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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简直就是该死了。
况且,青鸾清楚自己身边从来就不缺暗中跟随的高手,只不过她一向当做不知道罢了,即便她不需要别人的保护,但偶尔需要用到的时候,有个跑腿的人还是比较方便的。
海岩走进密道之后,就径自离开了,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更没有去问青鸾打算如何处置苍静海。
青鸾性子太过我行我素,对什么事都没有忌惮,只要她想做的事,大概没几个人能拦得住,他说的话她自然也不会听。
所以,还是闭嘴比较好。
蹲下身子,以黑衣人的衣角拭净手里染了血的匕首,青鸾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出了牢房,眉眼微抬,冷冷看着一步步后退的苍静海。
“你”方才还满脸阴狠的逍遥王爷,这会儿已经面如土色,冷汗布满额头,眼底掩不住深沉的恐惧。
青鸾漫不经心地逼近,唇畔的笑意慑人,宛若勾魂使者,“苍静海,你在怕什么?”
“”呼吸急促,身子继续后退。
青鸾嘴角笑意愈发深浓,“怕我?”
“”苍静海继续后退,气息紧绷,寒意一点点窜上脊背。
在亲眼见识了青鸾的身手与狠辣的性子之后,苍静海绝不可能再如方才那般
青鸾轻轻叹了口气,视线似是不经意间落在苍静海身后的那面墙壁上,嘴角的笑意微敛,随即愈发深沉,隐约带着些许无情而冰冷的味道,“苍静海,本郡主与你,本来是可以相安无事和平共处的——当然,我指的是,和平共处于帝都这繁荣富贵的方寸之地,你不犯我,我不犯你。”
苍静海闻言,眼神一瞬间再度变得阴冷怨毒,死死地盯着青鸾的脸,面上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这样的眼神很有活力。”青鸾不以为意地一笑,说出口的话却冷得没有一点温度,“如果不是你亲爱的母亲大人愚蠢地在本郡主身上动了手脚,今日的你,应该可以完好无损地安坐在逍遥王府里逍遥快活,而不是像个废人一般苟延残喘,狼狈度日。”
苍静海闻言,瞳孔如针尖般骤缩,脸色阴戾残忍,声音恶毒地道:“凤青鸾,你以为自己会有什么好下场吗?苍凤修今天可以让你当摄政王府的郡主,有朝一日,也同样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他不是——”
青鸾眼底冰芒一闪,手里的匕首蓦然脱手而出,直直扎进了苍静海欲按上墙壁上机关按钮的手,将他的那只手直接钉在了墙上,霎时疼得他面色扭曲,惨叫出声,“啊——”
“苍凤修是不是好人,与你无关,你也没资格评论。”青鸾走到他面前,俯视着他卑微可怜的姿态,冷冷一笑,“这里有机关是吗?苍静海,你知不知道本郡主不但武功高,对机关阵法也知之甚稔?即便让你打开机关密道,你以为自己就能逃出生天吗?”
苍静海脸色猝变,刹那间面如死灰。
“逍遥王爷,你方才说海岩是卑贱的奴才?那你是什么?”绝色的容颜上嘲讽与鄙夷是那么显而易见,不带丝毫掩饰,冷冷的语调更像是在践踏一只卑微而渺小的蝼蚁,“你可知道,你连卑贱的奴才都不如?”
苍静海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狰狞,咬牙恨道:“凤青鸾,你胡说八道!本王身份尊贵,岂是那些下贱的奴才可以相提并论的?”
“身份尊贵?”青鸾冷酷而讥诮地勾唇,眼底是深沉的不屑,“你可以找一面镜子,看看自己如今这副肮脏龌龊的模样,好好分辨一下究竟是谁真的卑微下贱?究竟是谁如过街老鼠一样狼狈不堪?又究竟是谁,像个粪坑里的蛆虫一样,不但永远被人踩在脚底,甚至连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苍静海脸色刷白,瞪着青鸾的眼神仿佛恨不得一口把她咬死。
“本郡主一向小肚鸡肠,既是个女子,又是个小人,更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慢慢拔下扎进对方手腕里的匕首,浑然不管他疼得脸色扭曲冷汗涔涔的惨状,青鸾的动作沉稳中带着几分天生悲天悯人的优雅,然而说出口的话,字字句句却一点儿也不让人觉得被怜悯,“你不是想废了驸马爷吗?苍静海,你知道真正的废人是什么感觉吗?那不仅仅是挑了手脚筋脉,废了全身武功,而是让你从此连做一个最基本的男人的本事都失去!”
