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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一连在家里待了三天;都没能迈出大门一步。
她怒气冲冲的给沈墨寒打电话,哪里知道人家在电话那头云淡风轻的回答她:“想去哪里?等我回来陪你去。”
她气得当场砸了电话。
沈墨寒派过来照顾她的那个女孩叫顾静,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苏岑看见她就想到了沈墨寒的强势,压根就不愿意搭理她。
可这个精通医术的女孩子,一派好脾气,把跌落在地上捡起来放回原处,然后又问苏岑要不要吃些小点心;因为她注意到苏岑中午吃的不多。
苏岑心烦意乱,从小沙发上站起身来对她说:“你出去;我要睡午觉。”
出去之前,顾静帮她把房间里的窗帘拉上;然后才将卧室的门带上出去了。
苏岑望向一边的窗户,心里忍不住的冷笑。
自从那天她被沈墨寒带回来,他不但在自己身边安排了这个顾静;连这栋别墅上上下下所有房间的窗户都给封死了。
她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中间醒过一次,她摸过床头的小闹钟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四点多了,她本来想起床,可眼睛一闭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等苏岑再起来是沈墨寒把她叫醒,看样子他到家已经有一阵子了,衣服换下来了,也已经洗过澡了,身上穿着的是睡袍。
“八点多了,”沈墨寒弯下腰帮她把拖鞋递过来,“下床来吃饭。”
她居然睡了这么久?苏岑撑着脑袋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这才掀开被子下床。
沈墨寒把饭菜摆好在一边的小桌子上,淡淡道:“孕妇嗜睡很正常。”
她刚坐下,沈墨寒又弯腰将她的腿抬起来,仔细看了看她脚心的伤口,这才说:“还好没发炎。”
苏岑一直一言未发,这下也忍不住了,她把自己的腿抽回来,问他:“沈墨寒,你就打算这样关我一辈子?”
“不打算。”沈墨寒移开目光,没有看她,“我更希望你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
苏岑冷哼一声:“你做梦!”
“那我只能用这种方法了,”沈墨寒贴着她的身子,大手抚着她的小腹,“你走不掉的。”
所有的好话他都说尽了,可她还是三番两次的想要逃走,就在他的眼皮底下。
这种事他不会再容忍,虽然现在的手段粗暴直接,可也是最有效的。
苏岑嘲讽的笑了笑,反问他:“走不掉?我不是差点就走掉了吗?”
沈墨寒脸上表情没有太大波动,将她整个人抱到腿上来,咬着她的耳垂轻轻说道:“岑儿,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第二次,你不顾及我的感受,但是也要顾及下别人的安危,不要试图挑衅我!恩?!”
苏岑身子一僵,她明白此刻不能再激怒这个男人,否则,真的会连累南宫御,想到这里,任由他抱着,也不再挣扎,“沈墨寒,不关南宫御的事,你不要对他做任何事情!”
“岑儿,只要乖乖的,我什么都听你的!”沈墨寒将她的脸转过来,吻上她的唇。
苏岑木然的承受着他的索吻。
沈墨寒过了很久才松开她,苏岑甚至感觉到有一根火热滚烫的东西抵着自己的大腿。
他抵着她的额头轻轻的喘着气,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没有继续下去。
沈墨寒知道,自己很贪心,他想要她心甘情愿。
她奔丧回来的顾漫云,看着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的儿媳,隐隐约约感觉到儿子的婚姻似乎有出现了问题。
可是在人前,两人永远都是无限恩爱的模样堵住了沈家与苏家长辈的嘴。
蒋兰倒是不停的劝慰女儿,可苏岑反而嫌她妈妈多事,现在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无奈之下,沈墨寒只好把苏放给招来,没事陪着苏岑,希望她能尽快的解开心结。
看着郁郁寡欢的姐姐,苏放使出浑身解数逗她开心。
提议带着她去大佛寺逛逛,大佛寺在z市一处偏僻的山上,苏家一家5口到的时候方丈亲自在寺门口迎接。
进门便是偌大的人工湖,雅竹丛生,被云彩晕染的太阳照在放生池里,隐约还可以看见趴在石头上兀自不动的乌龟。
跟着当司机又当脚夫的沈墨寒有些好奇这个地方是如何被苏家人找到的,看这些乌龟的个头年纪怕都是有百八十年了。
沈墨寒悄声问道:“放放,你们是如何找到这个地方的?”
