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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罗嬷嬷听得此言,不由得也皱了眉,可一时间似是也想不出什么更为舒心的宽慰之辞,是以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景太后摇了摇头,似是想要甩掉头脑之中的那莫名的烦恼,旋即威声问道:
“是慕芊宫还是藏凤宫?又出了什么乱子?!”
多罗闻声急忙上前,肃声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藏凤宫这几日倒是没出什么乱子,只是听奴才们私下传言,凰贵妃每每夜深人静之时,都会垂泪哀思在那函谷之乱中,没了踪迹的楚璃候!”
景太后冷笑一声:“她若不装装样子,对她那名义上的皇兄,装腔作势的来一番哀悼,又怎么顶得住东楚‘璃珮公主’这顶帽子?!”
多罗嬷嬷微微凝眉:“那太后娘娘的意思?!”
“盯紧藏凤宫。她这只假凤凰越是表现得循规蹈矩,将来掀起的风浪就可能越大!”
“老奴明白!”
景太后端起茶碗,正要轻饮香茶,却在一瞬间似是想到了什么,不觉抬眸问道:
“南宫若哪里可有什么异常?!”
“慕芊宫那里……”
多罗嬷嬷欲言又止,景太后见得此状,不禁皱眉生疑:
“慕芊宫不是有皇上最信任的京都侍郎,亲率重兵明理暗里的护着,怎么?难道便是这样,也没防得住那藏凤宫的人?!”
多罗嬷嬷摇摇头:“回太后娘娘,藏凤宫倒是没对那祥妃娘娘有什么不敬不恭,倒是老奴觉得,那慕芊宫本身,似是有什么不对劲!”
“哦?!”景太后放下茶盏,满心疑惑的问道:“但讲无妨!”
“那日里,听闻祥妃娘娘不知为何,悲伤落泪,任是谁劝也无济于事。圣上疼惜那祥妃,着京都侍郎带了宫外的戏班子,到得慕芊宫为祥妃娘娘解闷散心。说来也是奇怪,素来对圣上冷眸寒颜的祥妃娘娘,那夜里却对圣上极尽谄媚,是夜,圣上留宿慕芊宫。
但到了第二天,不知为何,这祥妃娘娘却无论如何也不愿再见圣上,说什么是因为一时贪杯,畅饮坏了容颜,不想以污面毁了自己在圣上心目中的形象!”
景太后听得此番言语,一时间愈发的疑惑:“竟有此事?!”
多罗嬷嬷默然垂首,景太后缓缓起身,一边莲步轻踱,一边暗暗沉吟。
“那慕芊宫可曾宣了御医?!”
多罗嬷嬷静然无声的缓缓摇头,只是嘴上却一言不发。
景太后顿足凝眉:“她出身慕云山庄,虽说她那亡兄南宫少不通医理,但却熟谙药材。莫不是这南宫若也懂得几分修颜之术,自己开了药材来服用?”
“御药房那边,也未有丝毫求领取记录!”
“哦?”景太后愈发的不解,一时间提高了声调:“多罗嬷嬷觉得此事,可有蹊跷?!”
多罗嬷嬷闻声垂首:“老奴不敢妄言!”
景太后瞬目凝眉:“但讲无妨!”
多罗嬷嬷小心翼翼的说道:“老奴在慕云山庄,奉命督婚之际,曾见得京都侍郎于僻静之处,为祥妃娘娘悄悄拭泪,老奴当时虽心生怀疑,但见得两人言行之间尚算循规蹈矩,是以并未将此事禀报娘娘。
可如今祥妃娘娘闭门不出,连圣上都不见,唯有京都侍郎借着保护慕芊宫的名义,频频出入宫门,且听下人汇报,这几日以来,每每出得那慕芊宫,京都侍郎都是满脸的惊慌失措……”
多罗嬷嬷话未说完,景太后的脸便陡然间变了色。
“简直混账!”
景太后一语怒然,多罗嬷嬷急忙跪地垂首,门口院落的一众仆婢,也紧接着惶恐跪地,莫不惴惴。
景太后啪得一声摔碎了身侧的茶盏,旋即冷声命令道:
“摆驾慕芊宫!哀家倒要看看,谁敢在哀家眼皮子底下,祸乱渊儿的后宫!”
……
追云逐日,一瞬间逼得那日头隐了光芒。
慕芊宫内外,确实一番灼人心府的慌张。
宫门四下的守卫,看起来与往日没什么异样,但每人面容之下却莫不隐隐透着一丝惊惧。
此刻,连罄正双膝跪地,双泪涟涟悲声而言:
“侍郎大人,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娘娘!”
欧阳宇正手持佩剑,一脸焦灼的来回踱着烦乱的脚步,如今听得那连罄此言,顿时愤然瞪大了双眼
“当初,你们是怎么答应我的,说好了去去就回,我这才不管不顾的违了圣令,偷梁换柱的掩护你们主仆二人出了宫!却不知,你们主仆端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在圣上眼皮子底下,弄得这么一出移花接木!你……唉!”
连罄见他脚步愈发的慌乱,一时间更加哭得厉害:
“奴婢错了,奴婢知道错了,侍郎大人,连罄当初不该心软,可那时娘娘似是铁了心,逼迫奴婢说若是不依她,她便即刻咬舌自尽,奴婢……哪里能眼睁睁看着娘娘她自残……奴婢知道错了……侍郎大人您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端的要给奴婢做主,拿个主意才是?!”
