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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没办法跟司裕完完整整的将全部事情说出来,没办法告诉他,他现在和贺容琛住在一起,没办法说出口。
他以什么理由,什么名义住进贺容琛家呢?杜衡不知道。
之后司裕问的问题,杜衡都没什么心思去听,已经记不大清了。只记得司裕最后说了一句“有什么事情记得第一时间联系我”。
第一时间吗……杜衡闭了闭眸,可能是这四年都太独立自主了,不太喜欢去麻烦别人。就跟贺容琛一样,能够不麻烦贺容琛就尽量不去烦他。
杜衡带着疑惑准备回到家,贺容琛老老实实地在沙发上坐着,好像一直在等自己回来。看到杜衡回来,贺容琛站起身子,红润的薄唇微微张合,欲言又止。
杜衡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贺容琛,向来贺容琛都是有事说事,尤其是对着自己更加不会留有情面这种东西。
“怎么了?”杜衡才想起今天出门时贺容琛说有事要和自己说,也不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
贺容琛下意识地看向别处,像是有些话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吞吞吐吐道:“你过来坐……坐下来聊。”
杜衡疑惑地打量着贺容琛,但还是乖乖地坐下了。
贺容琛这样小心翼翼的举动让杜衡很想发脾气,这样搞得好像很容琛真的有在为之前的事情而后悔。可是贺容琛又会说些什么呢?杜衡已经不是很想知道了。
“你……”贺容琛看起来很紧张,眼里的闪躲再明显不过了。
杜衡心凉成一片,眼神一冷,轻佻地笑意挂在嘴边看起来不正经极了:“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可以了,你不像是会和我客气的人。”
“你之前说的是真的吗?”这件事困扰了贺容琛好些天了,杜衡这些天一直躲着自己,贺容琛也不知道要怎么去问杜衡。
“如果我说是呢?”杜衡轻笑,看穿贺容琛眼里的怀疑,眸子里的怀疑表现淋漓尽致。从不信任杜衡的贺容琛问这些话不过是想听听自己要怎么编的更加精湛罢了。
贺容琛啊贺容琛……
贺容琛没有说话,越发沉默,仿佛陷入了沉思。
杜衡看了坐在对面的贺容琛一眼,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淡淡的说道:“贺容琛,没必要。”
贺容琛想要求证的东西,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答案。每次都是明明自己已经做了选择,却还要装出一副忧虑的样子去试探别人说的真伪。
“你只要相信你相信的就好了,无所谓的。”不安的手悄悄握紧裤边,想要笑却又笑不出来。心中的苦涩蔓延至喉咙,满肚子委屈只能咽回肚子,说不出口,“你也别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没什么好说的。”
没错……贺容琛只要相信自己相信的就行了,别的无所谓。
贺容琛喜欢的是张牧澈啊,这件事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现在自己就像个失败者一样在挑拨离间。
第26章 秘密()
如果没有那个人,贺容琛先遇见的是自己,那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像现在这样?
杜衡不止一次有这种想法,但想法总归只能是想想而已。凡是都有个先来后到,而他永远都是后来的那个。
贺容琛抿了抿唇,知道杜衡现在心情不太好,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还有一件事。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要你配合我。”
杜衡垂眸,静静地听着不作声。
“我妈让我过几天带你回去吃个饭。”一说到这件事,贺容琛不禁有些苦恼。“不过到时候会有很多亲戚在场。”
这一次不仅仅只是见自己母亲,还有其他亲戚,什么三大姑八大姨的都会来,包括和自己竞争继承权的堂弟也会来。贺容琛别的不怕,就怕杜衡会出什么差错,要是被看穿是做戏的话,贺容琛肯定会遭殃的。
“你想我怎么做?”杜衡语气很平淡,平淡到让贺容琛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杜衡指的是什么。
“你只要装的和我很甜蜜就行了。”贺容琛一本正色的说道。
“我知道了。”杜衡淡淡的应了一声。
一开始他被贺容琛找过来不就是为了做这种事吗?现在贺容琛这样的要求不算过分。
如果一开始没有答应贺容琛的话,会不会比现在好很多呢?
该说的话贺容琛都已经说完了,眼神悄悄放落在杜衡的右肩上,好奇心在作祟的贺容琛牵强地开口问道:“你……伤好了吗?”
杜衡轻轻的点了点头,笑道:“已经好很多了。”
“……这伤和我有关系吗?”贺容琛想了很久,之前听杜衡说那些话好似明里暗里在说些什么,但是就是听不出什么所以然。
如果杜衡说这些伤和自己有关,那会是什么?贺容琛不知道。
关于杜衡很多事情他都不清楚,甚至从来没有想要了解过,如果突然说想要了解杜衡的话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杜衡偏过头,有意无意的在回避这个问题。
“我刚刚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不要过问我任何事。”
贺容琛直勾勾地盯着杜衡,语气带着微微的怒意,近乎逼迫地问道:“那如果我非要过问呢?”
