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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次揖拖瓤磺购昧耍舴醇游业紸ll…in,再做打算。
我点了500的筹码,扔到了池子里。
边上的大伟见我下了500,探着头凑了过来,伸手来抓我的牌:“我看看你什么牌。”
我刚要拦,结果他动作太快,还是被他掀起了一角,看到了。大伟看了牌,抿了抿嘴,身子坐回了原位。在桌子下面践贱的踩了我一脚。
洒水哥见我加了,眉毛微微的拧了一下。又看了我一眼——如此,我更加相信他没有中同花,因为他在庄位,已经打到河牌,表演装弱毫无意义。他拿着两对,可能怕我是更大的两对、顺子或者同花。
但洒水哥也只是犹豫了几秒钟而已,随即,他便扔出了500的筹码,说:“艾靠。”
“亮牌吧。你中浮拉屎了啊?”洒水哥按着他手中的牌,问道。
Flush在洒水哥口中成了浮拉屎,不过我不在乎,我又不是来学英语的。但我真的没中同花,于是我摇摇头:“没,我没中同花。”
“那你没我大。”洒水哥说着翻开他手中的牌:两张9。原来他中了三条9。
我也翻开了手中的一对J:“我中顺了。”
“我靠,你对J啊?”洒水哥好像很是惊异。“我操;我没看有顺面;还是卡顺;我还以为你不是同花就是A8;A9呢,最后一张牌你给我河杀了。”
我心想这根本就是两头顺;却被你看成了卡顺;什么眼神。清了清嗓子,憋住赢钱想大笑的冲动,虚伪的说:“不好意思哈,哥。”每当河杀别人的时候我都会说一句不好意思,这或许算是一种牌桌礼仪。但每次我说的时候自己都觉得特别虚伪。因为长久以来;我一直希望能够河杀对手;夺得彩池。
洒水哥摆了摆手,示意无所谓——当然,也有可能他摆手的意思是让我别那么虚伪。不过反正我赢了,谁在乎他怎么想。
洒水哥虽然是土豪,但上来第一手就输了,毕竟不爽。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打开厕所门看到了马桶里的一坨没有冲掉的屎的样子。啊呸!那么我岂不是就成了屎了?
如此沉吟了几秒,洒水哥开口说道:“这把牌,Flop上我该就该狠狠的反扭你,然后Turn上直接allin。turn上我all了你能跟么?”
我摇了摇头:“那必然不能跟了,我中个J;一张冒顶A,又有顺面花面,我一个听牌哪敢接啊?”其实这个答案我自己也不确定——爱因斯坦说过,因为假设不成立,所以所有推论错误。这样的问题其实没有答案,因为他假设的状况并没有发生,你自己的回答也只是基于自己行为的猜测而已。
坐一旁的大伟拍了拍我:“今天你逼点子不错,上来就收泡。”——我发觉有时跨语言翻译也挺有趣,明明是两种语言,但发音相同的两个词意思却接近。比如Pot和泡。Pot就是彩池,泡的意思可以理解为一池子东西,引申为彩池,也容易理解。虽然没有Coca…Cola到“可口可乐”那样神来之笔的意译,但也足够有趣了。
其实我蛮讨厌每次我赢大伟都说我是逼点子,倒不是我不承认运气的存在,而是他用的是“逼点子”而不是“好运气”,这就好比《喜剧之王》里周星驰那句话:“你可以叫我是跑龙套的,但是你不能叫我臭跑龙套的。”逼点子,也有尊严。
我看了大伟一眼,说:“呵呵。”
这一池子,扣掉抽水,收了接近2600的彩池。暗叫一声好爽,然后假装平静的整理眼前的筹码。却觉得手都激动得有些发抖——作为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土鳖,一把赢2600着实是不少了,另外,之所以这么激动,第一把牌也是原因。
整理好筹码,三条的第二圈牌已经发了下来。我看了一眼,5T不同花,这种牌即使三个人也没什么入池的必要,于是弃了——尽管我是庄。
其实,就德州而言,大部分牌局是枯燥而乏味的。因为大多数时间大多数人拿到的都是一手烂牌。所以,弃牌才是主旋律,你在电视上看到的WSOP和高额现金桌的澎湃牌局,都是10:1或者更大的时间压缩后留下的精华——也就是说可能WSOP决赛桌上打了10个小时,其中9个小时都是无聊的弃牌、弃牌、再弃牌,即使是汤姆德旺这种牌桌浪逼,大多数时候也是弃牌。
当然,就三条这个场子而言,总体弃牌率没那么高,因为很多人有一张带人的牌就要进来看看翻牌,我们这俗称“摇一摇”。而洒水哥,管这种入池碰运气叫“卡母昂”——也就是Comeon。
可能是因为第一把有些澎湃,所以接下来的牌局显得甚是沉闷,洒水哥和大伟各收了几个百元级别的彩池。而我一个没收,大多数牌都弃了,没一会儿三条就接到了大飞哥的电话,三条于是安排小弟大勇去接大飞哥。
