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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原本觉得这几个书呆子欠教训,现在才想起自己的年纪貌似小了些,被称为“神童”那是客气,说白了就是一“变态”!听到书生这么说他反倒不好意思了,哈哈两声,摸摸脑袋,难得幽默地说:“我的名字啊,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男孩本是不想说,怎知书生反倒似真的被佛点化似的,转身和其他几人嘀咕了一阵,齐齐向男孩施大礼,然后一语不发地转身走了。
男孩面色复杂地看着他们离去,然后有些释然地一笑,一个带着面具的小孩露出这种笑,本身是一件很怪异的事,可是放在本身就不凡(是变态)的他身上,反而形成一种奇异的魅力,让人不敢直视却又离不开目光,甚至有种为其牺牲一切的冲动。
“不愧是五皇子啊。”直到小孩离开许久后,一个老汉才感慨道。
“木头叔,你在说什么呢,五皇子在哪啊,我怎么没看到?”一个虎头虎脑的十三四岁少年四处打量道。
“二狗子,你怎么来了?每年都没看你来,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木头叔摸摸胡须,津津有味地说道,“刚才的比赛你看了吧?”
“恩,恩。”就是久等不到人,他才来这的,当然看到啦。
“刚才在台上的那个小孩就是了。”
二狗子惊讶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确认道,“木头叔,你说的该不会就是刚才那个以一敌十的小孩吧?”
“不错,就是我们小文主啊。”木头叔欣赏地看着这个难得变脸的少年,又小声地说,“不过你可别到处说啊,大家心照不宣就好了,可别给五皇子带来麻烦了。”
少年勉强点点头,怪不得他从来不曾听说过,可是,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猜测,那家伙明明就是……
“望月!”
“嘘!”望月紧张地捂住如同小狮子般冲进包厢的少年那张气呼呼的嘴,“二狗子,小声些,别让人听见了。”
二狗子勉强点点头,望月松了口气将手中的衣服递给少年,“你今天怎么迟到了,我还以为你不来呢。”
二狗子刚压下去的火又冒了起来,还好他有分寸,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手脚麻利地将手中的衣服换上,“迟到的是你吧!还好我觉得奇怪去找你,不然还发现不了……”
说到这,二狗子停下穿衣的动作,一把扯过眼前小屁孩的衣领,凑到他耳边低吼:“你知不知道,你惹大麻烦了!”不等望月反应就如机关枪似的说,“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每年去参加文斗,你明明不在意这些的啊,但你知不知道大家都把你误认为五皇子了!这可是杀头之祸啊!”
望月认真地看着眼前这冒火的少年,他充其量只是在几年前顺手把他背到一个大夫家,每年基本只在今日见上一面,还是为了利用他,他与他之间说白了,就只是债主与欠债人的关系,却没想到少年是真的把他当朋友在关心。
望月微微一笑,扯开少年的手,说道:“好了,二狗子,你快换衣服吧,你只要记得,你欠我一条命,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整整自己身上的夜行服,确定没少什么东西后,望月接着说道:“该交代的我都交代清楚了,贵喜我留给你,小心别露馅,此次事了,我们就没关系了。”
说着不待少年反应,便掀开房中的暗道钻了进去。
换好衣服,坐在客栈的包厢里,身边是已经睡着了的贵喜,看着这个每年都要住上半晚的房子,二狗子有种时空混乱的错觉,同样时间、同样地点、同样的人,同样的动作,不同的只是那缓缓流逝的时间……二狗子缓缓捏紧手中的纸条,那是望月刚才扯开他时塞在他手里的,望月曾说过,当他报完恩,还完这条命时,他会将当年的欠条还给他,从此他就算是个完全的自由人了,可事到如今,想着望月最后双关的话语,他第一次有些紧张了,不为自己,而是为了那个身处漩涡的小孩。
作者有话要说:恩,不知道说什么,虽然很着急让望月和父亲见面,甚至是同衣同时,但是,急……不得啊啊啊啊啊啊,最大的阻碍不是那些小丑,他们最多蹦跶两下,最重要的是,我们的望月小朋友是一个纯粹的中国人,什么,不明白,我也不明白,呵呵(∩_∩)o。。。
告别(修改)
望月穿过暗道,直接出了城,经过九拐十八弯后闪进一家院子,九日还没来,望月略松了口气,今天太紧张了,为了不被九日看出破绽,他的确需要一段时间的冷静。
片刻后,恢复好长时间奔跑而混乱的呼吸,望月的心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望着天上皎洁的圆月,他想了好多好多,十年来遇过的人,遇到的事,一股淡淡的不舍涌上心头。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叹息地一笑,有苦涩也 有释然,即使再怎么避免,还是与这个世界扯上了关系,一直以来自己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身子突然一轻,便被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在想什么,望月。”
回头一笑,“九日,你迟到了。”今天怎么大家都迟到。
怀抱一紧,“你还在等我不是吗?刚才在想什么,一点警觉都没有。”
听出其中淡淡的恼火,望月有些惊讶,“怎么了吗?”
