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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月言罢,刻意加重了力道,飞速盘旋起手中的万岁子,只见刹那间,白狼丛生,一拥而上,径直将所剩无几的猩兵败卒团团围攻。
凤羽心中一急,不觉握紧了手掌,但见得墨月公子一脸的成竹在胸,似是铁了心,一定要索了那猩王的性命,才肯罢休。凤羽转念思量,须臾含笑回眸,挑眉质疑道:
“墨月公子,你言而无信!”
“哦?!此话怎讲!”
墨月顿手停盘,猩王暂保安然。
凤羽莞尔上前:“那夜,公子驱棺抢美,信誓旦旦说要带我去北辽,享尽荣华,独占尊宠!结果,却不战而逃,径直将我孤身一人,留在这举目无亲之地,自己却就此了无踪迹,试问,这不是言而无信,又是什么?!”
墨月冷笑一声:“哦?这么说,我们北辽的卿蕊,心仪的不是那南川风流,也不是那东楚蛊子,而是我这潇洒天下的墨月公子?!”
凤羽激将而言:
“只可惜,墨月公子潇洒有余,胆魄不足!卿蕊此生,怕是定然等不到,心上之人的朝堂请婚了!”
墨月缓步上前,一把揽住了凤羽的芊芊细腰:
“你本就是我大辽的女人,本公子就算要朝堂请婚,朝得也是我们大辽自己得王!”
凤羽强忍着要推开墨月的冲动,强笑激将:
“卿蕊自是北辽的卿蕊,圣女却是南川的圣女!墨月公子若是胆怯,大可不必欲盖弥彰!”
“看来,我家卿蕊,是爱极了观摩,朝堂请婚的男人戏?!”
凤羽推身而撤:“可惜,天下人,都道墨月乃是男身女相,太过妖娆,端的算不上男儿!”
“好!”
墨月顿手而扬,万岁明光霎时而收,匹匹白狼,在一刹那间消失无踪。
“本公子,且让天下人看看,我墨月的铁骨柔情!不就是朝堂请婚,小菜一碟!”
凤羽眼见那白狼顿消,登时快步上前,正要对着那猩王说什么,忽听得那已然战得满身疲惫的血心猩王,陡然间发出一声决绝的悲吼,紧接着猛然抬手,径直朝着自己眉宇间的心包血抓去。
凤羽大惊失色,急声而唤:
“不要!”
媚无颜血色全无,此刻却陡然抬手无力的架在血心猩王的眼前,有气无力的劝道:
“黑宠,不要!活着,活下去!”
血心猩王怔怔回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媚无颜,旋即猛然运力,一把将媚无颜推了下去。
“黑宠……”
媚无颜含泪而笑,下一刻整个身躯却无力的从高高的岩石上,飘摇而下。
“无颜……”
凤羽惊声而呼,来不及伸手去拽那媚无颜,却见得那血心猩王已然抬手,狠狠的朝着自己的眉宇间砸去。
“它还活着!”
凤羽大叫一声,拖着锁链爬上岩石,一把将那昏死在血心猩王怀里的小猩猩抢了过来。
血心猩王怒然而喝,扬起手臂一把将凤羽懒腰捏在掌中。
凤羽强忍着碎骨之痛,拼命言道:
“我有办法救醒你的孩子!但,请猩王务必,不吝赐药!”
墨月公子掌握着两颗万岁子,驻足抬眸,眼见得媚无颜飘摇而下,一时间心生好奇,顿时轻念拇指,滑出一匹白狼,径直托上她的身躯,缓缓飘摇,轻轻落地。
血心猩王听不得凤羽话中之意,径直运力将凤羽捏的生疼。
媚无颜扶着白狼,蹒跚而起,一边举手在空中一番无力的比划,一边强撑着一口气,幽幽道:
“黑宠,我信她!”
下一刻,凤羽只觉得周身上下的彻骨之痛,在一霎时,缓缓而消。
山洞中,黑岩上,血心猩王缓缓而跪,径直将一双泪眸对上凤羽的满面真诚,须臾,缓缓拉住凤羽的手,在她的掌心,一笔一划的划下一番笨拙。
凤羽的心,在了然那掌心划字的一霎时,突兀的生出种种温暖,下一刻,她不由得喃喃低声,却情不自禁的看向了蹲伏在白狼身侧的媚无颜。
媚无颜柔柔一笑,轻启苍唇吐出一声唇语,旋即头一歪,径直倒在了身侧的白狼脚下。那白狼一见媚无颜昏沉,不由得垂首,爱惜的用鼻子在她的肩头身侧,一番温柔的呜咽。待得两行热泪从那白狼的双眸中,滚滚而下,那原本周身雪白的幻狼,却在刹那间,变幻成一身耀目的金黄。
墨月公子惊眸抬步,幽幽而叹:
“原来是她!”
……
第一六六章 妾心如雪伤情时()
日上中天,却依旧驱不散冬日严寒。
慕芊宫中喘息未定的严峻,也让所有人战战兢兢的体会着动魄惊心。
“娘娘,不要啊,娘娘!”
连罄连滚带爬的匍匐而行,径直抱住了南宫若的双腿,一番惊惶哀嚎:
“你若死了,奴婢可怎么活啊!”
