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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继续进行,我发现在第七、第八个筹码级别已经不不见踪迹的焦躁情绪,又有卷土重来的势头,每一局被收走的消分和前注以及大小盲注的损耗,都会让我肉痛,虽然是桌上筹码第二,但是在连续一圈没抓到能入池的手牌之后,对筹码量的担心也逐渐变得强烈:
之前连续三个级别我的筹码都是上升的,第九级别势头停了,会不会是个不好的兆头?
如果再不收池子,到第十级别就只剩不到50BB的筹码量了,状况就会糟糕的!
怎么又是两张八竿子打不着的手牌?难道这个荷官也是跟我八字不合的那种?
如此杂念丛生的在第九级中艰难前行,总算在临结束前以一手TJ两对打到转牌,收了个7000多的池子,但抵消掉之前的损失,我的总筹码量比第九级开始时只多了1000。于是。第十级别,盲注已经升到了500/1000。我的5。4w筹码,只是54个BB。
整整一天坐下来,只觉腰酸背痛,很是难受。而第十级别开始以后,玩家被淘汰的频率也高了起来,桌子的人员调整也随之更加频繁。我所在那张桌上的9号位和2号位,也在第十级别30分钟左右相继被淘汰,其中2号位还是被我给洗的——他用仅剩的6325筹码推了All…in。身在庄位拿着AJs的我觉得值得一搏,于是反推到了1。3万,打走了大小盲,跟他亮出来的手对7对决,这位老兄一直高兴到转牌,可是河牌的一张J却让他的目光最终黯淡下来,收了这共计8200多的池底,抵消掉前半个小时的损失,筹码量攀升到了5。9w。但是还是被5号位的筹码压制——他的筹码已经爬回了7万以上。而且,我暂时还没发现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在牌桌上犯什么错误——比赛当然是运气和技术的比拼,同时也是在考验玩家在持续压力下能否保持清醒的头脑,像方才那手捡漏的底池,我就是理智输给了冲动,最后侥幸收了底池,也的确是运气爆棚,但是当时那张桌子上的8号位老兄,筹码总损失才不到三分之一,剩余筹码量也相对健康,可就是没走出那一手失误给他带来的不良影响,最后输给了自己的心魔。
没几分钟,空着的9号位和2号位就上来了新的玩家,9号位上来的玩家筹码2。1万,2号位上来的则有3。3w。我看了他们的筹码,又看了看表,发现今天全天的所有比赛还有20多分钟就结束了,我可不想在今天的最后一刻被咬一口,那样我今晚一定会睡不好觉,唔,让我先看看新发下来的这把手牌是什么。
这次我的位置偏差,在枪口+2的位置,枪口位的少年筹码王平跟了1000的大盲,枪口+1弃牌,我左手挡住牌背,右手拇指抠起牌角,轻轻掀开……
是手对K,红色的,两张。
我尽量不让表情上露出什么东西,盲注涨到这个阶段,剩下的玩家最差也不至于是纯鱼玩家,耐心不足的大多数也都已经被淘汰掉,谁也不想在第一天的最后阶段被淘汰,以往翻牌前可以加注的牌力,往往都被挤压变形成翻牌前跟注,3BB的加注就已经可以重到打走所有人,我的位置不佳,后面最短筹是我下家8号位女玩家,她只剩1w出头,其余的玩家最少也有2w以上,因为枪口位的溜入,现在底池已经有3400。我如果还是溜入,后面同花连张、同花A挂鉴于底池变大,跟注可能都变大。这个阶段我还是不要用手对K平跟,那样太激进,还是传统打法好了,于是我加注到了5000——我觉得在这个人人不想被淘汰的时刻,这样的筹码量可以打走同花连张和AT以下的同花A挂。
“All…in。”我下家沉默了许久的8号位女玩家推了All…in。清点筹码后,她后手还剩10350。
不错,她这样推出来,别人基本上跟不动,我跟她一对一,胜算还是非常高的——她筹码只剩10BB,而且马上要面临大小盲注的磨损,这一推是搏命的架势,可能是强A挂,也可能是一个手对,那么……
“All…in。”弃牌到1号位后,2号位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刚上桌的2号位,3。3万的带入筹码几乎没有磨损。
哎?呦?我?去?
这……这……
正凌乱之际,只听右手边隔一位的,之前在枪口位混入底池的筹码王说:“Call。”
啊??
第二百五十八章牌桌敦刻尔克(2)()
我只是加注到5BB,我倒是想过有人可能加注我,但是我万万没想到,说话人又转回到我的时候,我竟然要面对一个高达8。5万的底池。
而我现在的后手筹码,也不过是5。3万而已。
让我好好想想……我在枪口+2的位置上打了5BB这样的筹码,鉴于我已经是桌上筹码第二,这样的位置和起注,已经能给后面玩家带来足够大的压力。8号位的All…in倒是可以理解,10BB的筹码可以用手对来赌我是AK,或者用强A挂来赌我是手对他有两高张。但是2号位后手筹码量达到了3。3万,他上桌才没几手牌,面对筹码王溜入、筹码第二加注的状况,竟然就那么不假思索的、野蛮的推了?