看到怀里的人儿并没有听出自己话里的话,九日的眉皱的更紧,手一挥,两个人影被丢了出来。
看着被绑在地上已经昏死过去的两个人,望月虽然不知道他们是谁,却也知道他们的身份,沉默地从九日怀里退了出来,低声说道:“对不起。”
九日不以为意,伸手要把望月揽回怀里,望月却又退了一步,九日的手依旧伸着,一股淡淡尴尬弥漫在两人之间,这是自两人认识以来从步曾有过的,九日心中的不安更甚,他其实早早就来了,只是手下突然传来急报,离开了片刻,回来便发现这小小孩子又在看月亮了,自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以来,他最不喜的便是小孩儿看月亮的神情,似怀念,似感伤,但当小望月不再在他面前看月亮,九日却反而有一种淡淡的失落,仿佛自己被排除在小人儿的心里,他和他明明是世上最亲密的存在不是吗,那他还在思念谁?小人儿的所有事情他都了如指掌,可为什么还是有看不透的时候?
“望月……”
“九日,还记得我们曾讨论过如何治理水患的吗?”望月和九日同时开口。
“嗯,可都是一些治标不治本的方法。”九日淡淡地看着望月,他今天真的不对劲,与他相知相惜几年来,除了教他一些娱乐(汗一下)外,两人在各个方面不敢说旗鼓相当,却也能相谈甚欢,尤其是在民生方面,望月更胜他一筹,各种稀奇古怪的主意却都一点一点地改变着整个国家的生活,可是望月却还有隐瞒,他似乎有什么顾忌,九日也从不催他,甚至没怀疑过,毕竟在这可以修炼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其实也有治本的方法……”
看着侃侃而谈的望月,九日的目光有些迷离,望月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时候的他是多么的耀眼,他所说的话又是如何的真知灼见,与他不谋而合,人生难得一知己啊。
一整个晚上两人讨论了很多很多,大多是望月在说,九日时不时插上两句补充一下,都是一些望月以前不愿谈到过多的,望月早就猜到九日应该是身处高官的,为了避免与宫里扯上关系,望月以前帮九日出主意时都很小心地不太过分,可是现在,自己就要离开了,就算留给九日的礼物吧。
良久,两人才停了下来,并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
望月一笑,九日该是发现什么了吧,对于九日一如既往地用沉默表示对自己的信任,望月既感动又感伤,人生难得一知己啊。
“九日,我要走了……”
“……去哪?”
“家里人已经知道我晚上出来见你了,”望月答非所问地说,“这两个人就是他们派来保护我的……我不想让他们担心,你……明白吗?”
“你怕他们对我下手?”九日完全不被迷惑。
“不……我只是不希望你们起冲突,”望月定定地看着九日,“九日叔叔,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我准备和母亲一起回乡下去,这些日子承蒙您照顾了。”
九日还来不及对望月的称呼发怒,就被他正式的告别震住了,如果他对望月的身世一无所知,或许他会相信,会放他离开,可正因为知道,他更明白这个借口有多拙劣,在这种时候那个女人怎么可能这么做,还是说,这个孩子,已经发现了什么?
九日心思急转,原本黝黑的双眼,现在更看不出情绪,“望月,你,自始至终都只把我当作长辈吗?”
望月心里一惊,他能感觉到男人语气里透出的受伤,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你还是我最好的朋友,唯一的知己!”看到男人眼中刚刚透出的光彩迅速消失,望月感觉自己好像越解释越糟糕,却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心里隐约有一个荒谬的答案,他却拒绝去思考。
“果然,”九日语意不明地叹息一声,“或许我一开始就错了……”不给望月思考的时间,九日背过身去,“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望月怔怔地看着九日的背影,心里莫名地有些酸涩,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九日的背影,原来是这般的难受,这个知己怕是保不住了吧,压下心头的涩然,望月平静地道别:“再见了,九日。”
看着望月离去的身影,九日的神色渐渐变的疯狂,会的,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到时,不会再给你逃避的机会了……
“暗一,提早计划。”
“是。”墙角的树影晃动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到这么多大大愿意回评,离尘激动的差点脑袋当机,这毫不夸张的说,对离尘最大的鼓励便是大大们的评语了,那让离尘觉得,啊,原来还有人在关注着这篇文,自己并不是在自说自话,谢谢给离尘评语的各位大大,祝所有看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