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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若顾不上与她纠缠,正要推门去寻找那邚卜言,连罄却陡然间起身,一把挡住了她的去路。
“娘娘,不可!方才你听得清楚,如今凰贵妃就在这邚府,您如果现在出去,恐怕会和她装个正着!”
“那又如何?难道只有她凤凰来得邚府,我南宫若便来不得?!”
言罢,一把推开连罄,就要开门出去,连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娘娘,万万使不得啊!圣上曾明令禁止娘娘您出宫,那凰贵妃也早就明里暗里的想将娘娘除之后快。只是她投鼠忌器,娘娘您有圣上宠着,她才不敢轻举妄动,可如今,这里是邚府,不是慕芊宫啊,娘娘!
今夜若非见娘娘一心求死,奴婢就算是死,也不会生出这般主意。今日被倘若那凰贵妃撞见娘娘偷偷出宫,想来定会在圣上面前借机生事,凰贵妃素来心狠手辣,今日若主子您落下如此把柄在她手里,想来怕是性命不保啊。奴婢死不足惜,可是娘娘您身尊玉贵,端的不能这样白白丧了性命,更何况,更何况,他或许还没有死,也尚未可知!娘娘切莫一事冲动啊!”
连罄一番推心置腹的哭诉,让南宫若彻底冷静了下来,可心底刚刚升起的希望,却在一瞬间缓缓破灭。
“那,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邚青柳竖着一双耳朵听得清楚明白,一时间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旋即一步跳到南宫若身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悄声问道:
“南宫若,你方才说你,暗夜来访我爹爹,是为了寻人?!”
南宫若垂眸颔首,眼泪簌簌而下。
邚青柳一见南宫若点头,眸中顿时生出一番欣喜。
“那,你可是想让我爹爹,为你所寻之人,一卜生死?!”
南宫若闻声,顿时缓缓睁开了双眼,有些惊讶的扭头看着邚青柳。
“你怎么知道?……”
邚青柳迅转双眸,愈发得意道:“谁不知道我家有一本无所不能谶言神书,莫说是问生死,便是问天下社稷,想来我爹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此言一出,南宫若顿时再次燃起股股希望,急忙一把抓住邚青柳的手,兴奋的问道:
“当真?!邚大人当真可以预言生死社稷?!”
邚青柳一见南宫若一脸的期冀,一时间更加得意洋洋。
“莫说是我爹爹,就算是我邚青柳,也能知道个**不离十!”
南宫若听得此言,一时间欣喜若狂:
“邚姑娘也能占卜生死?那就劳烦邚姑娘替我卜一下……”
话我说完,连罄陡然间一把拉住南宫若,“娘娘,人心隔肚皮,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南宫若微微凝眉,正要说什么,忽听身侧的邚青柳甚是不屑的冷声揶揄道:
“且,有什么好隐瞒的!你们就是不说,我也知道,南宫若你要找的是谁?!”
连罄冷哼一声,扭头不理她。
南宫若心中一番犹豫,正在思量着是否能将心底的秘密交给眼前这一位莽撞的邚青柳,却不料那邚青柳清了清嗓子,一边煞有介事的踱步而言:
“南宫若,你要找的,不就是那在函谷斗乱之中,遍寻无踪,生死未卜的南川皇胄,人称护花公子的风流皇叔,凌睿王,阆邪轩!”
此言一出,南宫若和连罄登时齐齐惊怔。
“你……”
南宫若不可思议的看着邚青柳,一时间千言万语顿在口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邚青柳见南宫若甚是激动的望着自己,心中更加笃定自己的信口胡诌,歪打正着中了靶心,一时间更加张狂起来。
“南宫若,你真想知道,这凌睿王是生是死,现在何处?!”
南宫若猛跨一步,径直贴近邚青柳:“他果真,还活在这世上?”
邚青柳双眸迅转,又是一番大言不惭:“当然活着,不仅活着,还活得活碰乱跳,好得不得了!”
“那,他在哪儿?!”
南宫若双眸之中异彩纷呈,邚青柳却陡然间顿言不语。
“他在哪儿,你到是说啊?!”
南宫若心急如焚,顷刻间便乱了阵脚。
“你真想知道?!”
邚青柳故意卖了个关子。
“当然!”
“那好,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
“你说,什么条件,只要能见到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
第九十九章 暗夜占星堕无间()
邚府柴房里,邚青柳附耳在南宫若耳畔一番谨慎的嘀咕,却丝毫没有注意到,高高矗立的摘星楼上,凤凰不知何时已然凝眉将眸光锁定在那囚禁邚青柳的柴房处。
“邚青柳,本宫倒要看看,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柴门家雀,究竟有什么资格,跟本宫较量!”
云无暇不知何时立在了凤凰身后,待见得凤凰满面狠唳,不由得凝眉顺着她的目光朝那柴房处望去。
只见暗黑的烛火下,连罄微微从门内探出了头,待见得四下无人,顿时回头,拉着一名头戴斗篷的黑衣女子,快步朝着邚府的大门走了出去。
云无暇一见那连罄,不由得一惊:“慕芊宫的人?她怎么会在邚府?难道说,祥妃娘娘也到了邚府?!”
