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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侯元一死了,公侯家彻底在江楚国除名,他的尸体真的被萧元丰五马分尸之后挂在城墙头上,任由风吹日晒。
皇帝受伤修养了三日便起身上朝,只见他满脸的清冷,若说以前他专横跋扈偶尔听捷报还能缓和神色。
现在的萧元丰整个性情大变,整日脸上面无表情,性格也变得乖张捉摸不透,刚坐上龙椅只见眼下吏部一个官员,嘴角的笑意还没有拂去。
萧元丰双眸擒着恨意,对他怒吼:“你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在笑朕被皇后带了绿帽子,还是在笑朕是靠女人才夺了这个江山,颜青,拉下去砍了。”
官员大惊,满脸的骇然跪在地上求饶的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只因家中添丁,心中喜悦才面色和悦,皇上明察啊。”
萧元丰一听更是气愤:“你在嘲讽朕还没有子嗣么,砍了,砍了。”
官员被拉了下去,只听到求饶声戛然而止。
“有是启奏,无事退朝。”安的祥上前一步按部就班的说着。
皇帝看着折子,冷眸瞥了一眼眼下的官员,冷声开口:“没事么,都没有事么,那便退朝吧。”
说着将手中的折子丢在一边起身离开了正殿。
只见那折子上写着八百里急报,他虽然翻看,却根本无心。
来到后宫玉贵人的安仁宫,只见他冷脸上前脱去外衣,一把将正在梳洗打扮的玉贵人抱起来往里屋里走。
“皇上,这么多人看着呢。”玉贵人撒娇的低头说道。
“朕的妃子,想怎样就怎样,他们敢说什么!”萧元丰继续面无表情的说着。
宫女太监知道皇上性情不定,连忙吓的后退将门帘拉上,不一会儿只见里屋传来两人暧昧囫囵的声音。
“说,永远都是朕的女人,永远都不会背叛朕。”皇帝额头冒着青筋,伸手掐着玉贵人双眼如炬满是恨意的怒吼。
玉贵人有些害怕,娇声的说道:“嫔妾是皇上的人,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嫔妾永远都不会离开皇上。”
“贱人,敢背叛朕,敢背叛朕!”萧元丰双眸猩红,伸手用巴掌狠狠的在玉贵人身上抽着,将她想象成了秦舒玉。
他恨,满心的恨,满心的郁结,像是在报复一样狠狠的鞭笞着眼下的女人,直到她满身伤痕,死命求饶才放了他。
玉贵人双眸惊惧的看着皇帝,伸手拉起被子盖过心口,尽管委屈却不敢有任何的言语,萧元丰冷眼瞥了她,淡淡的说道:“想要什么,尽管去安的祥那里知会,他都帮你办妥。”
说完穿着衣服离开了安仁宫。
暴戾让萧元丰发挥的凌厉极致。第二日上朝却见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沮丧的颜色,当即大怒:“朕要死了么,你们个个如丧考妣,朕要死是不是,滚都给朕滚出去。”
说着他再次发狂的将高几上摆着的物件全部打到在地上,乒乒乓乓的声音预示着萧元丰此刻莫大的愤怒。
众人惊慌再次撤出了正殿,此时只见太后缓步走来,捡起地上的折子,萧元丰伸手扶着额头,蹙眉闭眼冷冷的怒吼:“滚,听不懂朕的话么,颜青,给朕拖出去砍了。”
安的祥惊慌一愣上前小声的说道:“皇上,是太后。”
萧元丰根本不想人听任何人说话,也不想见任何人,挺高安的祥的声音更是烦躁的怒吼:“砍了。”
“你要砍谁,动不动就无辜杀戮,你说这几日你砍了多少人官员的脑袋了,你这样暴戾荒唐,还要不要做这个皇帝,你跟哀家来,来啊。”太后满目怒意,大声怒吼,上前将萧元丰拽着往庙堂走去。
太后铿锵迈步,脸上威仪霸气,抓着萧元丰往庙堂里走去。
将他拉进来一下子推开,只见萧元丰踉跄的倒在地上,跪在祖宗排位画像的地下。
太后指着一张画像沉声说道:“你曾祖父,开国皇帝,戎马一生,征战无数,终于平定藩王一统江楚。”
说完又指着另一张画像又说:“你祖父,内有奸臣当道,外有两国虎视眈眈,御驾亲征平定江夏,直接让江夏皇帝俯首称臣,年年进贡。”
萧元丰抬眸看着眼前一张一张的先祖画像哭的歇斯底里,像个无助的孩子。
“母后,儿臣撑不下去了,撑不下去了!”他搂着太后的腰哽咽的说道。
太后听到皇帝的哽咽,双眸也是蓄满泪水:“你是真的撑不去了么,好,既然如此,哀家也不想祖宗百年基业毁在你的手上,你把这个喝了,哀家明日发丧,皇上暴毙,由轩阳王继承大统。”
她痛心棘手的说着,到最后更是心疼哽咽。
萧元丰当然知道碗中是什么,一脸惊恐的看着太后,犹豫着,要不要端起水。
“放心吧,没有任何的疼痛,儿啊,你先走,母后办好事情以后也会来陪着你的,儿啊,你自幼懦弱,却被逼着登上皇位,这些年是哀家苦了你,你走了算是解脱,走吧,别怕,母后也会陪着你的。”太后一边哭一边轻声的哄着。