“你敢?!”苍静海目眦欲裂,表情狰狞,额上青筋一根根暴凸,显然愤怒到了极点,也恐惧到了极点,“凤青鸾,你敢对本王乱来,本王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青鸾嘴角轻扯,眼底冷酷的光芒一闪,手里的匕首直直扎进了对方命根子所在的位置,苍静海瞳孔骤然放大,嘴里发出痛苦而凄厉的惨叫,“啊啊——”
第153章 索命死神3()
“不要叫得那么难听,男人就该有男人的风度,就算你的骨头没有海岩那么硬气,但至少,别给苍氏皇族丢脸。”青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满脸冷汗,脸色扭曲而狰狞的丑陋姿态,冷冷一笑,“苍静海,失去了男人的利器,是你对静雪生出变态想法的最有效也最直接的惩罚。”
罪有应得。
苍静海面如死灰,身体痛苦地痉挛着,脸上冷汗如雨,身体颤抖而抽搐般蜷缩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唯有喉咙里发出阵阵痛苦的,低低的如野兽一般嘶哑惨烈的哀嚎,证明了他还活着,并且只剩下了一口气。
身体本就衰弱不堪,经过这样一番酷刑折磨,苍静海已然快接近油尽灯枯的地步了。
残留着最后一口气,如濒死的野兽,痛苦地垂死挣扎。
那个自青鸾手下逃过一劫的死士,此时脸上同样没有一丝血色,看着青鸾的眼神,比看勾魂的死神还要恐惧。
“三年前的旧账,本郡主还没有与你们算清。”青鸾淡淡道,“霍太妃对本郡主做了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你对静雪的心思,本郡主也同样明白不过苍静海,本郡主此刻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莫说你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并无实权的闲散王爷,即便今天你是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只凭你敢对静雪生出这种肮脏龌龊的心思,甚至妄想付诸于行动,本郡主也照样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周遭空气中的温度已经降至冰点,如寒风刺骨,除了青鸾,其他两人能体会到的,只有冷,刺骨的冷,冷到了骨子里,才知道原来那是深沉的恐惧。
青鸾轻轻吐出一口气,厌恶地皱眉,感觉这里的气息污浊而且充满令人厌恶的味道,她沉默了片刻,淡淡道:“今天本郡主不杀你,不是因为我仁慈,而是因为我要让你与霍氏亲眼看着,这苍氏的江山究竟是谁在当家做主!你们所有的那些自以为完美无缺的筹谋算计,在本郡主眼里,不过是三岁稚童过家家的把戏罢了。”
微微转头,对上了完全不属于死士该有的恐惧呆滞的眼神,青鸾面无表情地道:“留你一命,送你的主子回府,今天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你不妨与霍太妃一一禀明,本郡主等着她来报复!”
三年前霍氏废了她的丹田,苍凤修替她讨回了公道,三年后,她废了她的儿子,青鸾冷笑——
她倒想看看,有谁能替苍静海也讨回公道?
说完这些话,青鸾显然不想再多看他们一眼,径自转身,沿着来时的密道举步而出。
牢房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苍静海痛苦剧烈的的喘息声却因此而显得更加清晰急促。
他浑浑噩噩地抱着身体,已经疼得失去了所有思考,他听不到青鸾的话,更无法感知外界所有的气息。
他的身体不止是疼,更多的是一种绝望。
三年前他失去了所有武功,一夕之间从身体强健的男人变成了风吹即倒虚弱不堪的病秧子,也同时失去了手中大半的权力,他成了名副其实的逍遥王爷。
可是他不甘。
即便力不从心,可他无一日曾放弃他的野心,他甚至在想,只要有朝一日他能登顶江山之巅,他所下达的第一道圣旨,就是要苍静雪成为他的女人。
然而
苍静海脸色惨白颓废,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此刻除了好似无处不在的剧烈痛楚,他居然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恨苍天的不公,为什么要让她怀孕?如果不是她突如其来地有了身子,他怎么会恨到恨不得马上杀了海岩解恨?
如果不是他嫉妒成狂之下抓了海岩,又怎么可能落到这般境地?
失去了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尊严,他无法想象,以后的生活将怎么继续下去。
即便拥有了权势,即便有朝一日如愿以偿,能够登临昊天俯瞰万里河山——又有什么意义?
剧烈的咳声低低地响起,他极力压抑着喉咙里愈来愈明显的痒意,然而所有的压抑却根本无济于事。
咳声愈发高亢,一阵阵剧咳带起伤处无法隐忍的剧痛,下半身要爆裂般的痛苦让他身体一直颤抖,汗流浃背,直到鲜红的血液无法抑制地溢出嘴角,这般到了狼狈不堪,哪里像昔日那个高高在上可以一句话定人生死的逍遥王爷?
身子急促颤抖,脑子恍惚之际,苍静海反而在心里昏昏沉沉地想着,究竟该怎样才能让摄政王府这对父女反目成仇?
他今日所受的一切屈辱,来日必要十倍百倍地奉还在那个罪魁祸首身上!
一定会!
否则,他誓不为人。
外面天气晴好,阳光宜人。
比起地牢里的阴暗潮湿,密道外的空气简直清新得让人沉醉。
明丽的阳光照在脸上,青鸾眯了眯眼,享受这一缕暖阳的同时,却忍不住皱起眉头,看着站在院子里的某人,淡淡道:“苍墨白,你杵在这里当门神吗?”
“”苍墨白转身,嘴角抽了抽,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青鸾,按照辈分来说,你是不是该恭敬地叫我一声六皇伯?没礼貌的丫头是不会讨人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