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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择恩一脸惊疑,凤麟长枪怒然,狠狠一把刺入分神而惊的厉择恩的肩头:
“你还我羽儿!”
官则鸣惊怒飞身,飞脚运力,径直将一身怒然的凤麟,生生逼退。
“厉老,你可还好?!”
厉择恩忍痛撑身,还未来得及对凤麟解释什么,忽然间只见一名仓皇而来的狮虎小卒,跌步蹒跚的急急而来:
“报……报告将军……紫莹……紫莹她破了九宫阵……”
……
燕尾关处,惊心动魄方生;
冰宫之内,狠辣阴毒再起。
条条玄冰寒锁,冰冷无情的将无可奈何的凤羽,死死绑在了彻骨而寒的冰岩之上。
依旧痴魔的青僧,十指怒然,夹针而狂,步步急切的走向凤羽:
“一定可以,我一定可以救活若楚!既然你的面皮可以完好无损与若楚的面骨契合,那你,就一定是冥冥之中那个可以让若楚复苏的命中人!我要将你的筋骨,精血,全全输注给若楚,到那时候,若楚就一定能够醒过来,对不对?到那时候,她一定会笑着对我说,阿仇,你救了我,我愿意跟你生生世世在一起,对不对?!”
内心的惊惧夹杂着悲伤,怜悯还有说不明道不清的团团复杂的情绪,在一瞬间化作清泪,夺眶流淌。
微微侧首,无奈探眸。只见,身侧的另一张石床上,赫然躺着一袭龙袍加身的红颜冰尸。若楚,这个惊乱了几世朝堂的坤弗女帝,虽死尤生的静然而躺,无可奈何的任由身侧的痴迷之人,嚣张着自己的**。
凤羽望着那一张再熟悉不过的容颜,一时间心海翻腾。不知为何,脑海里在一瞬间翻涌起与他的幕幕往昔。
待得阿仇奋力将掌指之间的银针,插穴而入,凤羽刹那间觉得,那曾经以往,因他而生的爱恨情仇,随着那难以忍受的疼痛,愈发汹涌的掩盖了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
缓缓转眸,凄然一笑,泪水却再次无声的滑过脸庞,凤羽喃喃发出一声凄凉:
“阿仇,你爱的不是若楚,你爱的,是你自己!”
……
流冰浮水,无可奈何的一路飘摇。
阵阵风雪,扑面而寒。
飞步凌空的阆祉轩,一阵急行之后,点足落在一处偌大的浮冰上,待得一番痛心环眸,正要飞身而起,却不料,脚踝之上,却陡然被人一把抓住。
阆祉轩一惊,急忙垂首,待看清了那从浮冰之下的窜头而出之人的容颜,一时间惊声而喜:
“亓官笙?你……你没死?!”
亓官笙抓紧阆祉轩的脚踝,咬牙运力终于将寒颤的身躯,脱出了汪洋无边的湿寒。
“简直了!人若是倒霉……连畜生……都欺负你……”
气喘吁吁的亓官笙,全然不顾阆祉轩的怔目而惊,径直紧紧抱住阆祉轩的大腿,本能的发出一声感慨:
“师傅的话果然有道理!机关……当真不可妄动……”
阆祉轩哪里听得进他这番啰嗦,径直蹲身抬手,狠狠钳住亓官笙的肩膀,便是一阵摇晃:
“羽儿呢?羽儿在哪里?既然你没死,那羽儿……羽儿也一定还活着,对不对?!亓官笙,你倒是说话啊!羽儿他在哪里?!”
亓官笙强忍着胃内的翻腾,奋力摆手一把推开阆祉轩:
“简直了!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阆祉轩心急如焚,一把揪住他的衣襟:
“亓官笙,我再问你一句,羽儿她现在在哪里,你快说!若是羽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休想活着回西戎!”
话音刚落,亓官笙便陡然间张口,噗的一声将胃内的寒水,径直喷了阆祉轩一头一脸。
“放心……猫妖戎蜚……都不及她命硬……她就在……”
亓官笙言语未尽,心头疼痛却骤然袭来,下一刻径直两眼一番,仰面到底昏了过去。
“亓官笙!把话说清楚,羽儿在哪儿?!”
阆祉轩拼命摇晃这亓官笙的身躯,无奈亓官笙昏死沉沉,再没有半句言语。
阆祉轩焦灼无奈,一把将亓官笙丢上浮冰,径直对着身侧茫茫的水寒,发出一声痛心刻骨的呼唤:
“羽儿,你在哪里?!”
一声悲唤方歇,一阵巨浪猛然掀起,紧接着,一条硕大的黑蟒破冰腾空,径直出水而嚎。
“黑蟒?!”
阆祉轩凝眉惊声,却见得那一浪过后,那黑蟒再次俯冲而下,径直朝着茫茫流洪之中的一处坚冰,狠狠撞去。
……
四下惊乱,三方混战。
破关而出的紫莹,带领着脱困穷凶的五千北辽军,势如破竹一路喊杀,径直将重伤惊乱的厉择恩,节节逼退。
“怎么回事?厉老,你不是说,九宫阵根本没人破解得了吗?!看来你当真是低估了这紫莹!”
官则鸣一边奋力厮杀,一边紧紧护佑着身侧的厉择恩,厉择恩沉眸思量:
“紫莹未必有这个本事,怕只怕,我们遇到了更强大的对手!”
