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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回三岁模样小孩子模样的人,虽然仍然有可能通过自己顽强不息,努力到几乎感动自己的努力,还有那一丝丝少的可怜的运气,一步步地往上爬,直到顺利的通过生命里的最后一个三十岁的大坎,得到永生永世不老的角色容颜,和无上限可以尽情修炼的生命力。但是这种可能性虽然不能一棒子全部打翻说没有,有是有但是可能性微乎其微,基本上等于没有。所以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几乎是等同于沦落为废物的结局。
还有一点值得说明的是,那些没有足够的努力,或者说没有足够的幸运,以至于最后没有能顺利通过三十岁的时候必定会来的,外貌,身材和生命力的陡变的人们,他们即将要面临的两个结果,并不是他们能够选择的。一旦你失败了,你就完全丧失了任何的话语权,沦落为一个被动的接受者。
在高古谷那群人中,高古谷,大嘴巴,闷葫芦和小飞龙都成功地度过了三十岁那个如同冰冷的噩梦一样,一直阴魂不散地纠缠着人们的那个外貌,身材和生命力的骤变。
所以,他们的年龄虽然都已经超过三十岁了,但是他们的容貌就像还只是十七岁的古谷的那样,光滑白皙的皮肤,看上去有着几近透明的质感。和还是个少女,不谙世事的古谷没有什么两样。
如果真要找出两者之间的不同点的话,那就是已经超过三十岁,拥有了不老的容颜的高古谷,和自然年龄在十七岁的古谷的眼神有着细微的差别。高古谷的眼神里有着饱经岁月沧桑的浑浊,而古谷的眼睛则如一汪清澈的泉水一样,干净澄澈而明亮。
呆若木鸡的古谷,听到母后对自己的召唤,身体就像被按下了闭合开关的木偶一样,毫不迟疑地朝着高古谷所在的断情崖的边缘移动着,也不管断情崖的边缘,那些令人窒息,让人毛骨悚然的戾气了。
高古谷的充满母爱的声音,对古谷来说仿佛具有一股神奇的魔力。高古谷和古谷之间仿佛存在着一条看不见的透明的细线,一点点地拉扯着古谷朝着自己母后的方向靠近。
在古谷的记忆中,她的母后一向是一个很遥远的存在。然而这一次,她要用尽全力地走向她,哪怕为此粉身碎骨,也绝对不后悔。
第224章()
高古谷第一次对自己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儿伸出欢迎和充满母性光辉的手来,古谷看着自己的母后向自己伸出来的手,目光坚定地朝着自己母后向自己伸出的手的方向靠近又靠近。
“小古,你往下面看的时候,能看到什么?”当古谷终于走到高古谷的身边,一双清澈而朦胧的大眼睛在高古谷的密切注视下,竟然有些紧张和不自然起来。虽然古谷和高古谷是一对母女,但是古谷已经习惯了高古谷对自己的冷漠和疏远,尽管被自己的母后冷漠和疏远,一直以来就像一根芒刺一样硬生生地镶嵌在古谷的骨头里,使得她坐立难安。但是再悲伤难过的生活,一旦时间久了,终究会有习惯的一天,也有的会有麻木的一天。
古谷对自己母后对自己的冷漠和疏远,只是习惯了,但是还没有达到麻木的地步。她永远也不会对自己母后对于自己的情感和态度感到麻木的。
所以,当高古谷突然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对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一直漠不关心的女儿,突然一改常态地对其关怀备至的时候,古谷的心里其实是很开心的,但是以古谷沉默内敛的性格来看,她也确确实实是有些不自在的。
“没有看到什么,除了一片黑暗。”古谷和自己的母后肩并着肩,像一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相依为命的母女那样,冷静自持地伫立在冷气逼人的断情崖的边缘。这是古谷的母后第一次对古谷有所要求,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的母后失望,古谷凝神静气,很认真很认真地查看着断情崖的底部。
但是无论古谷多么努力地查看断情崖的底部,除了一片空荡荡的黑暗之外,她还是什么也没有看见。
古谷毕竟是一个太过诚实的好孩子,让她睁着眼睛说瞎话骗人,是万万做不到的。更何况如果要骗的那个人是自己的母后的话,那么古谷愿意说谎骗自己母后的可能性为负一百。
之所以必须诚实的原因,一个原因是古谷真得不愿意开口骗人,因为那样简直是太累了。就像谁说过的,如果你今天撒了一个谎,明天你可能需要撒两个谎来圆自己前一天撒过的那个谎。而且终有一天,你会江郎才尽,无法自圆其说。
第二个原因是,高古谷是何等人物,古谷毕竟是高古谷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尽管高古谷和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一直不怎么亲近,但是血毕竟浓于水,更别说母女间还有着难以解释的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默契感应。
