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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报答陛下的隆恩,青儿今天要给陛下来一次不一样的翻云覆雨……”
不过须臾,声声淫荡,响彻凌霄。
浸淫在鱼水之欢中的西戎帝君,丝毫没有察觉,那一向妖媚温柔的邚青柳的双眸中,一霎时生出无比的得意。
天定凤后,只能是我,邚青柳!
……
凌霄殿上,那个用了七年时间,磨平心性,曲折了灵魂的青青杨柳,自认为经得了风霜,便可换骨成一木苍天;
却不料,此时此刻,东楚的鬼魅军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君临城下。
而此刻,那满眸愤恨的宁芷兰,和那一心凝重的云无暇,也在同一时间,不约而同的朝着凌霄殿,举步而来……
北辽军帐之中。
饮酒而醉的墨月,终是藏不住心中牵挂,待得两眼迷蒙,一心沉昏,霎时柔声而悲的声声呼唤:
“无颜,我的妻,你可安好?!”
身侧不远处的被绑在石柱之上的阆子仪闻声不屑,一霎时发出一声冷哼。
突然之间,一阵夜风穿帐而入,寒凉刺骨,烛火尽灭。
阆子仪一怔,待得环眸警惕,却见得先前那被墨月虚握在掌中的两颗明光万岁子,一霎时,诡异悬空,缓缓而行,径直朝着自己幽幽而来。
阆子仪惊愣屏息,那两颗万岁子却不偏不倚的停在了自己眼前。
张口结舌,满心惊惧,阆子仪正要开口说什么,忽然间只见面前的万岁子明光骤亮,下一刻,不待阆子仪回过神,突然间只觉一阵眩晕,骤然袭来,紧接着,头一歪,彻底失去了知觉。
片刻之后,烛火顿亮。
惊醒而坐的墨月,一见万岁子连同那被绑在石柱之上的阆子仪转瞬之间,没了踪影,一霎时拍案而起,待得转眸思量,下一刻径直猛帅衣袍,飞身穿帐而去……
暗兵袭城,号角急鸣。
没有了南川精兵的支持,懈怠成性的西戎军,不过半响,便被那突如其来的穷凶极恶,杀得节节后退。
……
凌霄殿上。
宁芷兰斗碗运力,将系在西戎帝君脖颈之上的半根琴弦,狠狠运力,不过须臾,便将那负隅顽抗的西戎帝君,送下了黄泉。
赤身**的邚青柳还没来得及为自己争辩,便被云无暇不由分说的制服。
“邚青柳,让我告诉你一个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你这周身皮肤之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梵语,这梵语不是其他,正是让天下四国群起争之的传世兵书!可赞一代花间仁医,费尽心机,在你周身上下覆药而藏!我云无暇参透了七年,直到今日,才知道如何解这掩藏了一世兵书的毒药!”
言罢,冷然起身,一声凛然:
“来人啊!活蒸邚青柳!本祭司要为我西戎献上一件厚礼!”
……
破城屠戮,极尽凶残。
璃洛的一身墨袍,染尽血腥,在暗夜之中,愈发显得骇人。
伏翼飞鼠声声怒鸣,一脸得意的紫莹飞纱扬剑,步步紧逼,灵蛇侍女护着一脸愤然的宁芷兰寸寸后退。
转眸思量,心生阴狠,不待璃洛开口,宁芷兰咬牙发出一声告饶:
“璃洛,放我一条生路!我还你一册兵书!”
……
残马吁吁,断箭残。
满身狼狈的珂玉,含恨转身,仓皇而逃。璃洛的诡异凶残,父将的战死沙场,交替出现在脑海,让她在一霎时切齿而恨。下一刻,猛驾乌骓,紧握缰绳,径直驱马朝着千莲山深处,急急而奔。
……
一夜屠城,漫天血腥。
待得鸡鸣三声,昨日繁华的邺京帝都,俨然成了一处人间地狱。
寒鸦声声而哀,满眸凄惨死寂,骇人心惊。
只是,那屠戮无辜的暗夜凶兵,却在此刻齐齐没了踪影,当真如鬼魅一般令人骇然。
断瓦残垣之上,闪电貂举眸无声,悄然环视,不过须臾,径直飞身窜空,几许周转之后,悄然没了踪影。
……
千莲山外。
淳天一心急切,搭手恭敬:
“南川中郎将淳敬义,求见墨月公子!”
北辽军卒,两两相顾,莫不惊慌。
正不知如何应对淳天,忽然间只听墨月的贴身侍卫,猛然惊声:
“女主有言在先,若遇事态紧急,可拆开锦囊,我北辽大军自可化难呈祥!”
众人闻声霎时振奋,待得锦囊一开,只见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赫然在目:
“合纵联合!”
……
南川范阳。
卿蕊凭窗,凝眉垂泪,望着漠漠长空,兀自嗟伤。
“夫人,别伤心了!王爷他……一定会回来的!”
卿蕊垂首,微微摇头:
“我心伤,不是为他,而是为我自己!因为从始至终,我从来不觉得我是凤羽!只是好似有人,生生将所有的记忆,塞进了我的脑海!而真正属于我的记忆,却也好像被人生生剥离!尽管这七年,我费尽心思,去寻找,可终究,我依然不是我!”
