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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太妃心里一怵,被他的笑容弄得心里不安,却故作镇定地冷声道:“摄政王有事要问,难道就不能自己进宫?”
“太妃这是觉得自己身份尊贵,这番请你来是委屈你了吗?”苍墨白淡笑。
“难道不是?”一直未出声的太后淡淡抬头,面色冷漠,不带任何情绪的目光在苍墨白脸上轻轻一扫,“哀家是皇上的母后,墨白,你这番举动如果传到皇上耳朵里,难道不担心皇上雷霆大怒?”
“皇上此时大概已经知晓了。”苍墨白淡淡一笑,“但是,会不会雷霆大怒,待会儿太后不就知道了。”
太后眼神犀利,冷笑道:“你的意思是,在他心里我这个母后比不上摄政王的威仪,是吗?”
“摄政王不仅仅是威仪过人,他还是皇上的皇叔兼老师,皇嫂,按照这一层关系来说,皇上亲近摄政王应该多过你吧?”苍墨白挑眉,似乎完全不会顾及太后与皇上的母子关系,“太后觉得呢?自己与皇上的关系很亲感情很深吗?”
太后脸色微变,“亲不亲,哀家都是他的母后。”
苍墨白笑笑,别有深意地道:“太后确定?”
那个笑容,让太后心里更加不安,强自咬牙,“苍墨白,你到底想说什么?”
“太后不必如此紧张,此时若不能镇定,待会儿岂不是要方寸大乱了?”
“你——”
一个雪衣修长的身影缓缓出现在眼前,让太后未完的话瞬间堵在了喉咙里。
“凤修。”太后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隐含谴责意味,“你这是什么意思?”
苍凤修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拂了拂袍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站在庭院里唯一还空着的雕椅旁,却并不坐下,只淡淡道:“九年前,太后在皇上龙袍上抹上的药,是从何处得到的?”
漫不经心的第一句话,就让太后和霍太妃瞬间齐齐变了脸色。
“你说什么?”太后脸色难看,腾的站起了身,眼底有藏不住的惊慌,“凤修你说的话,哀家怎么听不懂?哀家是皇上的母后,为什么要在皇上的龙袍上下药?你、你在开哪门子的玩笑?”
苍凤修轻笑一声,笑意温润,却无法掩饰眼底的无情与冰冷,“太后尽可以否认,不过,本王如果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又岂会请你过来问话?”
太后闻言,霎时脸色苍白若纸。
霍太妃亦是开始坐立难安,不动声色地开始深呼吸,企图掩饰自己心里的紧张与恐惧。
对,恐惧。
在皇帝的龙袍上下药一事,是她与太后联手的杰作,苍凤修如果不是已经笃定了她也脱不了干系,断然不可能把他们一起请过来——宫里谁都知道,霍太妃与太后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从没有过交集。
虽是坐着,但是比起负手站在她们面前的苍凤修,太后和霍太妃此刻心里真如热锅上的蚂蚁,面临着即将窒息的危险,偏偏除了否认,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幼稚的谎言,在眼前这位权倾天下的摄政王面前,简直比三岁孩子做了坏事之后的抵赖更加可笑。
深深吸了一口气,太后慢慢摇头,“凤修,哀家这些年深居简出,潜心修佛,从不曾妄想过母凭子贵手掌大权,也从来不曾在皇上面前要求过什么,你这突如其来的指控,是打算直接致我于死地吗?可是即便我死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如果皇上要收回政权,群臣大多是会支持他的,哀家不过一介后宫女子,对皇上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太后。”苍凤修平静地打断她似是而非的长篇大论,眉宇间泛着清冷的光泽,“本王与皇上之间的事情,无需你操心,也牵扯不到你的身上,你只要告诉本王,九年前下在皇上龙袍上的药,是从何处得到?本王耐性有限,还请太后不要轻易挑战。”
顿了顿,他淡笑,“本王手段狠辣,太后和霍太妃都亲眼见识过,本王没必要多说——一盏茶的功夫,本王如果得不得想要的答案,本王这座府邸,大概就是两位的葬身之处了。”
“凤修,你敢?!”太后脸色惨白,不敢置信地瞪着苍凤修清雅无双却淡漠无情的面容,“你当真要与皇上决裂吗?凤修,你该知道,你敢动哀家一下,皇上不会与你善罢甘休的!”
