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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书“哗”一下撩起帘子,想找之前她救过的那个安泰,让他想办法给换辆马车,实在不行,给弄床被子铺在车里让她躺着也行。
座椅的地方因为有柜子“夹攻”,确实很窄,但其他地方还是很宽敞的,足够她躺里面翻身打滚了。
可是,孰料她一掀起帘子,安泰没看见,倒撞见某张刺眼的面具,还有面具后那双幽深的难以捉摸的黑眸。
“沈大夫这是有吩咐?”
还是那副盛气凌人高人几等的语调,但这会儿更让人抓狂。
他这是特意守在马车外等着她发飙呢?
还是他刚巧就打马走到这个位置?
沈静书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前面一种。
盯着面具后的眼睛看了会儿,沈静书咬咬牙,“唰”一声又放下了帘子。
算了!
她还是忍吧!
要是逞一时之快,只怕还没到丹阳,她就被厉渣渣给折磨死了。
她可不想死!
慕容厉盯着放下的帘子看了会儿,才转回眼光望着前方,那双素来冷冽的眸子,似有一丝笑意闪过,快得其他人根本没机会发现。
这一走就是一整天。
到了夜里,队伍才停下来安营扎寨。
沈静书掀开帐篷的帘布出来,瞟一眼旁边慕容厉的帐篷,无声咒骂了几句,就寻了个人少的清净地儿坐了下来。
白日里她就啃了几个又干又硬的馒头,这会儿肚子已经是饿得咕咕直叫。
可惜火头军的炉灶才刚刚搭好,晚饭注定还要等很久,她只能挨着。
她背靠树干望着天,心想她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为什么别人穿越都能过个正常生活,一到她这里,就遇上慕容厉这么个煞神。
这才没多久,竟然就被逼跟着剿匪,连说不的权力都没有了。
她平时作孽了吗?
没有啊,她可是用她的精湛医术救治了不少人。
那些个天上的神灵一定是生活太无聊了,所以才故意整她找点乐子。
“沈大夫”
有人唤她,她偏头看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救过的安泰。
“沈大夫,你饿了吧,我这里有个果子,你吃吧。”
她低眼瞅了瞅安泰手中的果子,是个桃子,半红半绿的色泽,在橙黄灯火的照映下,显得格外诱人。
她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却没伸手接。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眼下这月份,还没到水果成熟的时节。
这果子,想必是慕容厉他老爹平日享用的圣品,打赏给了慕容厉,慕容厉又赏给了他们,分量不可能多的,他自己都可能没吃。
安泰却笑。
“沈大夫,你是不是担心我自己都没有吃?你放心,我这里还有一个的。”
安泰伸手入怀,变戏法儿似的又摸出一个来,沈静书眨眨眼,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惊讶情绪。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厉害的么?居然能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第28章 这人不会也是细作吧()
安泰将桃子塞进沈静书掌心里,在距离她大约三尺的地方坐下。
“沈大夫,你以前是在哪儿学的医啊?你不是京城人士对吧?”
桃子都在手里了,沈静书也不再客气,用袖子擦了擦就递到唇边,“嘎嘣”一口。
真特么甜!
“对啊,我不是本地人。”她口齿不清地回。
“那你老家在哪儿?”
“在武陵呈安。”
武陵和兰陵一样,也是个郡,呈安则是隶属武陵的县,沈静书早就将自己的身世编排好了,只要有人问,她随口就能答上来。
她也不怕谁去查,武陵比兰陵距离邯郸更远,谁要有那么个闲工夫,就去查呗。
反正她是个孤儿。
反正她师父喜欢云游四海居无定所。
所有这一切都是假的,谁查得到谁查去。
反正她自己是查不到。
“呈安?还挺远的。”
“是很远。”她随口附和。
“那你怎么想着到京城来?家中父母还在吗?”
沈静书突然停下咀嚼的动作,别有深意地看向一旁的人。
“怎么?你这是在探查我的身家背景吗?问这么清楚。”
这小子该不会是潜藏在厉渣渣身边的高级卧底吧?
安泰的笑却很干净坦荡。
“就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
沈静书挑着眉将安泰上下打量了几眼,收回眼光望着黑漆的远方,继续嘎嘣脆。
“我是个孤儿,从小被师父收养,所以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谁,大概早死了吧。”
身边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尔后道:“抱歉,我不知道”
“有什么好抱歉的。”她截断安泰的话,“生了我又遗弃我的又不是你,你又没错。”
“其实,我”
安泰还想说什么,沈静书却眼尖地发现慕容厉那个帐篷的帘子掀动,注意力瞬时被吸引了过去。
慕容厉掀帘而出,一抬眼就看见她和自家护卫“亲密”地坐在一起,眼神暗了暗。
哼!倒是会收买人心,居然和他的护卫混得这么熟。
“安泰,你过来,本王有事情交待你!”
