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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是好?!”
紫莹一语不忿方歇,只听得黑轿之中,陡然传来一声轻柔:
“将军莫急,稍安勿躁!我已派人想方设法去探那媚无颜的口风,想来最多不过十日,将军定能破关而入!”
“十日?!”
紫莹低声自语,一番呢喃:
“再过十日,节至正元!我若不能破关,岂不是要误了太子殿下的大事?!”
……
天华帝陵,更深寒重。
欧阳宇捧起一件厚重的披风,凝眉披在宦之梵的肩头。
“太后娘娘……”
一语未尽,盘膝而坐在阆渊衣冠冢之前的宦之梵,凄然便是一阵悲声:
“欧阳侍郎,景太后已是历史尘烟,如今跪守亡子陵寝的我,只是一名再普通不过的
丧子老妪!你走吧,你对渊儿的衷心,我替渊儿感激不尽!但你没有必要为了我们母子,就此葬送了你本该拥有的锦绣前程!”
“太后娘娘!”
欧阳宇屈膝跪地,声声朗朗:
“欧阳宇发誓,此生定要护佑太后与圣上母子,便是天塌地陷,也不会离开太后和圣上半步!”
宦之梵长叹一声:
“或许,他说得对,你这一身忠义,合该放之天下四海,才不枉你此生忠勇!”
“太后娘娘无需多言!圣上在哪儿,太后娘娘在哪儿,欧阳宇便在哪儿!微臣哪儿也不去!天下忠勇之士,素来良多,但能德蒙圣上和太后娘娘眷顾之人,却非我欧阳宇一人莫属!是以欧阳若不能为圣上和太后鞠躬尽瘁,何以为人?!”
……
瞠目结舌,惊心满怀。
目瞪口呆的凤羽望着面前不远处,被一条硕大的白蟒,凌空缠绕的苏氏姐弟,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是,偏偏眼这一幕惊心,应和着身侧追赶而上的亓官笙的一句感慨,毫无悬念的印证了自己所见非虚:
“我的天!连镇守陵寝的黑白双煞,都现身了,看来这下我亓官笙当真是闯下大祸了!”
话音刚落,凤羽来不及瞬目,便再次闪电貂的一声惊叫,吸引了注意力。
待得聚神定睛,不觉又是一阵马骨悚然。
原来,缠绕这苏氏姐弟的白蟒身侧,赫然舞动着一条粗大的漆黑巨蟒。此刻,闪电貂正声声惊叫的与那黑蟒一番激战。
凤羽心惊动魄,一把抓住亓官笙的胳膊,急切的命令道:
“亓官笙,快,快救他们!”
亓官笙反手紧攥住凤羽的衣角,飞快的躲身到了凤羽身后:
“不是阿笙见死不救,实在是力不从心!莫说救他们,如今你我的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撤吧,大姐!我可不想机关没合上,却成了葬身蟒腹的亡命徒!”
言罢,转身就要逃,凤羽怒然回头,一把将他拽住:
“亓官笙,你不能走!”
亓官笙闻声扭头,下一刻满脸不愿霎时转化成满脸惊恐。
凤羽见得他一霎时面如土色的张口结舌,一时间再不敢动弹半分。
只是,身后那骤然逼近的浓重的湿寒之气,顷刻间让自己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打起了哆嗦。
如雪的白蟒,一边缠绕束缚着苏氏姐弟,一边高擎着脖颈,吞吐着血红的芯子,径直嚣张在凤羽的头顶。
凤羽缓缓转眸,慢慢回头,待得看清那凌驾在自己颠顶的那一张血盆大口,一霎时惊慌无措,连连退步。
白蟒一见那凤羽闪躲,顷刻间张口怒然,下一刻径直朝着凤羽血口覆面而来。
伴随着身后亓官笙六神无主的惊叫声,凤羽一霎时脱口而出一声惊呼,下一刻,不待那白蟒近身,自己已然再次没了知觉
……
“阆邪轩,救我!”
……
密道外,那一声惊心而呼,让阆祉轩在一霎时顿足而愣。
“羽儿!是羽儿,她在密道中!”
这意外的惊喜让他来不及欢欣,便在顷刻间转化成刻骨的悲伤,和浓浓的忧虑。
这一声呼救,释然了多少的恩怨情仇,还有她或许永远都不会说出口的心底最深处的爱。
只是,天意弄人,任是两情相悦,她却再也无法与他,回到最刻骨相依的美好往昔。
阆祉轩一拳怒然,砸血而恨。
“来人啊!掘地三尺,埋下震天雷!无论如何,便是炸破乾坤,我今天也要破了这密道!”
哪怕是引祸苍生,他也要救出她。
“慢着!”
“不用说!这暗道破也得破,不破也得破!救不出她,这社稷天下,我要来做什么!”
