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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莹闻声皱眉,几度欲言又止,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璃洛瞬目寒声:
“讲!”
紫莹叹声一语:“听闻,鸾夫人两度离宫,都与一人,关系甚密!”
“谁?!”
“慕云山庄的老庄主,南宫无情!”
“慕云山庄?南宫无情?!”
璃洛踱步而思,须臾眸中赫然生出一片杀意。
紫莹见他默然而愤,一时间心怀惴惴,待得眸光扫过那满是化毒蛊的药液,登时愤声回神,恨恨问道:
“那西戎细作现在何处,究竟是谁?竟然敢将太子的袖箭暗中染毒!”
璃洛冷笑一声,微微抬眸,半是命令半是询问,言道:
“东楚丢了皇后,但不知你那义父巫尊,有何打算?现在的璃珮,怎么说也算得上一颗好棋子!你可要提点你那义父,切莫再次狂妄自大,以免错失了大好良机!”
紫莹见他话里有话的言语其他,一时间费尽思量。
“那妓子靠着模仿鸾夫人的蝶舞,娇宠东楚,莫说义父,便是我,早就想杀之后快!也好替太子一雪前耻,驳回清誉!”
璃洛轻蔑一笑:
“在我眼里,她不过区区蝼蚁!想要碾死她,易如反掌!不过,眼下,她可杀不得!如若不然,怕是东楚刚刚找回的公主,一朝不慎,就成了替罪羊!”
紫莹思量片刻,惊声而言:
“太子的意思,那西戎细作,如今就潜伏在璃珮身边?难道是,云无暇!”
璃洛含笑不语,勾唇成刀。
紫莹正要追问,却听得璃洛威声一语:
“告诉巫尊,眼下不是兴兵南川的好时机!要想坐收渔翁之力,就给本太子老老实实呆在边界!若是敢轻举妄动,坏了本太子的好事,璃洛定让他尸骨无存!”
紫莹眸生惊叹:
“洛,你如何得知,义父已然伏兵而来?”
璃洛闻声不语,轻蔑一笑,兀自抬足,缓步走出了笑剑阁。
紫莹疾步而追,刚走了几步,却听得身后的药液之中,陡然间发出声声怪异的撕拉声。
紫莹惊眸回身,但见原本空无一物的药液中,此刻却赫然飘着九个童子骷髅。
紫莹愕然退步,一把倚在了门廊。
“原来,他早就知道,我和义父在南川的计划!怪不得,那日,他会在南宫少的灵堂上,舌战群雄,力推赛事;怪不得他,他能轻而易举的找到只有义父独自一人典藏的化毒蛊!原来,他和义父之间的夺位杀戮,不过是早有预谋的瞒天过海!”
……
徐步走出笑剑阁,璃洛负手凝眉,顿足立在一处门廊上。
敬天轩三个大字,在冬日明光的照耀下,刺目生疼。
璃洛深吸了一口气,正要推门而入,敬天轩的大门却猛然大敞。
紧接着,两名东楚的太监,满脸惊慌的从敬天轩内匆匆跑了出来。
“太子,不好了太子,君上他……”
璃洛闻声心惊,一把揪住那太监的衣领:
“父王怎么了?快说!”
“太子饶命!君上他……君上他不见了!”
“不见了?!”
璃洛凝眉沉吟,寒声而问:
“父王何在?!”
“奴才不知!太子饶命!奴才只知道,君王自从到得这楚侯府,便终日里哀声叹气,昨个儿夜里,奴才不慎,一时打盹儿,等到醒来,才发现,君上他……他已经不在这敬天轩了!”
“是啊,太子,君上日夜对着一副寒梅画卷,长吁短叹!奴才想,君上怕是因为担心莲梅皇后的安危,所以这才一个人出府寻找……”
“寒梅!?”
璃洛沉吟玩味,须臾冷然一笑:
“我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两名东楚太监一见璃洛反常的安然,一时间愈发的惊惧:
“太子恕罪!奴才知错了,求太子饶命!”
“起来吧!收拾一下,过几日,本侯要带你们,进宫面圣!”
璃洛又是幽幽一语,两名太监闻声愈发的不解:
“进宫面圣?这么说,太子准备回东楚了!”
“难道君上已经安然回到了东楚?!”
璃洛冷冷一笑:“你们可要听清楚,楚璃候要带你们,面见的乃是我南川的君王!”
……
浓浓阴寒,随着擦棂而过的刀刀日光,硬生生的将天牢逼出一副明暗交错。
官则鸣的神志,在日光耀目的一瞬间,霎时恢复了清醒。脑海里一瞬间,生出昏迷之前的那一番令人气恼的画面。
官则鸣一跃而起,径直对着对面牢房里的酣睡正沉的醉酒之人,怒然高声道:
“阆邪轩,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帮了你,你却害我!阆家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混世魔王!”
