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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实指着趾高气昂的赵秋杰:“原来你就是那个丧尽天良往米里掺沙子抬高米价的不折不扣的混蛋!我要告你!”
赵秋杰何时被这样指着鼻子骂过?立刻就一个耳光把王老实扇倒在地,然后一脚一脚的踹向了王老实。
王老实只觉得喉头腥甜,一口血就从嗓子眼反倒了口腔里,顺着嘴角都流到下巴上去了。他断断续续的说道:“你打你打不死我我就要告你”
“大胆刁民,看我不打死你!”赵秋杰这样说着,就从身边的衙差手里躲过了一条水火棍,要对王老实继续施暴。
陈谦哪里能让赵秋杰继续动手,赶紧上前拉住赵秋杰:“不可啊王爷!他告状无罪,不可殴打!”
“我是钦差,打一个刁民有何不可?”说着就举起了水火棍对着王老实就要下死手。
“不可啊!”陈谦一个饿了许久还没缓过劲儿来的文官又如何比得了年轻力壮的赵秋杰呢?直接就被赵秋杰给甩在了地上。
两班衙役也不敢阻拦这位钦差。眼看着水火棍就要落在已然受了内伤的王老实身上,偏偏从堂门外射来了一个小物件,一下子就击在了赵秋杰的手上。
赵秋杰的手一疼,那水火棍就落了地了。他“哎呦”一声,捂着火辣辣疼的手背,四下打量着周围:“谁?谁打我的手了?”
他正面色狰狞的环顾四周,堂外又飞来一个小物件,“嗖”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正敲在了赵秋杰的门牙上,把那门牙都给敲掉了!
陈谦还摔在地上没起来呢,比起连挨了两下却不知道是谁动手的赵秋杰,他的视线更清晰一些,自然看见了两颗滚落地面的东西,正是伤了赵秋杰的物件——两刻圆溜溜光滑滑的石头子。
陈谦见赵秋杰捂着嘴不停呻吟,立刻就借着起身的功夫把两颗石子都摸在了手里:“小王爷!咱们赶紧回后堂去,这里有刁民作乱,太危险了!”
赵秋杰眼泪都疼出来了,含着一嘴血跟着陈谦从大堂离开了。
两班衙役也赶紧护着赵秋杰和陈谦去了后堂,独留下了王老实在大堂上。
正当这时,那王老实的女儿王珍找了过来,看见自家爹爹被打后的模样,只能咬着牙在四下无人的大堂要背起父亲回家。
这时她就听见耳边一个悦耳的男声说道:“姑娘,我来帮你。”
王珍抬头一看,就看见一个面容英俊身穿白衣的男子。这男子平白的面上带着三分冷意,让人不敢轻易接近,只是做起事来却很是亲和。
他也不待王珍答应,就把王老实背在了身上,对着旁边因为自己的容貌发呆的王珍说道:“姑娘,劳烦你前面带路。”
“好好。”王珍点点头,便领着这白衣男子往自己家里走去。
白衣男子一路上背着王老实,手正掐在王老实的大腿肉上,便感觉自己掐着的地方那肉陷了下去却好长时间也没弹回来。
这是饿的。他暗自想道。
这王老实之前被那赵秋杰称作“肥头大耳”,这确实不假。王老实看起来整个人是白胖白胖的,半点经历过饥荒的样子也没有。可实际上这哪里是肉呢?分明就是浮肿。
等把王老实放在床上之后,白衣男子就粗浅的给王老实诊了一下脉,对着王珍说道:“你爹受了些内伤,需要好好调养才行。”又开了方子,见王珍不像有钱抓药的样子,就掏出一锭二两重的银子给她。
王珍本来想拒绝,可看到躺在床上还昏迷着的爹,最后还是咬牙收下了,“噗通”一声跪下来给白衣男子磕了三个头。
第76章 (还债)()
夜色降临;陈谦拿着白日里捡到的两颗圆滑石子;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思索着。他看着手里的石子;“难道是他?”
如果真是他;那陈谦才这样想着,就摇了摇头:自己身为一府的父母官;哪里能把徐州的责任放在他人身上呢?这样想着;他就收起了两枚石子,打定了主意后往赵家兄弟的院子去了。
此时的赵秋杰牙被崩开的伤口已经不流血,只是那两颗门牙没了;伤口没愈合之前也不能找补牙匠补牙,只能保持着说话漏风的现状。
“陈谦;你来有事吗?”赵秋堂见陈谦来了;也不再听赵秋杰语音含糊不清的抱怨了;转过来问陈谦。
“下官无事哪敢来惊扰?”陈谦拱手说道,“自从两位钦差大人驾临徐州救灾放赈;有些做法若干措施”
“乐么样吗?里牛突突开开的唑!”(怎么样吗?你就痛痛快快的说!)赵秋杰含糊不清的说道。
“恕下官之言;做的不甚妥当;已经激起百姓普遍的不满,积成民怨;后果堪虑。”
“哼;普遍不满?”赵秋堂冷笑出声,“要怎么样才满意啊?要把白白的米送给他们啊?一群贪得无厌的刁民!”
陈谦摇着头看向赵秋堂:“大人;他们不是刁民;是一群安善的良民!只是大人们做的和他们心里想的;相差太远,太令他们失望了!”