雪儿张口无声,一声长叹:
“这世上,又有几人,能真正知道,自己是谁?或许只有活得浑浑噩噩,才是最完美的生存状态!”
卿蕊凝眉摇头:
“可为什么,我的心里,却好似总是有一个人的影子!我清楚的知道,他不是王爷,但却又分不清他是谁!我只是冥冥之中,觉察到,他比我的生命还重要!他是谁?他在哪儿?为什么会住在我的心里,却又离我如此遥远?!”
雪儿垂泪无语,半响之后,幽幽抬眸:
“人们都说,每个人来到这个世上,都是混混沌沌,只有遇到了他此生挚爱,从此才会活得清澈欢快!夫人,你过得如此不快乐,或许,正是因为你想不起那个真正属于你的爱人!”
卿蕊闻声,缓缓转身:
“所以雪儿,你也早就觉察到,我根本不是凤羽,对不对?!”
……
第二六四章 雪狐引渡五灵童()
千莲山,鸾凤谷。
树树落英缤纷,徐徐清风宜人。
不知名的鸟雀,振翅留香,和着清风落英,悦耳而鸣。
流水潺潺,时有叮咚,温柔的托付起落英的深情,穿涧幽幽,默默欢腾。
足踏落英,一心砰然,阆祉轩握紧手中的青玉簪,步步前行。
待得穿过一处幽暗的水洞,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
一树桃花飘香轻摇,随着阵阵清风,吹散满树心红。
桃花树下,纱帐随风,掀起一角轻柔,径直将竹床之上昏沉而眠的玉人,拂面轻吻。
缕缕秀发轻扬,疼惜的抚摸上她额际眉脚的疤痕。
清风拂面而过,似是在感叹她此生坎坷,又好似在惋惜她一生蹉跎。
“羽儿……”
阆祉轩的泪,在一霎时倾盆,口中不由得发出一声深情呼唤,正要疾步上前,忽然间只见一条黑蟒,顷刻间张开血盆大,从那桃花树上,凌空而来。
阆祉轩本能却步,微微闪身,一把避开那黑蟒的突袭,待得立定,心中又是一阵惊喜,正要抬手向那黑蟒示好,忽然间只听得桃花树后的竹屋内,发出一声长叹:
“阆祉轩,你总算来了!”
阆祉轩闻声凝眉:
“是谁?!”
一语言罢,只见那竹屋之中,赫然走出一位蓬头垢面之人。
阆祉轩见不得他的容颜,一时间有些警惕:
“敢问阁下是何方高人?!”
那蓬头垢面之人闻声一怔,下一刻径直跳脚,叉腰而骂:
“简直了!爷爷我费劲巴拉的在这鸟不拉屎的穷山僻壤为你救女人如今你见了我却问我是谁你好意思吗你?!咳咳咳……”
一声连贯,满是气愤,待得连声而咳,阆祉轩一霎时破涕为笑,旋即疾步上前,一把将他拉住:
“阿笙,我知道,你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死!那羽儿,我的羽儿她……”
亓官笙满脸不屑,一把推开阆祉轩,随即伸手胡乱的拨弄开蒙面的发须,白了一眼阆祉轩:
“简直了!不过隔了几座山,远了几条河而已,你怎么走了七年才到?他奶奶的,你要是早点来帮我,我堂堂玉树临风的亓官笙,怎么会落得这副模样?!”
阆祉轩心头又是一阵欣喜:
“这么说,羽儿,羽儿她当真还活着?!”
亓官笙冷哼一声,转身望着那桃花树下的竹床纱帐,下一刻骤然发出一声长叹:
“简直了!早知道七年之功,就这么毁于一旦,我亓官笙当年就不该替她挡下那块石头!如此,死在自己的亲爹手里,总比死在我这个外人手里,要强的多!”
阆祉轩闻声,心中不觉咯噔一声。
亓官笙瞪目嚣张:
“看什么看!你还不去见她最后一面!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最迟不过今夜中元,凤羽定然魂飞魄散!”
……
邺京炼狱,凌霄殿上。
云无暇凝眉举眸,将那一身墨袍的独臂璃洛,细细打量。
璃洛瞬目垂眸,冷冷而问:
“兵书在哪儿?交出来!”
云无暇微微一笑:
“还有这个必要吗?如今你既然已经练成了罗刹军,何苦还要跟我来抢这卷兵书?!”
璃洛冷笑一声: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素来聪明,想来现下也一定不会做出错误的抉择!更何况,你本来就是东楚人!”
“东楚的养育之恩,无暇断然不敢忘!但是璃洛你错了,西戎才是我云无暇真正的故土!”
“这么说,你是执意要与我为敌了?!”
云无暇淡然一笑:
“你杀我同胞,亡我国土,要想不与你为敌,何其困难?璃洛,我知道你为什么练成了罗刹军还要来抢这卷兵书,但是我不会让你如愿!”
言罢,猛然运力,径直将紧握在掌中的人皮兵书,化烟成灰。
璃洛一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