欧阳宇被那连罄的哭嚎弄得愈发心乱,登时不耐烦的命令道:
“行了,别哭了,光哭有什么用!眼下最主要的就是万万不可惊动圣上和太后娘娘,我也好有机会替你们主仆二人周旋!”
连罄闻声,顿时奋力止住了哭泣,但过了片刻,似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顿时惊慌道:
“可是现在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娘娘她会不会已经……”
“不会!绝对不可能!”
欧阳宇不待连罄说完,便陡然间高声打断了她的话。
她不会有事,绝对不会!他不许她有任何闪失,如若不然,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正兀自沉浸在内心的谴责和担忧之中,忽然间听得门口响起一声慌乱的通传:
“太……太后娘娘驾到!”
欧阳宇闻声一惊,连罄的脸也在刹那间没了血色,紧接着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完了,这下我连罄死定了!”
欧阳宇顾不得理会那吓破了胆的连罄,正要快步走出南宫若的寝闺,忽然间只听景太后满是愤怒的威严之声,径直从面前的玉石屏风处冷冷传了过来。
“京都侍郎当真是竭心尽力,为了护佑慕芊宫的安全,竟然都到了驻足寝宫的地步!”
话音刚落,但见一脸怒容的景太后,缓缓从那屏风处走了出来。
欧阳宇后退一步,持剑而跪,神色慌张的恭敬道:“微臣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景太后冷哼一声,怒然甩袖,骂道:
“欧阳宇,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般堂而皇之的出入祥妃娘娘的就寝之处!哀家倒是要问问你,你如此这般自不避嫌,难道也是皇帝赐你的权力?!”
欧阳宇心中乱作一团,如今听得景太后一番咄咄逼人,顿时暗暗咬了咬牙,须臾张口道:
“太后娘娘教训的是!微臣未尽礼数,唐突了祥妃娘娘,微臣甘愿受罚!”
……
第一零二章 接木移花入宫门()
景太后闻言,双眸之中顷刻间闪出丝丝疑惑。
匍匐垂首,周身颤抖的连罄,耳听得欧阳宇此言,一时间愈发的惊惶无措,正要开口朝着景太后说什么,欧阳宇却猛然间扭头,将满是杀意的目光投向了她。
景太后心中疑惑丛丛,而今又见得欧阳宇和连罄似是刻意在隐瞒什么,是以顷刻间心思百转千回。
多罗嬷嬷眼光六路,耳听八方,而今见得景太后一番凝眉,顿时上前一步,啪得一掌重重给了连罄一个响亮的耳光:
“不知礼数的狗奴才!太后娘娘听闻你家主子偶有面疾,一心挂怀,特不惜屈尊前来问候!还不快把你家主子请出来!”
连罄本就惊惧万分,如今挨得多罗嬷嬷一掌,愈发吓得丢了魂,一时间磕头如捣蒜,口中却是一番语无伦次: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太后娘娘饶命!”
景太后见得此状,凤眸之中顷刻间积聚起愈发浓重的怀疑。
欧阳宇一见连罄丝毫没了章法,急忙搭手禀复道:
“启禀太后娘娘,祥妃娘娘这几日偶感风寒,坏了嗓子,再加上前几日不慎……不慎染了面疾,甚是心忧,是以实在不敢污颜噪嗓,毁了天家声誉,是以一早便吩咐下来,便是皇上来了,也不许通传!”
景太后听得此言,愈发笃定了慕芊宫中藏着蹊跷,是以冷笑一声,不紧不慢的转身,稳稳坐了下来。
“欧阳侍郎对祥妃娘娘的事,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欧阳宇眉宇鬓角早已汗意涔涔,“臣德蒙圣上器重,委以重任,实在不敢掉以轻心!”
景太后面容之上挤出一抹冷笑:“欧阳侍郎能如此这般的衷心于皇帝,当真是我南川的福气!可哀家怕就怕,有一些个魑魅魍魉,会挂着羊头卖狗肉,表面上一片忠诚,实则阴谋满腹,在不动声色的祸乱外这南川后宫!”
欧阳宇听得出景太后话中的杀机,一时间义愤,挺直了身躯,朗声道:
“欧阳宇效忠南川之心,可鉴日月山川!”
景太后轻挑眉毛:“如此甚好!”
言罢一边冲着多罗嬷嬷摆手示意,一边威声道:“连一个外人尚且都能皇上的爱妃如此这般体贴入微的关怀,当真是令哀家这个做婆婆的汗颜!多罗,你且拿了上次珂玉郡主自西戎带来的回春画颜膏,亲自给祥妃娘娘擦上!”
“老奴遵命!”
此言一出,欧阳宇刹那间变了脸色,那周身惊颤不已的连罄,也在一瞬间目瞪口呆。
多罗嬷嬷不动声色的自袖中摸出一方小巧玲珑的白玉瓶,径直绕过玉石屏风,快步朝着南宫若的卧榻而去。
“不行!”
欧阳宇想也不想的飞身而起,下一刻径直张开双臂,挡住了多罗嬷嬷的去路。
多罗嬷嬷冷然一笑:“侍郎大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