我又再审视了一下2号位,这是一位留着络腮胡子的大叔,脑袋上扣个牛仔帽,也是戴了个大墨镜,看起来有四十来岁的样子。
如果是我,我在那样的位置,有那样的筹码量,我会用什么手牌推出来这个All…in?
必然是成牌,最差最差也不会比JJ差。我又回忆了一下方才他不假思索的动作,再看看他现在的身子姿态,隐隐觉得他有些有恃无恐的气势。那么,当然不能排除他AA的可能——他手持AA,之前底池已经有1。9万,溜入的筹码王和之前做了加注的我还没有再次说话,他的想法应该是把我们两个手里的投机牌打走,打不走的话,他的手牌也是绝对领先,不怕我们跟注。
但是,如果2号位的大叔是AA,那么,那个90后筹码王又他妈的到底是什么牌?能跟的动3。3w的翻牌前All…in?s
AK?他之前的牌风进退有度,他绝对会意识到大叔的牌力范围,这个阶段,他会用一半的筹码,用AK来拼运气?这很不合理。而且,简单根据‘去牌效应’就知道,这样的状况,其他人占了他的A的可能性太大了。他的确是在跟注这3。3万筹码的时候顿了一小会儿,但他的那个犹豫,却让我感觉更倾向于引诱,而非恐慌。如果他是AK,那么翻牌踏空,我下注也拿不到他的价值,赢也只能赢更小的对子。
如果我现在反推出来呢?唔……如果络腮胡子大叔真的是AA的话,那么我的状况还是不妙,更恐怖的是,如果这个筹码王是AA的话,那我跟注或者反推后,面临的结果就是惨的不要不要的。
我想的脑袋都有点儿痛了,叫了一个延时,我深深呼吸了几口,闭上眼睛,一种强烈的不安在我的脑子里翻腾,我觉得我的KK很危险,但是,难道我要弃牌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此之前,我从没在翻牌前弃掉KK。
底池这时已经高达8。5万,我当然很想要这个底池,但是我需要有牌来赢。我的KK能赢他们的QQ以下的手对和强A挂……
我双手按着太阳穴,闭上眼睛反复过着之前他们跟注的动作和说话的语气,又忽然睁开眼睛,去看大叔的脸。
大叔的脸上并没能找到明显的什么马脚。
计时器已经开始提示时间将至。
我捏着一个筹码,手在桌前伸来缩去——相当,相当的摇摆不定。
荷官开口提示:“先生,请您尽快决定。”
我捏着筹码的手差一点儿就扔了出去,但最终我还是改变了主意,把手压了下来,两根手指压到扑克上,把两张牌弹回了池子:“我……弃牌。”
三家亮牌。
8号位短筹玩家手对T。大叔:AA。筹码王:AA。
属于手对T的奇迹并没有发生,2号位被淘汰了,大叔和筹码王平分了这个彩池。
当然,五张公共牌也并没有发出一张K。
这一手牌因为我的延时,耗费了较长时间,牌局结束后,第十级别所剩的时间只有十几分钟了。我没有再拿到能入池的手牌,看到数秒的倒计时归零,我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
总算,撑过来了。
虽然后手只剩下5。3w筹码,但是无论如何,我活下来了,而且活得并不算太狼狈。到了明天的第11级别,我还是有相对健康的筹码,应对一些波动。
工作人员封装好筹码之后,只觉整个人头昏脑涨,腰酸背痛,连做了一天的屁股都痛,除此之外,也觉头痛欲裂,稍微摇一摇脑袋,就觉得头痛,看来这一天下来,耗费也真的是蛮大的。
吃完了晚餐,和林音聊天都觉得有些心不在焉,满脑子想的都是今天比赛上的那些牌局和玩家,晚饭后本来只想先小憩一会儿,不料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一睡就是一整夜。
可能是因为脑力劳动太盛,这一觉睡得很沉,起床后感觉精神甚好,一派神清气爽。其实,睡前我还抱着一个念头:找老那聊聊比赛。可是说不巧还真是够不巧的,来了海南到现在,连老那的面儿都没见到,看一看表,所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即使找到老那,也没什么时间细聊。而且,跟我一样已经进入了Day2的老那,实际上已经成了我的对手,我甚至有可能跟他同台竞技。虽然我心里也有些没谱,但是想到我只凭自己就走到了Day2。也为比老那差到哪儿去。这个时候再找他讨教,我忽然生出了一种怪怪的抵触感。而且,现在比赛打到这个阶段,我觉得自己即使找到老那,也不知道具体该问点儿什么问题好。
用过早餐,便和林音一起来到了Day2的比赛现场,Day1的比赛第一天留下了137人,第二天留下了126人,也就是共计263人进入了第二轮,钱圈在100人左右,但若你真的想拿到有点儿含金量的奖金,那么至少也要进入前20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