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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伤他性命。”沈静书语声清冽,“我只想跟他好好算算我们之间的烂账。”
沈静书不蠢,慕容厉若真有个好歹,她今日休想活着走出营地。
眼下的情形和她最初预想的有些偏差,但好在不是太糟糕,她若施展得当,还是能全身而退的。
三人都退了出去。
沈静书收回目光盯着身下的人,脸色沉了沉。
“你不怕死?”
相较于一开始的暴躁愤怒,这会儿的慕容厉很是平静,就像换了一个人。
“本王知道你为何会有刚才那些举动,你无非是气本王让你男扮女装混进山寨,让你涉险险些丧命,所以才想让本王在众人面前丢丑失去威信。”
“现在你该出的气都出了,你是聪明人,自然不会蠢到谋害本王性命。”
“呵!”沈静书冷笑了一声,知道他不能动弹,终于动手将自己脱臼的手接好,从头到尾连哼都没哼一声。
第60章 摘下暴王面具()
慕容厉眸色深了几分。
此刻骑坐在他身上的人,看似娇小柔弱,一根手指头都能捏碎,实则外柔内刚,强韧狠绝。
算起来,从他出生至今,除却第一回上战场时失利被刺,这还是头一回有人将他给撂倒。
这要搁在从前,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自己会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身上栽跟斗,但现在他得改变自己的这种观点了。
沈静书接回脱臼的腕骨,又试着转动了一番,便与慕容厉开始了新一轮的对峙。
“王爷大人,现在,我们来算算我们之间的烂账。”
慕容厉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没吭声,但脸上神情明显已经默许她和自己算账。
沈静书“哼”了声,双手都攀回慕容厉的颈项,冷着脸问:“你老实说,你让我乔装混进山寨,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羞辱我?戏耍我?还是想借山贼之手杀了我?”
“本王只是想让你收收你那张牙舞爪的性子,并不是存心整你或者羞辱你。”慕容厉老实道。
“呸!别拿这些话来忽悠我,我不相信!”
沈静书手上力道加重,慕容厉立即感觉呼吸困难。
但马上沈静书便似察觉自己力道过于太重,双手松了开来,他的呼吸又顺畅起来。
“本王可以对天发誓,本王说的是实话。”慕容厉一脸正色。
“杨大夫年事已高,已到了退休的年纪,该有人来接替他的位置。”
“而你医术精湛,又不惧怕本王,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只是你心性叛逆难以管教,待在军中难免滋生事端,所以本王才想在你正式入军营之前,多多磨练你的性子。”
呸!
你才叛逆!
你全家都叛逆!
姑奶奶才不会进你那什么破军营!
“慕容厉,你少替我乱作决定!”沈静书冷斥,“我是不会进你那破军营的!”
“这可由不得你!”慕容厉语声坚决。
“从你入军籍的那天起,便注定你直到老死,也只能是本王军中之人,除非本王特批,除了你的军籍!”
“军籍是你替我入的,不是我自己入的!”
沈静书咬牙,真想直接掐死慕容厉这个不讲理的。
可一想到外面的千人大军,还有邯郸城里不知道是不是真被慕容厉控制的张叔他们,她就不敢下这个狠手。
“这没什么分别。”
“”
沈静书整张脸都黑了,心中的怒火沸腾翻滚。
盯着身下戴着面具的那张脸,她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种叫人生不如死的剧毒,是真想全都给慕容厉尝尝。
可她不能!
愤愤地盯着慕容厉的脸看了半晌,脑里灵光一闪,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从认识至今,她还从未见过慕容厉摘下脸上的面具。
她听人说,他曾经在战场上受了伤,脸上因此落下一条狰狞无比的疤痕,所以不得不成日戴着面具。
如果她拿他的脸作为交换,应该能让他放了张叔他们自由,还有她。
思及此,沈静书伸手,毫不犹豫地揭了慕容厉脸上的面具
第61章 暴王,我们做个交易吧()
静!
整个帐篷静到极致!
沈静书感觉周遭的温度仿似突然从二十多度变到了零度以下,冷得她打了个寒噤,手臂上冒起了一堆的鸡皮疙瘩。
当然,她并不是被慕容厉脸上狰狞的刀疤给吓着了。
而是帐篷里的温度,真的下降了。
或者没下降,只是被她压着的人,气息起了变化。
那人的眼睛,似埋在极寒之地的黑曜石,折射的每一寸光,都冷得让人心惊。
一直守在外面不曾走远的安泰等人觉察到帐篷里的气氛变化,都慌张地跑了回来,就怕两人谈掰了,沈静书一个冲动就让慕容厉去陪阎王喝茶了。
三人挥开帐篷,却见沈静书手里拿着金色面具,不由一愣,随即整颗心猛地蹿到嗓子眼儿,呼吸屏住。
他居然揭了王爷的面具!
