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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要去那个场子再狠狠地打一场,把输的钱赢回来。
大伟拉上钱包的拉链:“一会儿有事没?陪我去趟古玩城呗。”
我点了点头,就跟大伟出了酒店——前面说过,大伟是个天才,商业天才。在学校的时候,他就收大四学生的饭卡、水卡、校园网手机号转手贩卖给大一新生;还两头对缝勤工俭学的同学和快餐店,给懒虫同学送快餐;还对缝了超市和寝室,把成箱的零食放在寝室赊卖,据他说零食在超市还得去买,零食在寝室触手可及,所以才好卖……通过类似的各种对缝、赚差价,伟大的大伟在大三时候就赚到了足有15万之多,成为了我心目中的商业奇才,我甚至推测不久的将来他将会在学校建立一个属于他的商业帝国。
最后,虽然这一切以学校的出面干预而告结束(主要是校内的小卖铺生意受影响,而校内小卖铺老板和校方领导是亲戚),但大伟所赚到的钱毕竟货真价实。大伟在学校受挫之后,没有任何消沉的情绪,而是在大三结束的暑假,不辞辛劳远赴河南,在农村走街串户,收了一大波银元、旧书之类的古玩,转手淘宝或古玩城卖掉,又赚了一大笔……
所以,在我眼中,他是一个商业奇才,在我们打Dota聊女神的时候,他赚的钱都够睡十个上百个女神了。
但如果他能把钱花在睡女神上,那他就不是一个蠢货了……
有点扯远了,话说我和大伟来到了古玩城,大伟找到熟络的接头人,聊了些古玩的事情,又来来回回看了一些新到的古玩。最后大伟收了几块玉质环形腰佩,看起来破破烂烂又泛黄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就值一千块。
等忙完了这一路,已经是中午饭时间了,大为便问我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推荐,我忽然想起我经常玩德州的那个场子附近,有一家很有名的烤肉店,便和大伟提议不如去吃烤肉。大伟没意见,于是我们就直奔烤肉店而去。
一通胡吃海喝之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大伟拍了拍涨鼓鼓的肚子,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一个穿着短裙的靓妹正路过窗边,大伟的目光便盯了上去,一直到那个靓妹的身影消失。
“唉……嗝,饱暖思淫欲。”
我嘿嘿一笑:“你不饱暖的时候也思淫欲吧?”
“想的不是没那么多么。哎,一会儿咱去会馆转转呗?”
正要说话,却被电话铃声打断。来电显示是“三条”,我一看这来电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内容,因为这个号码的主人正是那个德州牌场的跑堂,真名不知道,大家都叫他三条。一到有局,就四处联络玩家。
看眼的不怕事儿大,反正昨天输钱的不是他。这帮开赌场的太没人性了,我这刚输光不到24小时,你约我参赌的电话又来了。不过我还是接了起来。电话里,三条用一贯友好的语气先是问了我说话是否方便,得到肯定答复后,先是对我昨夜的牌局表示遗憾,又用很仰慕的语气夸我打牌打得好,然后表示说这种败笔牌,谁都能遇到,希望我不受这个影响,除此之外,他也表示了对大飞哥乱打的无奈和对场子里鱼多的感慨,当然,在电话最后,他告诉我,下午四点半开局,大飞哥也去,希望我能去捧场,并表示,今天特意为我准备了一包特供的冬虫夏草烟和正山小种茶,希望我能一雪前耻,斩大飞哥于马下。
这家伙真能说,说的我都信了我自己很牛逼。
“你还想去啊?”坐在旁边的大伟听出了电话的内容。
“不一定,到时候再说吧。”我搪塞道——其实我真的想去,而就在十几个小时之前,我输光走在街上,还在想最近一两个月都不会再玩德州了。
“你还去送钱啊?我说乐乐,你是不是就觉得自己是高手啊?是,你跟我玩是输多赢少,但我那是跟你娱乐,要来真的你也不是对手。你去了场子里,那些人都不白给,就你的那点小逼胆子,人家炸就给你炸跑了,昨天刚输这么多,你还去?”
要是话说到这儿,大伟就停了,我想可能我真的不会去玩。可是大伟接下来又说了一句。
“你要去场子里送钱,还不如拿这钱玩时时彩呢!”
——这就是为什么说大伟是个蠢货的原因,他总觉得他认定的东西就是靠谱的,有点一根筋,而且他赌性极重,什么都想赌。其实我一直很纳闷一个商业奇才怎么会这么好赌,后来我渐渐想明白:或许所有商业奇才都是好赌的,只不过,我只认识大伟这一个商业奇才。
说完这句话,大伟可能忽然想起来自己这句话有问题,接着自己骂了一句道:“操,得了,你也别跟我玩了,反正也是个赔。哎?要不然我跟你去场子看看?”
“你不说去就是送钱么?”我反问。
“有我在,你就不能赔,再说他们让你输成这样,我得去给你报仇啊!”大伟信誓旦旦。
“那要是遇上咱俩对决怎么办?”
