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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在红衣女子厮杀那群驱赶骆驼的人的时候,当那群驱赶骆驼的人在眨眼睛的功夫,已经在红衣女子的辣手之下几乎全部变成碎尸的时候。面对仅剩下的一个驱赶骆驼的人,红衣女子面无表情地站在被鲜血染红的大沙漠里,眼神冰冷地望着那个浑身因为惊恐而像秋天的寒风中的落叶一样瑟瑟发抖的老人,红衣女子看着他黝黑的脸和布满皱纹的眼角,竟然动了恻隐之心。
“在我改变主意之前,能跑多远跑多远,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否则,我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红衣女子轻启红润的双唇,语气平淡地对着不远处的那个失了神的老年人说。
听到红衣女子不带任何感情的冷冰冰的话语,六十多岁皮肤黝黑的那个老年人,瑟瑟发抖的身体突然一瞬间停止了抖动,而且变得硬邦邦的。布满皱纹而扭曲的脸变得比之前更加的扭曲了。
面色黝黑的老汉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一下,他浑浊不堪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死死盯住红衣女子溅有一丝血迹的脸,不敢置信。
谁能相信呢,一个在眨眼的功夫就把十几个正当壮年的身体撕扯的七零八落的大魔头,居然对最后一个在场目睹了一切的人说“快走吧,我打算放你一马。”,无论如何,彼时彼景,面色黝黑恐惧到了极点的老汉都不能相信红衣女子所说的话是真的,或许她想在让自己死之前,再戏弄自己一下,想到这里,面色黝黑满脸皱纹脸部松垮垮的皮肤极度扭曲的老汉,竟然怀着一颗赴死一般的心情壮起胆子粗生粗气地说“别婆婆妈妈的,想让我死就给个痛苦,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黑脸老汉的声音尖锐的就像一个受伤的动物的嘶吼声,连他自己都不能相信那句奇奇怪怪的声音,居然是刚刚从自己颤抖不止的嘴巴里发出来的。
红衣女子轻蔑地斜睨了皮肤黝黑满脸皱纹的老汉一眼,没有再说一句话,而是转身离开了。
红衣女子一步一步地远离着身后的那片蝶恋花的幼苗,两行清晰的脚印在红衣女子逐渐远离的背影里实实在在的存在着。孤单单地留下一脸茫然无措的黑脸老汉。
刚开始的时候,满脸皱纹皮肤黝黑的老汉还能清晰地看到红衣女子一步步逐渐远蝶恋花幼苗的背影,可是一个不注意,红衣女子却突然消失在茫茫的沙漠里面,远方甚至连一个脚印都没有留下。
黑脸老汉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用一声起皱地像久经风吹日晒的老树皮一样的手,使劲而反复地揉搓着自己深陷下去的那对眼眶里的那双浑浊的双眼,结果刚刚还看到红衣女子出现过的那片沙漠里,竟然一个人影也不见了,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突然蒸发了。甚至连一个脚印都没有再留下来。
附近并没有任何的树木之类的东西可以用来隐藏,红衣女子也不可能是朝着之前的方向超前走了,因为如果是超前走得话,就一定会留下脚印。事实上无论她是朝哪个方向行去了,都无法避免地会留下脚印来。然而事实是,什么都没有。
黑脸老汉像一座瞬间石化的石人一样,身体一时之间不能动了,大脑也停止了思考。刚才他明明看到那个红衣女子就在不远处一步步远离来着,可是转眼间却连个人影都不见了,而且在茫茫的沙漠里行走,居然连脚印都不再留下一个。唯一的解释就是红衣女子长着翅膀飞走了。
无论是哪种解释,显然都无法让黑乎乎满脸皱纹的老汉满意。当一切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来,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刚才的一切只是个幻觉呢?
