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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彩池便急剧膨胀到了2400。
菲菲把洒水哥的筹码划拉进彩池,略微清点了一下,说:“底池2400,发牌了。”说完敲了敲桌子,推掉一张销牌,发下了转牌——一张红桃A。这样面上成了超级彩虹面,也就是发下来的四张牌花色全都不同,那么听后门花的人肯定是听不到了。不过看这牌面,我倒是倾向于认为洒水哥或者大飞哥拿着JK听两头顺;相信哥么,可能是AQ?
因为我已经弃牌,所以第一个说话的人变成了洒水哥,洒水哥见了牌面,略一沉吟,甩出1000的筹码,说:“哈夫泡儿特。”
大飞哥看了洒水哥一眼:“半Pot是1200,你就打一千也不够一半啊,你的数学学的啥玩意儿啊?”
洒水哥嘿嘿一笑:“四舍五入,差不多吧。你跟不跟?”
“跟了,必须地。”大飞哥说着也扔了1000的筹码进池。
“我Allin了。剩……890码。”庄位的相信哥不假思索。
我这才注意到相信哥原来已经没多少码了,刚才被大伟清了一手,剩下的码不到两千;两圈下来,码已打光,不过他Allin之后,彩池已经足够大了——足有5000多的。
这种情况下全下,几乎是没有诈唬的可能了。如果这样还诈唬,那就只能用傻逼来解释了。那么,难道相信哥才是有JK的那个人?
菲菲分好边池,发下了河牌——河牌是一张草花4。对比这样的牌面和之前的下注,这张草花4,基本等同于空气,应该不会对他们三个人手里的牌力有任何影响。
“Allin。”不知道为什么一张4就能让洒水哥忽然有Allin的勇气。但话说回来,洒水哥的筹码也不多,说是全下,但扔出去的筹码量也只有四分之一彩池而已。
“接了。”大飞哥不假思索的答道。
“啥牌啊飞哥,成顺子了?”洒水哥按着手里的牌,问大飞哥。
“没。你有?”大飞哥也没急于翻开他的牌。
“我也没有,就俩对。”洒水哥说着,翻出了手里的底牌,AQ。
“哈哈,方老师,这次你可不好使了。我三条。”大飞哥翻开了自己的底牌:一对10。原来大飞哥在翻牌圈就中暗三条了。
“这一锅我能不能收,就看你一句话了。”大飞哥对相信哥说。
相信哥此时的表情,似乎在努力憋住笑:“不好意思,我天顺。”说着翻出了手里的牌,J8,不同花。他的牌型是89TJQ顺子。
洒水哥看着意境开始收底池的相信哥,登时脱口而出:“我操,这牌200块钱你也能混进来?”
相信哥腼腆一笑:“这一手牌是我的幸运张,抓到这个,多大我都上。”
大飞哥打了个哈哈:“对,哈哈哈,J8就是老刘的幸运张,老刘拿这手牌血洗过无数人,你们知道为啥不?”——他没有把J8读成“勾八”,而是读成了“肌巴”。
“为啥?”洒水哥追问。
大飞哥嘿嘿一笑,正要说话,却听外厅的防盗门“嘭嘭嘭”的响了三声。
霎那之间,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
站在吧台前面的海涛迅速把头探进吧台看了看监控:“没事,是老冯来了。”
三条去开了门,一个略显肥胖的白发男人晃进了屋,他今天穿了一件麻料的牙白色唐装上衣,下身一条休闲裤,脚下一双做工考究的老北京布鞋,当然,脖子上标志性的佛珠依然挂在那里。
“我说老冯,进来先打个电话不好么?还TM以为抓赌的呢!”大飞骂道。
老冯一脸淡然:“人民警察那么多工作,哪有闲功夫抓你赌。”
见老冯一脸淡然,我也有些来气,因为的确是被他给吓了一下。但我在这个场子里的辈分太低,有些话大飞哥说得,洒水哥说得,我却说不得,于是只好沉默是金。
大飞哥和洒水哥又聒噪了几句,老冯只是一脸淡然。于是也便不了了之。老冯用手搓了搓佛珠,拍了拍九号位的椅子:“我就坐这儿了。”
老冯,是这个场子里一位奇葩玩家,看起来他至少也得有五十七八岁,看举手投足,多少也有些风范,估计是大企业退下来的领导。老冯打牌,最大的特点可总结成三条:不服、不跟、不信。他总是不服别人的加注,所以他从来不跟注——他会选择再加注,这就是“不服”和“不跟”,而那个“不信”说的则是这个场子里不变的真理:永远不要诈唬老冯,他不会信的。
老冯在位子上坐定,从手包里掏出一沓钞票递给三条:“先上一万吧。”
其实按照德州的规定,买入是有上限的,一般都是200倍大盲,也就是说20块大盲,4000就是买入上限,但是正因为地下场子的不正规,也就导致了土豪靠钱压人的状况时时发生,但没办法,谁让这里不是澳门呢?
