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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此事大有可疑之处。”庞吉出来拱手,“听何大人的意思,这些东西是有人后放进去的,可对?”
何列点头如捣蒜。
“那这些证据,便不能作为证据了!毕竟没人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若是真的依法论处,那满朝文武恐怕都要被诛九族了,我大宋可还能稳如泰山?恐怕危矣!”庞吉说道,“故而这些东西,定然好似心怀不轨之人用来嫁祸栽赃的,意在除去我大宋栋梁,而后乘虚而入!”
白羽被仍然记仇的庞吉挤兑了一下,有些不高兴的抿了抿唇。
“起奏陛下,老臣也同意庞太师的意见。”王勉出来附议。
“臣也赞同庞太师的看法。”韩琦也拱手赞同。
白羽白羽又从袖口把小抄拽出来了。
皇帝看到白羽说话还带忘词的,心里不由得觉得好笑,只是最后忍住了。
白羽自以为隐蔽的看了一眼小抄,干巴巴的背台词:“既然这些文书是有人为了除去大宋栋梁好趁虚而入伪造的,那为何你们却认定狄青的通敌文书就是罪证确凿的证据呢?若要定狄青通敌之罪,则要又铁证。若狄青通敌文书为真,则这些文书上所出现的人名也该同罪论处。否则则狄青无罪。”
这逻辑自然是有漏洞的,但只要乍听之下让人觉得有理就行了。包拯现在需要的是时间,只要有时间,他就能撬开霍天雕霍天雁的嘴,进而得到何金莲被杀一案的关键口供。
不过能得到口供最好,得不到,包拯也不惧。犯人总归不会承认自己犯案了的:旁证定罪的例子比比皆是,霍天雕兄妹两个再嘴硬,旁证如山没有口供也能定罪。
庞吉看到白羽光明正大看小抄的举动,眼角直抽搐,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可这个时候,该帮狄青还是要帮的,不然西夏真要是兴兵南下了,自家儿子可还在边关呢!
“陛下,不如垂问包拯?昨夜狄娘娘被掳走,此时凶徒已经被开封府缉拿归案。也许这两件案子有所关联也不一定!”
韩琦听到庞吉的话,心里就是一跳。这狄娘娘被掳走一事,自己是知道的,可凶徒被缉拿归案一事,自己就不清楚了。这庞吉又是怎么知道的?
王勉一看韩琦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呢!心里头不由得嗤笑:但凡这人还有一点为国为公之心,包拯哪里会漏下他单独一个不派哦,是慢一些派去差役报信呢?毕竟两案有所关联,按理是该通知大理寺的。
“既如此,传包卿家入宫。”皇帝也是这个意思,就叫了内监来传话,只是又补充道,“若是包卿家还没审结此案,朕等上些许时辰也是可以的,莫要催促。”
过了将近两盏茶的工夫,果然内监单独一人回来,说是到达开封府的时候,包大人正在审案,言称还需一些时间。
“既然如此,几位卿家便和朕一起等包卿家的堂审便好,毕竟事关我大宋柱石,应当慎之又慎。”皇帝一句话,就把蠢蠢欲动的韩琦的心思给打消了。
见韩琦老实了,皇帝这才让人赐座,自己低头批折子,时不时的和王勉庞吉说几句奏折中所奏之事,全当屁股底下长钉子似的韩琦和神情恍惚的何列不存在。
至于白羽,一个人神游九天不知道想什么呢,压根也不觉得时间有多难熬。
到了将近巳时末的时候,门口的内监才唱传:“开封府尹包拯求见!”
“快宣!”皇帝放下手中的笔,吩咐人赶紧把包拯带进来。
君臣见礼过后,包拯便对皇帝一拱手:“起奏陛下,昨夜狄娘娘被掳走后,臣安排人手封城救援,于今晨已经救出了狄娘娘。只是随后微臣发现掳走狄娘娘的人和先前狄元帅通敌一案大有关联,故而逾越盘问,发现了一些问题。还请陛下恕臣越权之罪!”
“你且细细奏来,朕自有主张。”皇帝抬手,示意包拯开始表演。
“谢陛下。”包拯又是一拱手,这才把审问的结果娓娓道来,“掳走狄娘娘的人,乃是西夏赞天将军霍天雕和其胞妹霍天雁。先前我开封府护卫夜间搜寻狄娘娘的踪迹的时候,发现霍天雕行迹鬼祟的前往天牢重地,手持狄娘娘随身玉佩,便尾随而去,恰好听到这霍天雕以狄娘娘的安危要挟身在天牢的狄元帅,要他通敌叛国。”
“哦?”庞吉一副非常惊讶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很是浮夸,斜眼睨着韩琦,“包大人,你这意思,是说这狄青在昨晚知道狄娘娘被掳走之前,都是不曾叛国的喽?不然这个什么霍天雕也不会拿狄青唯一的血亲要挟了,对吧!”
