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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星姑娘本能地往自己的脚下看去,一瞬间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睁大了双眼。
一条长着三个脑袋的三头蛇,因为被孤星姑娘踩了一脚,正吃痛地快速摆动着它那条滑腻的尾巴,同时睁着六只血红色的眼睛,恶狠狠地瞪视着孤星姑娘。
“糟糕,是响屁蛇,不知道这条是公的还是母的?”孤星姑娘嘴里喃喃自语着,对危险的敏锐感知力告诉孤星姑娘此地不宜久留之前,轻盈的双脚早已经不受控制地,自行使用起“刹那芳华迷踪步”来。
“嗖”的一声,孤星姑娘白色的身影像一支离弦的白色羽毛箭一样,迅速的消失在三头蛇,愤怒地几乎要喷出火来的六道炽热的视线里。
孤星姑娘来自纽洛基图大沙漠,据孤星姑娘所知,这种三个蛇头共用一个蛇身的新品种三头蛇,只有在干旱的沙漠里才能生存。
孤星姑娘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曾经在沙漠里遇见过一条三头蛇,而且差点命丧三头蛇之口。
三头蛇有公的和母的之分,但是仅仅从三头蛇的外貌上完全分辨不出一条三头蛇究竟是公的还是母的。
要想区分三头蛇的性别,最快速最有效的一种方法,就是直接惹怒三头蛇。
暴怒中三头蛇,如果嘴里会喷出火焰来,那么就说明它是公的。如果流出眼泪来,就说明那条三头蛇是母的。
然而当年的孤星姑娘并不懂的这些,她也是被一条会喷火的三头蛇咬伤了脚踝,差点死掉之后,才从她的师父药芊芊的嘴里得知的这些。
然而无论三头蛇是公的还是母的,它们都还是带有剧毒的蛇。
公的三头蛇体内带有的毒素,通过喷火的方式散发出来。而母的三头蛇体内的毒素,则通过流眼泪的方式散发出来。
所以,无论是三头蛇嘴巴里喷出的火,还是三头蛇眼睛里流出的眼泪,都是足以致命的玩意。
当年,第一次见到一条蛇身有三个头的三头蛇的时候,年幼无知的孤星非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感觉到非常的新奇。
看着碧绿色的蛇身感觉很有趣,孤星姑娘随手从沙漠里抓起一把沙子,攥紧拳头让沙子从指缝间滑落,掉到三头蛇碧绿色的蛇身上。
孤星姑娘的逗弄,成功地惹怒了三头蛇。本来一声不响,只是摆动着蛇身任由孤星姑娘逗弄的三头蛇,突然同时昂起三颗暴怒中的头看向孤星。
在孤星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三头蛇三颗头中的其中一颗,迅速地喷着黑色的火焰朝孤星姑娘的脚踝处咬去。
刹那之间,一股尖锐的疼痛沿着孤星姑娘脚踝处的伤口,迅速地蔓延至一整条腿。
和母的三头蛇体内带有的慢性毒素不同,公的三头蛇通过嘴巴里喷火的方式散发出来的毒素,是一种非常强烈的剧毒。
从被这种剧毒感染,到毒性发作,再到最后的一命呜呼,前前后后不会超过一个时辰的时间。
当时要不是孤星姑娘的师傅药芊芊及时赶到,在短短十分钟的时间里,孤星姑娘的一条已经腐烂了大半的腿保不住不说,孤星姑娘的那条命也会保不住。
虽然自从孤星姑娘离开纽洛基图大沙漠这许多年里,她再也没有见过这种三头蛇。然而对于三头蛇,孤星姑娘可谓是记忆深刻。
尤其是三头蛇扁平的嘴巴里喷出的火,三头蛇几乎看不见的眼睛里流出的眼泪,和三头蛇通过蛇信子释放出的,用来逃命得奇臭无比的气体。
往事如烟。
凭借着过人的方向感和过目不忘的识路能力,孤星姑娘沿着原路在黑暗中自大山之上急驰而下。
回到净心洞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地黑了下来。黑洞洞的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明天,也许不会是一个好天气。
为了不引起古雨的惊慌,孤星姑娘在净心洞的水帘门前,借着水帘门上自己的倒影,孤星姑娘抬起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把自己被寒风吹乱的头发梳理地顺滑一点。
有些疲惫地弯下腰来,拍打掉裙摆上的一片干枯的树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动声色地从水帘门里走进净心洞去。
净心洞内,古雨已经睡着了,一只胖嘟嘟的小手里死死地攥着孤星姑娘的红色护身符。
木朗还是躺在冷冰冰的地上,处于昏迷不醒之中。他麒麟兽体的两条前腿已经恢复成两条有力的手臂,其他的,都和孤星姑娘离开净心洞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
孤星姑娘把自己的一缕秀发放在古雨的手中,突然有了安全感的古雨,便渐渐地松开了自己紧紧攥着护身符的小手。
孤星姑娘轻轻地从古雨缓缓摊开的手掌心里,拿起已经褪色的护身符,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手中的“脾鞭草”揉成一小团,放进护身符里保存起来。
