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将云羽柠抱进房中的床上躺下,裘玉伸手连点了她几处穴位,浅色的眸子静静看着她淡淡说道:“忍着点。”说完不等云羽柠反应过来,便伸手猛地将她肩膀处的短刀拔了出来。
一把撕开她肩上的衣服,露出大片白皙娇嫩的肌肤,云羽柠被这样的动作弄的本来苍白的脸色一片羞红,用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挡在胸前,恼怒道:“你做什么!”
裘玉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直接将她的手拔开说道:“疗伤。”
“疗伤就疗伤,你扯什么衣服?!”
“你是想让我脱你全身?”裘玉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云羽柠脸更红了,可是裘玉接下来的话更加羞愤欲死。
“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我没看过的,有什么可挡的。”
“你别说了!”云羽柠将脸扭向床里边,紧闭着眼咬牙不想再看他。
这时,陆羽抱着医药箱走了进来,刚到门口,裘玉侧身挡住床上的云羽柠淡淡道:“放那。”
陆羽没敢抬头看,刚才那伤口的位置一看就比较隐私,他也没有过多停留,放下药箱就急匆匆的出去了,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裘玉起身取过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只瓷瓶,倒了一颗药丸在掌心就欲掰过云羽柠的脸喂她服下,云羽柠一看又是这种黑兮兮的药丸,顿时就侧过脸避开他伸来的手皱着眉头嫌恶的说道:“你又要给我吃什么?”
“疗伤。”裘玉眼眸一眯,脸上划过一丝不悦,强硬的伸手掰过她的脸撬开她的嘴扔了进去,药丸入口即化,比清水还清水,就是没有清水的无味,苦的厉害。
云羽柠被苦的眼泪都差点流出来,张开嘴伸出一截舌头不住地吐着,裘玉眸光微闪,从她唇上挪开,看向她肩膀处的伤口。
那短刃上淬了毒,伤口周围微微泛着紫黑色,不过那颜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消退着,这就是云羽柠体内本来就有的毒的功效了。裘玉将她作为药人,曾用数种罕见的毒药做辅药,如今的云羽柠可以说是百毒不侵了,就是身上的一根头发都带着毒性,一滴血可以轻松地毒死一头牛!
云羽柠实在苦的不行,扁扁嘴,泪眼朦胧的看着裘玉小声道:“这药实在太苦了,桌子上有蜜饯,能不能帮我拿一下?”
谁知裘玉听闻此话,略微挑了挑眉,眯起眼眸看着她,目中神色莫名,深沉的叫她都想把刚才说出去的话再收回来。
“那个要不算了”云羽柠不敢看他,垂着眼睑声若蚊蝇的小声道。
话刚说完,她只觉得床边一轻,却是裘玉已经起身去拿蜜饯去了,他一脸淡漠的端着盘子放到她跟前,略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赶紧吃,云羽柠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被她使唤动,帮她拿蜜饯,简直不可思议!
裘玉略微皱了皱淡色的眉,有些不耐的看着她一脸呆样,却又莫名觉得有些好玩,胳膊略微往床外边挪了挪,作势就要扔掉蜜饯,云羽柠赶忙用没受伤的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制止他的动作,快速的从盘子当中摸了一颗蜜饯放入口中,津甜的味道立马冲散了满嘴的苦涩,她忍不住满足的眯了眯眼,嘴角都不自觉地咧了开来。
不想看她那傻样,裘玉从别过眼从药箱当中取出一只红色的小瓷瓶,拔开塞头将里面淡粉色粉末小心倒在她肩膀上的伤口处,幸好刚才检查过,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皮肉伤,好好养上两天就可以痊愈了。
一把抱起云羽柠的上半身,裘玉拿过纱布从她背部开始缠绕,直至将伤口包好打了个漂亮的结才将她放下,整个过程云羽柠都是浑身僵硬到不能自已,来自灵魂本能的对男人的抗拒让她差点伸手将裘玉一把推开,也亏的是一只肩膀受伤身体稍微动一下就疼得不行,让她脑子有那么些清醒,知道如果推开他会是什么后果,所以强自咬着下唇忍耐着,直到重新躺回床上,这才松了口气。
“尉迟泫佑不会就这么罢手,这一批只不过是个试探,接下来的日子可是会很热闹。”裘玉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竹林淡淡道。
“他”真的会因为她是天命玄女而杀了她吗?她自己都不确定了。
第70章 瓷瓶()
那些人,不仅要杀裘玉,更是连她也不放过,到底是受人指使,还是只是不认得她?
云羽柠缓缓闭上双眸不敢去深究,怕最后的真相残酷的让她无法去接受。
“你好好休息。”裘玉说完,转身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临到院子云羽柠还听到他清清朗朗的声音传来。
“明日不用来正厅了。”
听到这话,云羽柠在心中轻哼一声,她一只胳膊都因为他受伤了,难道还想让她带伤去服侍他用膳吗?