若是刁民,哪里还会被欺负成这样、生死攸关了也没有动你们这两个酒囊饭袋的性命呢?陈谦现在恨不得自己治下出几个刁民才好呢!
“笑话!我们来的时候遇到的匪徒是良民吗?那个要状告当今皇上的人是良民吗?”赵秋堂指着陈谦的鼻子骂道,“你不把他就地正法,还听他胡说八道就算了,你还让我哥哥受了伤,你该当何罪?”
“下官无能。”陈谦闭了闭眼睛,“但是非还分得清。他告皇上,可皇上是无辜的。是你们两个,把皇上的恩德变成了恶意!皇上在替你们顶罪呢!”
“里干大系谱系翁呢?”(你看他是不是疯了?)赵秋杰指着陈谦对赵秋堂说道。
赵秋堂被赵秋杰的口音逗得一乐,转向陈谦却换成了威胁,“我看你这个官是不想做了!”
“区区乌纱帽,可要可不要。可我不能让百姓寒心,觉得大宋的官员都是贪官污吏!我要告到京里去!”
“临来之时,父王给我说过,外有紫金锤,朝中有他撑腰。你要告,就尽管去告好了!”赵秋堂极为得意的说道。
“耨丁丁出呐?里系闹谱宁的!”(都听清楚啦?你是告不赢的!)
“告不赢也要告。”陈谦坚定的说道,“下官是出于无奈,除非二位大人改变心意,降低米价不要掺沙,放过那些乡绅,让徐州百姓能身受其惠!”陈谦也是没办法了,只能以此要挟这两个小王爷。
“陈谦!你以为紫金锤是摆着好看的?”赵秋堂对陈谦气急败坏的吼道。
陈谦深吸了一口气,带着一种决绝:“下官不是贪官污吏,紫金锤——落不到下官头上!”说完,也不再理会赵家兄弟,便转身离开了。
他却不知道,此时屋顶上正有一个人,把屋内三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正是被赵秋堂追捕的匪首燕无双。
他深恨自己当日听信了赵家兄弟的谎话,竟然放走了这两个豺狼恶徒。这样的赈灾钦差,还不如没有的好!所以他一养好被紫金锤造成的内伤,就立刻赶到了徐州府城内,要伺机杀死这两个不顾百姓死活只知道敛财的赃官。
于是这一天夜里,徐州府衙就遭遇了一波来自燕无双的刺杀。可惜这赵家兄弟身边的护卫赶到的及时,燕无双怕自己不能脱身,只能先行撤退了。
听到赵家兄弟遇刺的消息,书房里的陈谦只是加派了人手去保护这两个钦差,自己却没有露面,而是在屋子里挑灯写了一封信,打算等天亮后让人送进京中给王丞相。
燕无双离开后,赵秋堂便回房睡觉去了。可赵秋杰心里害怕那刺客去而复返,翻来覆去也无法入眠,便想到了先前击退了匪徒的紫金锤,夜间悄悄的就去了供奉紫金锤的房间。
到了房间之后,他看着那紫金锤想也不想的就伸手去抓。结果那紫金锤立刻就爆出了一股寒烟,直接就取走了赵秋杰的一条命!这个收敛民脂民膏的无脑小王爷,就这样交代在了这里。
至于他死后——到时候生死簿上善恶德行都记录得一清二楚,他也再没有什么高人一等的血统不血统能当护身符了!刀山火海油锅寒狱,都是要走上一遭才好呢。
阴间的事情且不去提它,只说这赵秋杰死在紫金锤之下,王府的管家很是惶恐,不知原因。
赵秋堂一看自己哥哥尸体的模样,多少就猜出来些赵秋杰到底是因何而死。可这不能宣之于口,索性早些时候遇到了一场刺杀,赵秋堂就把事情都推到了那个刺客身上去了。
京城之中,王勉看了陈谦的信之后,狠狠的拍桌子:“废物!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废物!”
思前想后,他还是拿着这封信去找了他最初属意的赈灾人选——包拯。
包拯看了书信,便劝王勉将此事告诉给皇帝,可王丞相却摇头拒绝了。
这里面有他和庞太师的手笔,哪里是能被皇帝知道的?而且当初为了逼真,他还特意挑唆着静山王逼迫自己收了这两个蠢货做徒弟,自己根本就脱不得干系!
如今想来,那庞吉老狐狸除了在面圣时说了几句好话,顺着静山王的意思向皇帝推荐了一下,又顺口提了提紫金锤的威严之处,还真就没有什么实在的把柄!
这样想着,王勉便觉得头都大了。他匆匆离开的开封府,可却不愿意立刻采用包拯的建议。
等王勉离开了开封府,包拯思前想后,还是把展昭叫来了:“两个小王爷你都是见过的。那赵秋杰已经丧命,赵秋堂还不知道又要闯什么祸。你立刻带着张龙赵虎前往徐州,暗中查访多做了解。非万不得已不可插手。”
而与此同时,静山王府也接到了赵秋堂的来信。信中言道:徐州民风强悍前所未有,盗贼横行暴民逞凶。且灾民曲解皇帝赈灾的德意,更是杀死了自己的兄长。而知府陈谦还勾结这些暴民推波助澜。所以想请静山王派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