苏放撇了一眼沈墨寒:“外婆曾经是这里的居士,听我妈妈说这里的大殿就是当年外婆捐了一大笔钱建起来的。大殿的那四根大柱子上都刻有外公和外婆的名字。”
沈墨寒凑近一看,果然每根柱子上都有写着蒋家的名号,忍不住扯起一个嘴角笑了,怪道这个风仙道骨的方丈会亲自到山门外迎接,原来是衣食父母到了。
习习秋风从湖面吹来,安宁祥和的诵经声和着钟磬与木鱼在寺院红墙包围的空间里传唱着,显得格外清幽庄严。
截然不同与殿外的肃穆幽静,殿里是金碧辉煌。足有十多米长的案桌前坐着一群做功课的和尚,正和着经乐闭目诵读。中间一尊极为高大的释迦牟尼,宝相庄严,真的是不由自主地使人心生敬畏。
进到大殿的沈墨寒即刻收起刚才的笑容,一脸的严肃认真。方丈陪在苏连凯、蒋兰的身后,悄声说着什么。
蒋兰停下来对方丈说道:“大师傅,这就是我的女婿沈墨寒。”
方丈仔细地打量着沈墨寒,笑着说:“这位沈施主天庭饱满,目光如炬,鼻梁高蜓,果然是人中龙。”
沈墨寒伸出手微笑着说:“大师傅好,我是沈墨寒,很高兴认识你。”
苏岑与苏放上前,恭敬地说道:“大师傅好。”
方丈微笑着摸摸苏放的头,摸摸苏岑的头,笑着说:“苏岑、苏放好像有两年没见了吧?你们的爷爷倒是经常来看看我这个老朽。”
方丈从身边人那里接过已经燃好的香,分别递给苏连凯、蒋兰,一个小师傅把另外燃好的香递给了沈墨寒、苏岑和苏放。
大家都规规矩矩地磕头拜佛。
方丈笑米米的看着沈墨寒开口道:“沈施主,后面就是千手观音。”
蒋兰有些吃惊,她错愕地扫了一眼方丈与女婿,拉着丈夫去拜地藏菩萨。
沈墨寒跟着方丈转到了释迦牟尼想的后面,果然是尊几乎同样高大的观音。
老和尚念经般地缓缓说道:“千手护众生,千眼观世间。众生的苦难和烦恼多种多样,众生的需求和愿望不尽相同,因此,就应有众多的无边法力和智慧去度济众生。”
沈墨寒安静地听着方丈说的话。
方丈把沈墨寒等人印到佛堂,对沈墨寒说道:“‘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沈墨寒点点头十分的认可方丈的话,从来至亲才会致命。
苏岑悄声告诉苏放:“史湘云吃烤肉喝烧酒,沈墨寒淡定应对方丈大师傅,是真名士自风流。”
苏放点点头,他认可沈墨寒的学识与修养,这个姐夫他觉得是最棒的!
沈墨寒双手接过方丈的茶,微笑着说道:“人心需要在这样的环境下得到释放,严谨是一种压抑!。”
方丈点点头:“喝茶的时候,只细细品好茶,人这一生不就是在呼吸间,我这样迟暮之年,到了一口气上不来,往何处安生。沈施主,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有慧根的人?”
苏放抢着说道:“大师傅,我姐夫懂的可多了,在西臧寺庙的时候,他还可以跟庙里的住持师父辩论。”
沈墨寒饮了一口茶:“前半生杀人如麻的黑阿育王,因诚心向佛,后半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成为提倡平等、仁爱的白阿育王。诚心向佛,佛有人性,人有佛性,人生在这世上,不断的造业,就要不断的礼佛,洗清身上的罪孽。可是最终我们每一个人都只有一个去处。。。。。。”
方丈微笑着点点头:“应无所住而生其心。《金刚经》里,第一品:法会因由分,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币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着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这里并不曾说佛祖如何宏~法,如何扬道,只说了佛祖的日常起居,佛祖过着寻常人的生活,所做着寻常人的事情,这就是一种平常心。”
沈墨寒感激的看了苏放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方丈,看来今天这个地方是来对了,方丈的这段话不知是说给他听的还是说给苏岑听的!
苏岑面上恬淡,心里却在不停地翻滚着,一时间是她和沈墨寒在一起的欢乐时光,一时间是自己的姑姑和沈墨寒纠缠的画面,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她想不明白人心到底是什么,她感到很迷惘。
方丈送到大家出去的时候,沈墨寒拉着苏放走在前面,这次苏岑没有挣脱,任由他拉着,让苏岑落了单。
方丈微笑着对苏岑说道:“苏小姐,世间的事大抵不由人力控制,已经发生的事情,世人无力去改变,也没有必要去责备,当然也没必要去追着前面的不放。”
苏岑低着头轻声回答:“大师傅,我知道了···”
方丈温柔地看着苏岑:“苏岑,你是世间少有奇女子,生在这样的家庭却坦然地接受这个家庭赋予你的生活。看似无心其实却很有心,沈施主是个有大智慧的男人,而且相当的有担当,放下心思好好生活吧。”
苏岑点头,“谢谢你,大师傅。”
那天从大佛寺回来之后,沈墨寒明显的感觉到苏岑对自己的态度有所软化,尽管不太明显。
虽然两人相处的时候她还是冷言冷语相对,三句话里有两句半都是夹枪带棒的,可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苏岑的敌对情绪没有那样强烈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偶尔允许他爬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