大勇出去之后,我们还没玩上两圈,就听门外传来一阵响亮的笑声,这样的时间地点,只有大飞哥才能笑得这么销魂。
三条的小弟海涛走出了里屋,去给他们开了门,大飞哥是这个场子里的常客,也是贵宾,于是三条跟我们笑了一下,放下牌去门口迎接大飞哥。
咔哒的开门声传来,与此同时三条也走出了里屋。
“我操他妈,昨天晚上我跟他们炸金花一把炸掉了四万,豹五碰豹十。”大飞哥见了三条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以我的理解,他这也算是炫富,因为他有四万的现金可输。
我回过头,看三条和大飞哥一起进了里屋,今天大飞哥的打扮一如既往的潮男:一件花里胡哨的夏威夷海滩短袖衫,扣子开了三个,粗粗的金链子露在外面。下身一条黑色的休闲短裤,脚下踩着一双布鞋,没穿袜子,撇着八字步,一边往里走一边吐着烟圈。
我冲大飞哥笑了一下:“来啦大飞哥。”
大飞哥哈哈一笑:“小于来挺早哈!”。
“我刚到,这我朋友,今天咱一起玩。”我说着拍了拍大伟的肩膀。
大飞哥冲大伟笑了笑“你好小伙儿。哈,正好我今天也带哥们儿一起来的,今天人多了啊哈。”大飞哥说着用拇指往旁边指了指。
大飞哥气场实在太旺,他要不说我差点没注意到旁边有个人。经他这么一指我才注意到站在大飞哥身后的这位老兄,只见他一米七四五身高,短头发,戴个黑框眼镜,挺笑面的,也正因为这笑面,让他看起来像是个卖黄碟的。
“这我哥们儿,刘相信,人称相信哥,麻将之王,现在改行干德州了。”大飞哥一边说一边拍黑框眼镜的肩膀,黑框眼镜身材有些瘦弱,被大飞哥拍得身子都直晃,只腼腆的冲大家笑了笑。
第六章玩的就是心跳()
麻将之王刘相信?麻将之王这个词过了我的脑子,心里随之动了一下。我在想,麻将之王来打德州,是不是相当于跳水运动员来参加游泳比赛?——都是棋牌类项目,只是规则差了不少。如此说起来,他的德州水平也未必有多少,于是心下稍安。又想,得了,管它什么麻将之王还是牌九之王,德州桌上,说到底还得看你的底牌。
三条把插在桌子上的凳子拉出来,问大飞哥:“哥你还坐一号位呗?”
“那必须的。”大飞哥说着就大大咧咧坐到了荷官另一侧的一号位上。
“相信哥,你随便坐。”三条冲相信哥招呼道。
相信哥点了点头,扶了扶他的黑框眼镜,坐到了我旁边的三号位上——看起来他想坐四号位,可能因为跟我不太熟,所以就没坐得那么近。这就像一辆空空荡荡的公交车,刚上来的乘客几乎从不选择已经坐了一个人的双排座椅,似乎这就是人的一种自我保护。就像面对刚上桌的对手,有经验的德州牌手都会小心翼翼一样。
经过了两圈平淡的牌局,大飞哥和相信哥也相继上了桌。大飞哥土豪,一下买了5000的筹码,相信哥买了3000。
当个土豪,是多么开心的一件事,随便炸金花输四万只是骂骂街而已。成为一个土豪是我的理想,那么,为了实现这个目标,第一步就是我得先把我昨天输的赢回来。
正说着话,刚坐回吧台的海涛盯着监控的屏幕,回脸转向三条:“三条哥,菲菲来了。”
三条冲站在另一侧的大勇努了努嘴:“你去开门。”
大勇走出外屋,又一声“咔哒”的开门声,没几秒,一个穿着深色职业装的姑娘就走了进来,她好像重新做了头发,刘海显得更加工整了,今天她换了一件浅蓝色的短袖衬衫和一步裙——这让她的整体着装像是银行或者酒店的大堂经理,不过……自从我认识她她一直都这个着装风格。
“哎哟菲菲,亲爱滴,你可想死哥了,昨晚做梦我都梦见你了。来,坐这儿~”大飞把椅子往后退了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菲菲坐。
菲菲笑了笑,没说什么,变上的洒水哥看大飞哥又调戏菲菲,在边上调侃道:“大飞你说你调戏人家小姑娘也就罢了,不知道人家是荷官啊,一生气,把把给你发27,看你咋整。”
大飞哥嘿嘿一笑:“没事,发27一样赢,还能多赢喜钱。”
“那就给你发28。”洒水哥随口说道。
“28一样能抓27炸,哈哈哈哈。”大飞哥大笑起来,引得三条、我和洒水哥还有菲菲都大笑起来,因为我们几个都经历了那场大飞哥28抓27炸的经典牌局。
“发啥不要紧,要紧的是玩牌的是我大飞,你说对不,菲菲?”大飞哥变笑边跟菲菲说话。
菲菲抿嘴一笑,依旧没说什么。这个场子一共有三个发牌的姑娘,一场德州打下来,都要至少七八个小时,荷官一般一个小时一换,不然体能、脑力都消耗太大。菲菲是最像荷官的一个,她总是穿着职业装,发牌、洗牌、数筹码都很快。据三条说她是附近某名校的数学系大四在读生,“她怎么找了这么一份工作”的疑问曾在我脑子里产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