菲菲开始洗牌,这下我回过了神来,便又想起刚才的那个问题——为什么J8是我边上这位老兄的幸运张,这里面究竟有什么故事。正要开口问,却听边上相信哥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相信哥摸出电话就接了起来。
菲菲已经洗好了牌,又发了一圈下来,这下我是庄位,看了一眼,A2不同花……没烂到家,看前位的大飞哥怎么说话吧……
边上一手接电话一手看牌,听电话内容似乎是某一批货出了什么问题。大飞哥难得的只加到40。相信哥甩出了40的筹码,我于是也跟了进来。
“您稍等哈丁总,那批货我包里还有一个,我现在就查一下批号,稍等哈……”大伟弃牌的同时,相信哥对电话那头说了这样一句话。
听起来相信哥似乎是个做销售的,不过我很好奇他究竟是做什么销售的。于是我看着他,想知道他究竟从包里拿出什么来。
相信哥把他的单肩小黑包放在腿上,掀开包拉开拉链,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条形近圆柱状的肉色物体,此物……象是一个发育奇异的蘑菇,又像是某种穿凿工具。当然,在普罗大众眼里,这东西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JB。
相信哥,从包里掏出了一根这个?这……我的脑袋登时有些短路,难道说,相信哥是卖JB的?难怪看着那么像卖黄碟的,一脉相承么。
相信哥把那根东西反了过来,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对电话那头说:“喂,丁总,我这批货批号是975开头的,不是您说的那批,嗯,对对对。好的,再见。”
第八章不服,不信,不跟()
盯着相信哥手里的东西,我眼睛有些发直,连忙转头和大伟交流了一下眼色,大伟却只是嘿嘿嬉笑。再看菲菲,脸已经红到了脖子。而坐在相信哥旁边的老冯,则一脸淡定,视若无物。
相信哥刚挂了电话,正好轮到他叫注,菲菲没好意思说话,老冯跟相信哥说该你了。相信哥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两只手扣住牌,一只手掀起牌脚看牌。可是……难道他就不能先把东西放在包里么?相信哥的手虽然不动了,但是那根东西弹性极好,还在随着惯性一颤一颤的……
大飞哥见状抚掌哈哈大笑:“哈哈哈,这下你们知道老刘为啥说J8是他的幸运张了吧?”
相信腼腆一笑,晃了晃手中的那根东西:“真不是为这个,十一月八号是我生日。”
“原来J8是你的生日啊!哈哈哈哈。”大飞哥又大响亮的大笑起来,震得我耳朵都疼。
大飞哥吐了口烟圈:“老刘现在可是我市X牌成人用品独家授权代理商。以后你们买啥找他就行。”
“咋的你买过啊?”洒水哥发话问大飞哥。
“老刘的买卖我必须支持啊!”
“行了,都别扯淡了,你到底上不上?”一旁一直没发话的老冯忍不住了。
相信哥把手牌推了出去:“不上了不上了。”说罢打开包,把那根东西又放回了包里。
我忽然想起我两个初中同学,人称哼哈二将。某天两人迟到被校长堵门口,检查书包时发现,其中一个人书包里只背了饭盒,另一个人书包里只背了一块砖头……
其实我只是在想,如果当时他们两个人有一个人书包里背着这么一根东西,那么校长会作何感想?
不过话说回来,他把那东西放回包里的时候,我明显感觉面前的菲菲松了一口气似的。看来相信哥惊着菲菲了,他吓唬这么可爱的菲菲,看来我得替菲菲报仇了。
因为大飞哥只下了40的筹码,我在庄位拿A2不同花,倒是可以混进去看看。于是我跟进,大伟弃了,洒水哥看了手牌,撇了撇嘴,也弃了。
菲菲发出翻牌:A67,A7是草花同花。我中了顶对A,但是踢脚有点小,还好在庄位,看他们怎么加,再做决定。
大飞哥看了翻牌,扔了50的筹码。老冯看了大飞一眼,摸了个100的筹码甩了出来,念叨了一句:“加100”。
这……是什么情况呢?按照大飞哥的风格没,他应该不是在听花或者听顺——如果他听花顺,会开很重的一炮,因为他的理念一直是能打跑你就打跑你,打不跑你,等成牌了再打死你。至于老冯,就有些不好猜了,可能是中了A,也可能是在两头摇,当然也有可能是中了A,但是中A的可能偏小,因为以我对老冯的了解,中了个A他可能不止只加100。
好吧,那让我来试试他们的牌力吧。于是,我拿出两个100的筹码扔进彩池:“我加200。”
大飞哥稍稍想了一下,嘟囔道:“200,便宜,跟了。”
又轮到老冯了,我看老冯的表情,好像被人加了感觉有些不爽——不知道为什么老冯总会有这样的情绪,按说一个五六十岁的人情绪应该更稳定一些,难道是因为他做领导坐久了,受不了别人在他上头?
老冯伸手抓他的码,那个瞬间我忽然后悔我做了加注这个动作。
“Allin了,让你加我!”老冯推出了他的所有筹码——他刚买的一万筹码。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