慕容厉声音沉沉,末了冷睇沈静书一眼,又转身进了帐篷。
“沈大夫,我先过去了。”安泰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沾着的草屑,就跑了过去。
沈静书“咔吧”一声将最后一口桃肉咬入口中,顺手将手中的桃胡往边上一扔,看似漫不经心地扫过那些围着火堆谈笑的汉子,心中却是在思量。
是了,也许安泰不是细作,但上次意图毒害慕容厉的那人,却指不定是个阴狠毒辣的人。
即便她真的只是误打误撞,根本就没有觉察出其中的猫腻,却还是宁愿错杀三千灭了她的口,以防她告密。
看来,这一路上,她都得小心提防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晚饭终于做好。
沈静书看着安泰送来的和猪食差不多的大锅菜,再瞄一眼不远处安睦正要拿去给慕容厉吃的可口饭菜,脸拉得好长好长。
他们吃大锅饭,他却另开小灶吃香的喝辣的,她诅咒他喝汤被呛吃饭被噎!
当晚,吃饭素来利索的恭王殿下,头一回喝汤被呛。
不过不是因为沈静书的诅咒应验,而是火头军在给他煮汤时,不小心放了两回胡椒粉
第29章 她真想扎死他(1)()
沈静书很勤快,每晚都会在帐篷的各个角落布置上她特制的毒药。
尤其是床榻的四周,毒物更是成倍的增加。
只是,她貌似每天都是白忙活。
因为直到进入兰陵郡的地界,刺客是一次也没出现过。
每天早上醒来,她头天夜里埋在地上的毒针毒刺,都完好无损地躺在原处,没有沾上任何疑似血迹的东西。
右手摩挲着下巴,沈静书忍不住想,那个意欲毒害慕容厉的幕后黑手,难道真的信了她编排的那一套?
“揍他!快揍他!用力揍!”
“噢!好!”
欢呼声和鼓掌声震耳,是兵士们在玩摔跤。
沈静书眼光轻轻荡过去,肆无忌惮地打量那些裸露的健硕的身躯。
心想她此行剿匪,唯一的一点好处,大抵就是可以随心所欲地欣赏这些年轻的喷薄着力量和雄性荷尔蒙的男性肌体。
瞧那些胸肌腹肌,一块块儿结实的。
还有那迷人的人鱼线,嗯,看得她都有些春心荡漾了。
她好想走过去摸一把啊摸一把,那些麦色的泛着健康光泽的肌肤,想来一定很有弹性
她还没将自己的幻想付诸行动,一道身影却闯入她的视野,她欣赏美景的兴致顿时一落千丈。
特么的渣男,看到他就倒胃口!
没事儿出来瞎晃荡什么?
待他那破帐篷里生根发芽不好么?
慕容厉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影响了某人的心情。
他是被兵士们闹腾的声音吸引出来的。
他十五岁便离开皇城远赴边疆带军打仗,五年戎马生涯,他与边关将士出生入死,没有战事的时候,便是与将士们一起操练,一起玩摔跤玩骑射。
可以说,军营生活已经融入他的骨子里。
此次回京,他没有带自己的亲兵,这些随他剿匪的士兵,他一个都不认识。
但这并不影响他体内的荷尔蒙被勾起和燃烧。
赶了这一路,他突然也很想活动活动筋骨,和轻骑兵切磋切磋。
“王爷,要不要来一回合?”
士兵们发现了他,很坦荡地问,一点也不惧怕他的样子。
“嗯。”他简短有力地应了声,就麻溜地脱下自己的外衫,随后又将内衫也褪下,在腰间挂着。
沈静书瞅着他那戴着面具的侧脸和他脱衣的动作,眼角止不住一阵狂抽。
他丫的这是早就想来一发了是吧?
瞧他那迫不及待的猴样,就跟饥渴了八百年突然间遇上一个心爱的姑娘要睡了人家似的。
想到这儿,沈静书活络的思绪天马行空地开起小差来。
暴王那瓜娃子,到底跟女人睡过没有?
他接连娶了四个王妃都被克死,到了她这里是第五个。
虽然她被他克死后又活过来了,但在他睡她之前,她就将他给扎晕了,他丫不会到现在还是个雏吧?
沈静书被自己的胡思乱想给惊了惊,然后猛地醒过神来,摇了摇头。
妈蛋!
他是雏还是种马跟她有毛线关系?
她又不是他妈,不需要为他的性福大业操心!
不过,话虽然这样说,为嘛她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
照这个时代的风气,像他这般年纪又出生皇家的人,早已妻妾成群,孩子都好几个了,他居然还没开过荤,仔细想来当真凄惨。
第30章 她真想扎死他(2)()
沈静书还没可怜完威名赫赫的暴王,那边厢的喝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