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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雁门关一破,中原平地千里,还不是任那些西夏人来去了?你给老夫闭嘴!”最后一句话,庞吉都喊破音了。
韩琦被庞吉这罕见的激烈情绪给吓傻了,愤愤的梗着脖子不说话了。
庞吉见韩琦老实了,这才转向了皇帝,一双眼睛含着眼泪:“陛下,昱儿他可还在雁门关呢!您可千万救救他啊!”
“太师且安心。”皇帝这才记起自己小舅子早前还求了去雁门关的差事了呢。实在是最近因为狄青的案子吃不好睡不好的,有些疏忽了。
“狄青无罪开释!那霍天雕霍天雁二人就先交开封府关押。即刻准备干粮马匹,几位卿家虽朕前往天牢接狄元帅出狱!”皇帝当机立断。
那传信兵快两天水米没打牙,全凭一股精气神支撑着。早先他还不知道狄元帅竟然下狱了,自然惊惧异常。此时听闻无罪开释,心里一松,忍不住眼前发黑就要往下倒。
白羽眼疾手快的把人给拎起来了,皇帝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传信兵在,赶紧让内监去领人休息一下。
一众人到了天牢边上,正赶上狄青出了天牢的大门。一见到皇帝和一众大臣,便拱手行礼。
皇帝赶紧拦住狄青:“莫要多礼了,此时西夏趁你不在,便兴兵犯我大宋。急报传来,恐怕战事也已经兴起两天了,事情紧急,朕也不和你多说什么客套话。表哥,我大宋的安危就全靠你了!”皇帝紧紧握住了狄青的手。
狄青也回握住皇帝的手,目光炯炯:“你我兄弟,不必客套。待西夏之事了结再叙!”说完就走向了孙威康平,翻身上马一路狂奔往边关去了。
白羽见狄青走了,半点也不觉得边关真的就有危机了,立刻又从袖子里抽出了一张小纸条,拱手后干巴巴的继续背诵:“陛下,狄青一案既然已经水落石出真相大白,那我还要告两个人!”
皇帝忧心忡忡边关危机,可听见白羽这么说,便还是看了过去:“哪两个人?”
“一告刑部尚书何列,知法犯法,未曾鞫谳分司以避嫌,且对证物证据置若罔闻,以至于国家柱石蒙冤入狱。若非陛下生命,恐怕狄青此时已经命丧黄泉,那西夏大军兵临,大宋安危有损就都是何列的错!”白羽指了一下何列,最后一句话总算背得有些感情了。
何列一听就跪了下来:“老臣该死!”
“何爱卿,你起来吧。”皇帝摇摇头,示意跟来的内监把何列扶起来,“爱卿痛失爱女,一时激愤迷茫也是情有可原。朕也知道,爱卿的确是年老力衰了,爱卿还要早作打算。”
何列一听皇帝的话,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颤颤巍巍的被扶了起来之后,点点头,“老臣老臣乞陛下垂怜,允许老臣乞骸骨。”
“准奏。”皇帝很痛快的点头了,又看向了白羽,“还有第二个人,你要告的是谁?”
“大理寺卿韩琦,私心作祟,查案不明,玩忽职守,草菅人命。”白羽特别顺溜的一点小抄都没看。
皇帝点点头,“韩琦,你可服气?”
韩琦此时冷汗涔涔,见庞太师对自己怒目而视,王勉对自己轻蔑不满,皇帝也对自己很是厌恶的样子,只能跪了下来,“臣服气。”
“那好,便革去你大理寺卿的官职,你回家闭门思过去吧!”皇帝点点头,直接下了令,让韩琦回家去闭门思过,却没说什么时候允许他出门。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当初庆历新政的时候,皇帝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故而在朝中威望不足震慑群臣。四位相公后来纷纷下野,过得也不如意。
如今皇帝大权在握,把韩琦调回京城,就是为了立威,也是为了给当初支持庆历新政的报国之士一个信号。所以韩琦贬不得,只能先暂时让人在京中呆着。
“还有别的人要告吗?”皇帝连着处置了何列和韩琦,已经冷静了下来。此时还是那个温和仁慈的君主,转过头问白羽道。
白羽从袖口里掏出了一沓的小抄,扫视了一遍之后摇头:“没有了。”
包拯忍不住捂了一下眼睛,庞吉和王勉也是失笑摇头。
皇帝也是啼笑皆非,进而转向了包拯:“包卿家,霍天雕霍天雁二人暂时看押起来。就算他二人不认罪也无妨,那霍天雁自己也说了,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是不同私人恩怨的,此二人也不必当作一般犯人,而是要当作战犯俘虏。”
“臣遵旨。”包拯点头。
皇帝呼出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狄青离开的方向,随后便若无其事的对白羽虚点了两下:“白护卫,你来说说,朕的政事房小库房昨夜失窃了,你可知道是谁做的?”