他知不知道,王爷从来不在人前摘下面具的!
更别说被别人摘下来了!
他真的是在找死造吗!
还会连累很多的人!
沈静书却是个经历过大场面的,很快就镇定下来。
掂了掂手里的面具,朱唇轻启:“恭王殿下,我们来做个交易怎样?”
安明他们的脸色比死灰还难看。
交易?
这种时候还敢提交易?
真是个不怕死的人才啊!
安泰心里则更多一些紧张。
明明说好了不会乱来,怎么就说话不算数呢?
慕容厉脸色冷如霜雪,挤出来的字儿更若寒冰。
“什么交易?”
“我让你脸上的伤疤消失,你放了张叔他们还有我,我们之间的种种全部一笔勾销!”
鹰眸中寒光一凝,慕容厉语声沉冽:“你真能让这伤疤消失?”
“自然!”沈静书回得底气十足,“不过”
她瞥了慕容厉一眼,“王爷你得立下字据为证,等我随你回了京城,你就放了张叔他们,然后我再开始替你治脸。”
“等你脸上疤痕消失的那日,便是我自由之时。从今往后你不得以任何名义或者缘由要求我为你做任何事,包括让我入军营,也不能找我麻烦。”
“你若背信弃义,你西凤国祚衰亡,追随你的数十万将士横死沙场!”
慕容厉鹰眸眯了眯,“如果你没能治好本王的脸呢?”
沈静书霸气地扔出六个字:“任你生杀予夺!”
空气再一次安静下来,甚至比刚才还多了一股紧绷窒闷感。
也不知过了多久,慕容厉终于开口:“安睦,备笔墨!”
安睦还没动,安泰已经跑过去张罗,很快就在案桌上备好了文房四宝。
沈静书起身走过去,笔走龙蛇写下字据,对安泰道:“把你家王爷的印信取来,盖个章!”
安泰询问的眼神才投过去,慕容厉便出声:“给他盖!”
怎么听都有股咬牙切齿的味儿。
安泰很麻溜地取了印信给沈静书盖上,她吹吹印章上的墨迹,待干透后收好放进怀里。
“大功告成!”她笑眯眯道,“在我治好王爷的脸之前,我的安危,就交给王爷来照顾了。”
“你现在该解了本王身上的毒了吧?”慕容厉语气很不友好。
“自然自然。”
她笑颜如花地跑过去,从袖子的暗袋里取了颗百草丸出来,放进慕容厉嘴里。
第62章 神器在手()
军医与王爷的爱恨情仇大戏落下帷幕。
沈静书与慕容厉,又恢复从前无事不相扰的局面,就像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那般。
只是,他两之间坦荡自若,轻骑兵们看他们的眼神,却是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无论是两人独自出现还是一起出现,总能在轻骑兵的眼底看到耐人寻味的深意。
不管昨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沈静书在此之前到底是不是慕容厉的面首。
在那种情形下还能完好无损地走出慕容厉的帐篷,足以证明两人之间不是单纯的王爷与军医的关系。
即便两人现在没什么,在不久的将来,也必定会发生些什么
剿匪的事已彻底完结,慕容厉却没急着启程回京。
那晚偷袭威武寨,心思阴沉的大当家早已命人在山寨周围布满了陷阱,不少轻骑兵都受了伤。
他下令队伍原地休整,让沈静书先给这群伤兵治伤,等伤势好差不多了再上路。
躺着一群伤兵的帐篷里,沈静书上完药时已是出了一身的汗,她直起身擦擦额际的汗水,心想当军医真不是一般的累。
她要真随慕容厉到了前线,天天给这么多伤患包扎上药再换药,一准得累死。
还好她和慕容厉已经达成协议,以后不用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嘱咐一群身上冒着臭汗味的糙汉子仔细养伤后,她离开帐篷,寻了处有风的高地纳凉,顺带洗洗被臭气快熏成内伤的肺。
四下无人,她忍不住掏出赵成送她的那把匕首仔细打量。
轻轻松松就能削断人的骨头,这匕首到底是什么材质的?
削骨头那么厉害,那削其他的呢?
想了想,她起身就拿身后的树干试了试。
她随手那么一挥,树干立即出现一道豁口,就像刀片砍过豆腐似的柔软。
她心头惊了惊,转身在地上寻找石块儿。
好不容易寻到一块大一些的看起来硬度不差的,拿在手里掂了掂,匕首就往下那么一切。
嚓!
沈静书惊悚了。
她手里的匕首难不成是二郎神的三叉戟打造的,怎么逮什么都像切豆腐?
她不甘心,跑回营地找轻骑兵要了把大刀。
谁知大刀也不在话下,轻松就给匕首砍成了两段。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