“是吗?”苍凤修清冷勾唇,“本王倒是真想知道,皇上的底线在哪里。”
太后闻言,砰地跌一声坐在椅子上,脸色颓然。
霍太妃握紧了手,银牙暗咬,却始终隐忍着一声未吭。
第334章 风声鹤唳4()
青鸾又开始陷入了梦境。
谁也说不上来,扶桑这个国度存在于大陆上多少年了,这是一片并不十分广袤的土地,国家的人口不多也不算少,自给自足,子民生活得和谐宁静。
扶桑的皇室很团结,没有男尊女卑,男子权贵可以三妻四妾,女子照样可以三夫四君,只要你有本事驾驭。
如果公主的才能筹谋胜过皇子,得到皇室诸兄弟姐妹的敬服,那么女儿之身亦可以继承皇位,并且,不会引起争风吃醋勾心斗角。
扶桑以东是偌大的苍宇皇朝,扶桑国曾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天下之高者,扶桑无枝木焉,上至天,盘蜿而下屈,通三泉。
传说中,扶桑树是连通神界、人间、冥界的门户。而扶桑国的神树,就叫扶桑树。
扶桑国流传了许多神话,传到至今人们仍深信不疑,以至于这个国家的皇室都以神的后裔自诩。
扶桑国当今皇帝年已近五十,膝下儿女九人,常常被父亲戏称为九龙夺嫡。
儿子或女儿,在他眼里皆是龙子,无一不尊。
长女西川紫菱天赋过人,小到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大到治国修身平天下,几乎没有一样能难得住她的,此女虽然天生身子骨弱,不能修习高深的武功,但简单一些的武功招式却是一学就会,杀人或许不行,但对于强身健体还是起了莫大的作用。
因为聪颖异常,智慧过人,十八岁那一年被内定为储君。
除了她之外,下面最大的弟弟九岁,最小的妹妹尚未出生,所有已经会说话可以读书的弟弟妹妹们无不以崇拜敬仰的目光追随着这位威仪过人的皇姐,心里的敬仰一旦种下,终生必将不改。
在他们心里,这位姐姐就是如月神一般高贵而遥远的存在,注定就是为了皇族而生,也注定将要为西川的天下而背负起责任。
所以,十八岁生辰之后,她不但被封为储君,亦于同日选了夫君,一年之后,生下了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儿。
身子调养一月之后,西川紫菱离开了丈夫和方满月的孩子,带着身边最信任的心腹高手十八人,漂洋过海,历经万险,花费数月时间才成功渡过了每年埋葬数万冤魂的茫茫海域。
西川紫菱离开扶桑之日,她最大的孪生弟弟才十岁,而她最小的妹妹西川紫衿,刚刚出生四个月,比她的女儿仅仅大三个月而已。
手指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青鸾眉头微蹙,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正有人拿着针在扎自己的十指,随即劳宫、涌泉、人中三处亦是针扎一般剧痛难当,一双微凉的手在穴道上游移,随即毫不手软地刺下,尖锐的刺痛之下,青鸾一个激灵蓦然清醒,身体下意识地开始反击,身子灵活地一跃而起,双脚一蹬,两手凝聚真气无情挥出,一声闷哼传入耳膜之际,青鸾飘然落于床榻之上,表情冷酷,眼神睥睨地俯视着狼狈躲过她拳脚袭击的月流殇。
“是你?”青鸾有些意外,随即冷冷道:“为什么拿针扎我?”
衣袂飘飘,冰蓝色袍角划过眼帘,是月流殇急速旋转后退之下带来的最直接的效果,使了内力才堪堪让脚步定在地上,抬起头,狠狠地瞪了突然偷袭的罪魁祸首一眼,没好气地哼道:“为什么拿针扎你?呵,我还想杀了你呢。”
青鸾慵懒地撩了撩发丝,不无睥睨地道:“你倒是有这个本事才行。”
“即便没这个本事,只要想杀你,照样可以做得到。”月流殇面无表情地道,“只怕不止是我,或许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在方才的两个时辰里,要杀你都是易如反掌。”
这句话显然不仅仅是嘲讽了。
青鸾闻言眯眼,视线淡淡一扫,才发现周遭的情景竟是如此熟悉。
苍凤修的寝殿?
视线微转,掠过自己脚下,干净整洁的床上,只有一盒针灸用的银针泛着晶亮的光泽。
针灸?
青鸾皱眉,“我方才怎么了?你为什么要对我针灸?”
“这个问题你问我?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月流殇走近床榻,漫不经心地收拾了针具,“大夫不是我的本职,只是平素闲着没事的时候喜欢研究一下而已,你莫名其妙就陷入昏睡,我找不到原因,也从未听过这种情况,只能暂时用银针刺进穴道,以刺激你的痛感神经,这样可以帮助你苏醒过来。”
顿了顿,他抬眼看着青鸾:“还好,这个方法目前来说还管用,如果连这样都没有效果,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又是昏睡?
青鸾皱眉,压根想不起自己怎么又睡着了。
不过,为什么觉得这种情况似曾相识呢?
“郡主梦境中,可有出现什么奇怪的情景?”月流殇蹙眉,想知道究竟有没有办法可以对症下药。
“不记得了。”青鸾皱眉,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梦中有过什么,不过这个问题一点都不重要,她看着月流殇,淡淡问道:“苍凤修呢?”
“主上在前厅院子里。”月流殇回答,“霍太妃和太后被请来了,主上在做什么,郡主应该知道。”
“霍太妃和太后?”郡主皱眉,随即缓缓轻笑,“好极了,你家主上真是个睿智的家伙。”
月流殇脸色有些不好看,“郡主说话时的态度可以稍微严肃一点吗?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