凤凰心中的惊讶刚起,便被紧接着翻涌而来的憎恶痛恨生生吞没,只听她咬牙切齿道:“这贱人果然心急叵测!本宫前脚刚进邚府,她后脚便跟了进来!”
云无暇略一思量,张口问道:“为何祥妃到得邚府不去找邚大人,而是直奔那关押邚青柳的柴房而去?难道说,这慕芊宫和邚府,早有勾结?!”
凤凰转眸沉吟,须臾发出一声冷笑:“若果真如此,岂不更好!”
云无暇不解:“娘娘的意思!?”
“既然他们蛇鼠一窝,那本宫就更用不着客气了!”
……
邚卜言昏昏沉沉醒来,虽是止住了血,但却虚弱的很。可即便是周身无力,他却依旧强撑着身子,发出一声虚弱却急切的呼唤:
“青儿,青儿……”
凤凰听得那床榻之上的邚卜言张口出声,不觉瞬目一笑,旋即轻轻呷了一口热茶,漫不经心道:
“邚大人如今大难不死,想来这邚府,不久的将来定是要喜事临门了!”
一语方歇,邚卜言顿时彻底醒过了神。
“贵妃娘娘恕罪!”
邚卜言正要起身,凤凰却猛然间提高了声调,半是揶揄半是不屑的说道:
“邚大人还是躺着回话吧!想来本宫不过是南川后宫之中的一个小小贵妃,哪里承受的起,您这位未来国丈大人的躬亲失礼?如此说来,方才邚府门口一见,当真是本宫没了礼数,要不,本宫这就给国丈大人还回来,不知邚大人您,意下如何?!”
邚卜言闻得此言,哪里还躺的住,一个翻身滚落在地,气若游丝的垂泪道:
“贵妃娘娘折煞罪臣!罪臣万万不敢当!犬女不尊礼数,口出狂言,娘娘切莫信得她那一番胡言乱语!”
“哦?胡言乱语?!”凤凰又是一声不屑,“但不知,究竟是邚家千金在自家府内,口出狂言,还是邚大人您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戏耍了当今圣上和太后娘娘?!”
邚卜言听得此言,顿时吓得汗毛倒立:“娘娘何出此言?罪臣……罪臣万万不敢戏耍圣上和太后娘娘!”
“哦,那就怪了!”
凤凰言罢,径直从袖中缓缓拿出一副书卷,一边佯装无意的四下翻看,一边煞有介事道:
“邚大人,忘了告诉你了,适才你失血昏迷之际,本宫一时好奇,上了邚大人的占星楼。无意之中,发现了邚大人藏在书案机关之中的一本占星薄。本宫虽才疏学浅,但还是随手翻了翻邚大人的这视若珍宝般藏匿的薄子,却不料,不看不知道,这一看下去,还当真是让本宫大开了眼界呢!”
邚卜言一听得那“占星薄”四字,不由瞠目结舌。
“那……那只是罪臣随手乱写的一些笔记,实在……实在不敢污了……浊了娘娘的眼……”
熟料他的话未说完,云无暇便悄然翻开了一页,朗声念道:
“惊雷唤春,占星得谶:元薨四载,靥碎中秋,卜辞有云:震破琼山,南川罹难……
芒种在夏,占星得谶:元薨四载,红枫染血,卜辞有云:天龙汲水,函谷斗乱……”
云无暇顿了一顿,抬眸扫了一眼周身冷汗的邚卜言,旋即往前翻了一页,平声静气道:“邚大人,此页不知为何被人生生裂断,但奴婢细细看那拓印在下页的笔迹,似是终究能看出些端倪!”
凤凰扫了一眼垂首惊颤的邚卜言,旋即扬眉威声,朝着云无暇吩咐道:“念!”
云无暇合了书卷,朗朗道:“君臣反目,喋血朝堂!”
此言一出,邚卜言顿时悲声求饶:“娘娘饶命!”
凤凰猛然蹲在他的身侧,“邚大人,你好生厉害!但凡被邚大人记录在册的,无论是天灾,还是**,竟能一一应验,看来邚大人当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啊!”
邚卜言悲声痛哭:“贵妃娘娘有所不知,罪臣确曾对占星之术略懂皮毛,但每每对占星所得谶辞,连罪臣自己也不敢相信,是以当初只是秉着好奇之心,才将这卜辞记录在册,终究不曾想罪臣朱笔之下的一片云墨,竟逐次应验……”
话未说完,凤凰便冷笑一声,接续起他的话:“本宫只是好奇,邚大人既然能占卜吉凶,预言福祸,却为何会在丝毫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惊言朝堂,自毁前程!?”
邚卜言闻声,惨白的面容上不觉浮现片片犹豫。
凤凰见他不语,冷笑一声,甩袖而起:
“莫非邚大人借着那一包石策,卜出了别的什么惊天动地的谶言?比如,邚大人的千金,不日即将飞上枝头,统领后宫?!”
邚卜言猛然抬头,满是惊恐的一番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