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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开了手牌,我登时眼前一黑:人家是AK,还是方块的——中顶对,听坚果同花,这牌在翻牌圈基本上是岂不掉的,这样,我只剩下两张10是我的出牌,本来有三张,但是方块10不行,所以只剩2张了。
小马的这个场子有两桌,一桌有保险卖,一桌没有保险卖,我所在的这一桌,是没有保险卖的。所以发转牌的时候,看那个中南海的坐姿,感觉还是蛮紧张的,我这时候有点后悔推这个All…in了。细想想,的确是有些冲动,这样的牌面推出来,比我小的都跑了,能接了,就算没我大,也是有极强的兆才敢接的。
转牌和河牌没给我发出奇迹,倒是给那哥们儿发出来个同花,就这样,十五分钟之内,我的筹码又跌到了9000。
我点了根烟,这种感觉,太似曾相识了,在三条的场子里,我曾从赢两万一直打到倒输4000。如果在眼下这桌,这样的悲剧再重演一遍,我在想我一会儿会不会去投海。
短暂的思索片刻之后,我决定再玩最后一圈,然后离开这个地方,而且告诉自己,不管抓了什么牌,都不入池,只是在这花30块飘一圈,让我显得来去不那么匆匆——按这里的发牌速度,庄位轮一圈下来,差不多也有二十分钟。如果打出来什么冤家牌,还可能更长时间。
不料飘到马上一圈的时候,竟然给我发了一个红桃AQ这样的手牌,前面那个秃顶男优又起了100入池,我真想进去来着,但是因为有过很多次在最后时刻入池然后输掉的经历,所以我还是弃牌了——我曾经一度纳闷为什么总是最后几次输光,到后来才想明白,输光不是因为最后几次,而是我只要不输光就会继续玩下去……
不过后来的事实证明,我这次弃牌是多么的英明——秃顶哥和另一个人一直干到All…in,牌面Q9982。秃顶哥这次手里拿的真的是TJ,成了顺子。另一个人手里是A9。翻牌这种牌面,我如果入池,至少也会输个小一千,如果万一情绪不稳,不相信对手有9的话,还会输得更惨。
我长长的出了口气,心想这个秃顶男有可能真的是老天派来拯救我的天使,尽管说这天使长得丑了点儿,但这就好比你在一坨狗屎下面发现了一万块,脏是脏了点儿,但是敢说你会不开心?
第四十二章深圳我爱你(2)()
退了筹码,拿了9000多的现金,离开了小马的场子,小马热情的把我送到电梯口,让我加他的微信,表示以后有牌局就微信通知我,我点了点头,心想这小马的热情程度和三条差不多,只是少了一份真诚而已。
出得小区门,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因为第二天还要上班,所以就直接打车回去了,回了酒店之后,还是没忍住反复数了好几次钱,这才躺下睡觉。
次日早起,先给大伟打了个电话吹嘘了一通,大伟听我赢了,倒也高兴,表示过几天一定要来这边找我一起,到场子里狠狠的赢一笔,然后,大伟又开始表示,他以后再也不玩时时彩了,因为‘怎么都是个输’,他决定开始发展德州事业,因为我这样的臭水平都能赢到,他自然不在话下……最后,大伟表示,他把手上的这批货出了之后,就到深圳,然后让我带他到小马的那个场子好好捞一把。因为我还欠着大伟三千,我就顺口说钱我一会儿汇给你,但是大伟表示,等他到了深圳再给他,因为钱放在他卡里不安全。
聊完了电话,我想来想去,在路过自动存取款机大厅的时候,还是往里面存了3000,然后给大伟把那转了回去,因为……我觉钱放在我手里更不安全,大不了再输光再管他借就是了。
闲晃着往公司方向去,一边走一边欣赏着两旁茂密的热带树木。在北方,道路两旁的绿化植物多是成排种植的杨树或者柳树,但深圳这个地方,路旁的植被看起来像是长在那里几百年似的——我怀疑修路的时候压根就没动原本的那些植被。那些树木繁茂异常,穿越小区和马路之间的小树林,都能产生穿越原始雨林的错觉……
因为昨夜的大赢,所以心情大好,只觉脚下生风,哼着歌儿就走到了人行步道上,跨越天桥的时候,正值清晨,阳光把一切都照得清亮而明晰,冲天的摩天大厦,望不到头的交通长龙,行色匆匆的上班族,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气,终于忍不住掏出手机,从天桥上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冠名‘深圳我爱你’发送到了朋友圈之内。
从天桥到我们公司,只需要五六分钟的步行时间,我一看时间还早,便慢慢晃悠,不料四处游移的目光很快找到一个焦点:一家眼镜店。从橱窗里看去,有几款墨镜看起来相当不错,很高大上的感觉。
……
年少的时候,当我第一眼看到兰博基尼的图片时,我就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有一天,我戴着拉风的大墨镜,开着兰博基尼,带着一个美得像画儿一样的姑娘四处兜风,让兰博基尼那如同飞机一般的轰鸣声响彻我路过的每一个角落。
那么,才来深圳三天,我这个看起来遥不可及的理想就已经实现了三分之一:我拥有了一个拉风的墨镜。按照这样的速度,是不是九天之内,我就可以实现我的全部梦想了?想到这里,我又拐进一家彩票站买了一张双色球,出门后,又被香味吸引,买了一个街边摊的灌饼。
虽然买了三样东西,但也没耽搁多少时间,到公司的时候还是很早,我进到了还飘着装修味的办公室,想到这一天的工作,总算可以不去想昨夜的牌局了——只赢了那一点点钱而已。最多只能在灌饼里多加几个鸡蛋罢了,一边想,我一边咬了一口鸡蛋灌饼。
公司的事情依旧是一堆,大概忙到十点多,终于得了个空,可以下楼抽根烟,发现手机有几条未读微信,浏览了一边,发现有一条竟然是方珊珊发的?
