却在这些不相干的迷信念头上转来绕去?是因为运气太差?是因为刚才的三条四?是因为这个不旺我的荷官?这个……啊哈!我明白了:人们之所以会迷信,并不是因为所迷信的的事情有多可信,而是那无常的运气,是人力所不能掌控的。总想掌控一切的人类,只好借助这迷信的念头,让自己拥有一丝希望。
看看,我这种特区的金融精英就是这样,打牌都能打出哲学,哲学都想明白了,运气一定好转的!
我这样给自己打气。
……
但是,接下来的牌路依旧不是很顺,接连都没能拿到可以入池的手牌。不过比赛打到半个多小时的时候,我终于确定我不是筹码最低的人了,因为第一个被淘汰的人已经产生,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叔。
但是这个大叔的被淘汰,对于我的状况,并没有任何帮助:至少还要再淘汰掉二百个人,才能看到明天决赛桌的曙光。
再次告诫自己稳住情绪、稳住技术。但手牌依旧没有起色,中间倒是有两次可以入池的牌,可入了池却什么都没有击中。在一条命的比赛之中,我偏浅的筹码也没什么操作空间。面对对手的下注,只好弃牌了事。如此耗到第一级筹码结束的时候,我沮丧的发现,整个第一级别,我连一个池子都没有收到,筹码已经跌到了10350。
这次海南赛的休息制度是两个筹码级别一次休息,休息时间10分钟,到中午,有个45分钟的长休息。这也就意味着前两个级别之间没有停顿,直接涨盲继续。一直没收到底池的我,心情多少有些憋闷,很想抽根烟,可赛场又不让抽烟。我是不是该戒烟?因为我忽然意识到,抽烟有害比赛。
第二个筹码级别是75/150。在第一级别,我的10350的筹码本来还是触及深筹码底线的100BB。一涨盲,立刻变成了70BB的中筹码,如果不尽快改善状况,随着盲注的提升,状况还会进一步恶化。一种紧迫感不由得压上了心头。
再看看桌上其他人,最深筹是我身旁的墨镜哥,最浅的是最跳的那位2号位玩家,他也是戴个墨镜。但是因为他打牌太跳,墨镜并没有帮到他。上一个级别的最后,他买顺破产偷了别人一次,被抓了,现在他筹码只剩六千多了。
中筹码,没牌,又是九人桌,我又能怎么样?做做深蹲,修养一下心性好了……
蹲啊蹲,蹲过了一圈半以后,我终于在庄前面一位蹲到了一把大牌:JJ。
弃牌又弃到了2号位玩家,2号位的玩家再次起注了4BB,打了共计600在彩池之中,3号位的黑衣女玩家跟注,4号位弃牌到我,JJ这手牌在翻牌看到帽子的可能高达50%。我筹码已经倾向于不健康,底池现在有1425。直接拿下这个翻牌前底池,是个不错的策略——无论如何,翻牌前的JJ和翻牌后的JJ。牌力相差很大。
之前磨损了两圈的大小盲,现在我后手的筹码只剩9900了。直接All…in自然是风险太高,但是既然想夺走这个翻牌前的彩池,一注足够强的注码就成为必须。
“加,一共1900。”这样的注码,在这张偏紧的牌桌,或许AQ+才能跟得进来,2号位起注频率太高,不足以受到尊重,那个女玩家现在是大深筹,4BB的筹码量,有可能是89,TJ之类的机会牌,或许能打得掉,如果那个2号位推了All…in,我便接了,去跟他拼了,起注那么频繁,我才不信他有多大的牌。
庄位的白人玩家弃牌,7号位的小盲注玩家却点了筹码,说:“Call。”
这……尼玛啊!
我在心里绝望的呐喊了一声。这个7号位是一个头发刚直的中年男性,根据我的观察,他在整个第一个盲注级别好像只入池了两次,其中一次收了底池。现在筹码量大概在22000左右。翻牌前1900的注码,后面还有三家,他竟然跟得动。手牌应该是强得可以。
2号位的玩家纠结半晌,弃牌了。后手接近三万筹码的女玩家跟注。
底池就这样被搞到了6400。而我的后手,只剩8000了。
发牌的小伙子敲了敲桌子,迅速发出了翻牌:AhQs2h。
我不想在表面上表现出任何情绪,但是尽管我绷住脸,尽管我闭紧了嘴,可我还是无法控制的用鼻子叹了口气。
手对J一共就3个帽子,一下给我发出来了两个,这个荷官也真是铁手无情。而且,我的两张J没有红桃,连个后门花的兆都没有。
“3500。”小盲位的直发哥率先出手,打了大概半个彩池。
短暂的停顿之后,女玩家说:“跟。”
我的嘴里有点发干,干巴巴的做了一下吞咽的动作。无奈的弃掉了手牌——这种牌,最前位打,一家跟注,手对J在这个牌面上都没什么出路,难道要我相信他们两家都在咋呼么?现在弃牌,才是最好的选择。
荷官把我扔出去的手牌往他身边的牌堆里拨了一拨,发出了转牌:红桃J。
看了这张牌,我忽然想找一个数学高手,让他帮我算一下,我的心里阴影面积……
第二百五十一章南国烽烟(5)()
这张红桃J让牌面形成了同花的兆,我反倒期望他们之中有一家——比如那个女玩家是买花买成,这样我的心里阴影面积或许还能缩回去一些。
这张红桃J让直发哥陷入了思索之中,长考之后,他选择过牌。女玩家也经过了一些思考,最终也过牌了。这时候我倒是希望他们中有一个人真的击中了同花,这样我的心里阴影面积还会笑小一些。
刚念及此处,那个一点儿也不旺我的荷官又出手了:他在河牌发出了一张黑桃2,牌面于是成了AhQs2hJh2s。被我弃掉的手对J。在河牌击中了葫芦。用二四法则粗略算了一下,这局牌我以这样的方式追出葫芦的概率是千分之八左右,实际上概率要比这个小,因为我猜直发兄和那个妹子,至少一个人手里有A。
尽管我明白翻牌圈我的弃牌是没有问题的,但这种牌,就是德州扑克属于赌博的那一面。就好比百家乐连——百家乐续开7次庄的概率差不多也是千分之八,可能在你第一次玩百家乐的时候发生,也肯能在你玩到第一千局百家乐的时候才发生,这样的事情,是牌手自己所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