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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也爱看小说?你在看什么呢?”
“《失乐园》,渡边淳一的。”
“哦,噢,这个作者起了个日本笔名?”
“他就是日本人。”
我眨了眨眼睛,忽然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好……唉,算了,跟你们这群放高利贷的实在没有共同语言。
相顾无言,进哥继续看他的小说,我也看我的色情文学,可是看着看着又看不进去,一看好几百万字,想想真是够能忍,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能看完那么长的小说,更离谱的是,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能编出那么长的故事,简直就是变态。
看不进去小说,来来回回看了几圈牌桌,转到外面抽烟,后来又进去,看见进哥附近的一个赌场小弟在拿着一个平板电脑看电影,这才找到乐趣,凑上去跟他一起看了起来。
怎料电影才看了没一会儿,就听有人喊我,我抬头一看是罗姐在冲我招手,我走了过去,还以为是要走了,结果就因为问了句是不是要走了,却被她大声嚷嚷顶了回来:“走什么走了啦!你要急着赶投胎啊?我还没玩完呢!”靠,搞得跟我欠她似的,算了,懒得跟她计较,大不了一会儿直接走人,留她自己爬下山好了……只是我又没个车,下山之后实在是太不方便了,难道,只有忍了?
看她面容灰黄,再加上情绪激动,料想是输光了。果不其然,她是让我扶她去找进哥,她要‘拿几个’。她说起借钱,我忽然想起来她之前说让我背她上山多给我点钱,可是到现在也没给,而且输光了还态度恶劣地骂我。这么说,我的钱是不是也没了?靠,刚才先管她要好了,弄不好这一趟力还白出了。
罗姐管进哥借了三万,钱拿到手,我把罗姐搀着回到座位。在后面看了两把,罗姐第一把掉了两千,第二把又打回来五千,我记得刚来的前几把,他都是五百五百的下,看来赌徒果然都是一样的,只有越玩越大,没有越玩越小——除非输光。
三公这游戏如果纯看热闹的话,倒也比德州有趣一些,因为德州很多时候看不到玩家的底牌,而三公每次都能看到底牌,而且能看全。我惦记着那个小弟平板电脑里面还没看完的电影,没看几把就又回小弟那儿了。——那个电影名字不知道是什么,讲的是一个毒贩雇了一个屌丝少年、一个不良少女和一个脱衣舞女,冒充一个家庭,然后开着一辆大房车,装了满满一车大麻,从墨西哥大摇大摆开到美国,剧情搞笑得如同郭德纲的相声,实在是很有吸引力。
怎料刚看到精彩处,又听罗姐叫我,让我给她拿一瓶饮料。我从地上的箱子里抽了一听加多宝拿给了她,她却说让我先别走,站在她后面,因为刚才我站才她后面她赢了,我一走她又输了。
从这一点,我得出了结论,这个女人已经脱离了赌博的初级阶段,因为赌博的初级阶段,参与者还是不会太迷信的。
在她身后站了一会儿,说也奇怪,她竟然连续赢了几把,一共赢回来一万多。后来,输输赢赢,我看的累了想再离开,结果她给我甩了二百,让我站着别动。看在钱的面子上,我继续站桩。罗姐在那输输赢赢的,到凌晨两点多的时候,竟然真的让她爬回来了,还倒赢了两万五,话说她玩牌过程中的碎碎念也够有趣,开始的时候说赢回来高炮的钱就不玩了,结果正赶上那一把,进哥高炮的钱回来了,还多赢了一千五,她就说再玩几把,输回去了一点儿以后,又重提高炮的钱赢回来再也不玩了,然后真的又赢回来了,她继续玩,一直打到本金都回来了,于是她不但忘了‘高炮回来就不玩’的碎碎念,也忘了‘本金回来就不玩’的碎碎念,然后又打破了‘赢一万就走’的自我规定,一直打到赢了四万三,说是要凑五万,结果五万没凑上,反倒输回去两万,这下,她终于放弃了,但是我觉得迫使她放弃的主要原因不是盈利只剩两万多,而是方才最后一把牌她乐的手舞足蹈,踢倒了另一个人的膝盖,正碰在脚踝的扭伤之上,把她疼得惨叫一声,如同被踩了尾巴的流浪猫。
第一百五十一章奋斗(11)()
我和罗姐从出来的时候,里面还是熙熙攘攘人头攒动,抬眼看,这没有光污染的地方,繁星满天,倒是一种很久都没有看过的景象。
罗姐在后面开这个手机手电筒,我背上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往下走,中途休息了几下,总算四平八稳的把人背下山,上了车,罗姐给我点了五百块小费,说了句谢谢,结果刚一启动车,她竟然又尖叫了起来,流浪猫一般的嘶鸣响彻车厢。
“靓仔,你会开车么?”
“会,但是学了驾照之后,从来没开过。”
“你来开,我一踩油门就疼。”
“那个……”
“来,换你来。”她说着开了车门。
我打开副驾驶的门,转过头去:“不是,罗姐,我是说要不要先送你去医院?会不会伤了骨头什么的?”