一缕阳光穿透厚厚的云层,不偏不倚的缠绕上南宫若苍白的脸颊,此刻的她,乌发横散,片红不染,只是那满是病仄的面容上,却倔强的透着生生执着。
一把匕首死死抵在她高高隆起的翩翩大腹上,口中虽未有丝毫言语,匕首已然破血入肉,顷刻间染了几寸腥红。
“祥妃,你……你放肆!”
原本俨然端坐的景太后,一见那利刃染了腥红,霎时一跃而起,满脸的震怒之中,不言而喻的透着几分紧张和担忧:
“祥妃,哀家命你,放下匕首!有什么话,咱们婆媳,坐下来好好说!”
邚青柳在一旁听得真切,此刻却不由得凝了眉头,心中暗暗一番恨声言语:
“挡我后位者,格杀勿论!南宫若,你倒是再用几分力啊,等到你那所谓的龙种,胎死腹中,光凭你这张脸,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心中一番思量,脚下却早已飞速抬步,近了南宫若的身侧,张口便是一番假意规劝:
“娘娘你这是何苦?还是赶快把那匣中之物,如实上交给太后她老人家才好!”
连罄心怀愤恨,猛然扭头,想要出言相击,却又忌惮邚青柳的骄横,只好惴惴而言:
“哪里有什么匣子?你……你切莫冤枉了好人!”
邚青柳不动声色的抬脚踩上连罄按在地上的手指,一边狠狠运力一番蹂躏,一边佯作惋惜的感叹道:
“唉,主子奴才都是这般嘴硬!看来,青柳就是想救你们,也来不及了!说,究竟把那匣中之物藏到哪里去了,竟然让太后娘娘找了一个晚上,也没发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难不成,你们当真是有同谋?!已然趁人不备,将那匣中之物,偷偷转送出了宫!?”
连罄痛声哀嚎,连连哀声:
“太后娘娘饶命,奴婢实在不知道什么匣子,端的是连见都没见过呢!太后娘娘,饶命……饶命……”
邚青柳闻声愈发踩得用力,口中霎时生出一番痛骂:
“当真是不掉棺材不落泪!这样嘴硬,端的是要自讨苦吃才能认得清形式!来人啊,掌嘴!”
邚青柳得意洋洋的叉腰愤声,却不料一语言罢,众人却依旧埋首跪地,充耳不闻她的嚣张。
“够了!”景太后怒然高声:“哀家在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
邚青柳闻声生恨,却只得暗暗咬牙,挤出一抹强笑,对着景太后谄媚道:
“太后娘娘息怒!青柳不过是想替太后娘娘您老人家分忧!”
景太后瞪他一眼,拂袖而行。
南宫若孱弱苍白的面容上,缓缓生出一抹微笑:
“让我死吧!我这般活着,跟死了有什么两样!”
景太后步步惊心,缓步上前:
“南宫若,你已然嫁给了皇帝,便该安分守己的做好你的妃子!哀家之所以将你软禁慕芊,无非是想让你收了心,也好斩断情丝,开始属于你自己的幸福!但你今日这般自甘堕落之举,当真令哀家心寒!”
南宫若黯然的双眸,微微而垂,待得眸光扫过那插在腹上的染血匕首,一时间心头一软,掉下两滴眼泪:
“我知道,不该伤了他,不管我和这皇宫,有怎样的仇怨,终究不该让这个未出世的孩子,牵扯其中!可是,你可知道,我这样生不如死的活在这牢笼里,心里是怎样的悲苦?太后娘娘,您爱过吗?您知道,爱而不得,终日相思,却连见他一面都难如登天,是怎样的钻心而痛吗?
皇上爱得无非是我这张,看上去像极了上官琳嫣的脸,可我不是,我不是上官琳嫣,我是南宫若,我是只爱睿王爷的南宫若!”
“住口!”
景太后怒然瞪目,南宫若却再次愤然:
“我不!我偏要说!原本想着,等我安然诞下腹中这个孩子,这个因孽缘而生的孩子,我南宫若宁死也不要再被禁锢在这深宫牢笼里!可,现在看来,怕是来不及了!我若继续忍辱负重的在这深宫里苟活,似昨夜今日这般的栽赃嫁祸,定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踵而来!既然如此,我还等什么,今天,就是今天,要么,你放我出宫,要么,我们母子二人,一起死在这慕芊宫!”
景太后顿足抬眸,冷冷盯着南宫若,那苍白面容上的倔强执着,须臾,幽幽开口,威声问道:
“如此说来,你没动过那匣子?!”
南宫若不屑一顾的冷笑一声:
“便是整座宫宇,多待一日,我都会觉得恶心,更何况是一个不值分文的匣子!”
邚青柳一见大计败落,登时慌了神,是以顷刻间疾步上前,指着南宫若污蔑道:
“你放屁!我早就看出你这贱人吃里扒外,所以定是你知道了这匣中之物,事关乾坤社稷,便心生歹计,暗暗掉包,霸占了那匣中之物,且等着一出了宫,便四处要挟权贵,以此换了金银财钱,也好度日!”
南宫若不屑争辩,径直瞬目发出一声轻蔑:
“慕云山庄的万贯家财,我三生三世都花不完,何必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