“那有什么的,正常打呗。”大伟一脸自信。
我点了点头:“那一会儿咱俩一起过去。”
第三章三条的场子()
吃完了饭,我带着大伟就去了三条的场子,那场子虽说来来去去的人都是靠三条联系,不过三条却不是那个场子的真正主人,开场子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一个叫王哥的人,三条是他的小弟。
这个场子在一个开在一个商住两用的高档小区里——其实一般场子都开在这种地方。具体原因,不用说你也懂的。到了小区门口后给三条打了一个电话,没几分钟,就见小区里面晃悠出一个人,撇着八字步,穿着人字拖,染成金黄的头发在阳光下甚是耀眼,再加上手臂上的纹身,一股子江湖浪人的气场扑面而来。
三条见了我,扬了扬下巴:“挺早啊今天,下班啦?”
“大哥,今天周六。”
三条给我递了根烟,又冲大伟友好的一笑,给大伟也递了一根烟,上下打量了大伟一番,转脸跟我:“你这哥们长得挺像汤姆德旺,嘿嘿。”
“汤姆德旺是谁?”大伟问我。
“就是德州扑克一个超牛逼的职业玩家,大概相当于台球里的丁俊晖,差不多那个意思。”我解释道。
“那他长得帅不帅?”
我一本正经地思考了一会儿:“都说你长得跟他像了,这不就等于说他很丑么?”
“滚!”大伟骂了我一句。
我和大伟两人跟三条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进了正门走楼梯到了二楼。三条敲了敲厚重的防盗门,冲防盗门上的摄像头扬了扬脸,锁扣传来“咔哒”的声音,三条小弟开了门,把我们让了进去。
因为是下午四点多,所以到场子里除了三条的两个正在数筹码的小弟,没别人。
这个场子说是个德州牌场,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写字楼,地方大概一百多平,里外两个房间,外面有一个接待台,接待台的后背景墙上,挂着一个贸易公司的招牌——三条就是这个贸易公司的法人代表以及总经理兼董事长。至于这个贸易公司是否真的做贸易我不清楚,但我清楚每次有人刷卡,水单上的消费部门的名头,都是这家公司。如果你真的十分需要,这里甚至可以给你开出发票,只是税点有些高而已……
拐进侧边的门,里面是一个大概有六十来平的房间,正中间摆着也一张德州牌桌,牌桌的边沿乱七八糟的堆放着烟灰缸、烟盒还有空饮料罐。荷官位正对的方向有一个吧台,那吧台上摆着起码八个POS机,吧台下面放着两箱扑克,吧台上面还有好几条拆了封的黄鹤楼——当然,这里吃喝抽全免费,但谁吃了喝了抽了也不会觉得有所亏欠,因为一局抽水都够抽好几包烟的了……
“今天你还坐六号位?”
我点了点头:“必须六号,专属号码。”
我随手把烟放在了六号位上。大伟让小弟上茶,又在吧台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包冬虫夏草烟,说是专门为我准备的。我不知道那包烟多少钱,但看着写得特供估计也是高档货。于是接过来,开包就抽了。
我把烟递给了大伟一支,大伟接过烟,眼睛却只是瞥着三条手臂上的纹身,好像对那个图案很感兴趣——三条两条手臂上都纹着极其精美的彩色纹身,左壁上的图案宛如盘在手臂上的某种生物,右臂上的图案却是一些奇异的花纹,看起来颇有古埃及风,单看那图案精美程度,便知这纹身必定花费甚巨。
说也奇怪,在三条这个场子里,土豪有之,富二代有之,江湖大哥有之,个个都比我混得好,可三条这厮却总是跟我套近乎,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我们身上有着相同的赌性。现代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日渐冷漠,越来越多的点头之交,越来越少的知心朋友。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愈发难以建立,更遑论什么亲密友情了。但友情和亲切感总是存在的,以我看来,能在认识几天内迅速建立起狐朋狗友之谊的,只有两种人:少年、赌徒。这其中的缘由我也搞不清楚,只是我曾参加过各种各样的协会组织:游戏协会、篮球、足球、驴友协会,但和其他成员之间的交往无不感觉到一种莫名的隔阂。但认识了一些赌徒之后,却惊异的发现竟然没有这种莫名的隔阂……实在是难以解释。
三条叼着烟,开始讲他昨天晚上在网上玩扑克输钱的经历,似乎每次和三条见面,三条都要哭诉之前一天他在网上输了多少钱。
三条在网上玩牌的经历,充分证明了那句“赢是过程,输是结果”。这家伙在网上前前后后充了至少有5万块钱,每次都是输光了事。当然,期间他的赌资会有所浮动,几千到几万不等,但因为盈利的时候他绝对不会退钱,所以,输光自然是注定的结果了。
“还有一把,我同花AK,草花的,在庄位,跟了前面5BB入池。池里三个人,翻牌红桃AK加草花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