“没事啦,扭伤而已,明天再说,你先送我回去。”
我上了驾驶位,努力回忆了一下几年前所学,发现自己似乎也回忆不起来什么太多东西。调整了一下座位,小心翼翼地启动了车,忐忑地开上了路。
还好,子夜时分,路上也没什么车,开的慢点儿,一路倒也没出什么岔子。开到罗姐家楼下的时候,已经快三点了,一路上罗姐在副驾驶点了好几遍钱,我开玩笑说难道你不怕我见财起意把你打劫了么?结果她说;你劫色就够了,干嘛劫财。噎得我无言以对,真是服了,就她这种货色,要她的色,竟然还要用劫的?现在会有人去厕所打劫大便么?
罗姐住的小区也是一个小高层,具体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反正离那个到处是什么油画雕塑店的地方不太远。给她送上去之后,婉拒了留宿的请求,真的,要是她再多几分姿色,我也就从了。
从罗姐的地方打车回酒店,回去照了照镜子,只见脸上泛油、目光困乏,脱了衣服,发现内裤上都有浓烈的烟味,呼吸时候,肺部还能感受到隐隐的灼伤感,也不知道这一夜吸了多少二手烟,给赌场当个跑堂的,也不容易。
感觉也没睡多长时间,又被闹钟吵醒——因为曾容光给我介绍了一个当卡通人偶的兼职,穿个卡通外套在商场里面蹦蹦跳跳一整天,目的是配合一个商家的宣传活动。虽然不爱起床,但是一个穷困潦倒的屌丝是没有假期的,就当是对我输光的惩罚吧!于是奋力起了床,胡乱吃了点儿早点,就往那个商场出发了。
曾容光和组织那个活动的礼仪公司合作过很多次,所以活动他也来帮忙,不过不是主持人,是打杂的,我到地方的时候,商场还没开门营业,曾容光给我接了进去,我分了四百给曾容光,告诉他说人头费四百,都给他了,剩下五百的小费我留着就行了,同时也对曾容光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不是客套,我真的挺感谢他的,其实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找单日单份的零工也有些麻烦,要不是曾容光帮我,说不定还是每天只挣个糊口钱。
不料曾容光却没要那四百,说什么落魄江湖,彼此之间还能信守一点儿信任和承诺,不容易,说好分一半就分一半,小费是我自己的,他不会拿。大庭广众之下推来搡去有失体面,于是就收了那二百;约好晚些时候我请他吃个饭。
帮着布置了快一个小时的会场——其实主要就是搭舞台加布置舞台后面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还真是够累的,那个主管模样的中年妇女嫌曾容光手脚不利索,呵斥了曾容光好多次,我看不过去,让他能不能客气点儿,那主管却用更大的嗓门申明她着急,她紧张,她对事不对人……
曾容光劝了劝我,表情看着特别像一个胆小怕事的小市民,我也懒得惹是生非,就继续忙去了。会场布置结束后,另外几个人偶的‘演员’也到位了,人偶的服装堆在舞台一侧,我还没回过神,其余几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米奇、兔八哥和小黄人抢走了。到我这儿,竟然只剩一只乌龟,而且仔细看了看,也不是忍者神龟,大眼睛长脖子,前胸后背都贴了活动方的广告。似乎有点儿印象,却也想不起来是哪部动画片之中的形象。
没奈何,套上衣服,开始按照既定程序在场地四周活动了一下,商场里逐渐有些人流的时候,活动也开始了,开着大低音炮,放着通俗音乐,一群靓妹在台上跳一种看起来很动感的舞蹈,妹子长得挺靓,若不是我扮成乌龟我肯定去试着搭讪了。
曾容光之前跟我说这个活儿他干不了,因为他体能撑不住,我还没太在意,可这会儿穿上这一套厚厚的衣服,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这衣服本身不轻,站着本就累,加上憋闷,汗水没一会儿就把衣服淋得湿透了,能感觉到体内袭来的疲惫一波又一波。于是不由自主地减少了运动量,但作为一只可爱的乌龟,我又必须面对各种小朋友以及一些情侣的合影请求,外加帮着发几张传单,时不时地还得应付拽我尾巴、打我肚子、拍我乌龟壳的淘气小朋友,这其中,拽尾巴的最讨厌,在身体疲惫的情况下,有些小朋友蛮力大,感觉自己都要被他们给拉倒了,拉到了倒也没什么,关键是一旦倒地压倒了小朋友,料想必有麻烦事发生,所以我整个神经就变得紧张起来,看见鬼鬼祟祟的小朋友我就转过身去,转得自己都五迷三道的。这些倒也罢了,令我气愤的是有两个三十来岁的路人,其中一个看了我,目光忽然变得很兴奋:“嘿!绿毛龟!”另一个哈哈大笑地接道:“国安傻逼。”真特么服了,这都哪跟哪儿啊?
如此撑到中午,我感觉累的已经要脱水了,连灌了两瓶矿泉水,又狂吃了一份盒饭,这才精神稍缓,正好那几个跳舞的姑娘也在一起吃盒饭,试着搭了几句话,跳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