萧元丰缓缓端着碗,眼眸中满是绝望的泪水。
只听太后又说:“放心吧,母后会将你后宫的嫔妃全部殉葬,让他们生生世世的陪着你。”
萧元丰听到这里手上的动作一顿,想到平贵妃与公侯婉肚中的孩子,眸中冲出一道杀意。
第140章 初现的端倪()
乓的一声,他将碗丢在地上,对上太后的眸子:“母后,儿子不要死,儿子不想死啊。”
太后一听,将他推开:“不想死,你就给哀家振作起来,你如此糟蹋祖宗基业,哀家留你不得,元丰,母亲老了,护不住你一辈子,你已过而立,坐在这个位置,就要对得起手中还的权利,母亲不奢求你能够名垂青史,也不能看着你遗臭万年啊。”
萧元丰坐在地上,颓废着像是一个将死之人,经不起任何的风雨摧残。
太后伸手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丢在地上:“这是哀家最后的家底,你且拿着吧,从今以后边疆五万姬家军就听你号令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太后转身,一脸威仪,刺目的红迎着秋日的暖阳,生出一阵淡淡的光辉,灼灼其华,望而生畏。
一切都归于平静,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宣容君在公主府养伤,除了每日接见太后送来的问候其他一律不问。
孙府忙真办孙妙芙的大婚,也是忙的不可开交,只见迟将军府也在大肆修缮重新整修府邸正等迎接贵妃娘娘的到来。
梁正敬失去工部,萧元丰为了平衡朝中党争势力,最终还是任用了其门下弟子,范阳作为工部尚书,因为此次事件,兵部统领王飞的了皇帝的赏识,直接赐花翎一座,升为工部侍郎为自己所用。
穆瑞峰被遣送会南离国,太后手书一封将事情原委写在信里,只等南离国皇帝处罚穆瑞峰,二皇子与太后达成友好协议。
只见江夏国烟公主屡次求皇帝赐婚锦阳王府,却被太后阻挠。
气愤难平的夏初烟再次来到锦阳王府找宣烨理论,只见她满目怒意站在宣烨的面前大声吼道:“你到底要不要娶本公主。”
宣烨头疼欲裂,对着身侧的林钦吼道:“谁把她放进来的。”
夏初烟听了宣烨的话,更是气愤,什么叫放进来,她又不是阿猫阿狗,竟然没有礼数的说放这个字,当即说道:“你若不娶我,为何当初本公主受伤的时候你不顾性命的救本公主。”
宣烨蹙眉转身对上夏初烟:“若是知道救醒你之后如此的恩将仇报,纠缠不清,本王根本不会救你。”
夏初烟被他揶揄,胸中怒意横生,指着他说道:“你”转念一想说不定宣烨这人是吃软不吃硬,转换了脸色,轻笑说道:“你娶了我,就是江夏国为来的王,江夏国富饶,人口是江楚国的一倍,江夏国士兵个个骁勇,他日你若是雄心壮志,本公主可以请兵帮你一统天下。”
宣烨转眸冷声不屑的说道:“若是想要一统天下,本王会自己争取,不需要利用自己的婚姻来讨好一个不爱的女人。”
夏初烟被他气到,深吸一口气冷声说道:“你爱谁,宣容君么,一个只带着名头的长公主么,她有什么好,至于你要这样死心塌地。”
宣烨不理她,转身准备离开。
夏初烟再次被他的无视激怒:“宣烨,你不娶本宫,本宫也不会让你跟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咱们走着瞧。”
宣烨见她一脸恶毒,满眸恨意的模样准备离开,上前拉住她,只见夏初烟脸色惊喜以为她妥协,可是下一秒变感觉到死亡的气息顿时席卷而来。
宣烨深潭般的眸子,擒着一股明显的杀意,对上夏初烟,伸手掐着她的脖子,冷声威胁:“若是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本王便血洗你江夏国,本王说到做到。”
夏初烟感觉呼吸微弱,脸色也变得涨红,宣烨将她徘徊在生死之间,眼看便要昏迷才松开手。
噗通一声只见夏初烟犹如一滩烂泥瘫软的倒在地上。
“咳咳,咳咳咳”她剧烈的咳嗽着,眸中更是一片惊慌。
再起身宣烨已经走到门口,夏初烟不甘心的大吼:“难道整个天下也比不上一个宣容君么。”
宣烨站定,背对着他,清光潋滟的白袍随风卷起,是那样不染纤尘,如同谪仙。
只听他淡声却坚定不移的说道:“若是没有她,本王要这天下又有何用。”
夏初烟一听陡然震惊,当场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被人点了穴道,在回神满心充斥着巨烈的愤怒与嫉妒。
心中冷冷咒声吼道:“凭什么,凭什么她宣容君能够得到你的爱,你明明救了本宫却将本宫拒之于千里之外,本宫不甘心,不甘心。”
来到神医的门外,宣烨在也支撑不住倒在了门口,神医听见动静,开门一看慌忙将他扶进屋内,查看一番,林钦才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