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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将人拦下,听说有身孕的人应该多注意休息,她最近这半个月来,她几乎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这样单薄和瘦弱的身体,怎么就不好好的休息?
然而阻拦的话才刚出了口,却硬生生被堵在喉咙。
小浅是个倔强的人,现在若是不让她做个了断,她的心会一直存在着那样一个疙瘩吧,想到这,他犹豫了下来。
这么一犹豫,裴浅已经出了房门,小心的避开了守夜的家丁,那么瘦弱的身体,却撑起一道坚毅的背影,他的心,隐约被震撼住了。
“无常,你不该现在跟她说的。”韩凛冽目光忽然眺望远方,隐约间流露出几分无奈来。
曲无常目光一闪,似想跟他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淡淡的道:“难道你愿意一直欺瞒下去?早知道晚知道,都是要知道的,更何况,长痛不如短痛,早点知道真相对她来说未必不是坏事。”
只是让他有点刮目相看的是裴浅这个女人,即使知道一个男人这样利用她,利用她的感情来欺骗,她的反映却出乎他的意料。
不是不难过,然而他却没有见到她流泪,真是坚强的一个女子呢
他想,若是换做了其他女人,恐怕早就哭哭啼啼寻死闹活的吧,而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安静的告诉他们,她去辰王府找那个男人。
他突然好奇起,她去辰王府,会怎么做?会不会又变成跟那些女人一样,求御云辰负责任?或者补偿?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感觉到了心中微微失望的声音。
韩凛冽抿唇,无常说的不错,早晚都要知道的事情,早知道未必是坏事,只是看着裴浅那样受伤的神情,他于心何忍?
“残,你真的爱上她了?”
见到韩凛冽的神情,曲无常渐渐收起那副淡漠的神色,略带认真而严肃的问。
韩凛冽深黑色的眸子渐渐茫然了起来,爱上了么?他只知道,他喜欢,但是师父曾经告诉过他,喜欢不是爱,只是在乎。
他真的爱上了吗?
不愿意看她难过,不愿意看她跟御云辰在一起,不愿意看她做任何会让她皱眉头的事情,日夜担心,时刻关注,每每想念。
如果这些都是爱的话
那么,他是爱上了。
他没有回答曲无常,但曲无常仍然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了答案,当下,心中微微有些凄凉。
当有一天,你发现我做的事情正在伤害你心爱的女子时,你会站在我这边,还在站在她那边?
这是个暂时没有答案的问题,然而,他也没有勇气问出那样的答案,至少,他不想失去这个他唯一在用心去交的朋友。
莫残,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身不由己。
“走吧,我们护送她过去吧,深更半夜的,她一女子总是不太安全。”曲无常收起所有的情绪,转身对韩凛冽道。
韩凛冽没有回答,只是急忙步出了门外,追了上去。
曲无常看着他的背影,缓缓的叹气,然而一切计划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不能够放弃。
要怪只能怪,谁让裴浅你,是御云辰唯一在乎的人呢?
他放下手中把玩的茶杯,慢慢站起身来,决定去辰王府看看情况。
突然,裴浅的门被打了开来,苏言睡眼朦胧的出现在门外,嘟囔着粉唇,委委屈屈的道:“浅姐,我又梦见师父了,睡不着”
御云辰低咒一声,方才陷入沉思,竟然忽略了四周的动静,有人靠近这里都没有察觉!
现在再离开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故作坦然的看着门前的宝贝徒弟,见他那可爱的模样,脸上神色慢慢柔和了下来,哼声了一句,戏谑道:“小家伙梦见师父了?这次师父在你梦里是鸡腿?还是鱼刺?”
听闻这道熟悉的嗓音,苏言浑身一个激灵,睡意猛然惊醒了一半,愣愣的看着裴浅房间里头的曲无常,“你,你,你,师父?!”
“嗯哼,半个月没见,就认不出师父来了?”曲无常很不满,一想到这家伙居然敢离家出走,他心里就一阵窝火。
要不是他现在正在办事,让他离开也比较方便,否则一定得好好的打他一顿屁股!
“啊!师父,你怎么在这里?!”闻到那熟悉的药香味,那熟悉的语气,苏言的睡意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怔然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不不,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会三更半夜来到浅姐的房间?
啊啊!师父该不会是对浅姐有意思,来半夜霸王硬上弓的吧?苏言急了,连忙冲了进来,一把抱住曲无常,噼里啪啦的道:“师父师父!你不可以这么对浅姐啊!浅姐有喜欢的人,不会喜欢你的,你放弃吧,放弃浅姐吧,你还有我呢,呜呜,师父。”
曲无常一脸头大的敲了下他的脑袋,“你在嘀嘀咕咕的胡说八道什么鬼,你浅姐不在,刚才跟韩凛冽一起走了。”
“啊?”苏言一愣,怔怔的看着他,“你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韩凛冽?
