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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躲在屋外头好久,直到刘姥姥出来,才颠颠的凑近了:“还哭不?”
“不哭啦!你进去吧。”刘姥姥看着白羽,露出一个笑容来。
白羽这才挺直了腰板走了进去。这朵花儿,要是今天他没带回来,就要被那贾家的老婆子给买走了。将来就要送到那贾宝玉身边去,起个“晴雯”的名字来。
这名字好听,可最后的命却不太好。所以白羽不打算让她用这个名字了。他想来想去,还不如就让她用自己本体的名字呢!
“你今后叫木莲,可好?”白羽特别期待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小丫头。
“木莲?好,我今后就叫木莲!”木莲的眼睛里早没了泪水,眼神里全是坚定。她看着眼前的白羽,心里头全是孺慕和亲近。
自此之后,木莲并三四个被白羽带回来的姑娘,就这么在白羽的鹅庄里落户了。
每日里也没什么活计要做,饭食是白羽雇了村里的妇人做好的。她们这些小丫头虽说还要自己动手洗衣服,可其他时间都是自由支配的,不必似过去一般整日里被各种活计弄得没半点时间。
刘姥姥看着,心里头觉得不大好,悄悄找白羽嘀咕:“白哥儿,你看这几个丫头,成日里憨吃憨玩的也不是个事情,是不是让她们学点什么?”
白羽一想,也对,就开始教她们认字。不过等这几个丫头把字认得全乎了,白羽就又不管了。此时,距离白羽进京,已经快要一年了。
京城荣国府。
荣国府的气氛可不大好,尤其是二房里头,所有的下人无时无刻不绷着皮,生怕出了什么事情来。因为珠大爷不大好了。
二月里头,珠大爷贾珠参加了春闱。虽然完完整整的考完了三场九天,可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没什么意识了。
这太医也请了汤药也吃了,可就是不见好。
眼看着二月过去快三月了,还是躺在床上起不来,贾珠的母亲王夫人是求神拜佛也不管用,脾气暴躁得很。稍微有一点不顺的地方就要狠狠的发作下人,由不得底下的人不紧张。
等快到三月中旬的时候,一天夜里忽然精神起来,脸色红润的和发妻李纨说着知心话,又要顶着夜风去拜见贾史氏和贾政王夫人。
下人们虽然没什么文化,可也是知道回光返照这个词的,就觉得贾珠大概不好了。
果然,王夫人才过来贾珠这里,坐下说了一会儿话,就看儿子脸上的精气神迅速衰败了下去,而后就奄奄一息了。
贾史氏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了贾珠最后一眼,她这唯一一个长大到成了家的孙子就这么走了。
边上的李纨一看贾珠走了,耳边婆婆王夫人和太婆婆贾史氏的哭声就模糊了起来。最后眼前一黑,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这边王夫人肝肠寸断,哪里顾得上李纨如何?还是贾史氏,强忍着心里头的难受,叫人去请了太医来。
太医急匆匆赶来一号脉,三个月的喜脉,就是贾珠去参加春闱之前有的。
王夫人跟没听见太医的话一样,儿子都没了,孙子又如何?
最后还是贾史氏发了话,对李纨安慰了两句:“好好养着吧!这是珠儿的骨血。”
李纨只觉得心里头冷得要命,明明都快到夏日了,她却觉得仍然在严冬里一样。
第12章()
时间拉回到一个月前。
二月十二,正是花朝节,也是林家大姑娘的生辰。
白羽心里头记挂着那癞蛤蟆茫茫和瘸脚鸭渺渺手里的风月宝鉴,提前几天回了扬州来。可就算回来了,也没住到林府去,而是小心的藏身在扬州的城隍庙内,只等着正日子去抓那一身癞疤的和尚和那瘸了吧唧的道士去。
可到了正日子,那个癞蛤蟆和瘸脚鸭竟然没来!没来!
白羽收着翅膀缩着脚蹲在墙头上,看着生辰里那乐呵呵的笑容,想着不来也好。他家草儿的生辰,就该高高兴兴的才是。今天不来,算他们有眼色!
经过了黛玉的生辰,为了能把握住这个好机会把风月宝鉴弄到手,白羽在林家一直蹲守了一个月。直到三月上旬都快过完了,一天早上,白羽正蹲林家门口的树杈上呢,那头上全是癞疤的和尚终于出现了。
那和尚到了宅邸门前,一抬脚就往里走,半点不理会门子的阻拦。一边往里走还一边开口说道:“舍了我吧!舍了我吧!把你家的姑娘舍给我吧!她与我有缘,舍了我吧!”