接下来的几天果真如裘玉所说,杀手一波接一波,来的一波比一波厉害,其中一次云羽柠强忍住心中毛骨悚然的感觉在一名黑衣人的身上翻翻找找,想看看究竟是不是如裘玉所说的那样,是尉迟泫佑派来的人,可是什么也没发现。
想来,尉迟泫佑如果真的要杀裘玉的话,应该会把属于北国的一切痕迹全都抹去,他现在最忌惮的便是隆庆国发兵攻打北国,虽然两国实力差距不算很大,但现在北国朝堂不稳,狼子野心的人大有人在,若是被那些人知道点什么,那可真就是灭顶之灾了。
过了五六日的时间,云羽柠肩膀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都能自由活动了,除了不能剧烈的运动外,平常的事情都能做,她不由得感叹,这药好效果就是不同。
在她安安心心养伤之时,北国皇宫已然是一片凝重的气氛。
数位大臣面有菜色的站在御书房,被房间当中迫人的压力压的个个面色惨淡,心有戚戚焉。
尉迟泫佑面如寒冰的坐在桌子后方看着手中的奏章,越看脸色越难看,到最后猛地一把将手上的奏折给扔到了大臣们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尉迟泫佑咆哮道。
“皇上息怒!”几位大臣面色一惊,齐刷刷跪下以额触地高声道。
“息怒?”尉迟泫佑冷笑几声,拿起手边另外几本奏折扔到他们面前说道:“滨州大水,朕让你们去处理,你们处理的什么结果?嗯?”
“看看!全部都是弹劾你们的奏折!民怨鼎沸,聚众闹事,赈灾官员私吞银饷,不过是半月有余!整个滨州居然爆发了大面积瘟疫!你们告诉朕如何息怒?!”
一位大臣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抬起袖子抹了把额头上的冒出的冷汗,颤巍巍的说道:“陛下!臣冤枉啊!实在是那些乱民太贪图赈灾的粮食,所以才暴动,老臣和众位大人数度派人安抚,可那些刁民根本不听,无奈之下,臣等才出此下策还望陛下明鉴!”
“明鉴?!”尉迟泫佑眸光森寒冷笑着看着他,这时,青翎从御书房外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名丫鬟,丫鬟手上端着一张托盘,上面放了六个小碗。
“明鉴是吗?两千石粮食,全部送往滨州赈灾,可是,当地百姓吃到的,可不是白花花的米!”尉迟泫佑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着,随后他一挥手,冷冷盯着几位大臣说道:“给我灌!”
青翎领命,拿起一张碗上前两步捏住一位大臣的下巴就往里灌,浑浊的汤水和着粗糠从他嘴角流下,那大臣止不住的挣扎,可是他怎么可能抗拒的了青翎的手劲,最终一整碗槽糠水全部下了肚。
青翎一把松开了他,任由他在地上不住地干呕,接着如法炮制,将那些槽糠水全部都喂给了几位大臣之后这才带着那些丫鬟离开了去。
“滋味如何?”尉迟泫佑走到东倒西歪的几人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冷冷说道。
“皇上”几位大臣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规规矩矩的跪好,一个个口中全都哀呼着,脸色惨白,冷汗止不住的从脸上滑落。
“朕在问你们,这滋味如何?”
几位大臣互相看了看,将头埋得更低了,几乎都要贴在了胸前,他们没想到,以前也是这般处理赈灾事宜,也会有那么一些个老百姓反抗,但都被他们迅速镇压,这次的事情怎么会闹得这么大!
滨州各地府尹纷纷上奏,他们能压住一个,却是压不住这么多,最终这件事情发展到了他们不可控的地步,本以为此事应该也就是按照灾后暴乱处置,不会牵连他们,没想到居然突然爆发瘟疫,滨州数城都被迅速蔓延,饿殍遍地,他们更没想到,皇上会第一时间亲自派人去打探滨州的情况!
“这就是你们给老百姓的赈灾粮食?嗯?整整两千石粮食,你们告诉朕,都去哪了,为什么老百姓吃的会是这个东西?”尉迟泫佑直觉心中怒火暴涨,看着跪着的几人只恨不得立马将他们五马分尸!
几位大臣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是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一遍遍呼喊着皇上,冤枉等字眼,尉迟泫佑不怒反笑“冤枉?”
说完,他从桌案上取过一张纸,上面血迹斑斑,他扔到他们身前冷笑道:“你们冤枉?这是什么?”
一位大臣小心翼翼的瞥了眼纸上的内容,顿时面色大变,面如金纸一般再也说不出半点话语。
“弘历16年,渠城受灾,朝廷发放饷银两百万两,粮食一千石,最终到达渠城的赈灾银两不足五十万两!粮食不足三百石!弘历19年,潮州受灾,朝廷发放银两五百万,粮食三千石!到达潮州各地却不足七十万!粮食不足五百石!你们告诉朕,这么多的银两粮食都去哪了?”
尉迟泫佑蹲下身看着面前被他说得满脸冷汗的大臣,寒声问道。
“北国的百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的?”
尉迟泫佑猛地站起身爆喝道:“来人!将他们都给朕拖下去!压入天牢!所有财产一律充公!”
门外顿时涌进来大批的侍卫,不顾大臣们的高呼,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