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随着筹码的持续攀升,忐忑不安和畏首畏尾的心态逐步消散,能明显地感觉到信心的回归,因为在刚洗了那个白人胖墩的时候,我还在想‘若是一会儿被人家给洗了,在林音面前会很丢脸’。而现在我想的却是一会儿盲注之间的休息时间,我出去好好跟林音讲讲我是如何机智的让我的筹码迅速爬升的。
我发现饱暖思Y欲这句话用来形容比赛心态实在是再合适不过——当你后手筹码寥寥无几的时候,你只能可怜兮兮的等着盼着好牌,每次投大盲注都像是在割肉,‘生存下去’是最强烈的念头。而现在,当我的筹码爬到了70BB以上,暂时不需要为生存发愁的时候,我心里的那个小恶魔,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这个翻牌后注码有点儿弱,要不要偷一个?
那个满胳膊纹身的老兄跟注了,像是在买花,我要不要用杠杆挤压他们两个一下,假装我击中了Set,去偷这个底?
那个女玩家三次中有两次都是加注入池,真的有强牌么?我要不要给她反加回去偷个底?
……
信心回归之后,随着牌桌上玩家的动作,‘操作他’的念头在我脑子里反反复复,不能消散。
但尽管如此,我却始终没有真的开始操作,因为根深蒂固的紧弱思想还是在发挥着它的作用,每次想到操作的会后,紧弱思想都会抬起头来,念经一般的说一句:万一对手真有牌怎么办?这是只有一条命的比赛呀!
几次之后,我在庄位拿到了草花同花的89s。
弃牌到枪口+2的防毒口罩兄,他略作沉吟后平跟了300的大盲注,1号位穿黑纱短袖的女玩家跟注,2号位弃牌到我。
底池已经有1275。
在最好的位置拿到了投机牌,翻牌前的底池是4BB,我后手还有70BB。偷一个?
那就偷一个。
“加,一共1500。”我认为拿5BB来偷这个4BB多的底池,比较合理。
大小盲秒弃,又转到口罩兄,口罩兄在那儿又沉吟了一会儿,终于开口:“Raise;3000total。”
1号位的女玩家弃牌,现在底池已经搞到了5775。我后手还剩1。9万的筹码。
他使用了过牌…加注这样的打法,过去四十分钟里这个戴口罩的老兄整体很紧,我猜他的手牌区间至少也是AJs。但是我只要1500就可以看这个接近6000的底池,届时后手还剩60BB。有些后续价值可以拿,我决定跟注。
底池7275。黑黑的荷官发下了翻牌:QsQh4d。一个ABB彩虹面。
第二百五十五章筹码守恒定律(2)()
8号位的口罩兄见了这个牌面,思索了大概十几秒,轻轻敲击桌面,示意过牌。
这牌我连个后门花都没有击中,但是他在这里只是过牌,会是个什么牌呢?AK踏空?或者TT,JJ被盖了帽子?又或者是AQ击中了三条,猜我什么都没击中,选择慢打?如果是我,手持KK或者AA,在这样的牌面我认为应该下一个试探性的注码。这个8号位的整体套路感觉偏谨慎。现在的底池实在是值得一偷,但是我得确认能偷得掉才行,现在没牌也没有偷底成功的把握,还是先过牌好了。
转牌发出来一张草花的2,牌面四个花色——连听后门花的兆都没有。我依旧是完全踏空。
8号位的玩家又想了一会儿,数出了一部分筹码:“2500。”
他在7275的底池里打了这样一个注码,会不会是AK踏空试图偷底?我在这里反扭他,他会不会信我有Q?我后手还有18300的筹码,要不要花2500的筹码,使用缠打的方法,赌他是AK踏空?在这里反扭不是个好做法,我不能确定他就是AK。,如此干燥的牌面,反扭只能让更强的牌进来。而且反扭他跟注,河牌我只有放弃一个选择。这里,做个跟注才更让他相信我是击中了Q。这里跟注了,河牌即使发出A或者K,谨慎的玩家都不会下注,但会跟注。我在这里跟注,若是河牌不出AK,他过牌我就打个似是而非的半池,强行偷底。这手缠打如果失败,后手还有50BB,河牌放弃,生命也能相对健康的维持下去。只是,比赛里使用这样的操作……
太冒险了。
我盯着牌面,思绪飘飞,我想起了在广州那次绝命诈唬,想起了在歌苏盛言上的A…high抓诈,想起富贵险中求的古语……
“Call。”我投了2500进了底池,嘴巴里再次干了起来,我不敢做吞咽的动作,只是维持着方才的身体姿势,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些。
河牌来了一张7。我彻底踏空了。一根毛都没有击中。
“2500。”八号位的玩家打出了这样的筹码,很弱很弱,大概只有四分之一,像是AA,KK之类来榨取一些薄价值。又像是AK踏空,伪装成榨取薄价值来偷底。
我觉得我可以弃牌了,但是内心的小恶魔却在反复跟我说:打这么弱,他AK踏空了,打这么弱,他一定一定是AK踏空!你有使用A…high抓诈的能力,你读牌这么准,一定没问题的!来吧于乐,这个底池属于你!