“正是如此。”包拯点头,一张黑脸很好的掩饰了他因为庞吉浮夸表演而产生的不适表情,“而后臣审问了这两人,又询问了狄娘娘,可以确定狄元帅不曾通敌,甚至连金莲小姐也不是他杀害的,而是西夏的离间计。”
“包拯,说话可要有真凭实据!”何列猛地站了起来,对着包拯怒目圆睁。
“自然是有真凭实据的。何大人且莫着急,听我慢慢道来。”包拯安抚何列道。
“包卿家,婶娘可好?”皇帝虽然已经接到狄娘娘脱险的消息,可没亲眼见过,还是心里不安,所以便问问刚见过狄娘娘的包拯。
包拯点头,“狄娘娘胆识过人,先去天牢安抚了狄元帅,免得元帅被人要挟心中不安,而后回返开封府后,便和臣说了自昨晚被掳走后的经历。”
皇帝点头,心中安定:“包卿家继续说案子吧!”
“是。”包拯这才继续说这件案子。
“先前仵作对金莲小姐验尸时,曾说金莲小姐是一刀毙命。既然一刀毙命,又哪里有时间写下找到笔墨,还留下八个清晰可见的字在墙上呢?就算当时只是一时力竭,恐怕也做不到悬腕写字留书墙上的。再有就是,臣请人取来了金莲小姐生前笔墨,和墙上字迹对比,也是不符。种种疑点都说明,墙上指责狄元帅通敌的字,并不是金莲小姐所留,而是有人、很可能就是那个杀害了金莲小姐的人,再杀人之后为了栽赃给狄元帅,才留下那字的。至于原因,就是先前臣所说的,西夏的离间计了。”
有内监呈上一个托盘,上面第一张,就是大理寺仵作的验尸尸格记录,包拯指给了皇帝看。另外还有一份何金莲生前抄写的经文和先前墙上的留字拓本。
顿了一顿,包拯给大家消化自己所说的内容时间,然后又开口说道:“属下逮捕了当日送亲的所有人,从喜娘口中得到了口供,说是她收了一人的银两,要让花轿在舞狮队伍前来贺喜的时候在街道狭窄处停留片刻。臣绘影之后带她指证,证实指使她的人正是霍天雕。”说着就指向第二张的口供和第三张的绘影。
“啊!”何列先前被怒火冲昏了头,此时听见包拯把人证物证一样样的摆在他面前,才惊觉自己中了圈套了。可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敢置信,颤抖着声音问道,“那那羊皮文书呢?”
第86章()
白羽看着包拯条理清晰的把两件案子的关联和真相抽丝剥茧的摊开来;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止不住的点头:看看,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比起前面韩琦和何列两个人光凭一张羊皮文书就定罪;包拯是把所有的人证物证合理性都证实了,这才解开案件真相的。
和白羽有同样想法的还有皇帝以及庞吉、王勉:看看;什么叫做明察秋毫?这就是!
再对比之前大理寺呈交上来的一张判决文书,到底谁查出的才是真相,这不是一目了然嘛!
这还没完;包拯又道:“另外还有展护卫营救狄娘娘的时候,亲耳听到霍天雁承认;她和其兄霍天雕才是杀害何金莲的凶手。另有狄娘娘的证词也可作证。”
包拯又指了下面两张证词给皇帝看。随后又指向了另外两张证词:“这两张是霍天雕和霍天雁的证词。霍天雁对所犯罪行已经供认不讳;但是霍天雕仍然坚称,他来中原是奉了狼主李昊的命令,前来策应狄元帅的。”
韩琦一听;立刻就跳了起来:“陛下,这狄青果然通敌了!不然那李昊为何还要派人前来接应?”
包括皇帝在内的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神情看着韩琦。
最后还是已经清醒过来的何列摇着头开了口:“韩大人;狄青狄元帅没有通敌。”
包拯点头;算是认同了何列的话;“陛下;那天牢之内除了狄元帅之外,还关押了另外几名待审犯人,还有值夜狱卒在。那霍天雕不知道元帅所在牢房有回音壁可听隐秘之事;这是狱卒和犯人的证词。”说着;就指向了最后几张证词。
“陛下;如今证据确凿,还是早些宣判吧!”庞吉忧心在边关的儿子,忍不住催促了一下皇帝。
皇帝也点头,低头看着纸上写着的“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不同私人恩怨”的字迹,开口说道:“狄青无罪开释,即刻转回边关以防西夏兴兵。”
“报——边关告急!”皇帝这边话才说完,外面就传来了一个唱传声,随后小内监就来禀告:“官家,外面是雁门关传信兵,说是有紧急军情禀告。”
“快传进来!”皇帝赶紧让内监把人叫进来。
等人进来了,就看见一个风尘仆仆疲惫不堪的传信兵干裂着嘴唇哑着嗓子单膝跪地报告:“边关告急!西夏兴兵犯边,属下来传信之时,西夏的大军已经兵临雁门关了!”
韩琦此时是逮到机会就要置狄青于死地,立刻就拱手:“起奏陛下,如此还不说明那狄青是通敌叛国之人吗?那西夏早不兴兵晚不兴兵,偏偏那狄青被捕入狱了他们兴兵,可见是西夏见狄青通敌一事败露,这才”
“韩琦!”庞吉一下就跳了起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嘴硬!那西夏哪里是因为事情败露兴兵,分明是因为知道边关没有狄青,才想要趁虚而入的攻破雁门关的!雁门关一破,中原平地千里,还不是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