“再试一次。”高古谷的声音波澜不惊,但是古谷还是从母亲平稳的语调里听出了,母后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给予希望。
古谷没有再推脱,也没有临阵退缩。她把视线从自己母后明显是鼓励的表情的那张漂亮的脸上转回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次把视线投向断情崖充满戾气,被黑暗完全霸占着的虚无处。
站在高古谷母女俩身后的泽照,看见古谷单薄的肩膀因为做了深呼吸的那个动作之后,有了明显的起伏。在泽照和古谷相处的这些年中,古谷在泽照的印象中一直是一个美丽的冰雕一样的女子。
很少说话,很少走动,面部很少会有表情。就连眨眼这样轻而易举而又常见的动作,泽照在古谷的脸上都很少看见过,更别提古谷做出类似于深呼吸,肩膀一起一伏这样对古谷而言,明显是尺度过大的动作了。
泽照只有在自己情绪特别冲动,难以控制自己一触即发的愤怒的时候,才会做深呼吸的动作,以便让自己的情绪平息下来。这一次泽照看到古谷竟然也会做深呼吸这个动作,可想而知,古谷的情绪压力有多么的大。而这些压力的来源,不过是因为古谷的母后对她说得一句貌似平淡无奇的话,“再试一次。”
泽照不自觉地站在高古谷母女俩的身后,小心翼翼地做着深呼吸的动作。不过生平以来第一次,泽照做深呼吸的这个动作的原因,不是因为要平息自己一触即发的愤怒的情绪,而是要平复自己激动和紧张的陌生情绪。
信天鸟在泽照头顶的上方靠近他左肩膀的位置,缓慢地扇动着翅膀。从信天鸟尖尖的嘴巴里呼出来的白气,如同早晨大海中的一层薄薄的雾气一样,一点点地弥漫下来,氤氲着泽照稚嫩白皙的脸庞。
在白色雾气的牵绊中,时间似乎也变得缓慢了下来。
古谷很听话地再次试了一次,然后当她半眯着眼睛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她的表情沉默的如同断情崖入口处的那块用血色镌刻着“断情崖”三个大字的巨大石碑一样,冰冷的又如同眼下深处的低得吓人的温度一样。
“你看见了?”高古谷没有看身边一脸震惊的古谷,而是像自说自话般地低语着。若不是泽照跟古谷学习过造梦术,修炼了目力以及耳力的强健术,即使是只隔着十米左右的距离,恐怕泽照也听不到高古谷对古谷的低语声了,更别提听清楚了。
“不,我没有看见。但是,我感受到它们了。”古谷的声音有着一丝抑制不住的颤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恐惧万分。
高古谷听到自己女儿的回答,显然很满意的样子。她因为冰冷而冻得有些苍白的嘴角,竟然很诡异地向着一边拉扯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出来。
“你感受到它们了,你能感受到几个?”高古谷说话的时候,眼睛依然没有看向和自己并肩而站,明显被痛苦和难以置信的情绪折磨着的古谷,而是怔怔地紧盯着断情崖下的万丈深渊。
站在一旁的泽照,完全不懂得面前的母女俩在说些什么。她们就像在打哑语一般,被蒙在鼓里的人不止泽照一个,还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信天鸟。如果这事要放在以往,估计泽照早就控住不了自己的情绪愤怒。但是面前站着得一个是姑姑,一个是姥姥。
除了等待着她们两个主动把事情说清楚,泽照没有更好的办法可行。
第225章()
“一个。不,不是,后面还有两个。不,不对,旁边还有六七个……”古谷的声音不知不觉地尖锐起来,无穷无尽地恐惧如同记忆中古谷镇漫天飞舞的白雪一样,轻飘飘地落满了古谷白皙干净的脸。
凛冽的风从四面八方以势如破竹之势,迅疾而冷酷无情地吹刮着高古谷,古谷,泽照和信天鸟单薄的身体,并且准确无误地席卷着她们身体上所剩无几的温暖,疯狂呼啸着一掠而过。
在场的几个人,无不颤抖了一下。一头如雪的白发在大风中凌乱而纠结,寒冷深入骨髓,庞大的恐惧深入骨髓。
高古谷嘴里所提到的那些“东西”,其实指的是一个个在黑暗寒冷而潮湿的万丈深渊里,如同蝼蚁一般缓慢行动着的骷髅人。它们的没有血肉,只有白森森的骨架的身体上,都背负着一具比他们的身体稍微高一点点的尸体。
和这些没有血肉的骷髅人不同的是,骷髅人身上背负着的尸体都是有血有肉的。但是有的完好无损,有的却已经开始腐烂,还有的已经高度腐烂了。尽管隔着万丈深渊的高度,古谷还是有一种几乎能闻到骷髅人背负的腐烂的尸体散发出的令人作呕的尸臭味的错觉。
“快到这边来。”古谷几乎是在自己母后的拉扯下,才一脸茫然无措的从断情崖的边缘处,重新回到了泽照站立着的位置。高古谷苍白的嘴角上扬堆积起来的那个神秘莫测而略显邪气的笑容,如同一块薄而尖锐的冰凌一样,僵硬地冻死在高古谷的脸上。
现在的高古谷呈现给泽照和古谷的,是一张平静而凝重的脸。
高古谷告诉泽照和古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