我想象着将眼下这个共计14775的底池收入囊中的状况。不停的推演这之前的步骤,猜测这个玩家AK踏空的可能。旋即,一个闪念划过脑海:就是AK踏空,他就是他就是!因为我读他是!
几秒钟后,这个迸发出的念头逐渐变得坚定,强烈甚至偏执。
“大五千。”我打出了我的筹码——共计7500。但是筹码打出去的一瞬间,我宛若惊梦一般的想到,那个家伙后手还有接近四万的筹码!!
八号位看到我往池子里放了筹码,亮出了手牌:AA。
我眼前一黑:尼玛,真的不是AK。他后手那么多码,我在已经一万五的底池里只多扭了五千,他后手四万,即使推测我击中了Q,鉴于底池比率,手对A多半也还是弃不掉。唉呀,唉呀真是……耶???
他没有跟注!
没有跟注就亮牌了!!
想到这点,我只觉原本已经萎靡的精神一下子振作了起来,我指着他亮出来的手牌跟荷官说:“他没跟注就亮牌了!他提前亮牌了!”
八号位见我迟迟不亮牌,摘下了一只耳机:“什么?”
我记得比赛规则里清楚的写过这一条,于是没搭理他,只是按住自己的手牌,跟荷官继续说:“他没跟注就亮牌,算是提前亮牌,提前亮牌按规则不是算Fold掉的么?”
荷官的回答干脆利落:“是。”
“靠,你反加了啊,你说你反加了么?”防毒口罩后面,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
“我说了,我说了大五千。”
他扯下了防毒口罩,露出一张有些唏嘘胡茬的中年男子面孔:“我怎么没听见你说。”
巡场的裁判就在机密之外,第一时间也赶了上来。这个离我们最近的裁判是个看起来四十来岁,戴个眼镜的胖男人。了解了情况之后,对八号位说:“对不起,选手,根据大赛规则,提前亮牌算弃牌。”
八号位这会儿已经把口罩整个扯了下来,指着池子里的筹码:“他把那个五千的筹码放在最下面,还放在后面那摞,我没看见。”
“不好意思,选手,我们有规则。”
我见状况对我有利,我本着添油加醋的心态,用十分礼貌的语气说:“不是,大哥,我刚才说了我加注五千,我真的说了,荷官都听到了。”
他瞥了我一眼,又转脸面对裁判,把墨镜也摘了下来,指着荷官对裁判说:“像你们这儿荷官,这边加注了,她应该跟我提示说加注了,是吧,这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裁判还是一脸无奈的样子:“不好意思,选手,这个规定就是这样子的。”
说话间,又有另外几个裁判走了过来,我看到有一个人脖子上挂的工作证上写的‘裁判长’。
“那,我跟他平分行不行?我真是没注意。”看那样子,八号位已经急了,声音都有些变了。
裁判长开口道:“选手,平时我们也打牌,你的心情我们理解,但是我们比赛有我们的规则,不能因为您一个人,就改了规则您说是不是?希望您也能理解和和配合。”说罢,裁判长跟荷官示意,让她把池子拨给我。
荷官于是接受了这个授意,把底池拨给了我。
“不是……这牌。”
“选手,请理解一下,我们也得维持秩序是不是?”裁判长倒是和颜悦色。
八号位动了动身子,骂了一句“我X”,把手里的扑克狠狠的摔进了池子,其中一张A一直冲我的方向飞来,碰到了桌子沿,又弹回了池子。他坐回到椅子上,还不算完,从领子里扯耳机,扯了一下扯不动,就见他狠狠一发力,那个耳机整体被他从领子里拽了出来,他把耳机线揉成一团,直接摔到了地上。
我好同情他耶,不过这股子同情并不影响我对收池子的开心:这手牌,我几乎我做错了一切,原本也输了池子,在扭出来那一刻其实我已经后悔了,但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他的这么一个自杀的举动挽救了我!我竟然真的得到了这个底池,把筹码总量爬到了30575!来比赛之前,我想过几十种夺池方式,可是偏偏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我竟然会靠这样一种方式拿了这么大一个底池!生活,还真是充满了惊喜呢!
第二百五十六章筹码守恒定律(3)()
比赛开始五个小时,我的筹码终于升到了100BB以上,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这种只有一条命的比赛,有时候犯一个错误就会使局势逆转,方才那一手牌,我真的是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其实对手拿着AA;KK是在我的读牌范围的,。只是早些时候抓了白人胖墩的诈,抓得民族自豪感和祖国荣誉感爆棚,搞得都有些自负了,这才导致了这一把的错误操作——我的确是在伪装成有Q的人,潜意识里的想法是:我装出有三条Q的样子,他AK自然是弃牌,AA,KK也会弃牌。
——这个念头也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