我很是奇怪,她找我干什么,她现在和赵总关系还没断呢,难道这就要找我当备胎?
她发过来的信息只有一个字:“嗨。”
我在想,我记得有一次,我给她发了一条自以为很搞笑的微信,等了半天后,她给我回复的内容是:呵呵。
我要不要给她也回复一个‘呵呵’呢?算了,我不要那么无情,那么冷酷,那么无理取闹。于是我给她回复了一个嗨,为了表示我的热情,我还加了一个感叹号。
方珊珊问我在深圳么?我想起刚才我发的朋友圈,估计她是根据这个判断的。便说是啊,公司派我出差了,这边好热啊。她那边憋了半天,说她辞职,也来深圳了……
看来,她真的是打算找我当备胎了——这是我的第一想法。难道她真的以为我、以及全公司的同事没人知道她和赵总的事情么?要不要这么幼稚啊?
又聊了几句其它,我说要不然晚上我请你吃个饭吧,我在深圳也没什么熟人,方珊珊那边想了一会儿,说等周末吧,她这几天有点儿忙。
——在我毕业后刚到公司的那会儿,我曾至少三次想邀请方珊珊一起吃饭,想用我微薄的工资向她表达一点好意,但是没有一次成功,每次都是她有事,最后,我放弃了。而现在,我看着手机屏幕,很不屑的笑了一下,心想我于乐穷是穷了点儿,但是我是有原则的,我是不会做你备胎的,除非你把赵总给你的遣散费都给我。
随着分公司正式开业时间的临近,我和同事们的工作角色也在不停的转换,从投资顾问变成简单劳动力,继而又变成了民工——比如给2000瓶矿泉水贴上公司的Logo,给1万份传单盖上投资顾问联系方式的章(真服了设计这传单的傻逼,那传单看着跟美容美发学校传单似的),外加搬运、电话客服……总之是各种脏活累活苦逼活,如此忙碌到周五也没去打牌,小马倒是给我发了微信,但是不知怎么我有了点儿钱反而不想去玩了,担心输光。
而从周一到周五,我和方珊珊没有任何联系,只是她在我发的几个朋友圈里点了赞。而到了周五,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方珊珊把吃饭时间安排在周末了,因为周五我跟张川闲聊,提到赵总的时候,张川说赵总已经去北京了,说是那边有个大客户需要接待一下。
我心里已经有数,心想方珊珊这姑娘终究还是有些幼稚,这种小聪明,不耍也罢。
下午得空搜了几个地方,想找个团购券,这时我有些后悔说请方珊珊吃饭了,因为是她想找我当备胎,为什么反而要我请他吃饭?
正在思索饭后要不要开房的问题,发现大伟来电,接起来,就听大伟的声音意气风发:“我一会儿就上飞机了,今晚十一点半到深圳,到时你要是没来接我,我就把你在女厕所手淫的事发网上!”
“去你妈的,真的假的?”
“真的,我这边忙完了,今天你和我的通行证还有护照都下来了,我周四双色球还中了200,这么好的运气,你说我能不去深圳收几个么?顺便,我再指点指点你打牌。一会儿我把航班号发给你,十一点半啊,出站口我要是看不着你,我就报警说你是搞邪教的。”
“嗯,到时候我就说你是教主。”
……
放下电话后,我倒是挺高兴,因为伟大的大伟就要来了,无论如何,接下来我将度过一个愉快的周末。
第四十三章深圳我爱你(3)()
下班后,在街上晃了一会儿吃了顿便饭,又回饭店看了一会儿电视,熬到十点多,坐地铁去了机场。深圳机场的出站口是个有意思的地方,外面二十七八度的温度,你却可以看到哈尔滨飞来的兄弟们穿着羽绒服走出出站口……
无聊的捱了一个小时,终于等到大伟那个航班进港,看着乘客一个个的出来,一直等到人都快走光了,这才看见大伟,大伟脚下一双帆布鞋,一条牛仔裤,上身一件条纹短袖,这倒也罢了,关键这大晚上的,他竟然戴着一个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