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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气得咬牙,随即一阵酥麻感,不禁让杜衡并拢两腿,低吟一声,“别压着我……我站不住!”
贺容琛伸手将旁边马桶盖盖上,一把抱住杜衡,将他放在自己腿上,而他坐在马桶盖上以一种小儿科医生给发烧小孩打屁。股针的姿势给杜衡上药。
杜衡对这个姿势表示强烈的不满,张牙舞爪的作势想要起身打贺容琛。
“我真他。妈想杀了……嗯……王八蛋!”
“你乖一点行不行。”面对杜衡乱发脾气,贺容琛无奈的叹了一声,“你怎么满脑子都是龌蹉的东西,能不能健康点?人民教师。”
杜衡涨红了脸,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恨不得当场掀开马桶盖把贺容琛的脸摁下去。但贺容琛的手法轻柔的让他感到浑身不适,不想在和贺容琛有过多的言语交流,杜衡闭上眼睛连同嘴。巴也一起闭上。
见杜衡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了,贺容琛专心给他抹药。虽然说多一个帮忙涂药会比较好,但实际上at他不知道杜衡到底伤到哪里了。
默默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责骂自己,心疼的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人正皱着眉头强忍疼痛。
眼前这人皱着眉和当时在自己身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重叠在一起,心中某处不禁软塌一片,他动了动唇,干涩的喉咙半天才憋出两个词:“疼吗?”
“废话!你他。妈让我来一次试试!”
听到这句话贺容琛瞬间拉下脸,手上的力度加重了些。
腿上的人痛的惨叫连连:“贺容琛你真不是个人!!!”
第118章 检查结果()
这几天杜衡完全放长假似的,贺容琛这几天常常加班,他回来的时候杜衡都已经睡着了。刚开始第一天晚上,杜衡跑回客房睡,结果半夜贺容琛钻进被窝。后面杜衡干脆不在客房睡了,移到客厅当厅长。
杜衡闹到这种程度,贺容琛没办法跟上去,看着杜衡现在生着病又不好跟他倔,大半夜的苦口婆心的劝杜衡回主卧室睡,自己乖乖在客厅当厅长。
杜衡铁了心不想跟贺容琛同房睡觉,贺容琛无可奈何,打算过几天自己有空了再找杜衡好好谈谈。
这一天,贺容琛也是早早地就出门上班了。杜衡醒来的时候,已经见不到贺容琛的人影了。
空荡荡的屋子沉寂的鸦雀无声,孤单只影的感觉如黑暗的潮涌翻腾地扑到杜衡身上。杜衡裹了一件淡薄的外套,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坐到沙发上开始发呆。
这段时间他常常发呆,反应特别迟钝,有时候刚刚做过的事情,下一秒立马忘记自己做了什么。记忆力越来越差了,有时候他得提前在手机上建个备忘录,提醒自己要做什么,或者记一下自己做了什么。
大概呆滞了几分钟,杜衡感觉到捧在手里的水杯温度渐渐温了,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反复的喝了几杯热水,免去吃饭的功夫,杜衡起身回房换了一套衣服,就出门了。
他最近没什么胃口,但只要是贺容琛在家,他多少会配合吃点。毕竟两个人总得吃点什么,他也不想让贺容琛看出什么,做个样子吃些食物进肚子里,转头趁贺容琛不注意,自己又跑去卫生间吐出来。
今天,他要去拿报告了。杜衡对报告的结果,自己默默在心里盘算了一番,大概知道结果的内容了。
到了医院,如往常看小病小痛的患者一样往诊室去,每走一步,他都觉得吃不消,呼吸逐渐变得沉重,每一次呼吸都稍稍加重了力气。
“你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了吧?”医生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在看到杜衡的体检报告,和见到杜衡本人的时候,他怎么也不相信这个人会得这种病。
杜衡在医生面前很健谈,和其他患者不一样,在谈及病情的时候有说有笑的。他问什么,杜衡就什么。
“知道。”杜衡轻松的笑了笑,暗自捏紧双手给自己打气。
没事的,早就经历过的事情,只不过再来一次罢了。
“没关系的,现在发现的早,作进一步的治疗很快就能好的。要对自己有信心,你这么年轻,恢复很快的。”医生说着惯用安慰患者的术语来安慰杜衡,熟不知这些话杜衡四年前就听过了,他也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好。”
“看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我们可以初步确定一下手术的时间。”说着,医生用电脑翻找着手术科最近的预约时间,“对了,你跟家人说过这件事吗?”