白羽立刻用眼神向包拯求助。
“行了,下次别这样了。”皇帝跟拍孩子似的拍了拍白羽的脑袋,说完就起驾回宫了。
等人都离开天牢了,包拯才开口对白羽说话,“走吧!估计大理寺少卿就要来把那两兄妹提走了。”
白羽还在低着头叠小抄呢,包拯看着公孙策给白羽的那一摞小抄就觉得脑袋疼,哭笑不得的过去帮着把那些小抄都理好了:“公孙先生也是的,怎么就选了你呢?”
白羽得意的一抬脑袋:“因为是我想的主意。”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了开封府,包拯见到公孙策之后就告白羽的状:“光明正大的拿出来看,太师和丞相都假装没看着啊!”
“陛下大度,又是爱才之人,不会计较的。”公孙策运筹帷幄之中,把人心都看得透透的,“不然也不会搭台子演了这么一场了。直接说那些文书都是政事房丢的,少不得还要治白护卫一个窥视宫闱的罪名。既然没有,还派人来开封府垂问,可见陛下果然没有计较。”
“如今我担忧的,是边关一事。西夏兴兵南下,狄元帅从京城到边关,最快也要一天一夜还多些。兵戈之事从来都是瞬息万变的,希望还来得及吧!”包拯担忧的说道。
随后便吩咐三司五城在最近都要注意治安,免得有人趁火打劫,危害京畿安全。
白羽是半点都不担心。办完了拯救武曲星这件大事之后,每天依旧高高兴兴的点卯巡街吃烧饼。这个放松的心态对比包大人着急上火得牙床子都快肿了的状态,让开封府的其他人看得极其糟心。
“白护卫,你就不担心西夏叩关会兵临京城吗?”已经陪着包拯吃了三天苦瓜的公孙策,在午饭之后遇见了兴高采烈的白羽时,终于忍不住问道。
“不担心啊!武曲星不是被咱们救出来了?他都去边关了,要是大宋还出问题,那就是大宋惹得民怨冲天,应该亡了。可要是应该亡了,狄元帅和包大人也不会下来啊!所以既然他们两个还好好的,那就说明肯定什么事都没有!”白羽一本正经的劝慰着公孙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话给公孙策带来多么大的冲击。
等他蹦跶着出去巡街之后,公孙策恍恍惚惚的回了内堂,坐在包拯书房的客座上神不守舍的。
包拯正处理开封府的公文呢,一抬头就看见公孙策少见的保持着一种惊讶过度以至于有些呆滞的表情,不由得放下笔,关切的走过去:“公孙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包拯这一声总算是把公孙策叫回魂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包拯黑乎乎的一张脸,心中镇定不少:“包大人,适才我询问白护卫是否关心边关战事顺利与否,白护卫说”
“说了什么?”包拯给公孙策倒了一杯茶,放在公孙策手边,示意他不要着急慢慢说。
公孙策就把白羽之前的话一字不差的重复了一遍。
“所以狄元帅是”包拯也是惊讶的。
公孙策点点头。
“呼,也算是好事吧!起码证明我大宋国祚不该绝。嗯,是好事。”包拯点了点头。国祚绵长,百姓才能安康,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如此,大人也可以稍微放宽心了。”公孙策劝了包拯一句。
包拯的脸色黑,脸型圆,表情还总是肃穆着。所以他就算是牙床子肿了,一般人也看不太出来。也就是公孙策吧,心细如发,才能发觉一二,还让开封府的大厨房给包大人的饭食都改成了降火去热燥的。
“自然宽心了。”包拯很听劝的点头,觉得牙床子都不那么疼了。
过了两三天,果然捷报传来。说是这一次狄元帅率兵直捣西夏王庭,迫得西夏不得不向大宋签订和约。
另外就是庞吉之子庞昱在此次战事中也有颇多的贡献:西夏大军兵临雁门关之时,韩琦的族侄韩迪身为副帅,却不知率兵出击,而是据守关内,对大军四下劫掠的行为置之不理。
庞昱初入西北军并未表露身份,待见到韩迪这番作为之后,手持“如朕亲临”金牌,夺了韩迪的兵权,而后智计百出的和西夏大军打偷袭、游击之战。
直到狄青从京城回转雁门关后,西夏大军早在庞昱化整为零各个击破的策略下露出颓势了。而后狄青乘胜追击,庞昱镇守关门,这才有了西夏兵败和谈。
晚间白羽偶然抬手观星,便发现原本只有文曲星武曲星明亮的七元星内又有一星的星耀旺盛,且此时投射在了西北,正是天枢贪狼。
白羽看着贪狼星好一会儿,才确定自己没看错:“嗯,果然是包团下来的。”
和西夏之间的扯皮是一件耗时长久的国事,所以直到翻过年去,白玉堂都护送着颜查散要入京参与春闱了,也没谈出了具体的结果来。也因为这样,无论是狄青还是庞昱都还滞留在边关,以武力威慑西夏,以防其反复。
又见到了白玉堂,展昭心中是很愉悦的。就算是日日被白玉堂拿话挤兑,也半点不生气。
到了二月里,春闱开始了,白玉堂也闲了下来,便极力怂恿展昭在春闱之后跟自己去陷空岛看看。
展昭细细思量了一番,最后点头同意了。也因为最近开封府确实无事,包拯不是个不体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