回忆起刚才的一幕幕,一切都是那样的血腥恐怖而不真实。但是洒满蝶恋花幼苗所在的那片沙漠的鲜红的血液是真实的,被杀人不眨眼的红衣女子撕扯的血肉横飞的残肢是真实的,一颗颗安安静静胡乱静立在一小块沙漠上的血肉模糊的头颅是真实存在的,蝶恋花幼苗附近的那一串小小的频繁出现的脚印是真实存在的。
尽管黑脸老汉极不情愿相信一切都是真的,但是在黑皮肤满脸皱纹的老汉的记忆中,他确确实实也记得刚才发生的一幕幕,确确实实看到红衣女子一步步朝着背离自己的方向前进来着。
终于,当夜色像一只冰冷的魔爪,一把将黑暗从黑脸老汉的头顶上笼罩下来的时候,黑脸老汉像突然灵魂回归了肉体一样,拔起一株蝶恋花的幼苗,就沿着他们的那群骆驼队的路径原路返回了。
蝶恋花的幼苗的茎部,隐藏在一片片层层叠叠的绿叶中的尖锐倒刺,刺破黑脸老汉粗糙的皮肤,引发的一阵顿重的痛感来。黑脸老汉不自然地皱紧了眉头,浑浊不堪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点亮光。
第159章()
后来,距离驱赶骆驼的那群人在沙漠里惨遭死亡的时间大概有一年的光景,另一批驱赶骆驼的人再次来到了这片沙漠里,而且还直接奔着沙漠里的唯一的一片绿洲——蝶恋花而来。
只不过与上次的那群驱赶骆驼的人不同,上次的那群驱赶骆驼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无意间偶然从红衣女子用血培育的蝶恋花的幼苗前经过的,而时隔一年之后,这次的驱赶骆驼的人很明显是专门冲着沙漠里蝶恋花的幼苗来得,当然也有可能是冲着红衣女子而来的。
当年她一时心血来潮,一时失控杀了那么多初次相见的驱赶骆驼的人,如今他们要来寻仇,也无可厚非。
红衣女子面无表情地站在蝶恋花花丛的中间,就像当年一样。她紧抿着双唇,面对一群比之前的规模大了很多,少数至少也得有一百多人的驱赶骆驼的人,面对他们全副武装的装备,红衣女子清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冰冷的寒意,白皙的唇角不经意间堆积起一丝嘲弄和轻蔑的弧度来。
这一百多个驱赶骆驼的人一是为了取红衣女子的项上人头而来,当然最重要的是为了红衣女子身边的这片红绿相间的蝶恋花而来。
发起这次暴动的人,是为首的那个正在为身后的人解说着什么的,一个身材有些佝偻,但是衣着很华丽的人。为了躲避大风沙的侵袭,他们的头上依旧用一块厚厚的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虽然红衣女子看不见为首的那个领头人的脸,但是当那个身材佝偻,衣着不凡的人一边扭过头和身后的人说着话,一边又转过头来远远地看向红衣女子的时候。
炎热的空气中,当红衣女子那双清澈的眸子和严严实实的裹着头巾,身材佝偻的领头人污浊不堪的眸子四目相交的那一刻,红衣女子一眼就认出了他。
一年前,红衣女子在毫不留情地厮杀了那群驱赶骆驼的人中的十几个壮汉之后,面对皮肤黝黑满脸皱纹极度恐慌的老人,红衣女子一时心软而决定放他一条生路的那个人。
就是那么一眼,红衣女子完全能够确定,眼前不远处的那个身材佝偻衣着不凡的领头人,就是一年前的那个衣衫褴褛皮肤黝黑满脸皱纹的老汉。
红衣女子不动声色,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蝶恋花丛中,既没有要退却的打算,也没有要迎面给他们致命一击的打算。红衣女子之所以迟迟未做出举动,既不是因为她胆怯害怕,也不是因为她再次心软打算放他们一条出路,而是过惯了安静的日子,红衣女子不愿意让这群驱赶骆驼的人再次扰了自己的清净。
但是,对于衣着不凡身躯佝偻的领路人,和他身后跟着的那一百多个身躯魁梧,全副武装,每头骆驼上又装载了各种各样先进武器的另一方而言,他们可不打算就这么默默无闻地和沙漠里的唯一的这片蝶恋花丛擦肩而过,他们此行的目的势必要把沙漠里的蝶恋花全部带走,身材佝偻衣着华丽的领路人的目的,是一定要取了红衣女子的项上人头。
红衣女子眼前的那个身材佝偻衣着不凡的领头人,人称叫三狗子。一年前的他,还是一个一文不名,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流浪汉。为了挣的一份微博的收入,他才到一个富贵人家那里应征到一次在极其偏远的沙漠里驱赶骆驼运输一些药材的活计。结果流年不幸的他,竟然在有生以来第一次凭体力劳动想赚点钱财的时候,就遇到了当时正处于神智极不稳定的红衣女子,结果一路同行的十几个壮汉全部遇难,而只有他一个人幸存了下来。
幸存下来的三狗子是驱赶骆驼的人中,十几个壮汉里年龄最大的一位,其他的十几个年龄都在二十几岁,三十几岁,除了三狗子之外,没有超过四十岁的。
因为三狗子天生有超越常人的记忆力,尤其在记忆路线这个方面,他的记忆力更是发挥到了极致的程度。按照规定,应征驱赶骆驼的人,有一个硬性的要求,就是年龄一定不能超过四十岁,而且体力一定要相当好,耐寒耐旱,身体强壮才行。迫于沙漠里极大的风沙,很容易就能掩盖住驱赶骆驼的人一路上费力留下来路标,在那次驱赶骆驼的人中的一个酒鬼的极力推荐之下,三狗子很顺利的得到了这份工作。
一年前大难不死之后,三狗子因为鬼使神差地从这片沙漠里的蝶恋花的幼苗里带走了一颗蝶恋花的幼苗。在三狗子沿着原路返回的长时间的长途跋涉中,深嵌进她手心里的蝶恋花幼苗的倒刺,在喝足了三狗子的血以后,竟然和三狗子的灵智之间产生了一种很奇特的联系,并且能够驱使三狗子做一些事情。
结果,三狗子回到那个富贵人家准备编一个故事领取赏钱,顺便把其他十几个兄弟的工钱一并占为己有的时候。三狗子鬼鬼祟祟做贼心虚地地走进那个富贵人,结果所有人都忙碌着,根没有人理财他,或者说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三狗子随便拉住一个行色匆匆的下人,死皮赖脸地询问一番才知道,原来是这富贵人家唯一的一个独生子,不久前突然身患重病,现在正在生命垂危之际。富贵人家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