杜衡一愣,随后笑着摇了摇头,“他们不知道。”
“手术要动刀子,都是需要家属签字的。”尽管有些诧异,还是保持了一贯医者的镇定,“做完手术还有一段化疗的过程,维持到四至六个月,这段时间很难熬的。建议你先跟家里人商量一下,有伴侣的话,最好也说明一下吧。”
“没事,我可以的。”杜衡想都没想,还是保持着那平常的笑意。
“你……”
“我以前也有做过这类的手术,只不过又复发了。”杜衡淡淡的笑了笑,“我知道后面的疗程多痛苦,没事的,经历过一次的人,就不怕第二次的了。”
这话说出来,好像是在说病情,又好像是在暗示自己和贺容琛的事。
他已经有了一次经验了,在面对复发的病情,能够做到平静的看待这件事,好像自己的病就是平常的感冒发烧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其实他说的都只是漂亮的表面话而已,真的到化疗的那天,他知道自己一定受不了。
医生一愣,听到杜衡这个说法显然有些怒然,他进这行业几年了,见多了这些一开始说得轻巧的病患。每每做完手术后进入化疗期,很多患者受不了疼痛的,他见的多了。对于杜衡这种不肯把病情告诉家属的病患,他也见得多了,也是因为有这种患者,常常闹出医患事件。
“安排最近的开刀时间就好了。”因为他的不同意,杜衡的话慢慢的变少了,到后面只有一两个句话打发他。
直到最后,杜衡也没有跟医生的提议妥协,还是坚持要自己做完化疗。医生拗不过他,勉强先答应了给他安排手术日期,其他的等手术做完后在说。
杜衡从医院出来,才稍微感觉到饥饿感。连续几天没有什么胃口了,好不容易有了胃口,杜衡自然不会亏待自己,在附近找了一家汤粉店,点了一份汤粉,坐下来慢慢吃。
以前刚上大学的时候,暑假打工的钱一大半都拿去交学费了。学音乐很费钱,杜衡又不愿意问家里拿起钱,打了三个月的暑假工勉强能够缴学费,第二年的时候杜衡才知道原来有助学贷款这种事,第一年省吃俭用的让他累得够呛的了。
几乎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来吃汤粉。换做高中时的他,这些东西都不入他的眼。后来自己也是有打过工的人,尝过苦头了,很多时候手头上没几个钱,任由不了他大手大脚的高额度支出,有时候还得赶时间,就没多少心思去嫌弃那些粗茶淡饭了,久而久之,这些粗茶淡饭的食物都比那些山珍海味入口美味的多了。
热乎乎刚煮熟的汤粉端到杜衡面前,他拆开筷子,上手开始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可能是吃的太快的原因,有些烫嘴,烫的额头冒汗眼角挂着惨兮兮的泪水。杜衡还是咬牙咽下去,忽然想到今天医生说的那一番话,更是委屈,心里酸溜溜的。
每吸一口汤粉,杜衡都觉得是把自己过去受的委屈再一次的咽下去了。
杜衡吃着吃着,忽然想起一件事自己前几天上网找房子,离这边最近有一间屋子出租。一边想一边嘴里嚼着汤粉,吸溜吸溜的,手不停地刷着手机里的讯息。
他想要从贺容琛那里搬出来了。
第119章 别说那种话()
杜衡吃完后付了钱,胃部难受的恶心又犯了,杜衡靠在路边的垃圾桶狠狠地吐了一遍,等吐完了,拿纸巾擦了擦嘴,便去跟之前联系的中介汇合。
等到杜衡看完房子出来,已经快要六点了。杜衡本能的想着要去菜市场给贺容琛买菜做饭,但后来想想自己没必要做的这么无微不至,轻叹一声,往公交车站走。
杜衡今天去看了房子才知道,自己这几年过得多穷酸。都快三十岁了,且不说没车,连属于自己的房子都没有,租的也没有。
今天看的那间出租屋,以杜衡现在每个月领的四千多的工资,要是省吃俭用的话勉强是可以租下来的。杜衡想过了,要是自己再兼职个家教的话,一个小时能多赚一些钱,他过阵子或许能够轻松的住进那间屋子里头。但是一想到过段时间要动手术、做化疗,那些都是要用到钱的地方,杜衡一下子又陷入了沉思。
可能是要到三十岁的前兆了,杜衡突然想要安定下来了。前几年的生活方式一直是得过且过的杜衡,某天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将会是个失败的三十岁男人,突然感到很慌张。
杜衡回到家,贺容琛还没回来。
他脱掉外套,同时环视了四周,确认过没有任何凌乱的痕迹才放下心进主卧室去。杜衡有个强迫症,就是不喜欢屋子太乱,他受不了。像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为了不用常常收拾,杜衡就尽量少添置东西,渐渐地,就养成了不买无用的东西的习惯。
杜衡回房,第一件事是去浴室洗了个澡。这一整个星期都难受的要命,不管是先前贺容琛在他身上折腾,还是因为病情复发了,都让他难受的要命。
问了医生拿了药先吃着,等过段时间做了手术了,稍微就能好点了。杜衡是这么想的,想要在手术前搬出贺容琛家,尽可能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好不容易能和贺容琛靠近一点了,又要筹划着自己什么时候得搬出,杜衡不禁有些难过,清澈的眸子顿时黯淡下来,眼里的波澜随着心情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舍不得贺容琛,尽管贺容琛前段时间一直在欺骗他,可那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