南宫无情悲叹一声,凝眉踱步,待得一番思量,须臾,缓缓言道:
“相传,这条密道,原本乃是一位世外高人亲手所造!这位高人究竟是谁,尚未可知,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与凤羽的亲生母亲,同出君氏!二十一年前,坤佛女帝的陵寝就曾经在无意之间被妄动,当年若非蝶衣不顾性命安危,孤身潜入这密道,不知用了什么样的办法,力挽狂澜,这才使得天华苍生免遭一劫!君蝶衣安然而出,为了掩藏这个秘密,便费尽心思的临时挖了另外一条通道,作为掩藏这一秘密的障眼之措。也就是那日媚无颜带着一帮孩童所行的密道,那密道的出口,就在宦之梵的禅宫苑里。
你若执意要下入密道,大可从禅宫苑里试一试!但蝶衣有言在先,若得逆向入关,必然会打乱密道之中所有的机关设计,也就是所谓“禅宫鬼门,一入不出”。这也是为什么宦之梵虽然明明知道凤将的府邸里,有暗道通宫,却迟迟不敢亲探究竟!”
阆祉轩沉吟良久,须臾肃然而曰:
“想来这才是凤将之所以获罪流亡的真正原因!”
“凤麟有无不臣之心,南宫不敢妄言!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禅宫鬼门,断然不可轻易而入!”
阆祉轩甩袍凛然,缓缓将面上银甲一把摘下:
“便是人间炼狱,我也要闯一闯!若救不出她,我心甘情愿与她一并埋在这天华城下!”
言罢,飞身上马。
“劳烦神医转告太后娘娘,阆祉轩不才,有负所托!这南川社稷,怕是还要还给太后娘娘!”
一语落尽,马蹄声急,南宫无情不由得又是一声长叹:
“最是可怜有情时,却言无奈误苍生!蝶衣,你若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羽儿安然!如此方可救得下这天下苍生!”
……
昏昏沉沉,胧胧朦朦。
意识渐渐清晰的凤羽,只觉身下一阵湿软的飘摇,不由得一阵惊悚,霎时挺身而起,彻底清醒了过来。
“圣女娘娘,你终于醒了!”
一声惊喜响在耳侧,凤羽侧首凝眉:
“茗安?!你还活着!”
苏茗安连连点头,身侧的苏不二也冷冷发出一声言语:
“若是死了,还能跟你在这里废话!”
凤羽闻声长叹,心中却依旧忐忑,正要开口说什么,忽然间只觉眼前一亮,周身两侧墙壁上,霎时齐齐点燃了盏盏壁灯。
紧接着,不待凤羽回过神,身下又是一阵飘摇。
凤羽本能的伸手按扶,却在掌指触及那无处不在的冰寒湿滑时,霎时心惊。
借着两侧油灯燃燃,凤羽凝眉瞪目,小心翼翼的将身下游动的庞然大物一番察观,下一刻却不由得惊心骇然。
原来,此时此刻,她与那苏氏姐弟,正齐齐端坐在先前与那闪电貂怒然激战的黑蟒身上。
“嘿嘿,凤姑娘,你可真是非同凡响,连黑白双煞见了你,都能乖乖臣服!”
凤羽尚未回过神,身后便陡然传来亓官笙甚是兴奋的一语高声……
第二四一章 卿蕊乃是帝女花?()
“亓官笙,怎么回事?!”
凤羽满心惊疑,一阵悚然。
身侧一旁的亓官笙,此刻却愈发兴奋的自白蟒身上一跃而起:
“怎么?你当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凤羽顿时哑口无言,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实在太沉重,也太过无奈。
亓官笙见她默然,顿时扬手打脸:
“怪我阿笙没说清楚,我不是问你姓谁名谁,双亲祖籍,这些无谓的牵连,自然不会与阿笙我今日要破的机关有一丝半毫的牵扯!阿笙是说,你当真不清楚,你和这守卫坤弗女帝陵寝的黑白双煞,之间的关系?你,和它们?!”
凤羽有些不安的环眸扫了一眼,这两个临身而近的庞然大物,一时间愈发疑惑,不由得缓缓摇头。
亓官笙闻声丧气,一屁股坐了下来,垂头丧气的埋怨道:
“简直了!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两蟒之间,璃洛持箫前行,一脸警惕,满心戒备的不断环眸将周身四下的处境,一番细细打量。
待听得亓官笙叹声连连,不由得冷冷一笑,挑眉言道:
“亓官笙,看来今日你当真是要机关算尽了!她是卿蕊也好,是圣女也罢,甚或是那反叛南川的将府千金也罢,都终归不是你要找的北斗龙卫!哼,西戎想要一举破了南川的龙脉,怕是也终究只能在梦里肆意嚣张了吧!”
凤羽听得身后这一声嘲讽,一时间心中愈发杂乱无章。
亓官笙一脸嫌恶的扭头愤声:
“你不说话能死啊!破什么龙脉,那是你跟宁芷兰之间的龌龊,跟我亓官笙有屁关系!我亓官笙现在只想把我一不小心打开的机关,想方设法的合上!如若不然,就算是死了,也没脸面去见我的师尊了!”
言语方歇,众人已被那两条巨蟒牵引着到了一处甚为开阔的地下宫殿。
双蟒游移之际,油灯盏盏而亮。
高低错落的参差灯墙,毫无掩饰的映照着豁然开朗的地宫,让众人莫不张口结舌,瞪目无言。
突然间一阵明光耀目而亮,众人不由得齐齐抬手闭目,凝眉侧首。
“快看!水晶蟠龙墙!”
苏茗安有些兴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