他不信杜衡什么秘密都可以藏着,杜衡所有事情就像在装可怜一样在祈祷别人来可怜他。至少在贺容琛眼里,他是这么认为的。
“你可以用你的方法去知道你想知道的,我也有我的方法不让你知道。”杜衡看向贺容琛,黝黑的眸子深邃不可测。“按照你以前想的,去相信你所信的,这样就足够了。”
是的这样就足够了,他不奢求贺容琛能够感同身受。
说出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覆水难收。受过的伤不管愈合的速度多快,但也已经伤害过了。
对于四年前的事情,杜衡很难说不介意了,他能做到的仅仅只是闭口不谈。
他知道,那个人在贺容琛心里很重要,很多人都觉得贺容琛和那个人最终会在一起,而不是和自己。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他和贺容琛始终都不会站在一个对等线。
“四年前的事情,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好了,你继续恨我。”杜衡努力地挤出一丝笑意,尽管心里泛酸恨不得贺容琛心生愧疚。
可是这样有什么意义吗?没有任何意义,贺容琛始终是喜欢那个人。不管是愧疚还是什么都好,和自己没关系。
贺容琛抿了抿唇,眸子暗了又暗,舔了舔干涩的唇。有时候莫名会萌生对杜衡的愧疚,这种愧疚像是一种错觉一样一直缠。绕着贺容琛。
明明每次看到杜衡,总是一肚子火气,完全没有办法和他好好说话。但是每次想到杜衡的时候,总是在计算着下一次见到他应该对他态度好一点。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贺容琛烦躁的扒了扒头发,哀嚎一声,整个人重重的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白的不切实际的天花板,“我问过很多人,他们都说我不应该迁怒你,他们都说你没有错。”
杜衡静静地听着,还是头一次听到贺容琛说心里话。
“你没有错,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在恨你呢?”
四年了,贺容琛每次想到杜衡都是一肚子火气。他觉得杜衡就是他的冤家,每次都会搅局,什么事情只要和杜衡扯上关系就变得特别麻烦。
什么事情都是……包括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是。
如果真的像杜衡这个人说的话,他真的一点错都没有,那为什么还要听自己说那些难听的废话呢?不应该有多远走多远吗?
“傻子都看得出来。”杜衡无奈的笑了笑,径自走到茶几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坐原位。“我又不傻,我还是有点眼力见的。”
贺容琛不说话,其实他自己也是知道原因的。
杜衡的感情表现的这么明显,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他不会像去接受杜衡就对了。
杜衡轻轻抿了一口茶,笑道:“我乐意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贺容琛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明白,为什么杜衡会喜欢他。
是的,天涯何处无芳草,可偏偏就是遇上了贺容琛这么一狗尾巴草。
杜衡还记得当时新生入学,他被拜托当金融系一个班的班助。接下这个任务也只是为了打发打发时间,杜衡当时完全没有想那么多。他一开始就很讨厌贺容琛,本想着军训这些天和新生好好相处,毕竟交际是杜衡最擅长的事了。
却偏偏被贺容琛骂一句“左右逢源”,气得杜衡差点没有动手打起来。
再后来,就是那个新生班有人不服气杜衡管辖,时不时挑事说一些难听话,杜衡也就当耳边风听听就算了。
在军训的最后一天,杜衡偶然听到那几个不服气的新生在背地里骂自己,本来已经想好怎么去还嘴了,就连出场的方式都想好了,可偏偏就在杜衡去给那几人一点教训时,听到自己一直讨厌的贺容琛居然会帮自己说话。
“一点证据都没有的绯闻,只有傻。逼才会相信吧。”
因为这句话,杜衡对贺容琛的态度大大改观了不少,甚至想要和贺容琛做好朋友的冲动都有了。
可是啊,那时候杜衡没有想过,一向不相信流言蜚语的贺容琛,之后会信得这么透彻。
在贺容琛大二的时候,两人合租了。一直想着要和贺容琛成为朋友的想法也是在那时候被狠狠地击碎,现实的骨感让杜衡再一次认清自己的身份。
他看到贺容琛对那个人的笑容,温柔的不像样。明明对谁都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却偏偏对那个人温柔至极。
从那个时候开始,杜衡就知道自己并不想和贺容琛做朋友。
可这个“朋友”的身份一直伴随着杜衡大学毕业,连同那份喜欢的心意也随着毕业后说埋藏在心里。
第27章 “最好不要让我信错你”()
“喜欢你啊。”
“可是我……”
杜衡坐在沙发上边吃着自己刚刚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