一眨眼的工夫,人已经快到了二门了。而且那和尚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可偏偏身在内宅的林海和贾敏夫妻俩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两人之前有了白羽的神异之处给他们打底,此刻见了这异象也不心慌了。
等那和尚几步从二门处就到了内院正房之后,夫妻俩只是和和气气的婉拒:“大师说好意心领了。”然后又吩咐人去置备斋菜来。
那和尚疯疯癫癫的颇为不羁,见林海和贾敏虽然和气却一味的生疏,便做点化状:“既舍不得她,但只怕她的病一生也不能好的!若要好时,除非从此以后总不许见哭声,除父母之外,凡有外亲一概不见,方可平安了此一生。”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也不理林海猛然站起来的动作,两步之间就已经除了二门,往大门去了。
白羽看着那癞头和尚故作高深的出了门要遁走,蹲在树上的身体挺直了起来,布了一道障眼法之后,两只翅膀直拉拉伸开,忽闪着从树上一跃而下,嫩黄色的喙就直直的叨在了癞头和尚还算干净的脑门儿上头。
癞头僧只觉得自己额头像是被天雷劈了一般,连惨叫都来不及便眼前一黑就仰摔在了地上。
而白羽见癞头僧倒了,也不继续叨他了,红艳艳的掌蹼踩在了癞头僧的胸口:“嘎!”可算逮着你了!
被掌蹼压着胸口的癞头僧连喘气都费劲了,等看轻了白羽的样子,脸上更是被吓得连血色都没有了,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细声来:“道兄饶命”
白羽一双黝黑的眼珠子都反射出蓝光来了。他饶了这癞蛤蟆的命,谁来饶那些修行不易的花儿草儿的命?警幻是打着要花儿草儿们神魂俱灭的心思设下这毒辣局的!
“嘎嘎?”风月宝鉴呢?
“在渺渺处”
“嘎?”他在何处?
“大大如州”
白羽有点尴尬了,他都忘了还有大如州这回子事情了。
他看了一眼被踩在脚下的癞头僧,又“嘎”了一声。
那癞头的和尚便立时受了重创,连人形也维持不得,化作了一只病怏怏的癞蛤蟆来。
白羽用脚扒拉了两下此时半死不活的癞蛤蟆,便解了障眼法。
而此时林海不过刚带着管家追到了大门口,四处张望着寻找刚才那个癞头和尚的身影。
之所以这般着急,也是因为癞头和尚那最后类似于威胁的话语。虽然语焉不详,可里面很明确的提到了不可见外人、不能听哭声。
林海一听,就和之前白羽的话结合到一起了。他不知道这和尚是来帮他们家黛玉化解劫数还是和那骗了黛玉的人是一伙的,可总归应该对内情知晓一二的,便赶紧带人追了出来。
可到了大门口,林海四处一望,哪里还有什么和尚的踪迹?唯独也就是门口镇宅用的石狮子旁边,有一只踩着癞蛤蟆的大鹄罢了。
林海最后只能叹息了一声,摇摇头回身往内宅去了。可才走了两步,他就瞪大了眼睛——癞头和尚、癞蛤蟆!白医师的本名叫做“白羽”,向来做书生的打扮,白鹅的别称便是“白羽书生”!刚才踩住蛤蟆的哪里是大鹄?分明就是一只体形庞大的鹅!
林海赶紧回身又跑到门口,四处寻找。可这一回那大鹅和蛤蟆都不见了!他扭头问门子道:“刚才那鹅呢?你可看见一只大鹅?”
“见了。”门子刚才也没看清楚那是不是鹅,总归是只禽类就是了,“小的之前没见,想来是沿着墙根到了石狮子下头的。刚才小的见了,正要赶它走,它就自己拖着一只逮到的蛤蟆顺着墙根儿拐走了。想来是哪家养得跑出来了。”
扬州城隍庙里,白羽呼哧带喘、惊魂未定的呷了一肚子凉茶压惊。可吓死他了!刚才林海看着他的时候,他大气都不敢喘。等林海回去了,就赶紧拖着半死不活的癞蛤蟆到了城隍庙来。
“吓着了?摸摸毛,吓不着!”城隍给白羽的鹅脑袋顺了顺毛,乐呵呵的用安抚小孩子的顺口溜来安抚白羽。
白羽冷静下来之后,又用掌蹼扒拉了一下癞蛤蟆,弄得这蛤蟆好像随时都能咽气一样。可他知道,这蛤蟆虽然被他一时震得内伤了,可把内伤治好也就没事了。
“可是要把他交由阴吏接引到天庭司法天神处?”城隍揣着手,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乐呵呵全是慈爱的看着白羽。
白羽点点头:“嘎嘎。”我去抓那只瘸脚鸭去。
“注意安全啊!”城隍也不多留白羽,让人把蛤蟆押往有司去了。
因为有了具体的目的地坐标,所以这回白羽很顺利的就到了大如州甄费岳父所在的城市里。
只能说这两个给警幻做私活的家伙收集信息的能力太差了,这都一年多了,也没发现白羽早就把警幻的布局给搅和得看不出原样了。不过这两个一开始也不是因为什么警幻有人格魅力杰出才能才为之驱使的,互相利用罢了,不上心也正常。
很轻易的,白羽就在大如州外面拦住了高唱好了歌打算勾搭甄费出家的瘸脚鸭,可瘸脚鸭却不知道人家甄费如今好好的,根本就没沦落到要靠妻子娘家勉强过活的地步。
瘸脚鸭比之癞蛤蟆的功力要高些,一看见白羽眼珠子都绿了:他能被白羽找到,那肯定是蛤蟆所化的茫茫出了岔子了。
“风月宝鉴何在?”人形的白羽冷着脸看着本体是瘸脚鸭的渺渺真人,语气冷淡得很。
当