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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年前,有一个从西戎逃难而来的孤苦女子,有幸在南川得遇贵人,一朝入府,成了权贵朝臣家的婢女!许是有缘,或是作孽。婢女入府不久,贵人的妻子,便不幸宾天。临终前,亲手将自己诞下的一对双胞兄弟,托付给了婢女!
婢女有幸,不怨含辛,与那一对同胞兄弟,同府共存,一过便是七载春秋。
终有一日,横祸飞来,一如那无端淋落在婢女身上的福报。素来权贵深庭,多出败儿不肖,婢女委身而藏的这一门,终究也不能免俗。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这双胞兄弟的三哥,以婢女深爱之人的性命相要挟,狠狠凌辱了无奈的她。
而偏偏不巧,这一夜奇耻,偏偏被她亲手养大的同胞兄弟中的一名,在暗中,看了个一清二楚!
于是,一场本不该生就的阴谋杀戮,在无形中,残忍的酝酿。
那夜火红,腥红的囍字,像是能渗出血一般,让人望之生寒。
而就在那一夜,一名身披嫁衣红霞的新娘,为了不得已的秘密,和责任,狠下心肠,将一个七岁顽童,活生生的推进了人间炼狱。
自此后,日日夜夜,鬼冢林里的凄惨哭嚎,还有那夜孽缘而喜的刺耳喧闹,成了这婢子终生难以解开的心结……”
凤羽惊愣侧耳,景太后的话语却在陡然间从追悔莫及,变成了不得已的强硬威严:
“那个迷走鬼冢林的权贵之子,是生是死,至今无从而知!而他那一母同胞的兄弟,却在此后的很多年里,因为这婢子的愧疚,却愈发活得随心所欲,直到有一天,他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一名女子,揭竿而起,叛出朝纲,他的名字,叫做阆,邪,轩!”
凤羽的心在听得这最后三个字的一刹那,霎时咯噔一阵惊乱。
却在此时,那被面前的银甲紧紧握住的手指,几乎同时碰触到了一面惨破。
“你要记住,阆祉轩才是我,最真实的名字!”
凤羽彻底惊愣,本能的抽手撤身,却在踉跄踱步的一刹那,慌乱的撞上一具寒凉的身躯。
“青唐凤后,只能是阆邪轩一人所有!就算你是我的亲兄弟,你若觊觎我的女人,我便是化作厉鬼,也要杀你!”
凤羽的手,在刹那间,被一掌冰寒死死钳住,只是不知为何,那从心底悠然而生的抗拒,随着身侧四下愈来愈浓的陌生,让她在一瞬间再次无助的停止了反抗。
景太后踱步上前,冷声逼问:
“现在,该由你来做出抉择!究竟是要跟谁一起,来与哀家做这场交易?!”
景太后冷若冰霜的面容上,再次生出一阵不可抗拒的威严:
“坤弗女帝留下的可保千秋万代的机密,现在就在哀家手里!凤羽,无论你选谁,只要能让哀家和渊儿活着离开这皇宫,哀家都会将这个秘密,拱手奉上!但是,你若做出了抉择,剩下的那个人,便必须要殉命在此!”
“为什么?!”
凤羽心痛惊声:
“他们若真是兄弟,为何非要择一而亡!”
“因为你!谁让他们同时爱上了你!”
“那我可以死!”
“不可以!”
凤羽料不到三人会异口同声反驳自己,一时间愣神退步。
景太后叹声幽幽:
“一山难容二虎,更何况,这其间还有一个让他们二人都难以割舍的惑世红颜!天下若要安定,只能留一人来独揽江山!而另外一人,一日不死,江山便一日难安!终有一日,这些埋祸而藏的星星之焰,会成为再次杀伐天下的燎原大火!
天下苍生,再也经不得这般践踏!”
凤羽的心,在闻得这番铿锵有力的震撼之辞时,一霎时冷痛而寒。
脱下银甲的一张残破,缓缓举步,幽幽上前,待见得凤羽的眉宇面容之上,遍布愁云,一时间微微叹声:
“你放心!任是你选谁,我阆祉轩,都不会怪你!你若想让他活,我定会举兵护他周全!”
凤羽闻声侧首,一阵心酸翻涌而上,只是尚未来得及说话,便听得身侧骤然响起一声一如既往的猖狂:
“阆邪轩的女人,自然只能跟阆邪轩,同生共死!”
景太后凝眉举步,一语戳痛凤羽的心坎:
“凤羽,哀家问你,你心上所爱,究竟是卧薪尝胆,一朝伏虎的阆祉轩,还是这个为了爱你,可以赌命天下的一世枭雄阆邪轩?!”
……
第二二六章 燕巢幕上兵书现()
凤羽举足无措,一时呆愣在原地,满心茫然与无助。
“太后娘娘,我还有得选吗?!”
景太后闻声悲叹:
“青唐虽已如覆巢,南川却依然兵临城下!哀家昔日的好儿媳,如今摇身一变,成了掌控西戎兵权的皇后娘娘,而你,伏虎长胜,看似一心忠义的外表下,却藏着一颗最令人难以捉摸的心。所以,凤羽,你必须来做出一个抉择!因为,你的决定,左右着我和渊儿母子的余生命运!”