“你是说,那个持有坤弗王朝旧朝通关令的高人?!”
……
第二五四章 敌我干戈惑玉帛()
冷风寒凉,刺骨而冰。
燕尾关城楼,璃洛高居楼头,满面阴狠。
身后左侧,赫然立着牵纱飞鼠的紫莹,只是那满是深情的眸光,在碰触到璃洛淋血断臂的一刹那,霎时恨然而寒。
璃洛斗转蚩尤剑,径直架在了右侧的一袭黑衣之上,下一刻含笑转首,对着那正浴血奋战的厉择恩和那官则鸣,便是一声威胁:
“幽州伏虎的命,就在本太子手上!尔等若负隅顽抗,本太子即刻送他去见阎王!”
一声阴寒响在城头,那一侧,正一心怒然与那厉择恩和官则鸣纠缠在一起的凤麟,闻声而愣,霎时分神。
所剩无几的狮虎忠义,拖着淋血的身躯,团团将身负重伤的厉择恩和官则鸣,死死护在身后。
身手矫健的凤将军,正要一鼓作气,再次进攻,却不料凤麟陡然间发出一声喝断:
“慢!”
凤家军闻声顿足,厉择恩却在抬眸望见那城楼之上的一张容颜之时,一霎时急怒攻心,不由得又是一阵喋血而悲。
官则鸣握掌成拳,满是愤恨的看向那被璃洛横刀相向的一袭黑衣,一时间咬牙切齿:
“东楚混账!放了我家将军!”
此言一出,凤麟不由得又是一阵凝眉。
不远处,那藏身在燕尾关城门口一块青石之后的苏茗安,见得眼前这番混乱,一时间一阵惊心,待得思量片刻,旋即悄然碎步躬身,趁着周遭众人不备,径直出了关门。
一心疑惑的凤麟,翻身下马,大步上前,径直走到了那被团团包围的厉择恩面前。
狮虎忠义一见凤麟,不由得惊步而退,官则鸣愤然瞪目,径直翻掌运力,吸起一把钢刀,猛然朝着凤麟砍去。
凤麟凝眉怒目,抬手擎臂一把钳住官则鸣的手掌,威声朝着那跪地喋血的厉择恩问道:
“厉择恩,你们当真没有背叛幽州伏虎?!”
厉择恩抚胸抬头,满眸尽是悲很:
“一入狮虎,门良为尊!莫说是我堂堂军将,便是这狮虎军中任何一介区区小卒,便是死,也不会背叛阆家主尊!”
凤麟缩眸沉吟,愈发不解:
“那函谷守将,为何会轻而易举的让北辽三万大军,入关为祸?”
厉择恩张口欲言,却又一番顾虑,下一刻缓缓摇头,悲叹一声:
“正可谓一失足成千古恨!这其中缘由,厉某人一言难尽!但凤将素来英明,想来眼下,心中早已明了,你与我,都已在不知不觉中做了那东楚的棋子!”
官则鸣撤身而退,依旧是满脸愤然:
“凤麟,枉你自称一介忠良,如今却苟同北辽鞑虏和东楚巫蛊,来残杀自己的同胞兄弟!当真是可耻可恶!你若还有半分良心,现在立刻让那东楚龌龊,放了伏虎将军!”
凤麟闻声无语,只是径直垂首凝眉,缓步而退。
片刻之后,凤麟幽幽转身,径直对着那高高在上的璃洛,威声道:
“璃洛,你我有言在先,我助你踏入燕尾,你保我父女安然!如今,你既已入关,那现在也该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羽儿在哪儿?快让我见她!”
璃洛闻声瞬目,霎时发出一声冷笑:
“凤将军急什么!等你说服了身侧这两名忠义狮虎,再来向我找女儿,也不晚!”
凤麟闻声怒然:
“璃洛竖子,你果然是在欺骗老夫!”
璃洛不屑一笑,微微转头,身侧的紫莹早已心灵神会,径直飞步转身,朝着身后而去。
“实不相瞒,凤将军,令千金的确是在燕尾关!而且,本太子也不妨骄傲的告诉你们,适才助我东楚破了那九宫阵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位出身将门的凤府千金!”
一语言罢,凤麟登时惊愣,厉择恩和官则鸣也在一瞬间石化而怔。
“羽儿?!”
凤麟低声自语,心中却是一番犹豫:
“羽儿孩童时机确曾有过研习奇门遁甲之术的经历!难道,当真是羽儿破了九宫阵!”
一阵揣度之后,凝眉抬眸,凤麟又是一声冷冽:
“璃洛,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羽儿,她眼下究竟何在!”
“稍安勿躁!”
璃洛暗眸斗转,转瞬又是一阵威严的冷喝:
“本太子素来宽宏,虽然狮虎军缕缕对我东楚不敬不尊,但今日你若能将这两位狮虎忠义劝降,我定然会兑现我的承诺,让你们父女二人及早团圆;但如若凤将出尔反尔,那就怪不得璃洛翻脸无情!”
“璃洛,你好歹毒!如此借刀杀人,当真也只有你这小人做得出来!”
“凤将谬赞!正所谓兵不厌诈,与凤将先前的金蝉脱壳相比,本太子甘拜下风!”
璃洛含笑阴狠:
“再说了,凤将如若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