苏言本就长得水灵,黑亮的眼睛挂上眼泪,更显得委屈得可爱,看的曲无常心中一软,温声细语的温柔起来,“我是和韩凛冽一起来的呃,他们去了辰王府,师父明天再来看你?”
“哦”苏言终于松了口气,“那师父你小心一点。”
“嗯,乖,来小家伙,瞧你哭得跟小花猫似的。”轻柔的擦擦他的眼泪,曲无常温柔的道:“快去休息,师父明天来看你。”
“好”苏言小脸立即通红,直到曲无常走了,他这回过神来,慢慢摸了摸师父手指划过的地方,心里一阵幸福和满足。
咦,不对,浅姐这三更半夜跑去辰王府干嘛?难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行!他得去看看!希望浅姐不会有事!
第64章 孩子的父亲()
夜,幽深的黑,一眼望去,阴森森的没有尽头。
前方辰王府宫廷门绯,不似周围那么黑暗的色彩,反而异常的灯火通明,犹如白昼一般。
明亮灯盏成串成排沿饶长廊而尽,似天河蜿蜒,飞光流彩,裴浅暗暗皱眉,都这么晚了,辰王府的灯火却还这么亮,难道都没有人休息吗?
再看府外府内,霓灯高亮,时有侍卫交错巡逻,戒备森严,之前她住在这里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见到辰王府有这么严谨的架势,更甚者连侍卫都很少,今晚怎么这么多?
裴浅并不知道以往她之所以没看到几个侍卫,是因为御云辰都让影卫在暗中保护,一个影卫能抵上十个王府侍卫,因此自然是没有必要再多增加些侍卫了。
只是今晚的情况对于她来讲,这样的状况太奇怪了,难道是
她柳眉皱得更紧,这么戒备的森严,这么凝重的气氛,难道是他出了什么事情了?
这个想法刚涌上心头,旋即又自嘲的笑了笑,都什么时候了?她却还在这里担心他,她果然还是比较傻的。
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小腹,一股怜惜从心里渐渐涌了上来,她以后一定会好好疼爱他的,一定会。
一阵寒风吹过,裴浅觉得有些冷,抬头望望天,深秋了,应该就要进入冬天了吧,她抖了抖肩上的落叶,目光明亮如星辰,径直的朝辰王府的大门走去。
在她身后街角某处阴影笼罩黑暗的一角,露出一袭若隐若现的衣角,韩凛冽站在那里,看着她慢慢走进去,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
看到她在辰王府门前停了下来,王府的守门家丁见到是她,匆忙的跑进府里,似乎是去禀告御云辰了,好一会儿,他才匆忙的又跑了出来,对裴浅道;“裴小姐请进,殿下让你直接去后院。”
裴浅低声的道了声谢,便不再答话的往里走。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辰王府的门前,韩凛冽这才松开了紧抿的唇,犹豫的望了一眼戒备森严的辰王府,而后纵身一身,消失在原地。
某一刻,正在巡逻的侍卫只觉得身边一阵冷风吹过,带着几许冷香,快得几乎看不见。
侍卫门相视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怪异之处后,又往另一个方向巡逻走去。
直到他们离开了好一会儿,韩凛冽的身影才慢慢出现在假山后的暗影中。
看着辰王府这些错综复杂的严阵以待侍卫的模样,他亦不禁疑惑了起来,辰王府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怎会突然戒备这么森严起来。
总觉得事情有些古怪的韩凛冽,一举一动更加警惕起来。
裴浅更觉得奇怪。
在侍卫的带领下往后院走去,在前院的时候,她被一个女人拦了下来搜身,发现她身上并没有带武器,没有带毒药,仿佛仔细的确认过她身上没有任何攸关性命的东西之后,这才放行,让她继续往后院走去。
裴浅的心中更加的不安,这样的情况太怪异了,这么小心翼翼的对待每一个外来的人,除非御云辰不信任她,如果不是的话,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他受了伤,或许还危及性命,所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要小心的对待任何一个来见他的人。
想到这里,心底的难过渐渐被担心取代,他伤得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事?
终于在宁安院停了下来,她又一次遭到了仔细的盘查,这才全部放行,让她进入到宁安院。
此时的侍卫渐渐变少了起来,院内和安静,御云辰的房间中透露着柔和的光芒,裴浅静静的站在房门前站了好一会儿,眼神恍惚,却是一动不动。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御云辰慵懒的嗓音从里屋传了出来。
裴浅为之一怔,立即缓过神来,慢慢的伸出手,推开了房门。
御云辰正坐在书桌前,一手支着下巴,懒洋洋的坐在凉椅上,烛光摇曳跳跃在他俊美的脸上,脸色有些苍白,神色却一如既往的高贵中带着几分旁人不敢亲近的淡漠。
原来他没有受伤么。
那么要来见她一面,却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