凤羽紧锁双眉,幽幽而问:
“阆渊的下落,只有阆邪轩一人知晓!太后若是想保母子安然,凤羽别无他选!”
景太后顿足抬眸,微微一笑:
“好,你若选阆邪轩,那哀家便帮这你们,杀尽狮虎,以彰天威!只要阆祉轩人头落地,哀家便把这秘密拱手奉上,自此和渊儿誓别南川,永不回还!”
“等等……”
凤羽猛然惊声,声音里陡然生出一番冰冷:
“为了阆渊,我可以替太后娘娘暂时保住阆邪轩,但我与他之间的仇恨恩怨,又该怎么算?!”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那退下银甲的残破面容上,霎时生出一番失落和绝望。
景太后的双眸也在瞬间,斗转思量,反复揣摩着凤羽的心思。
倒是身侧那一声猖狂,依旧如昨,嚣张不已:
“能爱上如此爱恨分明的你,阆邪轩当真不枉虚度此生!”
景太后踱步凝眉:
“这么说,你是要轩阆祉轩?也好,伏虎长胜的声望口碑,远远要好过那凶残暴戾的阆邪轩!你若能和他一道执手天下,倒也不枉哀家这番苦口婆心!既如此,那就劳烦伏虎将军,与哀家一道寻得渊儿的下落!到时候,只要哀家和渊儿安然,哀家一定信守承诺,让出江山!”
凤羽缓缓摇头,须臾幽幽道:
“既然他们的生死,事关社稷,牵累苍生,那便该让天下黎民,替太后娘娘和我,做出这番决定!”
景太后闻声思忖,须臾锁眉颔首,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感叹:
“哀家果然没有看错你!”
……
方过须臾,已是子时。
绰云废墟前的一众兵卒,莫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随后来不及擦去脸上的冷汗,便一派欣喜道:
“西戎太子果然不同凡响!”
“是啊,说到做到,当真能在临近子时,轻而易举的关闭了这秘道!”
“厉害,果然厉害!”
众人一番言辞夸赞,却独独不见那亓官笙的下落。
为首的统领不由得惊声骇然:
“不好!那西戎太子把自己关在了里面!”
……
禅宫苑里,筹谋正浓,藏凤宫里,早已是一派狼藉。
邚青柳怒然嚣张的吩咐着一众仆婢,把凤凰的藏凤宫翻了个底朝天。
云无暇端坐花藤石椅上,凝眉冷冷,不动声色的助纣为孽。
凤凰早已蓬散了一头乱发,衣衫不整的蜷缩在一处角落里,怔怔望着面前的一番狼藉,原本清亮的双眸,此刻浑浑噩噩满布惊恐,只是口中却依然断断续续的急急呢喃:“水晶魔方……兵书……兵书就在水晶魔方里……我有兵书……皇上我为你找到兵书了……现在我有资格来让你爱上我了……我有资格了……”
云无暇伸指勾出一缕垂在耳侧的乌黑,一边缓缓绕指,一边斜眸扫了一眼,战战兢兢跪地匍匐的姜仐海:
“怎么样?姜大人,贵妃娘娘的鲜儿,你可是如愿以偿的尝到了!现在,可以告诉我,兵书的下落了吧?!”
姜仐海煞白着一张脸,满心惊惧的急急叩头:
“云才人饶命啊……适才是……是你逼我对贵妃娘娘……不敬……”
云无暇怒然瞪目:
“看来,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言罢,不由分说,怒然抬手,径直飞出一把匕首,不偏不倚,恰恰插在了姜仐海身侧的戎奴身上。
戎奴来不及惊呼,双眼一番,径直抚胸而亡。
姜仐海霎时吓破了胆,急忙跪地叩首:
“云才人饶命……云才人饶命……”
“姜神医,无暇只是好奇,给邚青柳看病的那天,你究竟是跟那卿蕊夫人说了什么?!既然你能跟她说,那想来多一个人知道也无妨!更何况,适才,无暇还给了你此生做梦都享不到的艳福!”
云无暇说得云淡风轻,可语气中透漏的杀气却一霎时让姜仐海,连连却步。
“云才人饶命……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兵书……那日看病……说得都是关于邚青柳身世的陈年往事啊……云才人饶命……”
云无暇闻声凝眉,不由的警惕聚神:
“邚青柳的身世!?不妨说来听听!”
姜仐海见她惊疑满脸,急忙吓得将所有往事,和盘托出。
云无暇听得真切,一霎时恍然,须臾,勾唇一笑,面上生出一把弯刀:
“原来如此!看来,这凤府的将军夫人,为了这半卷兵书,可谓费劲了心思!”
姜仐海见云无暇愣神,旋即拔腿就要奔命,却不料刚走一转身,一把锋利的长剑,便噗的一声,破血入肉,直插心间。
“你……”
姜仐海惊痛却步,一声言语来不及完整,整个人便扑通一声,到底而亡。
邚青柳恨然咬牙,拔出长剑,再次在那姜仐海的周身上下,不由分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