夜深了,孤星姑娘体内的一缕魂魄,开始不安分地蠢蠢欲动起来。
第291章()
我们来到脱脱国,在渔夫家里住下的第七十二天,曾经一度是我,树缥缈,渔夫以及渔夫的妻子都非常高兴的一天。
我们曾经一度,心花怒放地把那一天称为幸运日。因为我们捕到了渔夫有生以来从来没有捕到的鱼量,外加一条一百多斤重的大鱼。
由于我一直有默默把把时间用一把锋利的小刀刻在手臂上的习惯(之所以会养成这个习惯,是因为我一直是一个没有存在感的人。这个习惯带来的身体上的伤痛提醒我自己还活着,而且手臂上刚刚被我刻下的时间也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所以我清楚地记得来到渔夫家里每一天发生的每一件事情。
如果说我不是一个很好的说话者,那么我一定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而且还会把听到的所有内容不厌其烦地记录下来,以供自己在穷极无聊的日子里打发时间。
和渔夫一起捕到很多鱼的那一天,我们本来是不打算继续下海捕鱼的,因为渔夫抬头看了一天早晨雾蒙蒙队伍天气,他发现今天的天气有变。
大团大团黑色的乌云在头顶上滚滚而过。刚刚结束不久的雨天,似乎又要卷土重来。无论是晴天还是雨天,对于我和树缥缈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要我们可以继续留在渔夫的家里,继续有时间想方设法证实渔夫的妻子是否就是我们的母亲古莲就可以了。
然而是大雨还是晴天,对渔夫来说,却有着天壤之别。
刚刚过去不久的那场持续了一个月的大雨,已经几乎让渔夫把他们家里所有储存的食物都吃完了。如果大雨再那么继续下下去,渔夫和他的妻子就要面临挨饿的困境了。
当然,对于渔夫家里就要面临挨饿的这件事情,我和树缥缈也是富有责任的,尤其是我。
因为平白无故中多了我们这两张嘴的缘故,渔夫家里储存的食物才会消耗的那么快。
树缥缈因为是个比较纤瘦的女孩子,所以她每天吃的都很少。我虽然从来没有吃过人间的食物,却不知道为何,那些食物总能勾起我的欲望,所以每一顿我吃的总是最多的。
抬起头看着阴沉难解的天气,渔夫黝黑的脸庞带着一丝忧虑,喃喃自语地开口道,“如果雨再像上次那样下下去,我们都要挨饿了。”
渔夫说得话并不是危言耸听,因为脱脱国的雨有一个特性,只要一下起来,最少也要半个月才会停止。如果遇到雨水多的年份,雨一下下来,一般都会持续一到三个月才会停止。
由于我们之前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每天捕到的鱼量都不算太多。假如没有我和树缥缈两个人,那些天捕到的雨,勉强也够渔夫两夫妻吃一个月的了。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我和树缥缈早已经无声无息地加入到了渔夫的小家庭里。看得出来,渔夫和他的妻子很喜欢我和树缥缈两个人,他们并没有嫌弃突然间多了我们这两张需要吃饭的嘴巴,也没有要赶我们走的意思。
我和树缥缈也是很喜欢渔夫夫妻的,我尤其喜欢吃渔夫的妻子做的饭。无论处于何种原因,就算渔夫赶我们离开,我和树缥缈也会想尽办法继续留下来的。现在既然他们并没有要赶我们走的意思,我们当然非常乐意继续留下去。
渔夫由于从小就生活在海边,对于沉默无声但是蕴藏着无穷能量的大海,他无疑是最清楚的。
长期在海边的生活,渔夫已经学会了根据早晨的天色判断未来一天里的天气,根据傍晚的天色,判断明天一天里的天气的能力。
所以当渔夫抬起头看着阴惨惨的天空的时候,他立即做出了判断,当天傍晚的时候或者最迟的午夜时分,脱脱国又要迎来一场大雨了。
渔夫在看天色判断未来的天气这方面很有一套,几乎从来都没有食言过。
由于脱脱国的雨一旦下起来,非常的猛烈而迅疾,铺天盖地。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还会伴有非常迅猛的大风。海里面的水会在短时间内暴涨起来,随之而来的强风也会趁机把大海本就动荡不安的海水,搅动的更加混乱,更加浑浊起来。
所以尽管渔夫家的食物储存明显无法坚持到大雨停止的那一天。如果运气不算太差的话,我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只需要挨饿两三天就可以了。如果运气差点的话,我们也许会挨饿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
挨饿两三天和挨饿一个星期左右,虽然中间只差三四天。但是只要是正常人,听说过“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句名言警句的人,就一定会明白这两者之间有着怎样的区别。
所以当渔夫提议今天不再捕鱼的时候,我站了出来,用一种不轻不重的声音问,“我们的鱼,能够支撑我们安然无恙的度过这场雨期吗?”
渔夫看着我,他黑黝黝的脸上的皱纹不自然地跳跃了一下,没有出声。
那时那刻,渔夫讳莫如深的表情就像他背后波澜不惊的大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