好心好意替这混蛋叫来了那丑妇人,却不料他们耳语一番之后,却不由分说的将他打晕在地。
官则鸣口口声声的怒其不争,对面的酣睡之人,却在顷刻间,甘之如饴的发出一声爽朗:
“骂得好!解气!劳烦官大人多骂几句!”
官则鸣闻声一愣,下一刻顿时心生警惕:
“你不是阆邪轩?!”
那人闻声起身,煞有介事的伸了个懒腰,一边醉眼惺忪的蹒跚而行,一边刻意提了声调,幽幽道:
“官大人,可要看仔细了,在下究竟是不是凌睿王?!”
言罢,轻梳乱发,慢理俊彦,待得那再熟悉不过的不羁面庞,赫然而露,官则鸣再次惊疑:
“你……你怎么和阆邪轩,长得一模一样?你……你究竟是谁?!”
他的声音听起来玉润生香,丝毫不是阆邪轩那样的粗狂不羁。
那人微微一笑,露出一抹诡异:
“我若说,我才是真正的阆邪轩,官大人,信还是不信?!”
……
第一六九章 可怜紫河染皇尘()
官则鸣惊耳骇目,连连后退:“不,不可能,我不相信!”
那人哈哈一笑,朗声道:
“信不信由你,我既然能活着回来,自然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不知道,官大人,愿不愿意助在下一臂之力!”
官则鸣步步警惕:“你……你说什么?活着回来?难不成,你是……他?!”
“官大人,心知肚明,在下还需要多说什么吗?现在的凌睿王,不过是一只只顾裙下风流的窝囊废!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官大人素来是个识时务的高人,今日切莫犯了糊涂才是!”
官则鸣听得汗毛倒立:“你……你果然是他,你……这真的没死!”
那人垂散乱发,笑里藏刀,刻意拉长了声音,徐徐道:
“有一件陈年旧事,在下一定得向官大人问个清楚!二十一年前的那个雪夜,官大人缘何,在转念之间,变了主意?在下此生的坎坷,想来都拜官大人所赐,如今见了面,官大人合该给在下讲个清楚明白,才是!”
官则鸣愈发的惊悚,周身上下不由得一番颤抖,待得对面那人含笑的星眸中射出阵阵杀意,官则鸣的脑海里霎时浮现出那雪夜惊魂的幕幕往昔。
“你……你当着……没有死……”
官则鸣颤斗着双手,指向那散发飞张的一面故人,还要继续说什么,忽然间两眼一番,整个人挺身倒地,僵背成弓,口吐白沫的抽搐起来。
对面牢中的那一面诡异,在一瞬间生出一番紧张凝重,不由得双手运力,正要拼身而出,突然间只见凭空飞来三枚金针,径直擦着自己的脸颊,飞速朝着官则鸣射去。
那人飞转脚步,躲过那金针,待得踉跄稳身,面前却又是寒光一闪,那人微微一笑,径直抬手,将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银甲面具,一把接过。
“有趣!本岛主爱极了这个游戏!”
一边说着,一边自脸颊之上,轻撵双指,不过须臾,便将那覆在脸上的一张人皮,轻摘而下,旋即面生嫌弃的幽幽道:
“游戏虽好,只是这面具委实令人作呕!还是我这张银甲,戴起来舒服!”
言罢,运掌生力,化皮成沙,簌簌落尽尘埃。
待得那一面银甲,悠然覆面,牢门之外,凌睿王早已凛然而立。
岛主转身一笑,不费吹灰之力,挪身老外,并肩立在凌睿王身侧,循眸朝着对面牢中再次昏迷的官则鸣,哑声道:
“放心!与他而言,不过惊梦一场!再次醒来,他见到的已然是你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阆邪轩!”
凌睿王挑眉生威:“你可以滚了!”
岛主哀叹一声:“怎么?那多罗嬷嬷走了?唉,当真是狡兔死,走狗烹!怎么说,都是我解了你的燃眉之急!”
“若不是你在朝堂之上,信口雌黄,你我二人何来今日这般牢狱之灾?”凌睿王瞪目侧首,寒声揶,“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寰声丹就附在那张人皮面具中,只可惜你太自以为是,生生毁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岛主闻声而怒,愤然拂袖:
“阆邪轩,你这是恩将仇报!”
凌睿王不屑的回头:
“没时间跟你聒噪!”
岛主闻声一笑,转眸生计,旋即不紧不慢的负手仰头,幽幽道:
“好,睿王爷当真潇洒!只是可惜了,无论是圣女还是卿蕊,到底看不上你这一身的张狂,倒是对在下的这张看似神秘的面具,心生爱慕!如今在下既然不能如愿换了嗓子,那便将就一下,权且抱个美人,来暖暖心!”
阆邪轩威声而吓:“敢!”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不也是在借她寻找那兵书!本岛主不像你,处处掩藏着称王称霸的野心,但委实还是盼着,美人家眷,天伦之乐!既如此,本岛主权且大方一些,只要你不再跟我抢美,这个女人你大可接着利用!”
阆邪轩怒火中烧,掌握成拳:
“你再敢放肆一句!今天就别想活着走出这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